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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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瞧上表妹,若是親去皇后娘娘跟前求, 怕是就如愿了。 一時也想不出主意,過了一會兒,聽姜元讓道:“二哥自來跟三皇子相熟,可否為我引薦?” 姜紹謙一驚, “你?你想干什么, 找三皇子幫忙?” 也不成啊,雖說三皇子乃是跟中宮成對峙之勢的淑妃之子,輕易也不便得罪皇后。 姜元讓端起茶, 輕抿一口,“憑白無故,誰會冒著得罪皇后的風險幫我,不過想跟三皇子結(jié)交罷了?!?/br> 姜紹謙自是不信,他這個弟弟,對什么都淡淡的,長這般大,什么入過他的眼。 以往封老先生想收他做弟子,也不過拒絕,那是多好入仕的路。如今接近三皇子,倒是為了什么。 百思不得其解,少不得問他。 姜元讓微微一笑,“三哥,今兒我才發(fā)覺,權(quán)勢真是個好東西?!?/br> 怪到人人都想往上爬,有了權(quán)勢,還有什么得不到,什么護不住。 還有個好處,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譬如鄧威。 以往他萬事不cao心,因著這副破敗身子,也由不得他。 滿心滿眼不過一個阿久,總想著待她嫁了人,過的好了,他也便了卻心愿。 如今瞧來,卻不成,他一無所有,拿什么護她呢? 旁個想如何安排她,便如何安排,不顧她意愿,他心疼啊。 即是這般,便也拿這顆尚有幾分機智的腦袋去搏一搏罷,好歹不白來這世間一遭。 虞宓因著前兒病了尚未好,又受這一驚,終是纏綿病榻好些日子。 好容易松快了些,過來蓼蘭院問安。 二太太竟也有些消瘦,忙拉了她的手細瞧,“如何不好好養(yǎng)著,待好全了,再出來跑也不遲?!?/br> 虞宓微微一笑,“娘不必cao心我,我的身子我知曉,倒是娘為何憔悴了?” 二太太一頓,噯呀了一聲,“不過近來秋乏,吃睡怠慢了些罷了。” 說完便也無話,瞧虞宓小小的臉兒,眼底有愁容。 虞宓心里嘆一口氣,爹娘皆瞞著她,她也知曉,不過為著鄧威說要求旨賜婚的事兒罷了。 拉了二太太的手,柔聲道:“娘,我這般大了,還未為你跟爹做過什么,倒總是叫你們cao心。若是...若是真有旨意,你跟爹莫替女兒憂心,我好著呢?!?/br> 二太太終是忍不住,原多精明冷靜的人,遇到兒女的事兒,也沒法平聲靜氣。 “說什么傻話,若是那鄧威是個好的,娘也高興你有個好歸宿,只是他不成啊?!?/br> 叫皇后寵壞了,囂張跋扈還是小的,不把人命當人命,才是真?zhèn)€叫人心驚。 她的阿久這般柔弱,若嫁過去,便沒好日子過。 虞宓笑道:“八字還沒一撇呢,如今不也沒旨意下來嗎?不定他便忘了,你當你女兒是天上的嫦娥,人見人愛不成?” 二太太沒叫她逗笑,只因皇后娘娘母家大夫人,已找過她說話了,她一直模棱兩可應(yīng)著,才這般平靜。 母女兩個終是沒了話,外頭有人來笑道:“太太,好事兒啊,少爺中了!中舉了!” 二太太忙出去問話,方知曉乃是虞仲煜中了舉,名次雖不靠前,卻也榜上有名。 二太太忙雙手念了佛,吩咐人各處去報喜,打發(fā)前來報喜的官差,便也忙起來。 虞宓瞧見,又沒什么可幫忙的,便回去院子。 云桑瞧見人回來,“姑娘可好些了?方才我回來聽說是三公子中了,可是大好事兒。” 虞宓笑道:“去備了賞錢,前來道喜的丫頭們,皆有份兒?!?/br> 云桑便進屋去打點,一時云柳自外頭回來,扶了虞宓坐下,倒了一杯茶。 “姑娘出門幾日不知,八姑娘定親了?!?/br> 虞宓愣一愣,這般快?是哪個呢? 云柳道:“還能是哪個?便是姓梁的那家人,姑娘你說,也不知如何?我瞧著三太太原說的那家多好,官宦人家,好歹說起來好聽,現(xiàn)下這個,商賈之流,如何比得上?” 虞宓端起茶,“三嬸如何想的,咱們哪能知曉,不管官宦商戶,八meimei過的好,方是正理。” 云柳癟嘴,“依三太太的性子,八姑娘的親事怕是懸,原我聽說之前那位少爺有些不妥,如今換了,還不知這個如何呢?” 虞宓搖頭,也不知是如何換的人。 她們不知,原是虞宸使了計,三太太原瞧中那家,不過是為著彩禮。 如今這家給的更多,門第卻更低,何樂而不為呢。 況里頭還牽扯了旁的事,自是虞宸一一解決了,方給虞萱謀得了這么個親事。 因著虞仲煜中舉,雖說名次不高,好歹是喜事一樁,又是家里唯一一個。 便也不鋪張擺宴席,只一家人吃了飯便完事。 二房一家為著虞宓的事兒,愁容難展,不想姜家又報來一件事。 原是姜紹謙這回得了個解元,今上聽說是姜尚書家的公子,便傳入宮一見。 難得正為三公主夫婿頭疼的淑妃見了,喜上眉梢,便向皇上請旨。 一個龍章鳳姿,一個高貴嬌俏,一時圣心大悅,當下便要頒旨賜婚。 皇后娘娘趁機笑說,“不巧,我也瞧上了姜尚書外甥女,要說給阿威那孩子呢,倒是皇上給個方便,我也省了功夫。” 淑妃一聽,心里一動,想起兒子交代的事。 笑道:“jiejie便罷了,如何他兄妹兩個便瞧上一家人了,難不成天下沒好人了不成。阿威那孩子,前兒我還聽,他又搶回去一對姊妹花兒,如今還不知如何了呢?” 哼,如何了?怕不是死了罷,鄧威什么德行,皇帝一清二楚,忠良大臣家的女兒,還是莫給他糟蹋了。 便淡淡道:“阿威還很有些頑劣,如何有個該成家的樣子,況鄧家只他一個,咱們該好好物色才是?!?/br> 聽得這話,便是不能了,皇后沒法,只得作罷。 于是虞宓危機輕易解除,倒是姜紹謙要尚公主了,一家人方接了旨,后腳淑妃便請了欽天監(jiān)找日子。 便把婚期定在來年五月,一時姜府便忙起來。 這日,姜紹謙自外頭回來,到余暉院來。 云茂把人迎進書房,姜元讓停筆。 姜紹謙自懷里掏出信紙來交于他,“這是三皇子叫給你的,你到底在跟他密謀些什么?” 姜元讓抬頭看了他一眼,低頭揮墨,“自古以來皆要發(fā)生的事兒,閑來我也無事,便也參與了?!?/br> 姜紹謙聽如此說,心里有些明悟,到底沒說出來,“你心里有數(shù)便是了,要知咱爹可是純皇派,你這般,莫叫他知曉?!?/br> 姜元讓臉色不變,“該來的總要來,我覺著當個幕僚也挺好的?!?/br> “好什么好?你可知你在干什么?若是敗了,咱家會如何?就是勝了,殊不知還有‘狡兔死,走狗烹’的話?!?/br> 姜紹謙氣極,近來總有事兒不能順心,便是中了解元,也沒甚歡喜。 姜元讓放下筆,“二哥,你焦慮什么?我不會敗?!?/br> 畢竟這么多人在身側(cè),他不能容許自己敗,踏上這條路,便做足了準備。 況且,救了阿久,才是真正讓他開懷的。 “你放心,我沒那么蠢,不給自己留退路?!?/br> “你怎么留退路,那些東西是你的保命符,卻也是催命符。” 姜元讓自桌后出來,“那你想讓我如何?如今已經(jīng)這般了?!?/br> 不是他貪念權(quán)勢,實是現(xiàn)在抽身已來不及了。 他為三皇子解了幾件事,干脆利落,毫無后遺。 那位想必已知他的用處了,否則不會又找了他來。 這時候走,只怕比之前的處境還要遭,況他也沒打算退。 姜紹謙坐到姜元讓身前,嘆口氣,沉默一會兒,“罷了,依你罷。” 自來便知這是頭犟牛,他還來勸,可不是自討苦吃。 姜元讓瞧他眉心緊鎖的模樣,“你還有什么煩心事?尚公主不好嗎?又不會影響你仕途?!?/br> 大梁沒有駙馬不得干政的規(guī)矩,娶了公主,仍能科考做官,還能從中得些便宜。 “不是,只是我若尚公主……” 她該怎么辦?其實他早知宋湘雅心意,也不反感她。 便想著順其自然,若是娘瞧中她,他娶她也無妨,不想變故來的這般快,如今卻不行了。 今兒她的丫頭悄悄找上他,說她病的很重,指望偷偷見他一面,他給拒了。 回來心下又有些后悔,是他給了希望,如今這般,卻是無奈。 心里堵得慌,不知該如何?只得自個兒煩悶。 “你有心悅之人了?”姜元讓問了一句。 “也不算,情分尚淺,算不得心悅,只是也有些不甘?!?/br> 這般,姜元讓不知還如何了,沒經(jīng)歷過情愛,不知它是如何叫人肝腸寸斷的。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 ☆、第四十九章 虞宓坐在窗前, 手里捏了一張薄薄的紙, 乃是劉嫚的來信, 說是她生辰,邀她過去玩。 次日, 也便收拾妥當, 坐了車出門, 不過小半個時辰,也便到了劉府。 劉嫚親迎出來, 拉了人往里走, 笑道:“原說讓你昨日過來, 跟我住, 只我娘說是瘋瘋癲癲的,離的這般近, 又要勞煩你家里人收拾, 況你家近日事兒多,叫我少生事兒?!?/br> 虞宓笑道:“算不得什么, 咱們成日家一處的日子還少?一日兩日不見有什么打緊。阿嬌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