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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世子家養(yǎng)臣在線閱讀 - 第36節(jié)

第36節(jié)

    李琛足足在玉衡樓紙醉金迷三日。

    三日后,葉知昀總算知道他為什么有恃無恐了。

    現(xiàn)在朝堂上的爭斗根本無關(guān)緊要,胡人率領(lǐng)三十萬大軍從北疆殺了過來了。

    一夜之間連下三城,逼近幽州。

    消息傳回長安,滿朝死寂。

    更糟糕的還在后面,葉知昀聽見翰林院的同僚道:“北疆十萬守軍被潘志遙抽調(diào)兩萬,正從邢州繞回洛陽,前線戰(zhàn)死那么多人,他竟然還不顧君命,想著茍且偷生……”

    如今朝中將領(lǐng)稀缺,潘家黨羽皇上更是不敢動用,兵部還由燕王把手,派軍支援幽州加緊商議中,李琛自然被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過去了,也沒人有心思去追究他。

    現(xiàn)下形勢嚴(yán)峻,胡人大軍步步迫近,還要確定潘志遙在洛陽擁兵自重,是否投敵叛國,晉原帝才發(fā)現(xiàn)這幫子朝臣全是酒囊飯袋,仗還沒有正式打一場,就嚷嚷著議和了。

    就連數(shù)日后的皇后生辰也沒了往年的半點熱鬧。

    葉知昀跟著嚴(yán)恒一起進宮,穿過鳥語花香的游廊,他問:“宮里是不是抓住了臥底?”

    第49章

    “對。自從上次皇上問罪世子后, 就開始在宮里挨個搜查,找出來三千兩銀票,就是潘家收買臥底的證據(jù)?!眹?yán)恒道。

    葉知昀道:“難怪潘志遙這么清楚宮里的動向, 那個人是誰?”

    今日是徐皇后的生辰, 按照往常的習(xí)俗是宴請群臣,共飲同歡, 今時戰(zhàn)事緊張,宮里只有宮女們簡單張羅布置。

    即使如此, 依然有不少人把賀禮源源不斷送來, 徐皇后擔(dān)心鋪張, 還為此特地下詔百官免賀。

    李琛不在其列,早一步進宮了,那八幅畫他好不容易集齊, 就等著給徐皇后一個驚喜。

    他哼著小曲邁進大殿,迎面宮女欠身行禮:“世子稍等,皇后娘娘還在后殿,片刻就來。”

    李琛頷首, 抬起一看,發(fā)現(xiàn)殿里除了忙碌的宮人,還立著金吾衛(wèi)長史張孟, 此人雖然官職不及嚴(yán)恒,但近來在皇帝身邊甚為得寵。

    “你在這里做什么?”

    “皇上還在御書房商議政事,令我來給皇后娘娘送賀禮?!睆埫夏请p三角眼一瞇,披甲持劍, 吊兒郎當(dāng)?shù)爻c了下頭,算是見禮,“世子,您送的禮是倪珽老先生的畫?”

    李琛的動作一頓,他看向張孟,頓了數(shù)息,轉(zhuǎn)過身,示意身后的侍衛(wèi)把畫放在案幾退下去,淡淡道:“你怎么知道?”

    “您從潘家老五手里截畫的事嘛,咱們金吾衛(wèi)掌管城防總是多多少少聽過說一些?!睆埫霞毤毚蛄克纳裆?,“那張山水圖從潘家出來就一直在您手上吧?”

    李琛動作定格的時間更長了,他低頭注視著卷軸,“那是要獻給皇后娘娘的賀禮,當(dāng)然一直在我手里,怎么?”

    “哎,我就問問?!眹?yán)恒的臉色不變,眼神卻轉(zhuǎn)向立在一旁的宮女。

    宮女收到他的視線,屏息靜氣地退了下去。

    另一頭,葉知昀和嚴(yán)恒穿過拐角,便見幾個金吾衛(wèi)拖著一個肥胖的太監(jiān),滿是不耐煩地向前走去,為首的將領(lǐng)喝道:“安靜點!”

    那太監(jiān)還在不停地喊冤,沾了一身塵土,掙扎間袍子都給拉扯起來了,“冤枉啊!我真的沒有給潘家傳遞消息!我絕對不敢背叛皇上??!”

    嚴(yán)恒不咸不淡地道:“看,就是他?!?/br>
    離近點,葉知昀這才發(fā)現(xiàn)他竟然是鄭柏,當(dāng)初他屹立在晉原帝身邊時,可謂是風(fēng)光無限,就連官員見了也要巴結(jié)幾分,現(xiàn)在卻像是袋垃圾般被金吾衛(wèi)拖拽。

    正感驚奇,幾個金吾衛(wèi)朝這邊行禮,鄭柏也瞧見了他,連忙向他這邊嘶喊道:“葉公子葉公子!救我!求求你救我一命!”

    葉知昀心道:“我為何要救你?”

    嚴(yán)恒也冷冷道:“事到如今死罪臨頭,還以為有人能救得了他!”

    鄭柏猶自不甘心地掙扎喊道:“——葉公子!畫!畫!”

    嚴(yán)恒莫名其妙,和葉知昀繼續(xù)向前走,少年剛剛邁了一步,突然記起了什么,臉上的風(fēng)輕云淡盡皆退散,渾身都僵硬了。

    畫?什么畫?難道是事關(guān)潘志晰的那幅?

    他驟然回過神,“等等!”

    幾個金吾衛(wèi)停下來,面面相覷,顯然搞不清楚狀況,為首的拱手問道:“大人,怎么了?”

    鄭柏緊繃的神經(jīng)一松,肥胖的臉上露出喜色,緊緊注視著少年,等待著他的話。

    嚴(yán)恒碰了碰少年的胳膊,提醒道:“他是皇上下令處斬的人。”

    葉知昀停頓數(shù)息,腦海里轉(zhuǎn)過無數(shù)念頭,對金吾衛(wèi)緩緩道:“把他交給我,你們先下去,皇上那里我會交代。”

    嚴(yán)恒驚訝道:“你說什么?你真的要救他?他可是犯了重罪,皇上……”

    葉知昀抬手打斷他的話,“嚴(yán)兄,我有要事問話,請你……不,求你幫我這個忙,若是有什么罪責(zé),我會一力承擔(dān)?!?/br>
    嚴(yán)恒聽到這話,也察覺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他朝幾個金吾衛(wèi)擺擺手,“按葉大人說的做。”

    金吾衛(wèi)們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猶猶豫豫地松開鄭柏。

    葉知昀快步走過去,拍了拍鄭柏的肩膀,“跟我來?!?/br>
    鄭柏連忙應(yīng)了一聲,拖著身體從地上爬起來,跟上他。

    兩個人走到僻靜處,葉知昀注意四周沒有旁人,才道:“說吧,什么畫?”

    以鄭柏老jian巨猾、在宮里待了五十多年的能耐,到了臨死之前,居然找他做救命稻草,定然是知道什么重大的要緊事。

    鄭柏從金吾衛(wèi)手底下逃脫出來,還有心思露出笑意,臉上的褶皺愈發(fā)深刻,“嘿,葉公子,您今日見到了咱家,真是天大的幸事?!?/br>
    明明是葉知昀冒了巨大的風(fēng)險救他,他一句話倒把是非顛倒過來了。

    葉知昀道:“幸在哪里?”

    鄭柏笑道:“落在潘志晰城外宅院的那幅畫,有人送進宮里來了。”

    葉知昀頓時臉色變了,“什么?”

    他的心思一瞬間千回百轉(zhuǎn),當(dāng)初他臨摹的那幅畫的確沒有拿回來,就算是疏漏,但世子隨后把整座宅院都給燒了,一切化為灰燼,事后也沒有查出什么,怎么時隔這么久,會有人帶那幅畫進宮?

    他喃喃出聲:“這、不可能……”

    鄭柏道:“千真萬確,是咱家從皇上那里偷聽來的,皇上昨日收到一封密函,隨即召見一個江南商隊的商人。那個商人正是當(dāng)初逃出宅院的江湖人,逃之前因為貪心,還偷走了宅院里的好些名貴擺設(shè)和書畫……”

    葉知昀一顆心徹底沉了下去。

    那幅畫正是殺害潘志晰的證據(jù),臨摹的畫作尋常人看不出來,但有一個人是例外。

    ——精通書畫的徐皇后。

    晉原帝只需要一查就會清楚,真跡一直在世子手里,臨摹之作也只會從他那里流出,定會揣測策劃殺害潘志晰的人是世子。

    就是因為潘志晰的死,潘家和皇家才走到了魚死網(wǎng)破,損失慘重的這一步……

    他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可畫卷與世子息息相關(guān),對于挑起事端的背后之人,這是何等的狼子野心,碎尸萬段都不足以泄憤,皇上又會怎么做……

    葉知昀怎么也沒有想到會出這種紕漏,隱藏在暗地,一直到最毫無防備的時候給他們致命一擊。

    好半天,他才聽到自己的聲音:“等等,皇后娘娘是世子的姨母,她會幫世子,她不會說出來……”

    他看見鄭柏搖了搖頭,目光里帶著嘆息,“葉大人,我只能幫你到這一步了——皇后娘娘前不久被太醫(yī)診出喜脈了?!?/br>
    難怪上回周越事發(fā),皇后娘娘那邊稱病。

    一旦誕下皇子,就是晉原帝如今唯一的孩子,未來的太子,甚至皇帝。

    皇后娘娘又怎么會幫助一個危及皇權(quán)的逆臣賊子呢?

    退路被堵死,他對四周的感知都茫然了,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葉知昀,你闖大禍了。

    大殿里彌漫著荼蕪香若有若無的芬芳,案幾上擺了一壺酒,幾個杯盞,一堆古樸的畫卷,為了不顯陳舊,卷軸還特地裝裱了上好的玉石。

    宮女們撥開帷幔,攙扶著徐皇后緩緩走了出來。

    張孟立刻起身笑道:“娘娘,皇上吩咐小的給您送賀禮來了?!?/br>
    徐皇后向他微微一笑,目光轉(zhuǎn)向李琛,道:“瑾行,也來送禮了?”

    李琛也笑:“娘娘,今年送的什么你絕對想不到?!?/br>
    徐皇后在他對面坐在案幾邊,露出了一個好奇的神色,“年年都是你的禮最有心,去年那會兒,你訓(xùn)練你那只海東青耍了好些花樣,精彩極了,引得宴會上滿堂哄笑,到現(xiàn)在我都記得清楚?!?/br>
    “是啊?!崩铊∷坪趸貞浧鹆耸裁?,笑容漸漸平靜,“應(yīng)該的?!?/br>
    這么些年,他娘燕王妃當(dāng)時為了保護皇后,死在刺客的刀下,燕王又鎮(zhèn)守洛水在外,唯一給予過他屬于親人那份關(guān)愛的人,也只剩下皇后了。

    少年那段時期,他獨自面對的人情冷漠,熏心利益,是皇后把他接到宮里來過年,在府里染了風(fēng)寒,躲在被窩里想著湊合一下就過去了,還是徐皇后親自去照顧他。

    李琛做了許多混賬事,在后面幫忙收拾爛攤子的還是皇后,有時候她解決不了,就去找還是楚王的晉原帝,百般懇請他幫忙。

    她膝下無子,把jiejie的孩子當(dāng)成了親兒子疼愛。

    那會兒,一點點溫情都讓他甘之如飴,對于如此厚待更是感恩戴德。

    “知道娘娘喜歡畫,倪珽老先生僅剩的八幅遺作。”李琛點了點堆放在手邊的卷軸,“獻給娘娘。”

    徐皇后眼里露出一絲牽強的驚喜,可是很快,她就調(diào)整好神色,展開畫卷來看,笑容止不住,“真沒有想到倪珽老先生去世五十年后,你還能尋到他的遺作?!?/br>
    李琛道:“也就是打著王府的名號派手下去尋?!?/br>
    徐皇后端詳了好一會兒,才放下畫,抬手抹了抹有些濕潤的眼角,“瑾行,你送的這份禮太重了,能夠一睹名畫,實在是今年以來最值得高興的事,還要多謝你?!?/br>
    旁邊張孟眼里帶著深意,道:“娘娘,還有陛下的禮呢,您看看?”

    “先放在那?!毙旎屎蠖似鹁茐兀辶艘槐?,“瑾行,來?!?/br>
    那杯酒推到李琛面前,酒面泛著淺淺的波光,沉淀著詭譎殺機。

    倘若晉原帝要除掉世子,不是件容易事,在不驚動燕王的情況下,更是難上加難。

    但在李琛毫無防備的徐皇后面前,一切都輕而易舉。

    “是西域進貢的葡萄酒?”李琛伸手端起酒,遞到唇邊,正要飲下。

    那一瞬間仿佛極慢,徐皇后的手指微微顫抖著,張孟滿臉陰鷙,虎視眈眈地緊緊盯著李琛。

    就在這時,殿門傳來一道腳步聲,神色各異的眾人一齊看過去。

    李琛喝酒的動作停下,看清了來人,笑道:“來了?”

    一襲青袍的葉知昀不緊不慢地走進來,他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微微頷首,“是啊,微臣見過皇后娘娘,張大人?!?/br>
    徐皇后有些慌亂,一時沒有說話。

    葉知昀看向李琛,道:“世子,你不能喝酒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