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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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么愿意不愿意。只有能,或者不能。 即便在與楚凌冬相識不久的那段時間,因?yàn)槌瓒臉用?,他也是郁禾的性幻想對象?/br> 更何況現(xiàn)在, 縱然是郁禾不愿意承認(rèn),楚凌冬對他而言已是個特殊的存在。 但一只弱小的蝴蝶只是扇動翅膀, 就有可能引起日后的風(fēng)暴。所有初始條件下的細(xì)小變動,也可能會影響整個體系的運(yùn)轉(zhuǎn)。 自己與這個人發(fā)生如此深的聯(lián)系,郁禾不知道對自己, 或是對楚凌冬有什么影響。 或許以后再也回不去自己的身體與世界。 再或者, 身體縱然回去了, 心卻缺了一塊。 半晌, 郁禾舔了舔嘴唇,聲音干啞地說,“你看我現(xiàn)在, 肚子這么大了,已不再適合這種行為了?!?/br> “什么行為?親你,摸你, 還是上你?!敝浪q豫,不好意思,心情復(fù)雜,楚凌冬卻還是故意逗他。 郁禾說不出話來,只是瞪著楚凌冬。 楚凌冬輕笑,“我查過資料,孕前三個月與三十六周后不適合親熱?,F(xiàn)在,你才不過二十四周?!?/br> 郁禾本來想糊弄過去,但沒想到楚凌冬居然做了功課。 楚凌冬在他面前脫掉了睡袍。郁禾的眼神下意識地躲閃著。 但楚凌冬就在他眼前,怎么躲都躲不過,他的眼神便有些沒著沒落。 “浴室的時候,你不是一副沒看夠的樣子嗎?”楚凌冬輕聲地說。 郁禾咬了咬唇。 “別那么緊張,我不會拿你怎么樣?!?/br> 他不過是要與他做些快樂的事。并想通過他的身體,進(jìn)入他的內(nèi)心。 楚凌冬抬手摸了把郁禾的臉,“我只是想讓你放松與快樂一些?!?/br> 他從郁禾身上得到了許多未曾體驗(yàn)過的快樂與幸福,他也想把這種感覺反饋給郁禾。 或許一時半會兒,郁禾無法全部接受。 但他不急,他有的是耐心。 “我……”郁禾還想再說什么。 “如果真覺得不愿意,你隨時可以阻止我。”楚凌冬深深地凝視著他,垂首從他的脖子、肚子一路親吻下去,落在他的雙腿間。 明明屋里的溫度很高,但郁禾像是落在冷窟里,兩只腳踝縱然被楚凌冬緊緊地握著,屈蜷著,依然抖得幾乎立不住。 忍了會,還是抓住了楚凌冬的頭發(fā),嘴里也抑制不住發(fā)出一兩聲迷亂的低吟聲。 事態(tài)的發(fā)展控制不住地偏離了軌道。 亞馬遜河的蝴蝶已扇動起它的翅膀…… 郁禾有些是是而非的夢幻感,但只一瞬間,已被楚凌冬帶給他的強(qiáng)烈刺激拉回了現(xiàn)實(shí)。 楚凌冬是觸手可及的。帶給他的溫度、混亂、快樂也是真實(shí)不虛的。 楚凌冬也根本沒有進(jìn)入。雖然這不是郁禾的身體,但因?yàn)樗男睦硪蛩?,讓這具身體處于極度的繃緊狀態(tài)。 楚凌冬更多的是服務(wù)與安撫。 而郁禾二十七年第一次與人如此親密接觸。楚凌冬帶給他的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沖擊,還有心理上的深層變化。 與他的想象完全不同,與他偶爾的自我慰籍更是不可同日而語。混亂與不適中夾雜著隱密的,銷魂蝕骨的快感。 楚凌冬到浴室里的時候,那里鼓脹得就要炸烈一樣。與這個人身體的接觸,似乎讓他同時觸到了這個人的內(nèi)心。這讓他一直處于激蕩狀態(tài)。 郁禾被動地享受著楚凌冬帶給他的混亂,溫存與快樂。卻不知道那一方其實(shí)忍得十分辛苦。 楚凌冬洗澡的時候,用手幫自己解決了?;貋頃r,郁禾側(cè)弓的身體,閉著眼。 不管是真睡著,還是假睡著,但都是一副打定主意不睜眼的樣子。 楚凌冬覺得有些好笑,還有些可愛。 只是依然從背后把郁禾環(huán)抱住,下巴抵著他的脖子,輕輕地蹭了蹭。 “伺候得還算滿意嗎?”楚凌冬帶著笑的聲音。 郁禾不吱聲。 楚凌冬的克制與刻意討他歡心,郁禾不是不知道。至始至終,楚凌冬都只是在為他服務(wù)。去洗個澡都那么長時間,郁禾也明白他在干什么。都是成年人。 但這人一開口,就讓郁禾對他僅有的一點(diǎn)愧意蕩然無存,也真是可以。 “要我抱你去洗洗嗎?”楚凌冬說。 郁禾依然不想開口。全身還處于酥軟中,讓他不想動。 “下次,你想讓我從前面,還是后面進(jìn)?”楚凌冬說。 “你敢?!庇艉探K于發(fā)了聲。 楚凌冬輕笑了出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哭著求讓我上的。” 認(rèn)識到就這個問題扯下去,永遠(yuǎn)會被楚凌冬牽著鼻子走。郁禾理智地閉上了嘴。 晚上郁禾很罕見地做了夢。在許安的身體兩個月,第一次夢到過去的情景。 場景是他熟悉的醫(yī)院,在通往外科門診的那條路上。 光影斑駁的樹蔭下,有個人站著向他笑著說些什么。 說什么呢?他用盡全力也聽不見。 他想去看那人的臉,但那人臉上也是蒙蒙的一團(tuán)。 明明陽光是如此的明亮耀眼。 郁禾以為自己會睡不著,畢竟受了刺激,沒想到一睡已到了天亮。 身后的楚凌冬依然環(huán)抱著他,兩個人依然保持著昨晚的姿態(tài)。只是一個烙鐵一樣硬熱的東西抵在腿上,讓他瞬間想起了一夜的混亂。 尷尬而不是如何是好,郁禾只有繼續(xù)裝睡。 但裝睡與真睡還是不一樣。連續(xù)保持一個姿勢更是十分痛苦。 但身后那個人沒有醒的樣子,他更不敢動。 直到傳來手機(jī)震動的聲音。楚凌冬幾乎立即伸出一條胳膊,拿了手機(jī)。 那邊說些什么,楚凌冬一直沒說話,好一會兒,楚凌冬才說:“我一會兒過去。” 楚凌冬一早離開,郁禾是歡迎的,但一大早,這才幾點(diǎn),公司那邊就有事,郁禾有些好奇。 楚凌冬放下手機(jī)??粗@個明明醒著,卻還要裝睡的人,又好笑又憐惜。 昨晚,明明是自己忍得既辛苦又痛苦。 楚凌冬雙腿一轉(zhuǎn)下了床,進(jìn)了浴室。 郁禾也終于能翻了個身。聽到里面?zhèn)鱽砹魉?。是楚凌冬在梳洗?/br> 收拾完畢的楚凌冬,再次來到床邊。 郁禾這才把眼睛睜開。 “公司有點(diǎn)事,不能陪你了?!背瓒f。 “嗯?!庇艉厅c(diǎn)點(diǎn)頭。 “一會兒我會給你叫送餐。半個小時后送來。你今天哪兒也別去,在家等我?!背瓒终f。 郁禾沒吱聲。 一慣的消極抵抗。 楚凌冬無聲地笑笑,轉(zhuǎn)身出了房門。 半小時后,果然由“香雪海”送來了早餐。 郁禾吃著營養(yǎng)早餐,心里卻在想,楚凌冬這一早就去公司在忙什么。 飯畢。郁禾開始猶豫是不是該繼續(xù)在這里呆下去。但不在這兒,也還是于藍(lán)園,其實(shí)并沒有多大的區(qū)別。 而且身體也有些怠倦,不想動。 老實(shí)說,昨晚上的體驗(yàn)還在他腦子里不停地閃回。越是不想去想,卻越是止不下來,總覺得楚凌冬的唇舌還在全身舔噬。 這讓郁禾無比煩亂。 因?yàn)槟X子不閑著,郁禾給自己找了點(diǎn)事。 把自己與楚凌冬的衣服丟進(jìn)了洗衣機(jī)洗好、烘干,隨時準(zhǔn)備可以出門穿。 沒想到這時卻接到丁小錢的電話。對這個不成氣的,郁禾也很頭痛。 丁小錢已有一段時間沒有出現(xiàn),也是那邊的官司吃得緊。 丁小錢是鉚足了勁,要敲上楊紅一筆,著實(shí)消耗了許多時間與能量。 現(xiàn)在,他與楊紅各退一步,各取所需,也算圓滿。加上郁禾的五萬,楊紅共退還補(bǔ)償給丁小錢十萬。 丁小錢喜不自勝,便到了于藍(lán)園。一來看望郁禾,二來順便把錢給還了。 但李媽卻說郁禾一夜未歸。 這挺著個大肚子,外面還這么冷,一夜未歸…… 丁小錢來了興趣,直接撥了手機(jī)。 想來楚凌冬并不愿意丁小錢知道他的住所,郁禾只是說在自己在外面。 “跟誰?”丁小錢倒是鍥而不舍。 “還能跟誰?!庇艉虩o語。 “嘖,你這是被楚凌冬吃得死死的。” 真是,話糙理不糙。 可不是。 “以后有什么打算?”郁禾問有點(diǎn)春風(fēng)得意的丁小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