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娛樂圈第一妖精、萬域之王、時光與你可安家、狀元郎總是不及格[古穿今]、上門女婿[穿劇]、小時光、有賊搶內(nèi)丹、權(quán)jian投喂指南、炮灰才是真大佬[快穿]、鮮妻太甜:老公,抱一抱!
越來越輕微的力道和傳來的窒息感。 郝珊瑚恍惚想著,自己快要死了嗎? 她想起自己恨鐵不成鋼的父親,想起神醫(yī)谷的大家,想起那個對自己溫和又疏離的人…… 她最后是被一個魚鉤釣上來的。 郝珊瑚抬起頭,就看見前幾日自己還有些小嫉妒的清麗少女皺著眉看著被魚鉤帶上來的她。 ‘怎么是個人?’ 郝珊瑚聽見她頗為冷酷的語調(diào)。 但是最后趙秀清還是把人給救了,排水后把帶過來的鋪巾隨意包裹住對方后,喂了一顆藥就不管了,接著掉自己的魚。 郝珊瑚吸了吸鼻子,感覺一股熱流從丹田處漫開,溫暖極了。她抱著腿看著湖面半晌,“我是不是很差勁……” 也許是一張鋪巾,也許是一分救贖,也許是一個感動,郝珊瑚絮絮叨叨把她和司遼的二三事說了。 一條銀白色黑尾魚被釣了上來趙秀清滿意地看著魚簍里的兩三條,算了算食量后,打算收工。 她一邊收拾,一邊慢悠悠的看了郝珊瑚一眼:“其他的,我不懂,但是,自殺是膽小鬼的行為。” “一個人,為什么要為別人活著?” 郝珊瑚愣愣地看著她提著魚簍離開,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鬼使神差地,跟到了家…… 還蹭了一頓飯哎嘿! 郝珊瑚眨眨眼睛,給數(shù)月前跟上去的自己點個贊,不然她現(xiàn)在就吃不到這么好吃的東西了! “唔唔唔,”真好吃! 莫朝盯著蒲荷和郝珊瑚面前和自己不同的一小盅湯,覺得非常嫉妒。 “我們沒有?” 趙秀清呵呵冷笑:“毒/藥喝不喝?” 這個湯是趙秀清囑咐楊小小做的藥膳,只給病人的那種。嗯,現(xiàn)在郝珊瑚和蒲荷都是她的病人之一。 這個湯,不僅融合了楊小小手藝,還為了確保藥效和美味,過了一遭灶王鼎。 于是,當蒲荷和郝珊瑚期待又好奇地打開湯盅的蓋子時,一道微蒙的光從中發(fā)出,含著微微藥香和勾人食欲的清香味道瞬間席卷感官。 別說酒樓了,就是外面的大街上都是香味。 一個渾身臟亂的老叫花子咻地一下從大街上竄到趙秀清面前,垂涎地看著那兩個湯盅,高深莫測地道:“這是誰做的藥膳?” 其他人下意識看向趙秀清,她們可不知道是楊小小做的。 老叫花子也看向趙秀清,一本正經(jīng)地捋了捋自己臟兮兮地頭發(fā):“小丫頭,你給我做一碗這個湯,我傳授秘籍給你怎么樣?” 氣喘吁吁追上樓來的一個青年劍客大驚,說好的傳給自己的呢? 趙秀清意味不明地看了老叫花子一眼,也沒有鄙視,只笑著指了下楊小?。骸安皇俏易龅模撬龅??!?/br> 于是老叫花子又轉(zhuǎn)身對著楊小小說了一遍,說完后擦了擦自己的口水。 楊小小疑惑地眨眨眼:“秘籍?” “對,秘籍?!崩辖谢ㄗ右膊徊刂粗?,在所有人都豎著耳朵時,在青年劍客的大驚失色下,說道,“九歌劍法聽過不?” 其他人臉色微變,九歌劍法?據(jù)說是九歌劍門的失傳秘籍之一?! “沒聽過,”楊小小搖搖頭,接著有些猶豫地想到什么,問老叫花子,“那個,九歌劍法和九歌心法是不是一套???” 老叫花子摸了摸烏糟糟的胡子,咧嘴一笑:“嘿,小丫頭你這不是知道嗎?不過老頭子我這里只有九歌劍法,心法那可是另一樣失傳物,我這兒沒有!” 那青年劍客連同后面的一幫好友終于追了上來,無奈地對老叫花子道:“師叔……” 司遼看見那劍客袍角的門派標志:“九歌劍門來的倒是挺快。” 劍客嘴角抽了抽,哪里快了?他們可是找了這位師叔十幾年! 楊小小看了一眼劍客:“你是九歌劍門的人嘛?” “正是!” “那,九歌心法也是你們的吧?” 少女確認后,掏了掏自己的小袖子,掏出一本破爛書。 “那這個心法還給你們吧!” “什么?!” 老叫花子動作最快,奪過去翻了幾下后,手都哆嗦了:“真的是!九歌心法!!” 第212章 第兩百一十二章 秘籍 來到了這個世界后,因為不用花費大部分時間去修煉, 楊小小三個就將注意力放在了其他東西身上, 比如飯飯, 比如吃的, 比如這個世界的寶物。 等楊小小勤勤懇懇在她們的小院子里畫好了偽裝的陣法后,終于能夠把嗅嗅和食rou花放出來了。 暗處的靈修看見食rou花后, 一眼就認出它是他們苦苦尋找的王上。 傳言王上這一次有先天缺陷, 無法化為人形。然而只有最核心的那一部分靈修才知道, 真正的靈族王上, 不能化為人形才是對的。 現(xiàn)在的靈、獸、妖、魔、龍等等, 最后修煉到一定程度都能化為人形,不過是因為……人族的確是天道的寵兒罷了。 然而往千萬年甚至更遠久些追溯,各族登上巔峰時,誰又用的不是自己的本身形態(tài)? 現(xiàn)在所謂的靈族之王,能夠化為人形, 也只驗證了他的血脈并不純粹。 而靈族之王,也不過是對外的身份,其實在真正的靈族隱地中, 不過是一個普通靈族罷了。 靈族除了王上是特殊的外, 其余均以實力說話,哪怕是這個合體期靈修, 也不算是核心靈族, 只知道這一次是靈族之王突然退位, 讓他們?nèi)フ冶驹摗敖尤巍钡耐酢?/br> 實際上, 哪來的接任,靈族盼了百萬年,才感應(yīng)到那一絲微渺又深遠的聯(lián)系,越為高貴,修為越醇厚,就越能被那絲聯(lián)系觸動。也更加知道,這一次的希望,是多么的難得,容不得一絲意外。 合體靈修在確認了食rou花的存在和平安后,深深看了楊小小一眼,在食rou花和楊小小的身上留下了標記。這個世界是末法,他不能用靈修之間的聯(lián)系,要將王上在此的消息傳出去,就定然要離開這里。 靈修的心里攸然掠過一絲不舍,他知道自己在靈族中實在算不上是什么核心弟子,這次走了,還不知多久能夠見到王上……和小小。 只是,他不能一己之私,就留在這里。 靈修本該離去的腳步頓了頓,他再三看著那個給娃娃唱著跑調(diào)的自己編造的蘿卜蹲歌的少女,黑色的長發(fā)已經(jīng)及肩下一些,被心靈手巧的秀清打理得整整齊齊又漂漂亮亮,頭上兩根淺青色的緞帶隨著她的動作飄著,晃著,在空氣中舞動出波浪的痕跡。 其他人都出去了,包括嗅嗅和食rou花,也不知去哪里瘋了。楊小小在它們身上拍了符,也不怕被別人發(fā)現(xiàn)。 “白蘿卜蹲……哈唔……”楊小小躺在搖搖椅上,打了個哈欠,抱著飯飯昏昏欲睡。 過了一會兒,她長睫濃密卷翹的眼睛終于闔上,像是一個不入凡塵的精致人兒,懷里的男娃娃也睡得香甜。 兆筠不敢說話,看著它家宿主粉嘟嘟的睡顏感覺自己的數(shù)據(jù)都變得慢悠悠地溫軟。還沒等一會兒,一個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院子里,半點沒有驚動楊小小辛苦布下的陣法。 也是她沒有想過這個世界還會有其他修士,那陣法大多是防止凡人看見花花嗅嗅還有飯飯的神異之處。 兆筠看著悄無聲息就出現(xiàn)在楊小小身邊的靈修,數(shù)據(jù)一緊,幾乎是瞬間,保護宿主的機制飛快的運作起來。它的技能樹上,曾經(jīng)點亮的第一個技能,就是守護小小,如果這個修士真的有壞心腸,自己定然要他好看! 靈修不知自己已經(jīng)被一個系統(tǒng)盯上,他沒有碰楊小小,只是從手心里蘊出一團光芒,飛入了楊小小的體內(nèi)。 【叮~監(jiān)測到能量“靈修的庇佑”,效果:可阻擋一次元嬰期內(nèi)的全力一擊,是否吸收?】 【否?!?/br> 靈修看了楊小小一眼,手指動了動,還是沒有順從心里的感覺去碰一碰她那甜甜的小酒窩。這三個少女都厲害得很,趙秀清有超乎尋常的理智和冷靜,王二丫是野獸般的直覺,至于楊小小……總是會下意識,又或是全世界都縱容著她,選擇對自己好的那一方。 一陣風飄過,連同靈修也消失在院子里,楊小小的頭發(fā)被吹到了眼皮上,她皺了皺小鼻子,有些癢。 又是一陣溫柔的風拂過,像是溫柔的手,拿開了那一縷發(fā)絲。 楊小小的臉舒展開來,她做了一個溫暖的夢,夢中她似乎還是個奶娃娃,躺在娘親的懷抱里睡著,半夢半醒見,似乎聽著娘親又在懟爹爹。 ‘其他我也就算了,這個世界你不許動!’ ‘你是公平,你是無私!我可不是!’ ‘這個世界是最適合……的,你敢動,呵,信不信我讓你那些什么什么道都重塑一遍!’ ‘你對那些道倒是舍得,怎的就不能,多給乖寶一些!’ 男子的聲音低沉平靜中似乎帶著一絲無奈:‘他們各有司職,力量必定平均……’ ‘是啊,’女子聲音嘲諷,‘大道三千,誰都知道你有三千親子,怎的,寶寶就不是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男子有些失語,他不理解往日也算是理智的女子怎的碰見娃娃就不松口了。 再說了,三千道的確是他的衍生,說是孩子沒錯,但是……那不都是……她的規(guī)則推動下他才會衍生出來的? ‘好吧,這點不提’因為自己手下的“養(yǎng)子”眾數(shù),女子大概是知道這一點沒什么說的,低頭看見自己懷中睡得正香的女娃娃微微長著小嘴巴,發(fā)出可愛的呼氣聲,蘊含著天地規(guī)則萬物的眼神溫柔下來,‘但是……乖寶是我親自懷了那么久生下來的,她不一樣……’ 她不一樣…… 她生來,除了自己和這個不靠譜的爹,什么都沒有。 三千道有大道給的力量,她的“養(yǎng)子”也在命運中吸取養(yǎng)分,她的乖寶,親自小心翼翼生下來的唯一女兒,又有什么呢? 還不是只有他們護著她。 女子低下頭,慈愛又溫柔地吻了吻娃娃的額頭。女娃娃很快就醒了,眼睛緩緩睜開,在看見熟悉的娘親的剎那,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小手也伸出來擺啊擺:‘啊啊……’ 男子的目光閃過一絲微不可見的暖光,他嘆了口氣,想著自己用了人類的身體,情感也被影響了。然而手上,還是小心地將娃娃露出來的手放入襁褓內(nèi)。 手心里的細嫩肌膚代表著脆弱的生命,好似不細心呵護著,下一瞬間就會被這個殘酷的世界吞沒。 男子的手一頓,和娃娃好奇又親昵的眼睛注視著。最后,他也只是輕輕地點了一下寶寶手背上那凹下去的一個小窩,就拿衣物包得嚴實。 ‘……別著涼了?!?/br> …… 楊小小這一覺睡得棒極了,所以哪怕她睜開眼知道花花和嗅嗅貌似又不見了,也只是像是大人般嘆了口氣,口吻寵溺的搖搖頭:“這兩個小家伙??!” 趙秀清沒忍住笑開了:“得了,你一個小姑娘學什么老人說話呢!” “我聽街坊的田大叔說,城內(nèi)運河的分支里形成了一個湖,里面有一種銀鱈魚,rou質(zhì)極為細膩……” 王二丫沒聽完口水就流出來了,她咳了咳,一本正經(jīng)地拿出自己記錄吃食的小本子,裝模作樣地說道:“那,那今天就做銀鱈魚吧!這樣我的食譜又可以厚一些了嘿嘿!” 趙秀清早知道會這樣,也不意外,今天輪到二丫帶娃娃,楊小小去找嗅嗅和食rou花,也就是她一人去釣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