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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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以萱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站在殿內(nèi),兩周回廊外種植著幾株漂亮的桃花,她就站在一顆的旁邊。剛才倆人在床上打了一架,陸沉武力值是很高,但他怎么也不會打危以萱,于是最后就全程是危以萱占上風(fēng),但是打著打著干柴烈火之下陸沉壓著她又來了一發(fā),最后關(guān)頭危以萱報復(fù)性的一嘴咬在他臉上,差點(diǎn)給咬出血珠。 臭男人。 危以萱心里罵道,冷哼了一聲。綠蘿被放了出來,被嚇得哆哆嗦嗦的給危以萱倒茶,欲哭無淚:“夫,夫人……將軍,將軍他……會殺了您的……”剛才她被放出來,第一時間趕回這里,恰好看到皇帝沉著臉要去上朝,自家將軍夫人踮起腳尖親了一下他的臉,拍拍他的肩膀還說了一句:“去吧?!?/br> 皇上扭過來,臉上那個牙印給綠蘿嚇得要死,當(dāng)時就腿軟了。 危以萱冷笑:“他有那個膽子么?”不過呢,虐一虐也是好的,危以萱轉(zhuǎn)而又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安撫的對綠蘿說:“你家主子以后住這皇城,他傷不到我,放心罷?!?/br> 百官還挺欣慰,退朝之后聚在一起討論皇帝這是肯寵幸女人了,看來國家子嗣有望,只不過看皇帝的樣子,那個女人不是個好相與的,忒潑辣了些,虧的是皇帝也不是善茬,才能招架住吧。 曲玄行走在皇宮,莫名覺得有點(diǎn)怪異,想了半晌他又退了回去,皇帝此時正在議事廳的后殿,正收拾了妥當(dāng)準(zhǔn)備去見為以萱,就撞到了曲玄,他皺起眉頭不怎么耐煩的樣子:“曲將軍何事?此刻不商議國事。” 曲玄作揖,“稟告皇上,我家夫人身子弱,不知此刻她何在,我想……”見見她,曲玄還沒因?yàn)檫@種事情跟皇帝說話,他有幾分尷尬,但也硬著頭皮說了。 陸沉聞言,莫名停了腳步,不耐煩的摸樣也消失了,甚至他提了提唇角:“哦?”身子骨弱?陸沉想起來床榻之上那個女人媚骨天成的摸樣,眼眸深了深,移開視線,“不是朕不讓你見,只是后宮終歸不是百官能進(jìn)入之場所,你安心罷,太后很喜歡她,已為她找了太醫(yī)。” 他就是不說什么時候放危以萱回將軍府。 曲玄臉色僵住了,“是?!敝坏玫偷头Q是。 后宮的確不是百官能進(jìn)的,但是目前這個情況,皇帝后宮尚且沒有妃妾,后位也空懸已久,后宮形同虛設(shè),他曲玄就是進(jìn)了后宮,也沒什么,皇帝說這話明顯就是借口,就是再笨蛋,也該察覺出這個意思了,更何況曲玄身為驃騎大將軍,智勇雙全,他也察覺出了幾分不對。 心事重重的離開皇宮,曲玄越想越不對,他想到皇帝今晨上朝臉上的那個牙印,心底浮現(xiàn)一個猜測,但轉(zhuǎn)瞬即逝,“不可能吧,她性子向來溫婉。” 連表妹那里都沒有去,曲玄趕回將軍府,手握成拳頭在桌案上輕錘了兩下,做了一個打算,叫了人過來,吩咐下去。 陸沉那個腦殘皇帝不cao心一些事情,不代表危以萱就不cao心,曲玄可是手握重兵的將軍,虎符尚且還握在手里,真要有撕破臉的那一天,陸沉不一定能勝,畢竟……皇權(quán)下,那些將士只認(rèn)虎符。危以萱揉了揉太陽xue,手指點(diǎn)著茶碗的外沿,心里思緒翩飛。 她一直在后宮留著,早晚有一天皇帝睡了自己老婆這個事實(shí)會被曲玄知道,愛不愛她兩說,這可是面子上的事情,保不準(zhǔn)曲玄就一個惱羞成怒起兵造反了。 更別說陸沉這兩日興致勃勃,一直打算著什么時候冊封她。 哎。 危以萱沉住氣,瞇了瞇眼睛,“虎符……么……”她喃喃自語,一個計(jì)謀涌上心頭,她露出一絲淺笑。 曲玄會懷疑的吧,遲早會懷疑的,按照他的性子,肯定會提前確定,最大的可能就是會派人過來探查情況,他本事大,能夠做到完全讓陸沉無察覺塞人進(jìn)來。 危以萱只需要順著他塞到她身邊的人,發(fā)揮一下自己的演技演一下就好了。 綠蘿是危以萱從小的貼身女婢,是站在她這邊的,可信任。危以萱叫來了她:“這些日子殿里進(jìn)了什么新奴才統(tǒng)統(tǒng)留心些,記下來告訴我?!?/br> 綠蘿也接受了自家主子以后要封妃甚至封后的可能,非常順利的接受了自己的定位,把大殿打理的井井有條,“是,夫人?!?/br> 第44章 危以萱去見太后了, 畢竟皇帝明面上留下她的理由就是太后‘喜歡她’,怎么著太后也會召見她的, 實(shí)際的情況有些相反,太后并不怎么喜歡她。 甚至有點(diǎn)厭惡。 危以萱倒也理解,年老的嬤嬤進(jìn)去通傳之后危以萱就被帶了進(jìn)去, 太后臉上帶著淡笑坐在上位, 危以萱恭敬行禮:“妾危氏愿太后娘娘萬福金安?!?/br> 太后也不給她下絆子, 叫了起緊跟著賜坐,不咸不淡的說了這么一句:“為難你了。” 危以萱露出難堪的神色,沒有應(yīng)答。 太后輕哼了一聲:“以后也甭惦記著回去, 待皇帝給你封個一妃半嬪的,安心在宮里住著吧?!彼冀K認(rèn)為, 還是自己兒子沒見過女人才能看上這等貨色, 但是關(guān)鍵在于他現(xiàn)在不肯納妃, 這才是癥結(jié)所在,太后微微擰眉,心里嘆了口氣。 危以萱當(dāng)然知道太后在想什么, 回去的路上,扶著綠蘿的手神色淡淡然, 身后的依仗長的很, 架勢足足比得上皇后的規(guī)格, 綠蘿低聲道:“夫人, 太后娘娘是不是……” 危以萱淡淡道:“無妨, 以后不打交道, 犯不著。” 看不上就看不上唄,難道她危以萱就看得上她?她如今能當(dāng)?shù)纳咸?,還不是憑的陸沉兇殘親手弒父的來的,當(dāng)初她也怕自己的兒子呢,還是后來才慢慢又親了起來,倆人說起來沒有什么母子情,陸沉小時候當(dāng)皇子時,也就七八歲時受寵,到十歲之后就徹底被冷落了,同母所出的親弟弟都被他一聲命下發(fā)配去看守陵墓去了。 說實(shí)在的,太后尚且需要看陸沉臉色過活,危以萱實(shí)在沒必要跟她計(jì)較。 已經(jīng)夠可憐了。 沒想到回去之后陸沉居然已經(jīng)在了,他問:“去哪兒了?” 危以萱揮手叫綠蘿下去,沒什么特別的臉色:“太后娘娘召見。” 陸沉怎么會不知道危以萱去了哪兒,他語氣停頓了兩秒,說:“不想去以后不去,她愛怎么召見就怎么召見,別理她?!?/br> “過來?!彼焓?。 危以萱把手放上去,他一用力她就坐到了他腿上,手順帶著掛在他脖頸上,下巴放到他肩膀上閉上眼睛,他身上有一股特別的味道,那是龍涎香。她第一次這么主動的抱著他,叫陸沉心微微一動,吻了一下她的發(fā)絲,心想她肯定是受委屈了,于是皺起眉頭來。 當(dāng)天晚間皇帝去了一趟太后的慈寧宮,第二天就傳出太后身體抱恙,今日不傳召她了的消息。 這算是……無疑是的給太后上了個眼藥水嗎?危以萱后知后覺的眨了眨眼睛,鉆進(jìn)陸沉的懷里親了親他的下巴,沒想到這丫的這么上道。 陸沉聲音沙?。骸澳阆氘?dāng)皇后么?”他蹭了蹭她柔軟的發(fā)絲,在她耳旁這么說。 危以萱發(fā)笑,“那要看是誰的皇后了?!?/br> 兩人耳鬢廝磨半晌,一會兒級糾纏到了一起,陸沉發(fā)出低笑咬她的鎖骨,“你若為后,我必為皇,否則便是千軍萬馬我亦要踏破皇城……”他話語模糊:“得到你?!?/br> 危以萱撫摸他的發(fā):“你當(dāng)真是個,昏君。” “美人與江山,你選擇美人?” 陸沉輕哼:“江山算個屁?!?/br> 危以萱詫異:“那你當(dāng)初為什么要當(dāng)皇上?”還是以不惜一切代價為姿態(tài)的。 這個皇位,當(dāng)真就以為他很想當(dāng)么?陸沉吻著她閉上眼睛將那抹深沉的意味深長埋藏進(jìn)眼底。天下人稱他為昏君,暴君,他就是應(yīng)了這個稱號又如何?明君當(dāng)著有什么意思?成就江山遠(yuǎn)沒有毀了江山來的舒爽。 陸沉未必就不知道曲玄的異動,他又不是傻子,虎符在他手上,危險有多大是個人都知曉,只是…… 太后身體抱恙的消息傳到了前朝,隨后也有風(fēng)言風(fēng)語傳了出來,說是皇帝對曲將軍的夫人多有寵愛,出行的儀仗比皇后都要架子大幾分,太后都不能拿她怎么辦。 所有人都為之震驚,整個天下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說危以萱是妖精轉(zhuǎn)世,把當(dāng)朝皇帝和將軍迷得神魂顛倒的,這話引得龍顏大怒,圣旨下去百姓市民膽敢再傳流言蜚語,直接杖殺街頭。 暴政引得民眾更是不滿起來,曲玄也得到了宮里自己眼線的回來的消息。 此人恭敬稟報:“回主子,有消息了,皇帝的確非常寵愛夫人,但夫人對他一直不冷不熱看起來是被強(qiáng)迫的。” 曲玄臉色鐵青,下一秒一掌把茶碗砸到了地上四分五裂,盛怒之極,“她什么表示?” 那人又道:“我觀察夫人素日總是一個人坐在聆窗前發(fā)呆,大約是在思念主子您?!?/br> 曲玄臉色和緩了半分,他冷笑了一聲:“狗皇帝!” “宮里太后對夫人很不好,經(jīng)常為難責(zé)罰?!贝巳酥徽f了這兩句,沒有多說自己的主觀感受,只說出了事實(shí),怎么腦補(bǔ)就是曲玄的事兒了。 危以萱抿起唇角蕩開笑意,緩緩撫摸手上的玉鐲,她這副皮囊美的動人,一個小小侍衛(wèi)而已,迷惑起來還是相當(dāng)容易的,不是主要的角色,對她的抵抗力都很低,曲玄這是派他來送人頭了么? 太后經(jīng)常責(zé)罰,皇帝又多有覬覦,看起來危以萱在后宮過的實(shí)在很糟糕。 曲玄放在桌案上的手慢慢握成拳頭,想危以萱身為他的正妻,他自己都沒跟她……居然讓這個狗皇帝占了先,想到這里曲玄痛心起來,發(fā)誓一定要把她搶回來。 第45章 危以萱的這副身子太過嬌弱, 小時候更是個藥罐子, 要孩子相當(dāng)?shù)牟灰?,即使是皇帝日日寵幸之,也一直沒有動靜, 縱使危以萱之前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這種情況,也依舊淡定不下來。 而局外的情況也相當(dāng)?shù)膰?yán)峻了起來,緊跟著皇帝封后圣旨下來了, 連跟前朝商量的前兆都沒有,這個皇帝任性的夠可以, 次日清晨早朝上百官一起炸鍋,紛紛勸皇帝收回成命, 要以江山社稷為重, 堂堂國母怎么可以是二嫁女, 更何況……更何況危氏尚且還未曾與曲將軍和離啊?。?/br> 太后連稱病都不稱了,跳腳暴怒反對。 只可惜任何人也無法讓陸沉改變心意, 鳳袍在趕制,皇后的翊坤宮也在修葺中,危以萱因?yàn)橹跋硎艿木褪腔屎蟮拇? 所以這會兒也沒感覺到周圍人對自己的態(tài)度有什么很大的變化。她懶懶的倚靠在小幾上,單手撫著額頭,百欞窗外的桃花開始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往下落。 危以萱首先考慮到的是曲玄會選擇起兵造反, 可是長久以來他都沒什么動靜, 也許是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平靜, 可是這待機(jī)時間也有些忒長了, 皇帝也有自己的兵隊(duì)不羅列進(jìn)皇家軍,再加上危以萱身后的丞相一族。 自己是要當(dāng)皇帝的岳父,還是將軍的岳父,丞相的選擇沒有絲毫猶豫,那可是國丈! 危以萱倒不是怕國破,而是怕曲玄會對陸沉做什么。 “綠蘿,陳太醫(yī)怎的還未到?去催催。”危以萱看了一眼窗外滿地的桃花,還有婢女在清掃,她回頭蹙著眉頭命令道。 綠蘿‘哎’了一聲,出了內(nèi)殿吩咐下去。 摸了摸小腹,危以萱閉上了眼睛,日日請平安脈,仍舊沒有半分消息,事情到了這個關(guān)頭,真的是最后時刻了。難道是不管用了嗎?它察覺到她想舊法照搬所以也跟著想了對策? 陳太醫(yī)半個時辰后抵達(dá)了這里,為危以萱請了平安脈,他眉頭略微跳動了兩下,呼吸都跟著抑制住,“恭喜娘娘,您已經(jīng)懷胎一個月有余。” 危以萱連忙追問:“我昨日還曾來了月事,可有妨礙?” 陳太醫(yī)搖頭:“無妨,娘娘身子虛,胎還不穩(wěn),日后好生照顧著也就是了,臣給您開一副安胎藥便是?!?/br> 危以萱暗自松了口氣:“如此便好?!?/br> 看來它并沒有阻止她使用此方法,危以萱讓綠蘿送走了陳太醫(yī),順道去抓了藥回來熬。剩下的便是要多留心陸沉的安全,危以萱思緒萬千,最后去了皇帝的御書房,大概他還在批奏折。 雖然陸沉偶爾使用暴政,脾氣也堪稱差勁,但是對待公務(wù)他還是有七分認(rèn)真的,也就是說他做做樣子的心還是有的,并沒有很明顯的露出來他對江山社稷沒有興趣的樣子。 也正因?yàn)槿绱?,陸沉對那些奏折的容忍度出奇的高,一般皇帝會邊看邊氣的推桌子的奏折,陸沉能心平氣和的看下去,還點(diǎn)評幾句。 危以萱來的時候他還沒有察覺,等覺得批的沒有意思了撐起額頭來才看到在門口站著的危以萱,危以萱唇角還帶著一絲微笑,她實(shí)在覺得有趣,陸沉批奏折的樣子跟他寫作業(yè)的樣子沒什么差別,都是一副吊兒郎當(dāng)心不在焉的表情,時不時皺皺眉頭煩躁那么一下兩下。 陸沉扔下了毛筆,“你怎么來了?” 危以萱淺紫色的迤邐紗裙拖地,耳旁的金色顫動的蝴蝶嬌柔不已,她挑動眉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跟皇上分享好消息來了?!?/br> 陸沉愣了一下,看著她的動作還有一瞬的回不過來神,盯著她肚子看了兩秒,“……你懷……?” 準(zhǔn)皇后有喜,皇帝宣布大赦天下,要與百姓同喜,這可真是有人高興有人憂愁。 陸沉從那天之后把危以萱看的非常嚴(yán),連走路都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幾乎把整個皇宮的人都調(diào)動過來照顧危以萱來了。 遠(yuǎn)在將軍府的曲玄,臉徹底黑成了煤炭色,這幾日他的小表妹得知了這個消息跟著搬進(jìn)了將軍府,在她看來將軍夫人的位置也該換她來坐坐了,但是將軍的態(tài)度是在讓她惹火,不過仔細(xì)想想這實(shí)在是關(guān)于一個男人的尊嚴(yán),所以小表妹也沒有太計(jì)較。 但是這持續(xù)的時間也忒長了些,最終在用膳的時候,小表妹爆發(fā)了,她一拍桌子:“曲玄!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曲玄回神,對上小表妹連七七的憤怒的眼神,曲玄頭疼的揉了揉太陽xue:“你說了什么?” 連七七拍桌而起,氣勢逼人:“你有沒有聽到,你最近總是這樣,曲玄,你不要告訴我你真的有幾分喜歡那個女人??!” 曲玄臉色一黑:“你胡說什么!” 連七七本來沒有多想,只是盛怒之中胡言亂語的,結(jié)果曲玄這個反應(yīng)好像正中下懷,一下子就讓她炸了鍋,“你在心虛?曲玄,你敢這樣對我?。?!”她拿起碗直接砸到了曲玄的身上。 曲玄抬起手臂一擋,也火了:“不要胡鬧了!連七七!” “你!”連七七眼睛瞪得渾圓,眼圈兒都紅了,“混蛋!” 危以萱呵呵了出了聲,想到將軍府現(xiàn)在很不好過吧,曲玄的小表妹是個脾氣相當(dāng)容易炸過的小辣椒,情濃時可以把它當(dāng)作是小小的嬌蠻可愛,可是一旦過了頭,就會被認(rèn)為是潑辣和無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