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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清朝]“格格”有禮在線閱讀 - 第149節(jié)

第149節(jié)

    全套舒服的摸摸在溫良朦朧著蹭了蹭下巴后,連rourou的小下巴也給摸摸了,溫良總算是睡過去了。

    幾位大人正一本正經(jīng)地跟雍正帝扯皮銀子的事情,完全沒有想到臉上嚴(yán)肅的雍正帝,其實(shí)私底下正在瘋狂擼貓!

    大貓體溫本來就比人更高些,溫良不過在胤禛膝蓋上趴了會,就把這處也弄得暖烘烘的,一人一貓互相溫暖,彼此都是彼此的火爐子。

    等到戶部尚書帶著其他幾個尚書心不甘情不愿地出去后,溫涼這才走近胤禛,見他眼眸含笑,“也不知道他什么毛病,這錢是國庫的,也不是他的。每每到掏錢的時候像是在掏他的命根子?!?/br>
    溫涼慢吞吞地想了想,“許是真的當(dāng)做是自個兒了吧?!彼犝f這位尚書大人天性愛財,只進(jìn)不出。

    胤禛輕笑,“這豈不是更難受?!痹僭趺磹圬?,這一整個國庫也不是他的,只能看著過干癮。

    雍正帝的威嚴(yán)是靠一個個貪官給革出來的,最要命的就落在戶部上頭,這戶部尚書再怎么貪財,也不敢在這里伸手。

    溫涼安靜地靠在扶手邊看著溫良,輕聲道,“她又睡著了?!?/br>
    胤禛呼嚕了她一把毛發(fā),搖頭道,“他們出去的時候就醒了,這妮子都睜眼了?!避泬|還不安分地抓了抓,還裝睡呢。

    溫涼戳戳溫良濕漉漉的鼻子,弄得溫良睜眼,喵嗚還想睡……她一軟墊壓住溫涼的手,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又啪嘰倒在溫涼的掌心,耍賴不愿意起來了。

    胤禛輕聲哄了兩聲,溫良都撒嬌地不愿意起來,還小聲喵嗚地叫著,看起來多委屈似的。溫涼偏頭想了想,索性席地而坐,讓溫良蹭了。

    蘇培盛早在溫涼走近的時候就悄悄離開,這屋內(nèi)就只剩下胤禛同溫涼兩人。

    “你這些時日一直在忙著海軍的事,眼下規(guī)程弄好了,戶部的銀子也被你確定了,還不好生休息幾日?”溫涼被溫良貓壓著手,胤禛兩只手可都是自由的。

    他順著溫涼的脖頸摸了摸,大拇指輕柔地蹭了蹭溫涼的臉,“你瞧瞧你眼下是什么模樣?”溫涼也知道這段時日的確是有些勞累,清晨還看到了些許黑眼圈,想來的確是有些過度了。

    他漫不經(jīng)心地蹭了蹭胤禛的掌心,宛然不知那動作順其自然同溫良一般無二,淡聲道,“某知道了。”

    胤禛和溫涼間的相處并沒有改變多少,彼此間的稱呼也一直保留著舊時的習(xí)慣,偶爾在外面變更一二便是了。

    “那今日可不能同我爭論?!?/br>
    胤禛笑道,昨夜想讓溫涼早些歇息,也是費(fèi)了些許功夫,也是難得看到溫涼耍賴的模樣。

    溫良在溫涼掌心賴夠了,嬌憨地又打著滾抱著尾巴尖咬了咬,這才恢復(fù)了蹲姿,喵嗚地叫了幾聲,似乎是肚子餓了,一撒歡從胤禛膝蓋下來,跑出了殿內(nèi)。

    溫良一直有著固定的地方進(jìn)食,胤禛也隨她去,牽著溫涼站起身來,望著后殿走去。

    臨近夜幕,若不是胤因?yàn)樯逃憞乱约皽亓既鰦?,眼下本該是晚膳時間,蘇培盛都猶豫了片刻不知道是否要進(jìn)來探探。

    眼見著兩位主子都出來了,蘇培盛忙不迭讓人去準(zhǔn)備。

    胤禛便是當(dāng)了皇帝也沒有奢侈的習(xí)慣,還是按著以前在舊邸來,擺著個小桌子也就是了,絲毫沒有擺譜的范兒。

    兩人吃完遲來的晚膳,恰好前頭剛又解決了一樁大麻煩,后頭又有軍機(jī)處在干活,一一時之間算得上是忙里偷空,胤禛和溫涼今夜都沒事。

    溫涼是軍機(jī)大臣,要是回去還是得做事的,但瞧著胤禛眼不錯看著他的模樣,想來也知道是不可能放人。

    連蘇培盛都在后面擠眉弄眼就差明著求溫中堂留下來了。

    求求了,這溫中堂在這關(guān)節(jié)眼上要走了,他們這些伺候的豈不是要眼瞅著冰山下冰雹!

    溫涼倒沒有提什么事情,安靜地跟著胤禛在庭院里散步。

    月色撩人,鋪灑了一地的銀白,溫涼望著樹梢頭的月牙,道,“爺今夜的情緒很好。”

    胤禛帶著些許笑意看他,“你說呢?”

    原因不就在眼前嗎?

    溫涼頓了頓,慢悠悠換了個話題,“上次爺隨某去十三爺府邸,似是被人認(rèn)出來了。”

    溫涼如此直接轉(zhuǎn)換話題的意圖,胤禛自然是看出來了,也沒有戳破,而是順著溫涼的意思往下說,“怎么了?”

    畢竟是胤祥的喜事,胤禛自然是打算親臨,只是后來打算順帶微服私訪,便直接換了個方式,接連不斷的賞賜單子鋪滿了院子,好在胤禛事前提點(diǎn)不用唱禮,不然兩個時辰?jīng)]完。

    雍正帝不是個大方的皇帝,日子過得精打細(xì)算,但在對弟弟上頭可算是大方得徹底。

    溫涼道,“大理寺卿這幾日看某的眼神有些奇怪?!惫烂げ可袝彩峭瑐€意思。

    此前說過,大臣又不可能完全遲鈍,皇上一直不寵幸后宮的消息或許沒人知道,但后宮數(shù)年沒有子嗣誕生總是眼睛可見的,可不就是明擺著讓人瞎想嗎?

    胤禛淡定地牽著溫涼,“無礙,他們?nèi)羰菍つ阏f話,你便讓他們來找我?!?/br>
    溫涼凝眉,“爺以為某無法處理?”

    胤禛輕笑著握緊了溫涼的手指,調(diào)侃道,“哪敢,不過是想著為溫涼出頭一回,難道也不成嗎?”

    他這個皇帝做得可當(dāng)真沒有任何用處,溫涼這三年里頭可絲毫不許胤禛施以援手。

    胤禛說得輕巧,溫涼卻是多心,凝神想想還聽出了些許委屈的感覺。

    溫涼:“……成。”

    這兩日還是多留在宮內(nèi)吧。

    溫涼漫不經(jīng)意地想著,被胤禛握在掌心的手也不自覺摳了摳,撓得有點(diǎn)癢癢。

    這一癢便癢到了心里,胤禛被那輕微的動作撩撥得挑眉,自然而然地帶著溫涼便換了個方向,回養(yǎng)心殿。

    既先生如此,那他便不推辭了。

    溫涼:??

    第一百零一章 番外

    胤禛四年,溫涼為了巡查南邊, 千里迢迢奔赴福建廣東兩省。

    恰逢西北變動, 準(zhǔn)噶爾部首領(lǐng)策妄阿拉布坦遣派其部入侵西藏, 殺死和碩特汗國國王拉藏布。胤禛從四川調(diào)兵遣將,年羹堯奔赴戰(zhàn)場。

    彼時胤禎也在西北,太后擔(dān)憂得茶飯不思,恨不得日日夜夜守在養(yǎng)心殿, 仿佛這樣就能夠立刻得到胤禎的消息。

    胤禛并不擔(dān)心西北的情況, 胤禎這幾年歷練起來,他相信自家兄弟的能耐, 且又有年羹堯前去支援,也不會是什么大問題。

    奈何太后的情況有點(diǎn)嚴(yán)重, 日日來逮胤禛, 溫涼又離了京城, 至少還有半月才能回來。

    今天的雍正帝也有些煩惱。

    蘇培盛站在廊下看著日頭,不耐煩地低頭罵了幾句,“你還真的是眼高手低, 贊你一句你還喘上了?這屋子是你能進(jìn)的嗎?沒聽說之前萬歲爺是怎么囑咐的?”

    那內(nèi)侍小心翼翼地說道,“奴才是瞧見那大貓叼著麻雀進(jìn)去了,這才……”

    “讓你頂嘴!讓你頂嘴!那貓是你能叫的?”蘇培盛狠狠地拍了他的腦門, 就這心眼還能在這養(yǎng)心殿繼續(xù)待著?沒能跑就想飛啊!

    “蘇培盛?!?/br>
    蘇培盛一愣,連忙轉(zhuǎn)身給跪下了。

    他本來就是趁著萬歲爺在處理事務(wù)的時候出來,沒想到萬歲爺也來了,想必也聽到了他們剛才的對話。

    胤禛目不斜視地往屋內(nèi)走去, 剛才那淡淡的警告之意也不知道是在讓誰警惕,反正等著皇上進(jìn)到里面時,蘇培盛才敢從地上爬起來。

    “你這小子不要在這邊伺候了,我看你還是灑掃去吧。”蘇培盛沒好氣地看著這個呆愣的,直接把他丟給手下的人,而他自個兒則守在外頭。

    這里是胤禛給溫涼安排的名義上的偏殿,雖溫涼從來沒有在這里留宿過,然這里溫涼偶爾也會避來處理些事情,里頭也留著不少私人物品。

    殿內(nèi),胤禛準(zhǔn)確地發(fā)現(xiàn)了一團(tuán)白團(tuán)子,想來溫涼一直沒回來,溫良也有些想念他。

    胤禛沒去擾她,漫不經(jīng)心地在殿內(nèi)走了一圈圈,而后在書桌面前停下。

    這里也是溫涼停留最久的地方了。

    胤禛在椅子坐下,翻看著桌面擺放的孤本,這許是溫涼匆匆留下,整理殿內(nèi)的人也無人敢動,就一直任由著留在這里。

    他掀開來,一眼便看到了夾在最中間的書簽。不過這書簽看起來有些怪模怪樣,像是從什么地方被撕下來的布料,薄薄的一層也看不出什么。

    胤禛想了想,忽而失笑。

    他回憶起這片東西是打哪兒來的了。

    溫涼離京前,在養(yǎng)心殿連著待了三日才回去,臨行那夜還陪著胤禛喝了些酒,有點(diǎn)上頭。次日清醒前,那點(diǎn)迷糊勁難得又犯了,把胤禛的內(nèi)襯衣襟給扯下來。

    這布料同胤禛慣用的布料是同種,胤禛想想也便回想起來了。

    因想起了點(diǎn)高興的事情,胤禛的臉色也和緩了些。

    溫涼離京已有數(shù)月之久,自從溫涼從江南回來后,便再不曾分離這么久。

    胤禛一想到此處,他又恢復(fù)了面無表情。

    同溫涼接洽的臣子中,有一人勉強(qiáng)算得上是家學(xué)淵博,其父乃是以前的浙閩總督梁鼐,眼下自己正是在廣東省內(nèi)當(dāng)值。

    胤禛隱約記得,那人叫梁河。

    梁河的名號此前也曾被胤禛看過,是在康熙四十幾年溫涼在江南時結(jié)交的朋友。

    他到現(xiàn)在還記得當(dāng)初溫涼對此人的評價。

    看似簡單實(shí)則不凡。

    溫涼煩他聒噪,但也看出此人有能耐,不然按著他的性格,每每他貼上來八卦的時候,早早就讓人給打出去了。

    雖然這和每次的結(jié)果也并沒有什么差別。

    梁河在雍正元年加開的恩科里頭中舉,也算得上是走正兒八經(jīng)的路上來的,當(dāng)時胤禛還看過他的殿試文章,特地安排到了廣東。

    梁河的有些觀點(diǎn),倒是適合在廣東負(fù)責(zé)對外邦交流,且他那口才也適合。

    如今想來,胤禛有點(diǎn)后悔,他本該把梁河在按在浙江才是。

    溫涼這書信十天才來一封,全是正事。梁河出場頻率之高,遠(yuǎn)超排名第二的戴鐸。

    胤禛的指尖敲了敲,覺得日后應(yīng)該大力提拔戴鐸,至少看見戴鐸的名字,胤禛不會這么氣不順。

    或許和戴鐸是個愛老婆人設(shè)有關(guān)吧。

    胤禛搖頭站起身來,那原本放在桌面的布條或許因?yàn)樨范G的動作而受風(fēng),微微翻動了下,倒是讓胤禛看出些許不同來。

    他把那一小塊布條翻了個身,看到了上頭寥寥小字。

    不可有二心!后面還畫了溫涼的簡單模樣。

    胤禛:“……”

    胤禛又是好笑又是無奈地看著這明顯是溫涼字跡,又是溫涼畫技的東西,難道是那天早晨先生還沒有徹底清醒?

    這等做法,可稱得上是拐彎抹角地讓胤禛收心了。

    可胤禛能收什么心?他連后宮都不知道多少件沒踏足過。

    胤禛似笑非笑地看著這布條,玩味兒地想到,溫涼便是篤定了他會來這里看他,又認(rèn)定胤禛會翻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