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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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雪曼淺淺一笑,將錦袍往身上拉了拉,只露出脖頸處一點(diǎn),“陛下卻誤會(huì)了,倒不是什么舞女,而是漢王妃所養(yǎng)的幾位養(yǎng)女中的一位。不僅容貌長得美,舞也跳得極好,就是可惜年齡有些大了,今年都十八歲了也沒有婚配?!?/br> 永安帝看了袁雪曼一眼,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說到年齡他倒想起韓辰。 韓辰已有二十,到現(xiàn)在還未娶親,確實(shí)是不妥。 而且漢王府以武道治家,王府中婢女極少。再加上他聽說韓辰頗有些潔癖,不太愛近那些婢女的身。 雖然說皇家的孩子尊貴,成親的晚??墒且皂n辰的歲數(shù)來講,確實(shí)也太晚了。 想到這里,他又看了袁雪曼,唇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雪曼,你提到漢王府,可是有為辰兒報(bào)不平之心?” “陛下?”袁雪曼聽到永安帝這樣講,一張俏臉頓時(shí)漲得通紅,泫然欲泣地道,“陛下這樣問,可是懷疑雪曼的清白?雪曼幼時(shí)與世子一同長大,自然有了懵懂之心??墒请S著歲數(shù)日漸長大,這一番心思早就隨著時(shí)間化為煙云了?!痹┞瓜骂^,兩滴清淚緩緩流下臉頰,“后來,蒙陛下不棄,對雪曼愛惜有加。雪曼心中只有陛下,再無世間任何男子。”她抬起頭,一雙眸子清澈如泉,“若是陛下不信,只管取刀來剖了雪曼的心,看看里面是否有陛下……” “好了,好了,我錯(cuò)了還不成?”這番情話永安帝聽了極為受用,面上不禁多了笑容。他輕輕撫了撫袁雪曼的裸背,愛憐地道,“你的心思,我早就知曉。我又怎會(huì)怪你,怎舍得怪你?我也不過是隨口那么一說,你偏生如此?” 袁雪曼就‘哇’地一下哭出了聲,一把抱住永安帝,“陛下什么話都可以與雪曼,可是唯獨(dú)這樣的話不能說。當(dāng)初姑母想將我嫁給世子,我心里縱是不愿可也不敢違背長輩之意。也幸好陛下要了雪曼,否則的話,若是我真與世子成親。到那時(shí),我日日夜夜念著陛下,豈還有我的活路?陛下不如再賜道圣旨,令世子早早完婚,也免得陛下總是懷疑我?!?/br> 永安帝被這番話說得哭笑不得,不由輕撫其背,連聲勸了好幾句。 又許了許多珠寶和賞賜,袁雪曼這才慢慢止住了哭泣。 “君無戲言,我既賜了他明年五月完婚,豈有更改的道理?”說到這里,永安帝不禁眼前一亮,“你方才說的那個(gè)舞女是誰?我怎么聽你的話,辰兒好像極為喜歡她的樣子?” 袁雪曼抽泣了一下,低聲道:“哪里是舞女,陛下又記錯(cuò)了,是養(yǎng)女。那養(yǎng)女名喚莫嫣,乃是漢王軍中軍士之女。她精通琴棋書畫,又善舞蹈,更難得的是她心中有世子?!痹┞鼘⒛淘谙g跳舞獻(xiàn)羹湯一事復(fù)述了遍。 永安帝緩緩頜首,若有所思道:“如此說來,倒可堪為侍媵?!?/br> “陛下的決定,總是不會(huì)錯(cuò)的?!痹┞斐鍪种福p輕地在永安帝胸前劃著圈。話里半是埋怨半是撒嬌,“陛下,以后若是漢王府再有事,您可不能再派我去了。免得您回頭又疑神疑鬼的,害得雪曼必須剖心以證?!?/br> 永安帝呵呵地笑,“你這丫頭,我不是怕你在宮里悶得難受,想讓你出去散散心嗎?怎么,難道還是我錯(cuò)了?”說到這里,他翻身將袁雪曼,一雙眼中漸漸染上,“你說,我錯(cuò)在何處?” 袁雪曼彎起唇角,一雙含情脈脈的眸子瞬也不瞬地望著永安帝。將手搭在永安帝的脖頸處,沖著永安帝頜下的胡須呼了口氣,“您本來就錯(cuò)了嘛,好好的干嘛要說起別人?” “好……不說別人……”永安帝俯子,用力地著袁雪曼櫻櫻紅唇。 旁邊的內(nèi)侍見狀,幫他們落下了床邊的帷幔。 紅鸞帳暖,無限。 帷幔內(nèi)漸漸響起了聲…… …… “陛下賜莫嫣為辰兒的侍媵?”漢王妃目瞪口呆地看著前來傳話的內(nèi)侍。 內(nèi)侍笑盈盈地沖著漢王妃行了一禮,道:“陛下說,世子年歲漸漲,可是成親日卻在明年,不如先收幾個(gè)侍媵以充后宅?!眱?nèi)侍緊接著又道,“陛下先是賜婚,而后又賜侍媵,這可是天大的榮耀,普天下也只有王爺與世子才能有此殊榮。奴婢在這里先恭賀王妃,說不定來年就能抱上孫子。陛下還說,王妃不是總愁著打馬吊無人陪嗎?這下子可算是有人陪了?!?/br> 漢王妃在片刻的驚訝后早已恢復(fù)正常,聞言笑道:“公公也愛說笑了,嫡庶豈能亂?我縱是再心急,這孫子他不急,我也是無法啊?!?/br> 聽了漢王妃的話,內(nèi)侍笑了笑,卻沒敢往下接話。 等到內(nèi)侍走后,漢王妃的臉色頓時(shí)變得鐵青。 從內(nèi)室出來的漢王,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不過賜個(gè)侍媵,至于如此生氣嗎?” 漢王妃瞪了他一眼,哼道:“你們男人懂什么?莫要小看這個(gè)侍媵。有她在,咱們府里就安穩(wěn)不了。不行……”她急急地轉(zhuǎn)過頭,面帶急色,“我得派人去玉真觀,與??嫡f此事,免得讓她以為我是在故意打她的臉,找個(gè)侍媵來惡心阿瑛?!?/br> 漢王一把拉住了妻子,無奈地道:“你即是知道侍媵乃亂家之源,為何當(dāng)初不早早打發(fā)完事?偏生留到現(xiàn)在?” 一說到此事,漢王妃面上頓時(shí)漲得通紅,嗆聲道:“你懂什么?我是看她喜歡咱們辰兒,生怕咱們辰兒心里有她,若是將她打發(fā)了,萬一辰兒不舍得怎么辦?再說了,她是你軍中軍士之女,若是輕易的打發(fā),豈不是寒了你那些軍士的心?” 漢王求饒似地舉起雙手,“行行行,不管說什么你總是有理。留她你有理,不留你亦有理??傊?,一切都是我的錯(cuò)成不?” “你有什么錯(cuò)?難道你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情?”漢王妃猛地轉(zhuǎn)過頭,一雙眸子里射出寒光。 “這哪有我什么事?”漢王覺得自己太冤枉了,不就是多說了幾句話嗎? “我諒你也不敢!”漢王妃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漢王一眼,從鼻孔中哼了一聲。 漢王深深地嘆了回氣。 這就是念四書五經(jīng)背女誡長大的解府女兒解思齊嗎?哪里有半分傳說中的溫柔與善良?從嫁給他第一天起,他就被吃得死死的。 罵吧?不舍得。打吧,更不舍得。不打不罵吧,自己又說不過她。 眼見漢王不說話,漢王妃捅了捅他,“想什么呢?這件事情到底怎么辦才好。萬一辰兒回來了,還不得跳起來啊。你瞧他稀罕阿瑛那樣兒啊……我們要不要去三弟府里躲一躲?” “我想什么?我在想你就是討債來的……”漢王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 莫嫣被賜為韓辰侍媵的消息很快在漢王府里傳來。 整個(gè)漢王府都是喜氣洋洋的。 尤其是那些從軍中退下來的軍士們,更是笑個(gè)不停。 “老莫啊!咱們這些老骨頭們也是熬出個(gè)頭了。嫣兒能做世子爺?shù)氖屉簦妥阋宰C明王爺與世子沒有忘了咱們。”一名老軍士嘭嘭地拍著胸膛,臉上露出與有榮蔫的表情。 “是啊,”另一名老軍士笑呵呵地接上了話,“等到嫣兒生了兒子,咱們這些老軍士也就有了靠山。將來哪怕就是咱們都死了,也有嫣兒的兒子護(hù)著咱們的孩子,死也死得值了。” “瞧你這說的是什么話?”有個(gè)軍士面上帶了不滿,“難道世子爺待咱們不好嗎?旁的不說,就說趙義恭,不也是咱們軍中的后代?現(xiàn)在跟著世子爺妻子娶了,兒子生了,日子過得不知多好。難道嫣兒不嫁世子爺,世子就會(huì)把咱們這些老骨頭全給扔了不成?” 剛剛說話的軍士自知失言,連連拱手,“老哥哥,我說錯(cuò)了,我說錯(cuò)了,一會(huì)我認(rèn)罰,后門胡同隨便找家食鋪,我做東!” 幾名老軍士就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