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雙手覆到他的手背上，嘴角動了一下，緊張地笑起來：“你是不是沒有碰過女孩子的……胸口？”

    葉澄鐸點了點頭，全身的血液沸騰奔涌。胸口劇烈地一起一伏，掙扎、渴望、沉淪，隨著心臟的急劇跳動席卷而來。

    “只有你，怎么會有其他女孩子？”

    “我問了一個蠢的問題。”

    時典說著，跪起身子含住他的唇，舔舐啃咬的時候，一手放開他的手背，從衣襟下方探入，摸索著輕撫著覆上他的胸膛，另一只手卻還按在他的手背上，按在自己的胸口。

    “鐸鐸，我是不是流氓？”

    “是?！比~澄鐸捉住她的手，解開衣裳的扣子后，牽著那只手覆到胸前，“你摸，別亂動?！?/br>
    時典“嗤”地一聲笑出來，定睛在他敞開的胸膛上，手指沿著肌rou的紋路好奇地緩慢地?fù)崦?/br>
    “鐸鐸你被我看光了?！?/br>
    “隨便你看?！?/br>
    “不對，是被我看半光了。”

    葉澄鐸無可奈何地笑，掐了掐她的臉頰?！暗涞洌盐业氖址畔聛?。”他吻著她的鼻梁說，“不能這樣?！?/br>
    “怎么不能？”

    “會出事。”他的喉結(jié)上下移動一下，克制著語調(diào)說，“太早了，這樣不好?！?/br>
    “我姐跟我說過。”時典舔了舔唇，“說異地戀見面后，最容易干柴烈火，果然沒錯?！?/br>
    “不管誰說，都不能，”葉澄鐸沉著聲音，有些虛弱，一字一句仿佛在給自己敲響警鐘，“聽話?！?/br>
    “好?！?/br>
    他點了點頭，準(zhǔn)備把握住她胸口的那只手拿下來。

    哪知，她卻在這時騰地坐起。一手仍舊按壓著，一手摟住他的脖子，熱烈的吻如暴風(fēng)驟雨般迅猛落下。

    他招架不住，被她推著倒到床上，放在她胸口的五指卻不由自主地握緊一下。

    “鐸鐸，我怕我比你還饑渴?！睍r典壓在他身上，唇貼著他的嘴角說。

    葉澄鐸深深地嘆息，啄了啄她的嘴唇，胸膛里像旋著一股強大的氣流：“那我壓力更大了?！?/br>
    “噗?！?/br>
    “給我的自制力一條后路典典，”他揉了揉她的腦袋，手掌慢慢地從那團(tuán)guntang柔軟中抽離出來，“你把它逼到絕境，我就扛不住了?！?/br>
    * *

    那天晚上，葉澄鐸第一次抱著時典睡覺。

    她答應(yīng)晚上會聽話，絕對不會動手動腳。

    她做到了。

    手腳很安分，就是嘴巴嘰里呱啦講一大堆惹得他三番五次地想把她裹起來扔出去。

    “我姐還問我，要不要找她買情.趣內(nèi)衣哩。”

    葉澄鐸白了她一眼：“買那個干嘛？”

    “情.趣啊?！?/br>
    “沒有情.趣?！?/br>
    時典愣了一下，立即梗著脖子反駁：“你怎么能說沒有就沒有呢，沒有要學(xué)習(xí)呀！不能……”

    后半句話被他放書的動作湮沒，時典立馬撇著嘴巴噤住聲，知道他又打算把自己打包拎走了。

    “不說就不說嘛！”她抱緊被子，“我要睡覺了?！?/br>
    “要睡了？”葉澄鐸看著她。

    她雙手握拳搭在被子上，乖巧地點了點頭：“你呢？”

    “睡吧。”

    “一起睡覺嘍！”葉澄鐸話音剛落，時典就激動得掀起被子，枕頭扔到半空中。

    柔軟的枕頭一下子砸中她的鼻梁，她捂著“嗷嗚”地哀嚎一聲，被葉澄鐸攬過去躺下。

    “晚上不許亂動?！?/br>
    “知道啦，你好哆嗦?！睍r典把被子掖好，不耐煩地說，“我要對你做什么還能得逞不了嗎？”

    葉澄鐸噎住了。

    “放心啦，我有克制力的?！?/br>
    “那就好?！?/br>
    * *

    翌日清晨，朝陽從海平面上升起，萬丈霞光傾瀉而下，整齊的一片撒在房間的地板上。

    葉澄鐸醒的時候，時典還在酣睡中。腦袋側(cè)到一旁，一只手舉到耳邊，另一手放在肚子上；眼皮平靜安穩(wěn)地閉著，修長的睫毛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光。

    他吻了吻她的額頭，手肘撐在枕頭上，半斜著身子望著她。

    清晨的所有寧靜和安逸似乎都顯現(xiàn)在她的臉上。

    葉澄鐸忽然記起，《心靈捕手》中心理學(xué)家說過：“如果我問關(guān)于女人的事，你大可以向我如數(shù)家珍。你可能上過幾次床，但你沒法說出在女人身旁醒來時，那份內(nèi)心真正的喜悅?！?/br>
    那份真正的喜悅，就是他此時所感受到的安謐嗎？

    因為幸福到了極點，所以歸于平靜；因為喜悅到了極點，所以沒有狂喜，就像海底再怎么波濤澎湃暗流涌動，表面看上去或許還是無風(fēng)無波平靜安寧。

    葉澄鐸輕輕地握住她放在耳邊的那只手，放在唇上吻了吻。

    分開的這一個月里，每天早晨醒來，他都會想起前一天晚上和她道過的晚安。倘若有一天少了缺了，他大抵會感到無所適從。

    “大抵”，也只是猜測。因為迄今為止，她還未讓他感受過那種茫然和懼怕。

    時典在他輕微溫柔的動作中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一看到他半俯著身子看著自己，就立馬別過臉去，拿手將臉遮住。

    “別看啦?！彼χ扑?/br>
    “怎么啦？”葉澄鐸摟住她。

    “沒擦眼屎還沒刷牙，我現(xiàn)在整個人都又丑又臭?！?/br>
    “那我也是?！?/br>
    時典笑了起來，手指摸了摸眼角后又擦了擦臉，這才別過臉向他：“傻子鐸鐸。”

    “要起床了嗎？今天天氣不錯，可以出去走走?！?/br>
    “好呀，我想去逛超市，想買些吃的?！?/br>
    “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