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風水大師修仙指南、我從小就喜歡你、萌寶無敵:奶爸養(yǎng)成攻略、爐鼎難為:娘親,你馬甲掉了、娛樂圈之貴后來襲、快穿之教你做人、閃婚密令:軍爺寵入骨、拖油瓶、神探蒲松齡系列、我要上電視![電競]
buck仰著頭看著居高臨下俯視他的竇展,伸手搶了搶蘋果,失敗了,他塌著肩膀想了想,又仰頭,猶猶豫豫地說:“你說的該不會是余卓然吧?他來找你復合了?” “沒有。”確實沒有,但竇展覺得事情不太對,“算了,問你屁用沒有?!?/br> 他把蘋果塞到buck嘴里讓他咬著,自己進了臥室。 buck啃著蘋果,陷入了沉思,過了好一會兒,他跑過去敲竇展的門說:“我覺得你應該選擇愛你的人?!?/br> 從情竇初開起,大家總會思考這樣一個命題:究竟是選愛我的,還是選我愛的? 不同的人在乎的不同,做出的選擇也不同。 年輕的時候總會對愛情抱有幻想,覺得肯定能找到一個我愛你你剛好也愛我的人,從此纏纏綿綿翩翩飛,但事實上,很多人在尋找愛人的路上被絆倒無數(shù)次,最后不得不承認,兩情相悅的愛情少之又少,那都是要靠運氣的。 竇展也曾經(jīng)天真過,他一直以為余卓然也是愛他的,所以,被蒙在鼓里的幾年,他竟然覺得自己過得還不錯,當然,如果兩人能公開秀恩愛、能經(jīng)常見面、能隔三差五進行一下正常夫夫之間的“深入交流”的話就更好了。 可后來,余卓然把他一棒子打醒,這一棒子打得夠疼,疼得竇展十年怕井繩了。 他抱著跟余卓然復合的心情參加《sweet house》,有些報復心理的想看對方吃醋后悔,然而,這才剛開始,他的想法已經(jīng)改變了。 所有過去了的人和事,最好的結局就是讓他們徹底過去,不要留戀,不要抱怨,朝前看,大步流星地走進更好的未來才是最瀟灑的人生。 人別跟自己較勁,也別跟別人較勁,在感情上費這力氣,太不值當了。 竇展反復看了兩遍余卓然的采訪視頻,看著網(wǎng)上的那些言論,心里有點亂。 他的粉絲分成了幾個陣營,有的@他,歡天喜地地說有人向他告白,有的暗戳戳生氣,說余卓然對同樣參加《sweet house》的竇展表現(xiàn)出這樣的想法讓大家都很尷尬。 竇展確實很尷尬,他看著遲陸文的手機號碼,想撥出去又按不下鍵。 他覺得他已經(jīng)知道了告訴遲陸文他婚史的人是誰,還能有誰呢?當然就是這位把兩人推上頭條的余先生。 雖然沒被真心對待過,可余卓然這個人竇展還是了解一些的。 可目的是什么呢?真的是復合嗎? 竇展覺得可笑。 那個雨夜二人在車里的交談尤在耳畔,他已經(jīng)決定放棄了,已經(jīng)決定不再留戀了。 坐在床上發(fā)呆的竇展被突然響起來的手機嚇了一跳,他低頭看屏幕,來電人是遲陸文。 然而,打電話來的人也真夠沒耐心,剛響了兩下,竇展還沒來得及接起就掛斷了。 那匆匆掛斷的電話寫滿了慌亂與糾結,竇展甚至想象得到遲陸文皺著眉頭的樣子,也想象得到那家伙小心翼翼打過來又慌慌張張掛斷的樣子。 竇展等了一會兒,對方?jīng)]再打來,客廳的掛鐘報時之后,他忍不住了,點亮手機屏幕,給遲陸文打了回去。 “竇,竇老師?!边t陸文結巴了一下,他很后悔自己剛才沒忍住打給了竇展,這顯得他太多管閑事,太招人討厭。 “我過幾天要去錄單人采訪。”竇展沒有跟他聊余卓然的事,不止是無法開口,也覺得沒有必要,但還是想跟這人說說話。 有些時候,讓那些不再重要的人消失在所有話題里是最好的,竇展知道余卓然的話給遲陸文帶來了困擾,畢竟大家都是嘉賓,余卓然的這個行為把大家都牽扯進去了。 事情因他而起,他有責任安撫遲陸文。 “我明天去?!边t陸文聲音不大,說完之后兩個人都半天沒有說話。 “節(jié)目開播別忘了看?!边^了不知道多久,竇展看了一眼桌上的臺歷說,“過段時間工作結束之后我要去度假,那邊應該也看得到首播?!?/br> “度假?”遲陸文下意識地問,“你要去哪兒???” 竇展回答說:“冰島?!?/br> 第29章 “有種偷、情的感覺?!?/br> 關于冰島這個地方, 遲陸文之前毫無概念,只知道那個地方好像可以看到極光, 以前他說想去看極光,王凱文吐槽說:“何必跑那么遠, 去漠河也能看?!?/br> 遲陸文的浪漫主義情懷都是這么被打壓下去的。 后來遲陸文就漸漸把這地方給忘了, 直到前陣子遲陸文跟余卓然對峙, 對方拿出自己跟竇展在冰島結婚時的照片, 這個地方才再次出現(xiàn)在遲陸文的世界里。 在這種時候竇展突然要去冰島度假,意味著什么,遲陸文自己腦補已經(jīng)足夠了。 怎么可能不傷心?遲陸文覺得自己真是把心放到磨上,讓驢一遍一遍地拉磨, 把他的心都給碾碎了。 “那,祝你玩的開心?!边t陸文情緒有些低落, 他知道了, 竇展還在惦記著余卓然。也對,畢竟愛過,哪能說忘就忘了呢? 遲陸文之前還在想,如果是別的地方說不定他也能摻和一腳, 反正歌寫不出來, 換個地方換換頭腦也挺好的,可是冰島, 他不想去。 聽出遲陸文的失落,竇展問他:“你怎么了?不開心?” “沒有?!辈婚_心,但是不能說, 遲陸文偷偷撅了噘嘴,對竇展說,“我沒有靈感,寫不出歌?!?/br> “啊……這樣……”竇展聽著他的聲音,覺得心里像是被柔化了一樣,他發(fā)現(xiàn)這些聲音好聽的人真是了不得,光是聲音就能撫慰人心,剛才他還有些心煩意亂,現(xiàn)在已經(jīng)平靜了下來,“你過段時間空著嗎?要不一起去度假?” “???”遲陸文原本躺在沙發(fā)上,聽到竇展的提議后一下子彈了起來。 竇展難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說:“我是想,你換一個環(huán)境走一走沒準能有靈感。” 遲陸文有些猶豫了,他突然覺得這人有點兒過分了,明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還邀請自己一起去,算是怎么回事兒?見證他們倆美好的回憶嗎? “在想什么?”竇展小心翼翼地問。 “我能問問,為什么是冰島嗎?”遲陸文是有些介意的,不對,是非常介意,他還是不想陪著他喜歡的人去追憶對方跟別人的似水年華。 竇展沉默了一下,想了想,覺得反正已經(jīng)把一切都告訴了遲陸文,也不差這一件事了,索性就選擇了坦白:“我跟余卓然結婚的時候就在那里,在那兒我有一套房子,還有些東西也在那里?!?/br> 遲陸文沒說話,盯著自己的腳丫子噘嘴。 “現(xiàn)在我們倆已經(jīng)徹底沒關系了,我也……徹底放棄他了,但那棟房子還有那些雜物在那里總歸不是個事兒,就好像是個障礙一樣擺在那里,讓人覺得不舒服,總惦記著是個事兒,所以就打算趁著這個機會去清理一下。” “這算是告別之旅吧?”遲陸文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撥弄著自己的大腳趾,他聽竇展這么一說,又開始動搖了,“我一起去,合適嗎?” “如果你愿意的話……” 竇展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怎么了,突然很期待遲陸文的回應。他本來是打算連buck都不帶,自己偷偷過去,正如遲陸文所說,那里是他跟余卓然婚姻開始的地方,如今結束了,把回憶都清理干凈,挺好的,從此各不相干,互不留情。 而且他還有別的事要做。 “那你什么時候出發(fā)?”遲陸文動了心,“我還沒去過冰島呢,聽說能看見極光?!?/br> 竇展笑了,懸著的心也落了地:“你什么時候忙完?你那邊空下來我們就出發(fā)。” “呃……我其實一直都沒什么事,現(xiàn)在最大的任務就是把歌寫完?!边t陸文算了算日子,其實下個月生日會的曲目基本上沒什么問題了。 “哦對了,你是不是忘了點兒什么?”遲陸文還記得之前竇展說要一起參加宴會,為了這個,他特意擠出時間找了個老師,偷偷摸摸上了兩節(jié)舞蹈課。 “嗯?什么?”竇展遲疑了一下,緊接著說,“哦哦哦對,是還有個事兒。” 竇展差點兒忘了正經(jīng)事:“那個宴會時間定在明天晚上,規(guī)模很小,但都是圈子里有些分量的人,你好好準備一下,到時候有你不熟的,我給你引薦一下?!?/br> 遲陸文傻乎乎地笑了笑,輕輕“嗯”了一聲,他沒想那么多,在他的心里,根本就沒有“圈子”這個概念,他做他的音樂,喜歡他的竇老師,至于社交,隨緣吧。 竇展過來接遲陸文的時候看著對方的衣服有些驚著了,他們倆竟然選了同一系列的禮服,只不過竇展打了領帶,遲陸文戴的是領結。 “我靠,撞衫了!”遲陸文也懵了,回頭喊kevin:“王凱文!有沒有備用禮服趕緊給我拿來!” “別換了?!备]展一笑,拉住了他的手腕,“反正大家都知道咱們倆在拍《sweet house》,這樣也算合理?!?/br> “合理?”遲陸文疑惑,“你確定?” “確定。”竇展看了眼時間,“走吧,再等會兒就來不及了?!?/br> 遲陸文滿腦子問號就被竇展拉上了車,他們倆坐在后面,buck開車,kevin開了車門,坐上了副駕駛。 前面的倆人眉來眼去,后面的倆人低頭玩手機。 遲陸文偷瞄了一眼竇展,想說話又不好意思,戳了戳手機屏幕,靈機一動,給竇展發(fā)了條微信。 竇展最近發(fā)現(xiàn)了一個挺有意思的博主,時不時就會發(fā)幾篇他跟遲陸文的同人文,神奇的是好幾篇的梗都是真實發(fā)生過的,而節(jié)目卻還沒開播。 他對這個博主很好奇,一有空就聽著遲陸文的歌看看這個博主的小說。 這會兒他正在看一篇連載,突然來了微信,他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界面切換到微信,竇展一看遲陸文發(fā)過來的消息忍不住笑了出來。 遲陸文:竇老師,等會兒是真要跳舞嗎? 竇展給他回:對啊,就是為了讓你跳舞才帶你來的。 遲陸文看到這條回復后,拍了拍腦門兒,又發(fā):要命,你就是想看我出丑吧? 竇展:別擔心,不是還有我呢么! “不是還有我呢么”這句話簡直就是情話中最致命的,遲陸文抱著手機扭頭沖竇展一笑,看得竇展情不自禁的也笑了。 有些人生來就自帶感染力,他一笑,身邊的人也會跟著笑,有他在的地方,氣氛永遠都不會太差。 正如竇展所說,這個宴會規(guī)模不大,但來的人各個兒都是腕兒。 遲陸文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有些緊張地跟著竇展上樓,滿腦子都是等會兒出丑怎么辦。 結果后來他發(fā)現(xiàn),竇展這人真的就是個大騙子! 哪是什么舞會,根本就沒有跳舞這個環(huán)節(jié)! “你又騙我!”在外面交際了好一會兒,和這個導演聊完跟那個制片聊,聊了一圈,遲陸文累得不行,跑進衛(wèi)生間歇氣兒,竇展看他溜了,自己也跟了過來。 遲陸文見這里沒別人,轉身就開始小聲跟竇展抱怨:“虧我還特意為了你學了兩天,累死了都!” 竇展驚訝道:“你去學跳舞了?” “對啊,”遲陸文瞥了他一眼,“腳還扭了好幾下,沒瘸是我命大?!?/br> 竇展突然覺得自己像是被人塞了一嘴的棉花糖,甜甜軟軟的,他沒想到自己那么說了一句,這家伙就如此上心。 這種事在以前,從沒發(fā)生過。 他又愧疚又感動,抬手下意識想揉遲陸文的頭發(fā),但好在及時剎車,才沒有破壞人家的發(fā)型。 竇展的手調(diào)換了方向,輕輕捏了兩下遲陸文的肩膀,哄他說:“好了好了,我錯了,我跟你道歉?!?/br> “道歉有什么用?”遲陸文撇嘴,“大騙子。” 他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兒侍寵驕縱了,這會兒竇展對他好,他有點兒想上房揭瓦。 “道歉沒用的話,那你說你想怎么懲罰我?”竇展話音剛落,傳來一陣沖水聲,緊接著廁所的隔間門開了。 出來的人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前輩,剛剛遲陸文還跟人家打過招呼,這會兒人家老藝術家看著他們倆在這兒膩歪,尷尬地咳嗽了好幾聲。 盡管尷尬,該有的寒暄也是要有的,兩個晚輩畢恭畢敬地跟人家問好,然后目送老爺子洗完手走出了衛(wèi)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