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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有條紅線成了精在線閱讀 - 第114節(jié)

第114節(jié)

    (一)關(guān)于本文

    本文的靈感真的是非常的久遠(yuǎn)了,可以追溯到七八年前才接觸中國結(jié)的時候,那時候就超想寫一個關(guān)于中國結(jié)的神話,還有個十分中二的偉大愿望——弘揚傳統(tǒng)文化。最后,寫出來就理所當(dāng)然地走樣了。又因為這些年積累的腦洞實在是太多了,于是這里就來了個大雜燴,做了個一并的呈現(xiàn),刪改不少,好多腦洞包括主線都已經(jīng)不是最開始想象的那樣了(最開始設(shè)計是be的),大概是歲數(shù)大了心境也變了吧。不過織蘿和元闕倒是比我最初設(shè)計出來的時候更讓我自己喜歡了。

    包括最后一單元,其實本來是想先寫全部回憶殺再打boss的,那樣就是一把四十米長刀了,還是算了吧,生活已經(jīng)這么苦了,寫文就開心一點吧。

    (二)感謝

    雖然我是個糊穿地心的透明撲街,但還是有好幾位小天使一直以來在追文評論,雖然有的小天使半路也離開了。在這里,要跟一直以來支持我的小天使們鄭重道謝,尤其是特別鳴謝濃眉和蕪柒童鞋,鞠躬!每次不想寫的時候,我就告訴自己,還是有人等著看的,加油,堅持寫完!愛你們!

    (三)一些不足

    這篇文可以說是寫得非?!S意,因為……沒有擬大綱。就是一種大綱在我心中的狀態(tài),沒有仔細(xì)理過,劇情走向知道,具體些什么看當(dāng)天心情。這樣寫肯定是有一些問題的,首先就是節(jié)奏掌握不好,顯得有些拖沓。再就是我個人寫法,很喜歡用對話去推劇情,也會顯得有點單調(diào)拖沓,得改。還有角度選取、人物塑造、細(xì)節(jié)塑造等等方面,都需要仔細(xì)打磨。這么一說貌似哪哪都是缺點,所以,回到上一個主題,在此感謝小天使的包容??!

    不過這才是第二篇文,在以后的寫作中,我會嘗試不同的題材和不同的寫法,努力摸索出一種我自己去習(xí)慣大家也喜歡的。

    (四)其他

    首先是關(guān)于番外的問題。本來這周申請了一個完結(jié)榜,想了想還是取消了,因為時間不夠?qū)懛?。我是個寫正文的時候愛插播番外但是正經(jīng)寫番外就不知道寫什么的人,所以真誠地征求大家的意見,寫點什么番外好呢?

    第二就是關(guān)于再開文的問題。從上一本連載(去年9月初)到現(xiàn)在,幾乎是無縫銜接,每天下班回家就是開電腦碼字碼字,久坐時間絕對超過了十小時,整個人都挺累的,而且!最重要的是!長胖了!很多斤!所以番外完結(jié)之后,我要休息一個月到兩個月,最遲八月初開新文。

    最后,打一發(fā)廣告。本文接檔:現(xiàn)耽娛樂圈《輕攏慢捻抹復(fù)挑》,當(dāng)傳統(tǒng)民族樂器化身當(dāng)紅男團(tuán)。以及有可能雙開的古言《王爺!王妃要涼了!》,今天王妃作死了嗎?

    再次,鞠躬,感謝閱讀!

    第157章 離思(玻璃渣慎點)

    (一)

    “十年生死兩茫茫, 不思量, 自難忘。千里孤墳, 無處話凄涼……”

    “殿下,您醉了, 快別喝了?!?/br>
    “起開!縱使相逢應(yīng)不識……塵滿面, 鬢如霜……”

    “殿下??!”

    看著那個被九闕天的御酒灌得酩酊大醉進(jìn)而開始大哭大笑的人, 老天奴忍不住背過身去抹了把淚。祁鈺殿下是什么人吶?曾經(jīng)那可是天帝最喜歡的兒子,天資聰穎, 法力高強, 嫉惡如仇, 心思單純。到如今, 卻為了個女子把自己折騰得這般狼狽,不值啊。

    發(fā)冠歪了, 衣袍也污了, 面頰上生出了點點胡茬,與從前那個英俊瀟灑的小殿下判若兩人。可祁鈺一點也不在乎, 踉踉蹌蹌地走了幾步,終因為酒力而摔到,卻一把揮開爭相上來攙扶的天奴,低聲笑道:“人死之后尚有一方孤墳??墒前⑻}, 你又給我留下點什么?”

    “殿下, 老奴求您別喝了,這般糟踐身子,倘若……有知, 也不會好受的。”老天奴小心翼翼地蹲在一旁勸解。

    祁鈺略略抬眼,滿是譏誚地掃了他一眼,分不清這個跟自己說話的是誰,卻直覺不喜他所說之話,“有知?神族隕落,你讓她如何有知?”

    老天奴噎了一噎,到底還是放不下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仍舊道:“殿下也要為自己著想啊。”

    “為我想什么呢?天帝的位置是兄長的,好,我不與他爭,畢竟我也不想搶。阿蘿也不在了,你告訴我,我還有什么?”

    什么都沒有了。

    (二)

    祁鈺知道織蘿沒了的那日,聽說人界下過一場大雨。

    而他離開九闕天去琉璃界那日,也是在下雨的。

    兄長親自來見他,言說想在大婚之日請西方釋迦來赴宴,恐遣人去身份輕了,怠慢釋迦,想來想去只有祁鈺合適。

    畢竟只是兄長登位而不是他而已,若是換過來……說不定兄長壓根就不會生氣。祁鈺也不曾多想,一聲應(yīng)下便去了琉璃界,還想著再回程之前能去一趟三生池,聽說織蘿與他未來的嫂子生了些齟齬,若能好生勸勸是再好不過的。

    釋迦倒是滿口答應(yīng)了,卻要祁鈺留下與他手談一局。

    到底是久居琉璃界的,又沒有旁人能陪他練手,釋迦的棋藝不高,至少前幾局在祁鈺看來是這樣。

    一心想著織蘿之事,祁鈺是不耐煩久留的。

    但此時,釋迦卻提出要與他戰(zhàn)最后一局,一局定輸贏,誰輸了誰救要答應(yīng)另一人去做一件事。

    若是神仙真的能未卜先知,祁鈺說什么都是不會答應(yīng)那個要求的。

    可因著前幾局實在贏得容易,祁鈺亦想著能得釋迦一諾十分難得,不假思索地便答應(yīng)了。

    大網(wǎng)已然撒開,而他這無知無覺的傻魚兒也已經(jīng)鉆了進(jìn)來,釋迦這捕魚人只需將網(wǎng)收攏,他便逃脫不得。

    修長的手指捻著晶瑩剔透的棋子,卻遲遲不敢輕易落下。額角的汗大滴大滴落下,墜在棋枰上。因為二人坐在桫欏樹下,一朵白花恰落在那處,汗珠打花瓣便是“嗒”的一聲。

    這一聲原本極是細(xì)微,但于凝神思索的祁鈺來說,卻是格外驚心動魄,驚落了指尖的棋子。

    “還下么?”釋迦笑吟吟地問。

    祁鈺拾起那枚棋子放回盒中,苦笑著搖頭,“原來釋尊之前是在試探晚輩。卻不知釋尊有何吩咐?”

    釋迦笑而不語,伸手在空中做出個接的姿勢,頭上的桫欏樹便在那一剎落下數(shù)朵白花,仿佛白鴿爭先恐后地落在他的掌心。但釋迦又毫不在意地?fù)]手一撒,那十?dāng)?shù)朵白花便一道羅落去了下界。

    “勞煩殿下,拾回來吧。”釋迦淡然一笑。

    雖說感到一絲奇怪——釋迦此舉與耍弄人何異?但祁鈺也不敢反駁,一是愿賭服輸,二來他是晚輩。

    十朵桫欏花落在人間,要一一尋回,卻也要些功夫。待祁鈺捧著十朵白花欲完璧歸趙時,玄咫?yún)s告訴他,釋迦已動身去了九闕天。

    啊,是他哥嫂的大婚!只顧著忙尋回桫欏花,卻忘了這么件大事。

    不過他兄長成親,本來也與他無甚干系。只希望他們不要太生氣才是。

    剛回到九闕天,他便聽到有人在討論日前帝后大婚。原本也是不以為意的,可聽著聽著,卻忽地有些不對勁了——釋迦出手拿下了三生神女?

    天后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厝⑦M(jìn)門了,那么眾人口中的三生神女,除了織蘿還能是誰?

    祁鈺連忙攔住那些還在擺談的神仙,想要一問究竟。

    不過那時候祁鈺一點也不知收斂,他傾慕三生神女之事可謂是人盡皆知。一見祁鈺出手?jǐn)r人,眾仙都有些尷尬,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只求著他去問天帝。

    聽說織蘿可能出事了,祁鈺自然是萬分惶急的,儀態(tài)禮數(shù)都顧不上,一路沖進(jìn)了天帝所在的漱香殿,底下人攔都攔不住。

    彼時天帝正攬著一名絕色的仙娥正欲快活,被祁鈺撞破,自然是衣衫不整的。他匆忙遮掩了,才怒道:“你做什么?”

    才娶了天后,卻攬著其他人……還有這樣的?祁鈺又一瞬傻眼。

    但于他而言,織蘿才是最重要的,他回過神來,連聲問道:“大婚那日……阿蘿來過?”

    天帝的臉色有一瞬的不自然,下意識地反駁:“不曾?!?/br>
    “不曾為何那些人傳出風(fēng)言風(fēng)語來?”祁鈺連客氣也不想了,快人快語,“聽說釋迦將她拿下了押入了天牢?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可是三生神女……”

    “放肆!三生神女又如何?身為三生神女便能目中無人?便能恣意攪亂朕的大婚了?”天帝怫然不悅。

    祁鈺愣了一愣,“攪亂婚禮?她怎么會這么做?”

    “此事朕怎么知道?”天帝不欲多提,只是道:“出去!”

    “好,那我去天牢問問她?!逼钼曇幻嫱馀芤幻嬲f著。

    天帝許是太過得意,當(dāng)即便道:“她早就不在天牢了,被送回三生池囚起來了。”

    直到此時,祁鈺才發(fā)現(xiàn)此事有些非同尋常。

    (三)

    忘川之源忽然變得空蕩蕩的,一個外人也沒有。

    上一次去的時候,祁鈺還見了許多在此徘徊不去、想要問三生神女一些問題的人。

    沒有人設(shè)禁制,祁鈺便一路暢通無阻,直直闖到了三生池畔。

    “阿蘿,阿蘿你在么?”祁鈺站在結(jié)界外,放聲叫著她的名字。自然,是無人會應(yīng)的了,無論他怎么叫。

    祁鈺原本是想找天后求情,要來法子破解三生池的結(jié)界,讓他與織蘿見上一面便是。

    問明了方向往天后的寢殿走去,祁鈺還在納悶為何天帝天后分殿而居,卻冷不防聽到里頭傳出二人說話的聲音。

    “成了?”

    “算是成了,卻也不算成了。身子毀了,但我沒想到那死丫頭的魂魄竟然無論如何都打不散。如今我卻也不知道做什么好了。”

    “哦,你們?nèi)衽惯@般神奇?”

    說話的人聲音很好辨認(rèn),正是天帝天后,那提到的三生神女自然是織蘿無疑。可什么叫做身子毀了魂魄打不散?他們這是在做什么?

    祁鈺忍不住撞開殿門,闖進(jìn)去斥道:“你們究竟在做什么?”

    里頭的人唬了一跳,抬眼一看是祁鈺,更加有些回不過神,便由著祁鈺一跌聲地喝問:“你們把阿蘿怎么了?為何要如此待她?說什么她擾亂大婚,這也是你們的借口吧?”

    “殿下,當(dāng)時大婚情形如何,九闕天諸位神仙有目共睹,倘若不信,您大可隨意找人一問,為何要撒謊?”天后先緩過神來。

    “阿蘿不是這樣的性子!”祁鈺怒道,“你們?nèi)绾未碳に???/br>
    天帝自然容不得旁人這樣與他講話,暴喝一聲:“放肆!朕是你的親兄長,一母同胞,一起長大,你不信朕卻要相信一個相識不久的女子?”

    是啊,都是一起長大的手足兄弟,你明知道我對她情根深種,又如何對她下得去手?

    祁鈺看向天后,目光如刀:“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天后不自然地別開臉,強笑著想裝傻。

    “阿蘿人在哪里?又做了什么才讓您這般想要置她于死地?”祁鈺痛心疾首地問。

    天后愣了愣,才道:“她讓我交出三生石的印信,放棄三生神女的身份,否則就別想嫁給云曄。你莫看我,此事整個九闕天的神仙都可作證,釋尊也能。若不然,釋尊何必出手?”

    “她為什么要這么做?”祁鈺自然是不信的。

    天后見他有遲疑,底氣更足了,“這卻要問她自己了。許是三生池多年來總是只化生出一個女子,而我卻是與她一道化生而出,她嫌我妨礙了她。”

    祁鈺聞言便皺眉道:“不可能!”

    “如何便不可能?你只見過她幾次?對她的為人秉性又有多了解?難道能比我更多么?”天后不甘示弱地道,“她時常說起三生池同時化生我們二人,原本是不該,她想取而代之……”

    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哪里容許旁人詆毀?祁鈺一怒之下,幾乎沒了理智,祭出自己的佩劍,便要向天后刺去。

    天后沒料到他會驟然發(fā)難,匆忙躲閃,險些受了傷。

    “你做什么?反了你的?”天帝勃然大怒,高聲道:“來人!將這犯上作亂的賊子拿下!”

    好個兄長,方才還口口聲聲兄弟情深一母同胞,如今便稱作賊子了。

    未等祁鈺一念轉(zhuǎn)完,殿門再次洞開,一隊天兵天將便出現(xiàn)在了門口,而為首的一個,卻是身著銀甲的通鉞。

    “通鉞你……”

    “拿下?!蓖ㄣX不待祁鈺把話說完,便是一聲令下,不待半點情緒。

    那時祁鈺還不曾想到,自己會與織蘿遇到同樣的劫難,以同樣的方式苦苦掙扎。只是織蘿遇上了釋迦,自己只是遇上了通鉞。于是,一個身死,一個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