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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系統(tǒng)逼我做圣母在線閱讀 - 第280節(jié)

第280節(jié)

    李昭熟知長安世家譜系,過來幫忙參考,剛好捷報(bào)送達(dá),他想起周嘉暄還未成親,順嘴提起這事。

    九寧不知道周嘉暄有沒有中意的心上人,想等周都督回來再說。

    李昭合上名冊譜,抬起頭,望著窗外日光下一片金燦燦的黃葉,感慨道:“南方富裕安寧,節(jié)鎮(zhèn)歸附,朝中三權(quán)分立,制舉開始實(shí)行糊名制……這盤棋,已經(jīng)盤活了?!?/br>
    理想中的太平安寧,指日可待。

    九寧心中一動,雙眸凝望庭院階前一株株亭亭玉立的花樹,出了一會兒神。

    是啊,棋局已經(jīng)盤活,新朝進(jìn)入正軌……所有事情都向著好的方面發(fā)展……

    可她卻覺得不安。

    早在數(shù)月之前,大婚的時候,她就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那時周嘉行急著出征,她不想讓他多想,沒有表現(xiàn)出來。

    李昭起身告退出去。

    身后傳來九寧的聲音:“興慶宮的那些郡王,是什么時候接回來的?”

    李昭愣了一下,轉(zhuǎn)身。

    九寧斜倚憑幾,坐在黑漆長案旁,深秋淡金色光線自窗扉漫進(jìn)內(nèi)室,籠在她身上,她穿著家常服飾,戴小冠,周身隱隱有光澤環(huán)繞。

    她推開奏折,問:“他走之前,是不是和你說過什么?”

    李昭望著她,半晌,點(diǎn)點(diǎn)頭。

    “周將軍找到那些郡王,養(yǎng)在興慶宮中,他們都是宗室遠(yuǎn)支子弟?!?/br>
    他頓了一下。

    “周將軍說,如果出了什么變故,從中挑選一個認(rèn)到你名下……”

    接下來的話,他不說,九寧也能猜到。

    如果周嘉行出什么意外,那么她可以從遠(yuǎn)支中挑選一個郡王冊為太子,繼承人確立了,就不會出太大的亂子。她并不是貪權(quán)之人,只要保持基本的理智,進(jìn)可把持朝政,退可禪讓帝位,當(dāng)一個逍遙自在的太上皇。

    “我以前懷疑過他的用心……他待你,倒是真心實(shí)意的?!?/br>
    李昭笑了笑,掩唇咳嗽,緩步走出去。

    九寧獨(dú)自一人坐在屋中,千頭萬緒,心亂如麻。

    數(shù)月來纏繞在她心中的不安再次涌現(xiàn)。

    她坐著發(fā)怔,突然站起身,翻出周嘉行的上一封信。

    信中他寥寥幾句說他連續(xù)攻克幾座重鎮(zhèn),不日就能進(jìn)圍太原。然后就三衙主帥人選之事洋洋灑灑寫了兩頁紙,提醒她需要提防的事。

    他每天都在忙,忙得吃頓飯的時候都在看戰(zhàn)報(bào),尤其是出征之前,他常常一整天不見蹤影……

    原來除了調(diào)兵之事,他還忙著未雨綢繆,忙著鞏固她的地位,他心細(xì)如發(fā),什么都考慮到了,事事安排得周到。

    他走后,一切有條不紊。

    臨走的前一夜,他有力的胳膊抱起她,把她抵在內(nèi)室墻上,和她交頸纏綿。燭火燒了一夜,她很丟臉地哭了,咬他的胳膊,他在床上很強(qiáng)勢,一言不發(fā)地索求,讓她不由得想起他當(dāng)初逼她留在他身邊時的強(qiáng)橫。

    那時他滿身的戾氣仿佛是她的錯覺,后來他一再讓步,只要她許諾嫁他,他就收斂起掌控欲,不會和那時候一樣二話不說就扛起她,禁錮她的自由。

    她說她害怕,她想要以前的二哥。

    他就真的變成以前的二哥了。

    她要承擔(dān)自己的責(zé)任,他沒有笑話她,一點(diǎn)一點(diǎn)教她怎么防備大臣。

    那晚他抱她抱得很用力,像是要把她揉進(jìn)自己的rou里,吻游走過她全身,積蓄在那具年輕健壯的身體內(nèi)的激烈渴求蓬勃旺盛。

    似燎原的熊熊烈火,讓她幾乎要化成一汪春水,什么都想不起來,什么都顧不上,只能感受到他被汗水打濕的卷發(fā)貼在自己臉上,他的肩膀硬實(shí),怎么擰都擰不動。

    事畢,他攬著她,囑咐她很多事情。

    就像……就像……

    九寧臉色蒼白。

    就像在交代后事一樣。

    她覺得心口很悶,針扎似的,密密麻麻又喘不過氣來的酸疼。

    金烏西墜,光線漸漸變得幽暗,涼風(fēng)吹拂,廊前落花滿階,枯黃葉片也隨風(fēng)飄灑。

    侍女請九寧用膳,她沒有胃口,只用了一碗葵湯。

    睡前她讓侍女送來菊花酒,喝了幾盅,仍然覺得悶悶不舒,找了本志怪靠坐在床沿邊看。

    床前一架鎏金蓮花小銀燈樹,蠟燭靜靜燃燒。

    她看了幾頁,神思不屬。

    一陣風(fēng)從罅隙里吹進(jìn)內(nèi)殿,幔帳輕輕晃動,滿室幽寂。

    屏風(fēng)后面?zhèn)鱽砟_步聲,淡淡銀光閃爍。

    身姿挺拔的男人拂開低垂的錦帳,走進(jìn)昏黃的燭光里,淺色的雙眸,目光溫和沉靜,“又在夜里看書?”

    九寧呆了一呆,放下書,“二哥?!?/br>
    周嘉行走到床榻邊,身上還穿著甲胄,胡子拉碴,滿面風(fēng)霜。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凝望著她,眸光很平靜,又仿佛涌動著說不出口的千言萬語。

    九寧抬手摸他的臉,摸到一手胡茬,“你瘦了?!?/br>
    周嘉行看著她,俯身緊緊摟住她,溫柔地吻她的眼睛。

    “你疼不疼?”

    他放開她,揉揉她的頭發(fā)。

    九寧莫名覺得心酸,抓著他的胳膊,“什么?二哥,你問什么?”

    他垂眸看她,眼神又清又亮,閃動著盈盈波光。

    “疼不疼?”

    九寧搖搖頭,“不疼……”

    周嘉行神色緩和了點(diǎn),“用兵的事問都督和皇甫超,朝政讓李昭去cao心,嫌累的話,什么都不要管,懷朗會安排好。”

    九寧愈加糊涂,好像聽懂了,又好像什么都沒聽懂,喉頭哽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伸手抱他。

    周嘉行對她笑了笑,拍拍她,拂去她眼角淚珠,低頭,吻落在她眉心。

    “別怕?!?/br>
    唰啦一聲,驀地刮過一陣風(fēng),幔帳被高高揚(yáng)起,燭火熄滅,冒出一縷縷青煙。

    “陛下……陛下……”

    多弟撿起掉在地上的書冊,搖醒和衣而睡的九寧。

    九寧猛地睜開濕漉漉的雙眼,看著眼前多弟寫滿擔(dān)憂的臉,神情木然,眸光流轉(zhuǎn),掃一眼幽暗的寢殿,視線落到那座鑲嵌美人圖的落地屏風(fēng)上。

    空蕩蕩的。

    二哥呢?

    她嘴巴張了張,淚如雨下。

    作者有話要說:

    關(guān)于政事堂和樞密使的敘述部分引用史書原文。

    第148章

    香堂內(nèi), 鎏金鏤空香爐里噴吐出裊裊青煙,清冷香氣氤氳繚繞。

    時值深夜, 殿中數(shù)百支蠟燭燒得滋滋作響, 燭火輝煌。

    寶幡輕輕搖動,暗影如水波, 靜靜流淌。

    由遠(yuǎn)及近的腳步聲驚醒燈前靜坐翻譯佛經(jīng)的青年僧人, 風(fēng)驟入, 滿室燭火晃動。

    雪庭放下手里的書卷和紫毫筆,清澈眸子倒映著閃爍的燭火, 面容平靜。

    他站起身, 僧袍下擺拂過面前擺了一疊厚厚紙稿的橫幾。

    卷簾高高揚(yáng)起,一道窈窕身影快步走入殿中, 走動間,海棠紅斗篷底下隱約閃過縷金花籠裙的裙襕, 腳上卻是一雙烏皮靴。

    她沒來得及換衣就過來了。

    雪庭迎上前,眉頭輕蹙,“怎么這時候來?”

    九寧似乎站都站不穩(wěn),抬起臉, 臉色蒼白, 鼻尖微紅。

    雪庭怔了怔,扶住她的手臂,皺眉:“你哭了?”

    九寧微微輕顫, “叔叔,長安城中, 我最相信的人是你?!?/br>
    手中的胳膊在輕輕發(fā)抖,雪庭眉皺得愈緊,扶她走到橫幾前,讓她坐下,端起紅泥小火爐上的鍑?yán)锱葜鴾夭璧馁N金雙鳥瓷壺,斟了一盞熱白水送到她手里,讓她握著茶盞。

    “出了什么事?”

    茶水的熱度一點(diǎn)一點(diǎn)傳遞到手心里,九寧一身冷汗,喃喃道:“安排好朝政以后,我要離開長安一段時間?!?/br>
    雪庭不語,矮身在她身旁坐定,取出一張錦帕墊在她手腕底下,拉開寬大的袖子,手指搭在她皓腕上。

    “我沒有不舒服……”九寧搖搖頭,道,“我夢見二哥了?!?/br>
    雪庭收回手,幫她掩好袖子,眉眼低垂,神情不變,溫和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出征在外,你擔(dān)心他的安危,想得多了,自會夢里相見?!?/br>
    九寧閉一閉眼睛,“叔叔,二哥不只是攝政的大將軍,他還是要和我執(zhí)手一生的人……我……我……”

    她嘴唇顫抖著。

    起初她也分不清自己對他的感情到底是什么,她當(dāng)然是喜歡他的,但是她的喜歡和他的并不對等,她幾乎崩潰,不想去面對他,如果他一直是以前的二哥,那該多好呀!

    沒有糾葛,沒有痛苦,沒有心煩意亂,就這樣和和美美的,一輩子當(dāng)他的meimei。

    那她就不用愧疚,不用覺得欠他良多,不用害怕一旦打破界限,以后可能無法收場。

    與其說她在怕周嘉行,不如說她害怕的是感情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