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勢什么都不在乎，可是都如今地步了，金小姐還在懷疑自己真心，那真是無法原諒：“我是因為在乎你，才不想逼你，你以為我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負(fù)到這種地步嗎？！我不用知道那些細(xì)節(jié)，我只要知道你被人欺負(fù)了，我一定是要加倍還回去的！其他的都不必多說！反正你是我的，這點，誰也無法改變！”

    “哪怕我被陌生人看光了呢？”金靈珠之前在少佐那次還沒有那么強(qiáng)烈的屈辱，如今卻是感受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心里已經(jīng)把自己的所有交給了白九勢，所以才不容許別人碰一下。

    “我會去挖了他們的眼睛。”

    “為什么不說以后我只能被你一個人看呢？”金小姐發(fā)現(xiàn)白九爺?shù)年P(guān)注點都是要報復(fù)回去，要搞死所有人，但是卻不會說些花言巧語來哄人。

    白九爺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說：“金小姐是想聽我霸道一點的話嗎？比如‘以后你要是敢在別人面前露出一點肌膚，就打斷你的腿！’還有‘敢多看別的男人一眼就一輩子在床上度過吧！’這樣的話？”

    金靈珠本意是想聽白九爺在不在乎自己而已，結(jié)果卻得到這樣的回答，突然就覺得自己剛才真是傻透了，她怎么會懷疑白九勢會因為自己的經(jīng)歷而變心呢？這人就算知道自己重生的秘密都不會把自己當(dāng)成妖怪，或者說，就算是妖怪，也要娶到手吧。

    金小姐莫名其妙的被哄好了，她迅速的找回自己之前的狀態(tài)，掙扎開白九勢捏著自己的手，脫掉鞋子，一下子倒在床上，小巧的腳則踩在白九爺?shù)募缟?，她此刻是從未有過的放松，思想上的放松，因為守著一個秘密的感覺實在是很難過的，更何況這個秘密也和白九勢有關(guān)，關(guān)于自己改變了白九勢命運和上輩子戲弄對方，還有他們的結(jié)局，金小姐心境使然的想要全部說出來，不然就像是還在玩弄別人于鼓掌一樣，很不認(rèn)真。

    金小姐認(rèn)為兩個人互相在一起的前提，就是坦誠和絕對的自由，這是她上輩子渴望從陸先生那里得到，卻沒有半點影子的東西。

    她對別人要求如此苛刻，那么自己做不到，就太像個笑話了。

    金小姐或許是因為今夜情緒波動過大，也可能是因為還想考驗白九勢，還有可能只是過度脆弱后的傾訴欲，總之，她一面脫掉自己格格裝里的褲子，一面躺在白九勢的襯衫上，說話：“其實還有一件事，你想不想知道？”

    白九勢看著金小姐手上的動作，看著金小姐緩慢的把玉柱拿出來，看著自己襯衫上星星點點的水漬，安分的很，因為他直覺金小姐現(xiàn)在要說的話才是重點。

    “你說，我就聽?！卑拙艩斦f著，伸手想要幫金小姐把玉柱丟開，但誰知道，金小姐拍開白九爺?shù)氖郑烷_始慢慢自給自足了——用玉柱。

    “其實……事情不該這樣的?！苯痨`珠恍惚的像是說起一個久遠(yuǎn)的故事，她說，“我們應(yīng)該更晚一點遇見才對?！?/br>
    “嗯？”這是什么開頭？白九勢不太明白，卻不會打斷。

    “五年前，我沒有帶大家一起去天津，沒有遇見土匪，也沒有遇見你，所以，王府被抄家的時候也沒有人過來守著救場，我家直接和其他貴族一樣落魄并且四分五裂，我獨身來到天津……”靈珠停頓了一下，緊接著緩緩說，“被陸謹(jǐn)買了下來……”

    “我和你應(yīng)該是沒什么交集的，在此之前也就見過一面，就沒有然后了，幾年后你在天津混的很好，和陸謹(jǐn)不分上下，偶爾還有很多沖突，但是忽然有一天他告訴我你喜歡我，就讓我吊著你，我才正式和你認(rèn)識，然后就一邊吊著你，一邊拒絕你，還和陸謹(jǐn)一塊兒氣你?！?/br>
    “總之你應(yīng)該不會經(jīng)歷暗殺才對，你會比現(xiàn)在更有成就，你……”

    “我覺得現(xiàn)在就好?！卑拙艅莶淮?，他也不信怪力亂神，可有些時候，的確很多事情讓他懷疑金靈珠，比如最初看見自己的眼神，還有看見陸謹(jǐn)?shù)难凵?，都像是久別重逢，而不是初次見面，可他不覺得其他故事中的自己會比現(xiàn)在更幸運，“不管應(yīng)該不應(yīng)該，我只要你，金小姐，我只要你?！?/br>
    被打斷了講話的金靈珠輕笑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說的話似乎完全沒有任何影響，復(fù)又高傲了起來，說：“可是我覺得這個，似乎比你要好用的多?！?/br>
    金小姐緩解夠了那不算烈性的藥物帶來的需求，把玉柱舉起來給白先生看，笑的分外挑釁，白九爺眉頭一挑，說：“哦？是嗎？”

    ……

    船大概在半個小時候停靠在了港口，接人的包括金老爺和金大少爺?shù)人薪鸺胰恕?/br>
    當(dāng)金明珩看見自家最近被拐了不止兩次的七meimei居然被白九勢抱著下船時，呼吸都沉了一下，隨后將煙頭丟在地上，一腳踩滅。

    “我的珠兒！”金老爺最近卻時心臟病都要被嚇出來，也是什么都不在乎了，只要靈珠回來，什么都好說，哪怕發(fā)現(xiàn)靈珠身上有著屬于男人的標(biāo)志上去的味道時，也不多問，對著白九勢除了感激已經(jīng)沒有別的不滿了，更何況金老爺現(xiàn)在是明白自家未來姑爺絕對是這人了，打好關(guān)系也是必要的。

    “金小姐暫時只是累了，睡著了而已，沒有什么事了。”白九勢看了一眼依舊敵視自己的金明珩，忽然想到這人性格的變化和對靈珠的過度保護(hù)，有種奇怪的猜測縈繞心口，于是白九勢一邊把靈珠放到金家車?yán)铮唤咏鸺倚〉芎徒鹄蠣?，一邊對金明珩招了招手，說，“金少爺，不如讓金老爺他們先回去，我們說說話？”

    金明珩狐疑這變態(tài)又要顯擺他和七meimei關(guān)系了，心中氣悶，但卻不反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沒什么好怕的。

    誰知道待眾人走了，金明珩聽見的第一句話卻是：“你，從未來回來的吧。”

    金明珩頓時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白九勢，他不知道白九勢是怎么知道的，可能是白九勢和自己一樣也是重生，也有可能是七meimei告訴了白九勢一切，然后白九勢也懷疑到了自己頭上！

    要是有第三人在場，聽見兩人的對話大概會覺得很詭異，可如今金明珩的表情卻讓白九勢明白自己的猜測沒有錯：“靈珠都和我說了，但她應(yīng)該不知道你也是?！?/br>
    金明珩心中不是滋味，他的七meimei居然把這種重要的秘密都給白九勢說了，卻沒有和自己坦白，誰比較重要已經(jīng)一眼便知了。

    “呵，你知道就知道吧，無所謂，就算你想告訴七meimei也無所謂，我也順便把她死后你的變態(tài)事跡也告訴她，讓她知道你本性就是個自私的混蛋！”

    白九勢幽幽的說：“靈珠死后……如果她比我早死，當(dāng)然還是先保存著尸體，然后等我死后一起燒了，骨灰混合在一起才好，我在那個世界是這樣做的嗎？”

    金明珩一愣，說：“你還真是不管什么時候都不放過她?！?/br>
    聽見這樣的話，白九勢便明白了，另一個世界的自己恐怕做了和自己說的差不多的事情，果然不管在哪里，金小姐都是自己的最愛，毋庸置疑。

    “為什么要放過？她是我的白太太，自然生同床死同xue。”

    “然后來世，來來世，永永遠(yuǎn)遠(yuǎn)的綁定在一起，誰敢插腿進(jìn)來，就砍了誰的腿！”

    “金大哥。”白九爺拍了拍金明珩的肩膀，說，“你可以退居幕后了，從今往后，保護(hù)白太太的事情，可以交給我了，因為不管你怎么不同意，她也會是我的白太太，除非你有別的想法，比如你也想娶她……”

    最后一句，白九勢的聲音很低，但聽了這句話的金明珩卻是被羞怒了，一拳打過去，說：“你說什么？！她可是我meimei！”

    金明珩的拳頭被白九爺接住，甩開，眼神幽幽的，氣勢不讓分毫，說：“記住你說的話，靈珠只是你meimei，所以，有些事，別逾越了……”

    白九爺說完，和呆住的金明珩錯身而過，坐著自己的車子，駛往遠(yuǎn)處。

    金明珩站在碼頭，看著大海波浪切割的月光倒映，被夏夜的海風(fēng)一吹，仿佛如今才從固執(zhí)的牢籠中醒來，恍然發(fā)現(xiàn)自己如今企圖控制七meimei人生的過度保護(hù)，和上輩子的白九勢當(dāng)真是沒什么分別了。

    他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

    明明七meimei想要的，不想要的，都自己解決了，他又在從中作梗些什么？！簡直就像是戲文里面的反派，還是最無藥可救的那種……

    不過……

    金明珩‘切’了一聲，一腳將腳邊的石頭踢到海里，冷笑著自言自語說：“以為隨隨便便說幾句話，我就會完全支持你這個變態(tài)輕易娶了靈珠嗎？！起碼也得給我等個五年吧，慢慢等，七meimei說不定以后還會遇到更好的！”

    金明珩打算讓自己五年內(nèi)不結(jié)婚，好好的讓白九勢等個五年，期間自己還要忙活一下給七meimei介紹各種優(yōu)質(zhì)好男人，免得掉進(jìn)了白九勢這個深淵里面，然后永生永世都被綁定了！

    這邊金明珩思考著未來，一邊回到自己的車旁，自己開車回去。

    他開的很慢，特意繞了遠(yuǎn)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特意繞了遠(yuǎn)路，讓自己在夜晚的冷風(fēng)里放松，悔過一般的放松，也接受自己需要放手的現(xiàn)實。

    突然的，在快駛進(jìn)五大道附近的時候，金明珩恍惚看見地上似乎躺著個人，金大少爺頓時就笑了——今天是奇怪了，總有人躺在地上等著自己壓過去。

    他沒有下車的意思，鳴笛好幾聲，地上的人卻死活不爬起來，介于他現(xiàn)在心情其實比較放松，又沒有什么事兒干，于是熄火下車，他倒要看看躺在地上，好像是要訛上自己的人到底是個什么路數(shù)。

    誰知當(dāng)他蹲下來，借著汽車的近光燈，勾起地上之人的下巴，便發(fā)現(xiàn)這姑娘不正是白天三番四次和自己撞上的女學(xué)生嗎？！

    “請問……”金明珩說了兩個字，就沒說話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姑娘分明眼球轉(zhuǎn)動了一下，明明就是醒著的，現(xiàn)在裝暈怕是當(dāng)真想要賴上自己！

    金明珩不相信巧合，一連好幾次的相遇也絕對是蓄謀已久，他倒要看看這個人是什么心思，是單純的騙子想要錢還是有其他企圖。

    金家大少爺眸中有戲謔的光閃過，語氣假裝輕浮，說：“哎呀，這不是今天碰見的姑娘么？真是太巧合了呢，仔細(xì)看看，這姑娘長得很好啊，是爺喜歡的類型，這恐怕就是命運的安排，安排我今天可以和這位漂亮姑娘在床上翻云覆雨一番，然后生十幾個兒子?！?/br>
    ——這金少爺和別人說的完全不一樣啊！難道這人其實人面獸心，在別人面前假裝高冷，沒有人了就浪蕩的恨不得上房揭瓦？！

    大盜張瑤心里糾結(jié)，但是還有點小刺激，發(fā)現(xiàn)了一個秘密，能不刺激嗎？

    而且就這樣被帶進(jìn)房間也好，她會立馬打暈金少爺，第二天假裝做過了，要求金少爺娶自己，反真正看這金少爺就智商不高的樣子，應(yīng)該很好糊弄！

    張瑤繼續(xù)裝暈，甚至期待起來。

    金明珩見自己這樣說都嚇不走這個姑娘，心中也有了與之較勁的念頭，將人一把扛起來，就如同登徒子一樣，一巴掌拍在張瑤的屁股上，‘啪’的一聲，非常響亮：“哎，真是撿了個大便宜?！?/br>
    張瑤從小到大還沒被男人打過屁股，頓時有點抑制不住，憤憤的表示以后離婚一定要把金明珩洗劫一空！

    “嗯，去酒店吧，道具也比較多呢?！苯鸫笊贍斢值?。

    ——去就去啊！看那些道具用在誰身上！

    張瑤咬牙切齒的想。

    第65章 情緒

    1921年, 天津這處于整個國內(nèi)接受外界事物最前沿的城市依舊邁著它歡快的步伐走向未來，在它的身后是無數(shù)倒在地上無法呼吸的人們，在他肩上吶喊的也是那些被浮華捆綁住的人們, 在它前面的是一片迷茫的光, 似乎是走向勝利與和平, 于是大家都抱著這樣的期望, 對所有動靜觀望麻木。

    每天這座城市都在死人，窮人死于貧窮，富人死于富貴，有人懷著希望來此，有人離開此地去了別處，來來往往的是忙碌的商販與亂竄的孩童，日本人的使館來了新的少佐，此刻正在使館內(nèi)講話，田中看了看新少佐那撇修剪的非常精致的胡子，又看了看窗外的布谷鳥，忽然很懷念曾經(jīng)年輕的星野秀明。

    坊間傳聞大亨陸先生養(yǎng)病, 離開天津去了國外，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 或許也不會回來了, 因為國內(nèi)依舊很亂, 每個地方都仿佛各自為政, 各有靠山。

    陸先生的金小姐也許久沒有出來活動了, 據(jù)說是解除了合約, 如今金小姐簽在了一個從未聽說過的電影工作室名下，而這個工作室至今沒什么成就，也沒有其他藝人。

    電影院里頭又上映了國外的新片子，但是排座率最好的還是金小姐參演的《南國》，于是不少影院將《南國》的場次排的很滿。

    不記得有誰說過，當(dāng)人們覺得生活不幸甚至找不到發(fā)泄口的時候，能讓人感到快樂的行業(yè)便能借此暴富。

    這句話十分適用于如今浮華的天津，那些太太小姐們唯一的樂趣不是逛街便是看電影，公子哥們的消遣則多些，除了酒館茶館賭場和窯子、回力球，他們還可以去最近天津新開的馬場享受以前只有皇宮貴族才能享受到的服務(wù)，在山頭打獵，痛快馳騁。

    開馬場的人稱九爺，來的低調(diào)，沒人知道是什么來頭，而偶爾有退休的小巡捕覺得可能是當(dāng)年突然消失的白九爺，只不過誰都沒見過，于是聽誰說故事都像是在吹牛。

    此時夏季剛過，秋風(fēng)裹著破敗的葉子卷起人們的短發(fā)，好似要呼嘯個你死我活般瀟灑。

    有車子每日在金公館門口報道，車很昂貴，光是從外表看便讓人不敢靠近，生怕刮花了一點，就能賠一條命出去。

    車內(nèi)窗戶開了一條縫。

    從某個角度可以看見車內(nèi)后座上坐著一個正在抽煙的男人。

    男人的側(cè)臉分外迷人，線條就像是國外最好的畫師用筆創(chuàng)造出的完美繆斯，男人恐怕并不知道自己對女人們來說多有魅力，他只是冷淡的抽煙，然后在煙還剩下一半的時候就丟在車窗外，隨后男人打開后車門，從里面出來，一腳便將那還在冒煙的煙頭踩滅。

    他站起來恐怕有一米八幾的個頭，像是從時尚雜志上走出來的模特，他從車內(nèi)抱出一只肥嘟嘟的貓咪，手掌揉了揉那貓咪的大腦袋，然后又從車內(nèi)提出一個德國糖果盒子，用腳隨意的將車門關(guān)上，一步步的走向金公館的大門。

    門沒有鎖，客廳里金公館的女管家芍藥正陪著五歲的金寶玦玩五子棋，金小少爺看見男人來了，簡直就像是看見了偶像，猛的跳起來，踩在沙發(fā)上跑過去，小家伙穿著條紋的背帶褲，像個小炮彈一樣沖到了男人身邊，抱著大腿就仰頭說：“啊啊啊！白哥哥！你來了！”

    白九勢輕笑，把手里的糖果盒子遞過去，順便把貓咪放下，詢問說：“你jiejie呢？”

    如今白九勢在金家可謂是英雄級別的待遇，金小少爺聽過白九勢拯救金家的事跡后崇拜的很，將自己最喜歡的大哥和爹爹都拋之腦后，成天想著自己也要成為白哥哥那樣厲害的人物。

    “jiejie最近天天睡覺，爹爹說jiejie是小豬。”金寶玦小朋友一邊說，手上一邊做動作，把自己的鼻子頂上去，露出兩個小鼻孔。

    “哈哈哈?！卑拙艅菪χ鴵u搖頭，說，“那你哥哥呢？”

    “哥哥啊，最近好像很忙，總是出去，jiejie說哥哥在外面有了女人?！毙『⒆涌偸呛苋菀鬃冃牡模痪弥斑€覺得誰都別參與自己的生活，但是遇到喜歡的人，還不是完全沒有任何意見的接納了？甚至開始改變心意，覺得白哥哥和jiejie站在一起真好看，自己以后要做他們家的小孩去。

    “金老爺呢”

    “爹爹和隔壁的老王爺出去喝茶了，爹爹說是朋友，老朋友，但是以前沒見過，像是剛搬過來的。”

    芍藥就這么無語的看著小家伙把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給白九勢報告了個干干凈凈，沒有一點兒隱私，自己偏生還不能打斷，當(dāng)真是對不起金家對自己的再造之恩。

    白九勢對所有人的視線都很敏感，他讓金寶玦玩去，走到芍藥的旁邊，那種步步靠近自己的壓迫力讓芍藥瞬間就有種窒息感。

    芍藥從沒怕過什么，這么多年，有從前的家人知道她現(xiàn)在混的很好，上門要錢都被她找人揍了一頓，當(dāng)真是沒有什么好怕的，她的命都是金家的，所以如果死在金家，也沒有遺憾。

    “恕我冒昧，芍藥姑娘今年應(yīng)該過了十八了吧?！本艩斦Z氣里漫不經(jīng)心的擔(dān)心叫芍藥警惕不已。

    “芍藥二十了?！?/br>
    “是了，芍藥姑娘也知道金明珩在外面恐怕是有了女人的消息了吧?！?/br>
    “那又如何？”芍藥抿著唇，不知道白九勢想要說什么，說實在的，大多數(shù)時候白九勢給人的壓力不小，在小姐身邊的時候卻又如同二十四孝好丈夫，簡直跟鬼似的，變的厲害。

    “芍藥姑娘可得小心，外面的女人都很可怕的，更何況金公子可是大好青年，你不好好看住，到時候金太太可得是別人了?！闭f著，白九勢準(zhǔn)備上樓。

    芍藥卻是神色微動，說：“九爺似乎誤會了，芍藥從未想過要當(dāng)金太太?！?/br>
    “沒有嗎？就當(dāng)白某多慮了吧?！卑拙艅菀膊患m纏，他走上樓去，很快就讓下頭的人看不見身影。

    二樓靠南是書房，書房旁邊便是金靈珠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