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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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璽真人與箜篌仙子感情和睦,互相尊重,是人人稱羨的一對仙侶??A真人當(dāng)年與道侶在一起沒有多久,便因感情不和舉辦和離大典,在天道前解除了契約?!苯锹湟粋€穿著黑袍的女人冷冷道,“一個無情無義的男人,如何與仲璽真人相提并論?!?/br> 箜篌看向說話的黑衣女人,竟是她當(dāng)年剛出門歷練時遇到過的黑袍女。這么多年過去,黑袍女仍穿著一身黑衣,臉上的憤恨之色倒是消減不少,至少在面對一些看不順眼的男女時,沒有動手打人。 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黑袍女側(cè)首朝箜篌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她的眼神冷冷淡淡,像是初冬的湖水,雖沒有結(jié)冰,但仍舊寒冷刺骨。 箜篌彎起唇角朝她笑了笑。 黑袍女愣了一下,她惡名在外,不僅男修不喜歡她,女修對她也不太友好,現(xiàn)在突然有個戴著面具的女修朝她微笑,她整個人都不自在起來。在凳子上坐了一會兒,她起身匆匆離開。 走出茶館的時候,她忍不住扭頭往后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女修身邊的男修剝著松子喂到她嘴邊。不知女修說了什么,惹得男修嘴角浮起溫柔的笑意。 曾經(jīng)的她,非常討厭看到戀侶之間這種親熱的舉動。這會讓她想到當(dāng)年那個沒心沒肺的男人,想到當(dāng)年那個愚蠢可笑的自己。 然而隨著時間流逝,當(dāng)年的恨與不甘也漸漸淡去,她開始明白,不僅當(dāng)年的她錯了,后來滿是恨意與不甘的自己,也錯了。 “誰說是魁贏真人對感情不忠的?”咸魚大叔一口喝下半盞茶,看得箜篌目瞪口呆,“大、大叔,這茶水還guntang……” “沒事,我體質(zhì)好,這點(diǎn)溫度不怕?!毕挑~大叔轉(zhuǎn)頭對箜篌道,“現(xiàn)在修真界的年輕人,真是喜歡聽謠言。當(dāng)年的事情過去了那么久,除了當(dāng)事人,誰知道事情的真相?事情沒弄清楚,就出來胡說八道,也不怕魁贏真人聽見以后,把他打得內(nèi)嬰成灰?!?/br> “魁贏真人已是地仙修為,又怎么可能為了這點(diǎn)小事與小輩過不去?!斌眢髷[手,肯定道,“肯定不可能?!?/br> “嘖?!毕挑~大叔把剩下半盞滾茶也喝了,“這些小輩兒能夠依仗的,也就只有這點(diǎn)了?!?/br> “那個大叔啊……”箜篌扯了扯咸魚大叔的粗布袖子,“你知道當(dāng)年的事?” 對上箜篌那雙滿是好奇的閃亮雙眸,咸魚大叔:“……” 桓宗提起桌上的水壺,給他續(xù)上水,似笑非笑看著咸魚大叔:“大叔走南闖北,知道的事情肯定不少?!?/br> “講講唄,講講唄?!斌眢蟀训首油挑~大叔方向拖了拖,滿臉的求知欲,“大叔,看在我們幾十年交情的份上,你就跟我講講當(dāng)年的事情嘛?!?/br> “講就講?!毕挑~大叔把桓宗倒的水喝光,起身道,“走,回去跟你們兩個慢慢講,這里太吵?!?/br> “好啊好啊?!斌眢筮B忙起身,在追求熱鬧的道路上,云華門弟子從不停歇。 “魁贏真人的道侶,叫云梅?!?/br> 夏日的小院,本該有蟲鳴聲,但是此刻咸魚大叔的院子里,卻格外安靜。 “兩人相識上百年,因兩情相悅結(jié)為道侶?!毕挑~大叔與箜篌各捧著一個大西瓜,盤腿坐在涼席上,邊吃邊講過去的故事。 “可惜好景不長,云梅發(fā)現(xiàn)魁贏真人還有另外一個身份?!?/br> 箜篌瞪大眼睛,連瓜都不吃了,她覺得這中間肯定有一個生死陰謀。 “云梅發(fā)現(xiàn)魁贏真人不是人,而是一頭龍。她無法接受自己男人竟然不是人類的事實(shí),與他和離了……” 箜篌:“……” 難道不是因?yàn)楦鞣N誤會,各種傷害,最后相忘于修真界,老死不相往來? “當(dāng)年修士對妖修不像現(xiàn)在這般寬容,云梅仙子不愿意與魁贏在一起,也不是一件特別難以理解的事?!笨A真人捧起另外半個西瓜,用勺子把中間最甜的果rou挖走,飛速塞進(jìn)自己嘴里。 箜篌見狀,連忙把另外還沒動的半塊西瓜塞到桓宗手里:“大叔,你編這種故事出來,就是為了搶中間最甜的果rou?” “嘿。”魁贏看了眼桓宗,桓宗默默把西瓜藏在了背后。他咬了咬牙,“是你要問我的,我講給你聽,你又不信,你們這些小年輕,怎么這么難伺候?” “既然是云梅仙子提出的和離,為何魁贏真人最后飛升失?。俊斌眢蠛吆叩?,“你還騙我魁贏真人是龍,為什么整個修真界都不知道這件事?” “你這話問得有沒有腦子?如果被修真界這些人知道,魁贏真人還能活到歷劫飛升的時候?”咸魚大叔翻白眼,“沒準(zhǔn)人家魁贏真人根本就不想飛升呢?都說仙界好,可是修真界幾萬年的記載中,從未有過仙界的真正記載。那上面沒親人,沒朋友,說不定還沒有美食,飛升上去作甚?” 箜篌:“……” 說得跟真的似的,她差點(diǎn)就信了。 桓宗用木勺把西瓜最中間的果rou挖出來,喂到了箜篌嘴邊。箜篌一口吃下,搖頭嘆息道:“大叔,你編故事的水平太差,還比不上妙筆客的一半?!?/br> 咸魚大叔:“……” “還吃嗎?”桓宗溫柔笑問。 箜篌搖頭:“夜深了,我們該回去了?!?/br> “滾滾滾?!毕挑~大叔嫌棄地?cái)[手,“下次別再讓我給你編故事了?!?/br> “看吧,連你自己都承認(rèn)是編的了?!斌眢笮ξ?,“那我下回再來找你?!?/br> 咸魚大叔:“別來了,你來了我也不開門?!?/br> 箜篌:“你上次也這么說的?!?/br> 咸魚大叔:“……” 桓宗用手帕擦干凈箜篌的手,還有她的嘴角,拉著她從涼席上站起來:“大叔,你早點(diǎn)休息,我跟箜篌一個月后再來探望你。” 咸魚大叔看了桓宗一眼:“哼?!辈贿^到底沒有再說,讓他們不要再來的話。 兩人走出咸魚大叔的小院,往前走了一段后,箜篌回頭看了一眼,小院門口站著一個人,影影綽綽有些像咸魚大叔。她跳起來揮手道,“大叔,下次我再給你帶好吃的來。” 人影飛速消失在大門后,然后嘭的一聲,院門也被無情地關(guān)上了。 “大叔總是這樣,嘴硬心軟?!斌眢鬆恐缸诘氖?,聞著街道上烤rou的香味,“不過大叔編故事的水平實(shí)在是太差了,肯定連五歲小孩子都騙不過?!?/br> “嗯?!被缸谛χc(diǎn)頭。 “那么轟轟烈烈的故事,被大叔講出來,一點(diǎn)趣味都沒有?!斌眢笸O履_步,扭頭看桓宗。 “怎么了?”桓宗也停下腳步看她。 “我累了?!斌眢罂蓱z巴巴看他。 桓宗失笑,松開箜篌的手往前走了一步,蹲下1身道:“上來。” “桓宗,你真好?!闭f完,一下子跳上桓宗的背,伸手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 初夏的夜晚,熱鬧的人群,還有依偎在一起的他們。 “桓宗,你說魁贏真人還活著嗎?” 桓宗腳步不停:“活著?!?/br> “那他一個人,沒有宗門,沒有宗門,甚至沒有人知道他在哪,會寂寞嗎?” “也許他有朋友,不會寂寞?!?/br> “那就好?!斌眢蟊Ьo桓宗的脖子,“反正我要跟你在一起,到哪兒都要在一起。” “嗯?!被缸谖⑽⒁恍Γ坝肋h(yuǎn)?!?/br> “就算你不是人,我也不嫌棄。” 桓宗:“……” “謝謝?” “不客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