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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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兒忙答應了一聲,小跑去灶屋燒火去了。 夜深了,翡翠和萬兒都睡下了。 秦蘭芝還在燈下默寫藥方。 那本方子她已經(jīng)默寫一遍了,還被翡翠用納鞋底的大針穿了麻線裝訂成冊了,不過秦蘭芝為了鞏固記憶,又默寫了一遍。 秦二嫂都熄燈睡下了,卻睡不著,便沒有點燈,摸黑上樓來看蘭芝,見她還在用功,心里又是驕傲,又是喜歡,又是憐惜,忙催促蘭芝道:“我的兒,快些睡吧,夜已經(jīng)深了!” 秦蘭芝把筆擱在了白瓷筆擱上,伸開雙臂環(huán)住了秦二嫂的腰,把臉埋進母親懷里,哼哼唧唧撒嬌:“娘,今晚好冷,你和我一起睡吧!” 秦二嫂被女兒這樣抱著,一顆心都酥了,滿溢著母愛:“你這孩子就是愛撒嬌!好好好!娘今晚陪你睡!” 待秦蘭芝洗漱罷,母女倆關好了門窗,插好門閂和窗閂,脫了衣在蘭芝床上睡下了。 秦蘭芝挨著母親溫暖的身子,聽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閉上了眼睛。 跟了趙郁那么多年,她已經(jīng)習慣了枕邊人的存在,習慣躺在床上身邊有人溫暖自己,自己獨宿真的有些孤凄。 作者有話要說: 以后會不定時落下福利番外喲~ 番外(1) 狂風呼嘯,黃沙漫天,戈壁荒涼,太陽卻依舊熾烈如火,透過漫天黃沙照在趙郁身上。 他牽著馬跋涉著,身后是七八個同樣牽著馬的士兵。 趙郁這次出來追擊一路逃竄的西夏敗將,卻被大風沙阻在了這大戈壁了。 他已經(jīng)三天沒有喝水進食了。 趙郁知道自己也許要折在這里了。 他擺了擺手,他麾下的士兵訓練有素,即使在這樣的困境中依舊迅速接受了指令,齊齊在地上坐了下來。 趙郁也坐了下來。 他閉上眼睛,身子靠在了身后的那株枯樹上。 這也許是他生命的最后一段時光了,趙郁有些冷漠地想著,腦海中卻驀地浮現(xiàn)出蘭芝的模樣。 呵,他的女人...... 他若是死在了這大戈壁上,她怎么辦? 她一個弱女子在這西北邊城如何活下去? 他們在一起好幾年了,卻一直沒有孩子,彼此是對方最親的人。 無數(shù)寒冷的夜,趙郁把蘭芝擁在懷里,汲取她身上的溫暖。 曾經(jīng)慈愛的皇伯父翻起臉那么可怕,慈愛的外祖母在他眼前死去,表妹們哭著求他搭救,福王嘴角的冷笑...... 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背叛,那么多的失望,那么漫長的跋涉,不知不覺間,蘭芝成了他的依靠,成了他活下去的理由。 她那么美,像一朵嬌艷的花盛開在這荒涼邊城,邊城多少無賴覬覦她,如果他死了,沒人護著她,她怎么能保護自己? 不知道要經(jīng)歷多少苦難多少磨折,最后像一朵花枯萎凋謝...... 想到這里,趙郁用刀鞘拄著地,又爬了起來。 他不能倒下,他得照顧蘭芝。 ☆、第二十六章 細雨淅淅瀝瀝, 沒完沒了地下著。 韓側妃剛沐浴罷出來,正對鏡梳著晚妝, 瀑布般的烏黑長發(fā)垂在背上, 散發(fā)著淡淡的幽香。 雙福接過小丫鬟遞過來的水晶瓶, 扒開塞子, 倒了些淡紅色的透明液體在手心, 搓開后敷在了韓側妃的發(fā)上,輕輕按摩著, 玫瑰沁人心脾的芬芳在屋子里蔓延開來。 這時候外面忽然響起一陣腳步聲,接著小丫鬟雙艷便掀開珠簾走了進來, 屈膝行了個禮, 這才怯生生稟報道:“啟稟側妃, 王爺今晚不能過來了......” 雙福聞言,手里的動作頓時一滯, 忙看向雙艷, 沉聲問道:“王爺不是說好今晚過來陪側妃的么?” 雙艷怯怯道:“雙福jiejie, 我剛才去打聽了,原來王爺是準備過來的, 只是柳如約的丫鬟在路上攔住了王爺,說柳如約病了, 王爺便臨時去看她了......” 雙福聞言, 心中惴惴,忙看向韓側妃:“側妃——” 舅老爺韓載送給端懿郡王的那四個揚州瘦馬,端懿郡王在京中就送人了兩個, 剩下的兩個命知書送回宛州王府伺候韓側妃。 韓側妃選了其中好控制些的柳如約送給了王爺,原本想用柳如約來邀寵,誰知這柳如約竟然如此膽大包天,居然敢和側妃搶王爺。 韓側妃眼神早冷了下來,精心描畫的眼睛冷冷看著鏡中的如花美眷,心中恨極。 片刻后,她抬手撫了撫烏黑的鬢發(fā),淡淡道:“除了雙福,都出去吧!” 在房里侍候的丫鬟流水般退了出去。 韓側妃拉開紫檀木妝匣,從里面掏出了一個碧瓷小瓶子,放在了妝臺上:“拿去交給你嫂子?!?/br> 雙福的嫂子是通過韓側妃進入福王府的,這幾年一直在大廚房管事,幫韓側妃做了好幾回事,如今已經(jīng)被韓側妃牢牢抓在了手心里。 雙福心中一驚,低聲道:“側妃,您的意思是——” 韓側妃垂下眼簾,看著自己精心養(yǎng)護的指甲:“王爺睡過那么多女人,就算是天仙,也不過新鮮幾日罷了,若是不能生孩子,根本不會有名分,一旦失寵,就只能被晾著了。這些年不知道多少天仙死在這王府內(nèi)宅的犄角旮旯里,不過是拉到亂葬崗上一埋罷了!” 膽敢背叛她,那就準備承受她的報復吧! 雙福伸手拿起了那個碧瓷瓶子:“側妃,還是下在湯里面么?” 韓側妃嘴角噙著一絲笑意:“上次給秦氏下藥,不是下在了參雞湯里了么?參雞湯原本就有味道,就算是加了這藥,也不容易嘗出來!” 這藥可是夠稀罕的,極為陰寒,女子服夠一瓶就失去了生育能力,是她兄長韓載擔任西南按察使時得到的,她也不過分得了五瓶。 雙福笑了:“側妃,秦氏可真幸運,那天下午就走了,若是晚走一日,當天晚上就能喝到您給她準備的參雞湯了,說不定心里還感恩戴德,感謝您待她慈愛呢!” 韓側妃“哼”了一聲,道:“便宜秦氏那小賤人了!” 趙郁是她的兒子,怎么能讓秦蘭芝那等賤人霸攬??! 她起身道:“你去后夾道看看你嫂子去吧,讓她早做早完事,我這人一向雷厲風行干脆利落,做事從不拖泥帶水!” 雙福答了聲“是”,把碧瓷瓶子塞進了袖袋里,屈膝行了個禮,這才退了下去。 外面下著雨,不過雨小到可以忽略,根本用不著打傘。 雙福剛出了月亮門,迎面便看到一個mama帶著燈籠,引著端懿郡王過來了,心里一凜,忙閃到一旁,屈膝行禮:“給郡王請安!” 趙郁腳步匆匆,看都不看她一眼,點了點頭,大步流星徑直進了月亮門。 韓側妃得知兒子來了,當即提高聲音道:“阿郁,快進來吧!” 趙郁進了明間,給韓側妃行了禮。 韓側妃笑著道:“出去這些時日,都做什么了?” 趙郁微笑:“我先進宮見了皇伯父,然后去見外祖母和舅舅,又隨著白佳寧去給大長公主請安......別的也沒什么事?!?/br> 韓側妃垂下眼簾:“陛下和你說什么了?” 趙郁神情平靜:“皇伯父很忙,沒說幾句話就讓我去見德妃娘娘了?!?/br> 韓側妃眼睛發(fā)亮看向趙郁:“你姨母精神可還好?” 趙郁觀察著他母妃:“德妃娘娘神采奕奕?!?/br> 韓側妃剛要冷笑,抬眼見兒子就在眼前,當即漾出慈愛的笑來:“阿郁,你送回王府的那兩個揚州女子,我送了一個給你父王,還有一個,你若是喜歡就收用了吧,放在房里侍候你!” 趙郁含笑道:“母親,我沒有看上,您自己收用吧!” 韓側妃見趙郁和她開玩笑,也笑了起來,道:“臭崽兒,滾吧!” 見趙郁起身,她忙又道:“你也累了,回去歇息吧,明日再去給你父王請安!” 趙郁答應了一聲,道:“母親也早些休息吧!” 他一出海棠苑,等在外面的知書忙跟了上來:“郡王!” 回到青竹院,趙郁直接去了外書房。 換衣服的時候,他一邊取下腰間玉帶,一邊問知書:“陸mama你安排在哪里了?” 知書忙道:“郡王,小的按您的吩咐,把陸mama送到了白三公子的運河莊子上安置了!” 趙郁點了點頭,心里有數(shù)了,便不再多說。 一路日夜兼程趕路,他實在是疲憊到了極點,明日還要去安排陸mama,得早些睡下了。 萬兒躺在床上,一直不敢閉上眼睛,生怕自己真的睡著了。 她悄悄從枕下摸出一方銷金汗巾子,在黑暗中把玩著。 這是上次去簡家,簡青送她的杭州來的銷金汗巾子。 簡青還許諾,待他娶了秦蘭芝,就把她也收了房。 想到自己以后能和簡青雙宿雙飛,萬兒臉有些熱,忙用銷金汗巾子搭住了臉。 不知道過了多久,東廂房南暗間里傳來了翡翠均勻的鼾聲。 萬兒輕輕叫了聲“翡翠jiejie”。 南暗間沒有回應,翡翠依舊睡得很香。 萬兒這才放心地從床上起來,披上外衣,躡手躡腳出了門。 外面一片黑暗,牛毛細雨還在下著,又濕又冷,萬兒不由打了個寒噤。 她溜著墻根往南邊臨河的后門走,走了幾步,又扭頭看了看。 秦家的小樓沉浸在黑暗之中,所有人都睡著了。 萬兒還是害怕,她雙手抱著肩膀,挪到了臨河的后門邊,慢慢把手放在了門閂上。 外面?zhèn)鱽砑s定好的三聲鳥叫。 萬兒一不做二不休,“桄榔”一聲拉開了門閂,打開了臨河的小門。 簡青正在外面等著,見狀忙擠了進來,一把抱住萬兒親了個嘴。 萬兒羞澀極了,正要推開簡青,卻聽簡青在她耳邊道:“快帶我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