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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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妹。是我?!?/br> 沈蓁蓁輕呼一口氣,過去開了門,就見劉致靖正站在門外。 這時候顧不得禮節(jié)不合了,沈蓁蓁打開門,劉致靖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一包東西,“進(jìn)去說吧?!?/br> 沈蓁蓁點(diǎn)點(diǎn)頭,劉致靖進(jìn)了房,將手里的那包東西放在桌上,打開了。 就見包中放了很多針線之類的東西。 沈蓁蓁頗感驚訝。 “我怕弟妹整日悶在房中無趣,便買了這些,給弟妹打發(fā)時間?!眲⒅戮感Φ?。 沒想到劉致靖竟是如此心細(xì),只是如今沈蓁蓁擔(dān)心著梁珩,如何能做得進(jìn)針線。 沈蓁蓁自然不能拒絕劉致靖的好意,只道謝:“真是多謝劉公子了。” 劉致靖看了看沈蓁蓁,想將昨夜的事告訴她,想了想又吞下去了,這事沈蓁蓁知道了也無用,只不過是徒增她的恐慌。 劉致靖不好久留,將東西放下,就告辭了。 何庭堅(jiān)昨夜派來的人沒有找到沈蓁蓁,連夜回去告知了何庭堅(jiān)。 何庭堅(jiān)這些年做了什么事,自己清楚,一旦被查出來,十個腦袋都不夠掉的,這狀紙,絕不能遞到皇上面前去了。大齊開國這么過年,很少發(fā)生過一縣百姓畫押告御狀的事,一旦發(fā)生,朝廷絕對會徹查了。他經(jīng)不起查。 這個梁珩的夫人必須要找到,不然她若是真的將狀紙交上去了,他的下場,絕不會好。 何庭堅(jiān)派人在江寧縣秘密找了兩天,都不見這個縣令夫人的身影。他了解過了,梁珩兩夫妻幾乎是只身赴任的,那么肯定是有人將人藏起來了。 何庭堅(jiān)一面派人往去京城的路上去查人,一面派人在江寧縣找人。 本來是想秘密將人找到,怎么處置就再說。沒想到一連兩天都沒找到人,去路上找人的人也沒有傳回消息來,何庭堅(jiān)不由著急了起來,這女人該不會是早就離開了江寧,從別處去京城了吧。 可又一想,應(yīng)該不會,她夫君都還在這里,她一個女子能去哪? 于是看守梁珩的人,就多了起來,看看有沒有人試圖來見梁珩,可這兩天,除了那個劉三公子每天都會來縣衙逛逛,根本就沒別人。 這下何庭堅(jiān)坐不住了,再等下去,只怕是黃花菜都涼了。 江寧縣開始出現(xiàn)了一波人,不知其身份,只是被其翻入家中,似乎四下尋找什么。一開始眾人以為是盜賊,可是家中財(cái)物又沒丟失,報官也沒用,縣令大人正在縣衙里關(guān)著呢。而且這些人都會拳腳,一般家丁根本就攔他們不住。聽說連衙役家中都未曾幸免于難,好在這些人不拿錢財(cái),也不胡亂傷人,城里的百姓,也就隨之去了。 州牧府中一處偏院。 “你們這群廢物,我養(yǎng)你們何用,連個女人都找不到!”何庭堅(jiān)氣得太陽xue處青筋爆起,桌子拍得震天響。這三天,何庭堅(jiān)夜不成眠,臉上青茬遍布,氣色很不好,再不像那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州牧大人。 地上跪著三五個身穿黑衣的人,皆低頭不言,任何庭堅(jiān)怒罵。 何庭堅(jiān)罵了一陣,火氣消了一些,冷靜下來,坐下沉思。如今這女人找不到,京城那邊沒有消息,就說明這狀紙還沒遞到京城去。 這女子孤身一人能藏得這么深,一定是有人在幫她。這個人,到底是誰?何庭堅(jiān)轉(zhuǎn)著桌上的杯子,思索著。 正當(dāng)這會,又來了一人,正是留在江寧尋人的。 何庭堅(jiān)不等地上跪著的人開口,就急急問道:“怎么樣,找到人了嗎?” 地上的人抬起頭來,臉色蒼白,是個年輕男子。 “回大人,沒有找到?!?/br> 何庭堅(jiān)聞言氣涌上頭,不由感到一陣眩暈。 “沒找到人,你回來作甚?!”何庭堅(jiān)沒有氣力再吼叫了,強(qiáng)壓下心頭的憤怒,低喝道。 “縣衙來了一個年輕男人,說是梁縣令夫人的兄長,要見梁縣令夫妻。” 何庭堅(jiān)轉(zhuǎn)過頭,“兄長?” “是。” “現(xiàn)人在何處?” “他已經(jīng)知道了梁縣令被關(guān)起來的事了,現(xiàn)在一家客棧住下了?!?/br> 何庭堅(jiān)拉過椅子坐下,思索半刻,不由露出一絲笑意,真是上天都在助他。 “馬上將梁珩舅子到江寧的消息散布出去,盯緊他?!?/br> “是。” 沈宴知道妹婿犯了事被關(guān)起來的消息時,真是當(dāng)頭一大棒。沈宴勉強(qiáng)穩(wěn)了穩(wěn)心,又提出要見meimei。 接待沈宴的正是孫志。孫志將沈宴拉至一旁,“大舅爺,這事在這不好跟您說,我們找個地方細(xì)說。” 沈宴見這衙役不直接說meimei的如今身在何處,又說要找個地方細(xì)說,沈宴頓覺不好,按捺住不安的心,跟著孫志到了一家茶樓。 孫志將梁珩到了江寧后的事一一說了,包括沈蓁蓁不見的事。 沈宴已經(jīng)從小妹的信中知道了江寧百姓被上任縣令剝削的事,他這次來,就是買好了糧種,給他們送來的,本來還想打算在江寧住幾天,享受享受做官老爺舅子的清福。沒想到迎接他的竟是妹婿被關(guān),meimei不知去向的消息。 沈宴一聽meimei不見了,一下就坐不住了,就算他一介商人,也知道這一縣百姓都摁下手印的狀紙的厲害。meimei一定是被人抓走了! 孫志連忙將沈宴拉下來,湊到他耳邊輕聲道:“我覺得縣令夫人應(yīng)該是自己藏起來了,大舅爺別慌?!?/br> 沈宴忙問道:“怎么說?” 孫志道:“夫人不見后,我們?nèi)ズ笱谜疫^線索,我發(fā)現(xiàn)衣柜有些凌亂,可能是夫人收拾行李匆忙,隨意找了幾件衣裳帶走,才弄亂了衣柜。這是我的猜想,我沒有告訴別人?!?/br> 沈宴聽了感覺有理,可還是不禁擔(dān)心,這畢竟只是孫志的猜想。誰能想到,本來歡歡喜喜來赴任的兩人,會弄成如今這個局面。 沈宴聽了孫志的建議,找了家客棧住下了。這里不是涼州,沈宴在這里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著急地等著meimei的消息。 第90章 梁縣令舅子來到江寧的事, 很快就傳遍了江寧的大街小巷。 劉致靖很快就知道了這個消息。 “弟妹,你看你要去見你兄長嗎?” 沈蓁蓁聽到兄長來的消息,沒有驚喜,只是很憂慮。如今江寧的情況不明,她和梁珩都很危險,如今她大哥的行蹤暴露, 只怕也會招來禍?zhǔn)隆?/br> “劉公子,我大哥他現(xiàn)在何處?” “在富源客棧住下了。” 沈蓁蓁有點(diǎn)為難。 她不說,劉致靖也明白。 “弟妹, 你看這樣行嗎, 我派人去給你兄長報個平安,讓他先離開江寧?!?/br> 此舉正合沈蓁蓁心意。 “真的麻煩劉公子了?!?/br> “弟妹別再叫我公子了,叫我劉大哥吧?!?/br> 沈蓁蓁也不禁有些赧然, 劉致靖這么不余遺力地幫他們, 自己還跟他顯得這么生疏。 “劉大哥。” 沈蓁蓁輕輕叫了一聲。 劉致靖笑了笑,“那我這就派人去了?!?/br> 說著劉致靖便出了房門。 這是人設(shè)下了一個圈套。劉致靖略有懷疑,但就算知道, 這趟也必須派人去。 富源客棧。 沈宴聽到一陣敲門聲,過去開了門, 就見門外站著一個小二模樣的年輕人, 手里提著一個食盒。 “客官,我給您送飯來了。” 沈宴一聽, 不由奇怪, 自己沒有叫過飯啊。 那小二不待他說話, 徑直擠開他進(jìn)了房間。 沈宴見這小二如此沒有禮貌,不禁生氣,正欲怒斥,就聽那小二輕輕說了一句:“沈夫人讓我過來的?!?/br> 沈宴一聽,連忙將話音咽下,轉(zhuǎn)身將門關(guān)上了。 再轉(zhuǎn)過身,就見那小二氣勢驟然一變,不再是那個諂媚的模樣,面色肅然,氣勢內(nèi)斂,整個人像一柄未出鞘的利劍一般。 “沈夫人如今跟我家公子在一處,很安全,公子不必?fù)?dān)心。沈夫人讓公子馬上離開江寧?!?/br> “你家公子是誰?”沈宴不由問道。 “這個公子無需知道,請公子盡快離開江寧,公子留在這很危險?!蹦悄凶涌焖僬f道。 沈宴還想再問,卻聽那男子換了語氣道:“客官,看飯菜可合口味?小的這就告退了?!?/br> 不待沈宴說話,那男子提著食盒快速出去了。桌上放著兩盤菜。 沈宴坐著沉吟片刻,還是聽了meimei的話。沈宴收拾了行李,去了碼頭,沈家裝糧的商船一直在碼頭等他。等沈宴到了,本來以為可以卸糧了,沒想到大公子卻沒發(fā)話。 而這邊,盯著沈宴的人,見是一個小二送飯菜來,開始沒有懷疑。但后來見沈宴見了這個小二后,就收拾行李準(zhǔn)備離開,就察覺到異樣了。 于是兵分兩路,一路跟著沈宴,一路去查那個小二。 跟著沈宴的那路,跟到了碼頭后,見沈宴上了商船,本來想跟著上去,卻被攔下說不載客,也不能硬闖,船上的人一眼看過去起碼有四五個練家子。只能在碼頭上盯著。 而另一路跟著那個小二走街串巷,在人群中穿行良久。差點(diǎn)跟丟,才到了一處客棧,見那小二從客棧后門進(jìn)去了。等他們跟進(jìn)去,小二已經(jīng)不見了。 總算有了點(diǎn)線索,跟蹤的人一邊盯著客棧,一邊派人去通知了何庭堅(jiān)。 何庭堅(jiān)本來大為驚喜,卻因?yàn)樯磉叺娜艘痪湓掋蹲×恕?/br> “這客棧,不是那個劉公子下榻的嗎?” “你說什么?”何庭堅(jiān)愣愣反問一句。 “大人,這客棧就是劉公子下榻的。” 何庭堅(jiān)跌坐在椅子上。這樣就能解釋得通了。為何劉致靖會自請留下看守梁珩,為何梁珩的夫人會這么多天都找不見人影。他甚至懷疑,連民鬧都是劉致靖一手促就的。 “這個劉三公子...” 何庭堅(jiān)靠在椅背上,略有些無力地喃了一聲。 這劉三公子,為何要幫這梁珩整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