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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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他單手一拎,那爐子就跟個沒有重量的超大號暖水瓶一般傾斜著歪倒了。 席云霆另外一只手捉著打好的包的一側(cè),使活結(jié)朝上。兩只手同時用力,使勁抖了抖,那冶煉爐就整個滑進了斗量巾中。 再接著,他把斗量巾對折,再對折,折疊成一塊方桌大小的布塊,塞進了儲物袋。 席云霆抬起臉,陳瀟閃亮亮的眼睛崇拜的看著他。他覺得席云霆做的太神奇了! 來自愛人的崇拜欽佩,使得席云霆內(nèi)心感到大滿足,自矜讓他不透露心里小情緒,輕咳一聲,道:“這件法器有些特殊,只能裝一樣物品。瀟弟,還有什么想要?” 陳瀟又掃了一眼,果斷的搖頭:“有這一樣,足夠大哥向太玄掌門交差了。走,咱們趕緊去下一間!” 他轉(zhuǎn)身跑出工房的大門,席云霆一愣,這才知道明明正爭分奪秒,偏偏他還在這里耽擱,全然是為了自己好向掌門師伯交差! 一股熱熱的暖流在心中趟過,一邊追上陳瀟,席云霆一邊感動的說:“瀟弟喜歡就留下,再找別的交差就是了?!?/br> 陳瀟不加思索的回答:“我的天分不在煉器上,用這爐子暴殄天物了。還不如交給大哥門中,等需要時,委托門中的關(guān)系幫我做半成品?!?/br> 他分得清輕重。 他半路出家,又是自學成才,技術(shù)水品到底比不上真正頂級的專業(yè)煉器師。倒不如用這冶煉爐來賣好,等有需要的時候才更好開口。 再說了,他獨辟蹊徑的用元氣來煉器,跟傳統(tǒng)煉器壓根就不是一路,這冶煉爐只能發(fā)揮一半不到的作用。還不如等他拿到了崇山后期的筆記,鉆研一下自己造,用得更順手。 席云霆一想也是,就不再多說,跟著陳瀟闖進另外一間。 這一次終于找到了書房,陳瀟歡呼一聲,幾步奔到窗前的書桌前,撿起一本書冊模樣的本子翻看。 席云霆僅比他慢一步來到桌邊,“先收起來?!?/br> 陳瀟醒悟,“對對,放著慢慢找?!?/br> 剛才翻的那一本雖然沒看到煉器方面的內(nèi)容,可寫的卻是渡劫期的一些修行感悟,席云霆雖然跟崇山修得不是一個體系,卻也照樣有參考價值。 眼前這幾十多本書冊,想來都是在仙宮里,飛升前,崇山的感悟。 感謝他有做筆記的習慣!陳瀟喜滋滋的收斂起所有的書冊,連一個紙片都沒有放過。 剛收好所有的書冊,還來不及看一看書房里其他的東西,一個人影橫沖直撞的進了門。 席云霆厲眼掃去,抬手揮出一道劍氣,在來人腳下劃出狠狠的一條裂縫。 那人嚇一跳,要不是他及時站住,只怕是下半身分家了。 “陳瀟!席云霆!你們這就要過河拆橋嗎?!”那人正是柏濟光,他臉色青白,色厲內(nèi)荏的怒喝道,“好歹我為你們提供了關(guān)鍵的訊息,你們這才能打開仙宮的大門。你們吃rou,總不能連口湯也不給別人喝吧?!” 席云霆眸光一冷,道:“若不是手下留情,等著你的不是劍氣,而是劍刃!” 他態(tài)度冷硬,懸在柏濟光心上緊繃感卻松了一松。 他故作從容的說:“我就知道,二位道友不是背信忘意之人。” 陳瀟沉下臉,道:“我記得,我們之間并沒有達成什么交易。況且,你雖然提供了崇山的舊筆記,可沒有我們的努力和付出,光憑筆記可是打不開大門的,這也算是扯平了!” 柏濟光擠出笑容道:“能在這地方撞上,想來我們目的一致,都是沖著崇山的后續(xù)傳承而來。既然你們先到,拿走所有筆記也是應(yīng)當??丛谖乙灿幸话牍诘姆萆希懿荒茏屛页浺环??” 陳瀟猶豫了一下,這時席云霆突然出聲,說:“你既然是為崇山傳承而來,那書架上的玉簡,你可以盡數(shù)帶走,我們不要一個?!?/br> 被席云霆的話提醒,陳瀟扭頭往旁邊看,墻邊也擺著一個置物架。 這架子上有好多的空格,有的格子里邊有擺著熏香爐,有的格子里擺著筆架,還有一個擺著一套精美的茶具。其余的除了空著的,還剩下一個擺著一排齊整整的幾個玉簡。 修仙界的人都知道,只有重要的內(nèi)容會記錄在玉簡當中。 柏濟光想要崇山傳承,玉簡并不比筆記差,甚至從某種角度來說玉簡更加的嚴謹。 可柏濟光出于某種目的,他是既想要玉簡,又想要筆記。 他盯著倆人,慢慢的試探著走到置物架旁邊,把那幾個玉簡裝進了自己的儲物袋中。 見陳瀟和席云霆真的讓他拿走玉簡,他又想了想,把熏香爐、筆架和茶具給收走了。 陳瀟讓他給氣樂了,他板著臉道:“拿到了想要的東西,就從這里離開!” 柏濟光舔了舔嘴唇,緩和著語氣說:“你我都是明白人,崇山的玉簡和筆記各有不同的長處,要不然,你們也不會放著玉簡不拿,先拿筆記了。不如這樣,我們互相交換復(fù)本,讓各自的收獲更加的全面,如何?” 本來陳瀟還沒有多想,柏濟光糾纏著一定想要筆記復(fù)本,讓他突然警覺到了什么。 如果說玉簡能夠讓人學會崇山創(chuàng)造的煉器方法,那么筆記就會讓人了解他的思維習慣。 這是對照看過玉簡和筆記的陳瀟的認知,可柏濟光并沒有親眼看到過跟玉簡配套的筆記,他又是為什么一定要弄到崇山的筆記呢? 覺得事有蹊蹺,陳瀟不肯答應(yīng)柏濟光的要求。 他直接拒絕,然后說:“肯出讓玉簡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你不要得寸進尺!” 柏濟光之前耐著性子跟倆人周旋,是想要用最少的代價達成目的,眼看希望破滅,他直接撕破臉,陰冷地說道:“你們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肯和你們交換復(fù)本,已經(jīng)是給你們開了恩,真以為你們今天能活著走出去嗎?” 陳瀟怒極反笑,“怎么,你還想威脅我們?就憑你身后的煉器師盟會嗎?” 柏濟光嗤笑一聲,“哈!張驥德算是什么東西!我依仗的可不是那個老雜毛!” 陳瀟驚訝又疑惑,席云霆神情微動,驀地眺望遠處,一道身影由原及近,直接落到書房的門外。 “是你?!” 第428章 包圍 隨著來人邁步的動作,飄逸的長袍下擺輕盈的蕩了一下,腰間佩戴的靈玉配飾發(fā)出清脆悅耳的碰撞聲,若是手中再握著一柄折扇輕搖,活脫脫一個濁世佳公子。 他閑庭信步,從容自信,舉止優(yōu)雅的走來,卻讓氣氛越發(fā)的緊張,王重玳溫文爾雅的沖三人點點頭:“又見面了?!?/br> 陳瀟默默的靠近席云霆,警惕的望著王重玳。 王重玳對他警惕的眼神不以為意,他視線一掃,把書房當中的情景盡收眼底。 面對空空的置物架和書桌,他露出一個恍然的神情,輕輕一拍手掌,說了一句:“我好像來遲了?!?/br> 這一句只是陳述,絲毫不見懊惱。 陳瀟心下一沉,就見王重玳面帶笑容的沖著他們說道:“雖然遲了,卻還不算晚。我很愿意講道理,就請在場的諸位,把你們拿到的東西都交出來吧。鴻福閣素來和道修們友善,我可不想破壞掉這種關(guān)系。所以,別逼我做不愿意做的事。” 陳瀟咬著牙,王重玳的修為太高,很可能是分神或者更高。 他忍下心中的不甘愿,轉(zhuǎn)頭望著席云霆,他把做決定的權(quán)利交給了他,無論是妥協(xié)還是戰(zhàn)斗,他都遵從跟隨他的決定。 席云霆神色淡淡的說:“請恕無禮,不能答應(yīng)?!?/br> 王重玳挑了挑眉毛,“唔”了一下,被拒絕似乎并不讓他很意外,他遺憾的搖搖頭,轉(zhuǎn)向柏濟光,態(tài)度仍然溫和,道:“你,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柏濟光伸頭往王重玳背后看看,沒看到想要的,失望又不解的重新看向王重玳,試探的說:“難道之前給我傳遞消息的人是你?” 王重玳背過手,坦然的點了點頭:“不錯,正是我?!?/br> 得到確認,柏濟光臉上的不解淡去,換上榮幸的表情,道:“想不到鴻福閣的大公子竟然也是自己人?!?/br> 他取出還沒捂熱的玉簡,恭敬的奉到王重玳的面前。 王重玳的手指碰觸到玉簡的瞬間,席云霆突然出劍,窗棱炸開一個大洞,他的手推在陳瀟的背上,倆人瞬間從窗戶逃離。 柏濟光被炸響聲嚇得一哆嗦,玉簡差點沒掉地,王重玳眼睛也沒有炸一下,穩(wěn)穩(wěn)的把玉簡接住,探入其中查看內(nèi)容。 柏濟光氣急敗壞地,焦急的沖著王重玳喊道:“大公子,不能讓他們跑了!崇山的筆記在他們的手上!” 王重玳頭也沒抬,彎彎唇角,輕描淡寫的說:“放心,今天沒有一個道修能夠走得脫?!?/br> 柏濟光聞言一喜,追問道:“難道大公子還有后手?” 王重玳抬起臉,常年溫潤的表情霎時間轉(zhuǎn)寒,嗜血的舔了舔唇說:“道修們遠道而來,我光霽怎能不好好招待?” 柏濟光興奮的發(fā)抖,激動地說:“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主人不會輕易放過這些敢打崇山仙宮主意的道修!我等著一天很久了,真是日夜盼著!” 王重玳看著他,詭秘的一笑,“給你個機會,想不想親手報仇?” 發(fā)生在書房里的對話,陳瀟和席云霆并沒有聽到,倆人沖出書房后,第一時間向著臺階跑去。 王重玳沒有追來,讓倆人慶幸的同時,又更加沉重了。 看他對書房里的東西勢在必得的樣子,是不可能放過兩人。這么輕易的就讓他們逃出來,只怕之后面對的是更危險的局面。 席云霆當機立斷,甩手丟出一枚師門令箭。 令箭發(fā)出尖銳的鳴叫,分散成幾十份閃爍著紅光的小巧響箭,四面八方的向著周遭的天空飛去。 這是級別最高的警告,預(yù)示著無可匹敵的危機,毫無戰(zhàn)勝的希望,必須盡快撤離。重玄派和金禪宗的弟子看到這些響箭,會放棄一切,第一時間撤退! 分散在仙宮各處的精銳弟子們沒有猶豫,無論是正在搜尋,還是正在與人斗法,毫不猶豫的放下一切,轉(zhuǎn)身向著宮門飛身而去。 這一下晃得他們周圍的人不明所以,也惹得正跟他們斗法的人目瞪口呆。 唐汝和景慧剛并著合作打翻一眾競爭者,在材料庫當中取得優(yōu)勢位置。聽到響箭的聲音,拋下還沒有拿到的剩余物品,轉(zhuǎn)身拳打腳踢的撞出一條出路,竄出庫房的大門。 以防止童諾諾迷路為名,厲牧野是牽著他走的,倆人的速度最慢,干脆就留在半山腰的迎客殿。 他們看到警告的時候,正在迎客殿側(cè)間里,厲牧野還在疑惑是什么在鳴叫,童諾諾就神情一變,“是警訊!重玄派等級最高的警告!不好,我們趕緊離開這里!” 童諾諾轉(zhuǎn)身,還不忘拽住厲牧野,倆人從側(cè)間閃出來,避開迎客殿中的人,向外跑去。 這動靜,不只是驚動了兩派弟子和熟知這警告的同伴們,煉器師盟會的張驥德也對這個警告提高了警惕。 “怎么回事?是哪個勢力發(fā)出的警告?”他問。 身邊一個煉器師遲疑的說:“好像是重玄派的?!?/br> 張驥德臉色一沉,另外一個煉器師有些不安的說:“會主,看來有危險,我們要不要撤退?” 張驥德咬牙說道:“能有什么危險?別忘了,我們可是有一個強大的盟友,別人有危險,可不見得我們也有危險。我們不僅不撤,還要趁著這個機會,多找些寶物!別管其他的地方,先去工房和材料庫!” 留到這會兒的人都是抱著富貴險中求的心思,他們大多數(shù)還沒有滿意的收獲,甚至一半正陷在跟人斗法當中。 這警告聽到了,他們或者不理解,或者不在意。 散布在各處的人們按部就班的做著他們認為正確的舉動,這就讓逆流而下的人格外顯眼。 張驥德眼尖的認出了席云霆,他不懷好意的阻攔住不寬的道路,“席掌事,陳道友,這么匆匆忙忙的要去哪啊?” 席云霆眸光一冷,也不客氣,“擋路者死!”說罷,抬手一道劍光掃去。 張驥德大驚,匆忙側(cè)身閃避。他身為煉器師盟會的會主,所長自然是煉器,平日里修煉得也不是善戰(zhàn)的功法,勉勉強強避讓過要害,半邊身子被劍光掃過,留下一大道血口子。 席云霆帶著陳瀟趁機沖過他們的阻擋,張驥德捂著血淋淋的傷口,羞憤的看著他們身影,跺腳大喊:“攔著他們!” 明知道他們遭遇危險正在跑路,卻偏偏要橫插一杠子添堵,陳瀟恨死這些落井下石的人,揚手拋出一把元氣五雷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