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何月瀟一怔,溫婉的臉上閃過彷徨,躑躅說道,“厲大哥他……” 似是認真思考了這個問題,何月瀟隨即神情堅定的說,“那我一定會把厲大哥搶回來的!” 蘇然蒼涼的笑了,將杯中酒仰頭一飲而盡。 蘇然逆著光站了起來,黑暗里看不清蘇然的臉,只隱隱能看見臉頰上有微光閃過,她說,“去他媽的傅莫深,老娘要的是穆席安?!?/br> 說完蘇然便晃晃悠悠的往卡座外走,嘴里叫嚷著,“蹦迪去蹦迪去,喝什么酒!” 何月瀟不放心蘇然,想要跟上去,gerry卻拉住了她的手臂,說,“讓她一個人發(fā)泄發(fā)泄吧?!?/br> 蘇然穿著緊身的抹胸小禮服,曼妙的線條在昏暗燈光下更顯誘惑,她淺淺妖媚笑著,艷麗的眉眼全是挑逗,顛倒眾生。 蘇然還沒走進內(nèi)場,身邊就貼上了許多男男女女,放肆張狂。 蘇然跟著dj擺動著身體,全然無視身上那些揩油的手,心中一片空茫。 蘇然無意間撇到她斜后方的一個女人,穿著與這歡樂場格格不入,端正優(yōu)雅,像某個世家教養(yǎng)良好一本正經(jīng)的千金大小姐。 在舞池外圍被幾個男人圍著,努力保持鎮(zhèn)定的臉上隱晦的露出了些焦急慌張,應(yīng)該是路過時被幾個男人糾纏上了。 蘇然不屑的嗤笑一聲,甩開身邊的人朝著那邊擠了過去,狠狠的抓出一只準備伸向女人胴體的手,囂張的說道,“喂,拿開你的臟手。” 那個女人見有人來幫她解圍,趕緊朝著蘇然的方向走了兩步。 那個被抓住的男人見好事被打斷本來很惱怒,回頭看見蘇然勾魂奪魄的妖精臉,立馬一臉猥瑣的說,“嘿,美女,怎么你也想跟哥哥們玩玩?” 蘇然把女人拉到身后,一臉厭惡傲慢的說,“對不起,老娘沒有獸交的癖好?!?/br> 說完,蘇然便拉著女人準備走。 “臭娘們怎么說話呢!不說清楚別想走!”那人的同伙一把把蘇然抓了回去。 “撒手?!蹦侨艘慌鎏K然,蘇然只覺得惡心,立馬說道。 蘇然的眼睛里的冷冽太過灼人,那人當真聽話的松開了拉著蘇然的爪子。 蘇然扭頭對一個路過的酒保說,“去把你們老板叫過來,現(xiàn)在真是什么人都能進l’amant了?!?/br> l’amant的工作人員都是認識蘇然的,那酒保見狀趕緊應(yīng)了。 那人聽見蘇然的話,拽了吧唧的說,“你叫老板來也沒用,今兒你不給爺賠罪,這事兒完不了。” “就憑你?”蘇然不客氣的嗆了回去,如掃描儀的視線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番,一臉不屑。 gerry來的很快,身后帶著l’amant的保鏢,他沒有多說什么,沖著那幾個鬧事的人的方向揚了揚下巴。 訓練有素的保鏢立馬就“客客氣氣”的作勢要把那幾個人請出去。 那人便被推搡著往外走,便叫囂著諸如“你們知道我們是誰的人嗎?敢這么對我們?我們一定不會放過你”之類的話。 蘇然等人當然不會把這種沒有分量的威脅放在心上,l’amant能在上京做大,必然是不簡單的。 何月瀟連忙拉過蘇然,摸了摸蘇然的手臂,關(guān)心的說,“你沒事吧?那群人沒把你怎么樣吧?” 對于何月瀟的老媽子心態(tài),蘇然翻了翻白眼,但還是耐心的回答,“當然沒有,就憑他們能把我怎么樣?” “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辦,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那個被蘇然救下來的女人適時的出聲道謝。 蘇然回頭看向那個女人,近看更能直接的感受到來自那個女人身上的氣質(zhì),自信而優(yōu)雅的氣質(zhì)。 蘇然不在意的笑了笑,“沒事,看你也不像經(jīng)常來酒吧的人,怎么跑到舞池來了?!?/br> 那個女人這才面露慚愧的說,“迷路了,請問688包廂在哪里?” gerry聞言便對剛才的那個酒保說,“程真,帶這位女士去688?!?/br> 女人再次道謝,便跟著程真走了。 女人推開688的門,里面的人問道,“你怎么去了這么久?” 女人頗為無奈的勾了勾嘴角說道,“迷路了,遇上了一堆地痞流氓,還好遇到了個好心人幫了我。” 隨即女人問道,“莫深呢?” 里面的人沒理會這個問題,從位子上站了起來,露出了一張無數(shù)人所熟識的臉,這人分明是著名影帝邱科。 邱科關(guān)切的問道,“怎么會這樣,你還好吧?” “沒事,莫深呢?” “他家小公主又查崗啦,去和傅天晴打電話了……” 那個時候蘇然怎么會想到,就是今天這個她幫助過的人,她本以為只有一面之緣的人,卻在她日后的生活里扮演了那么重要的角色。 第二十六章 怎么會有你半裸的照片 蘇然這幾天一直和何月瀟gerry兩個人混在一起,每天玩到很晚才睡,睡到下午才起,隨便墊吧幾口,就又殺進了酒吧。 其實蘇然的頭是有些痛的,宿醉真的是件很難受的事。 這天蘇然又喝多了,何月瀟去找她的厲大哥了,樓上包廂來了gerry的老熟人。 蘇然只有一個人就沒有去他們?nèi)齻€人常坐的卡座,迷迷糊糊的趴在卡座上,鼻尖對著酒杯,嘴里嘀嘀咕咕的罵著何月瀟重色輕友。 仔細一聽還能聽到蘇然罵傅莫深和穆席安瞎了狗眼。 傅莫深進酒吧的時候還以為自己認錯了人,一向注重形象的蘇然怎么會像個醉漢一樣趴在公眾場所,身邊還坐著個猥瑣大叔對她上下其手。 半疑惑的往那邊走了過去,誰知果真是蘇然。 衣服凌亂暴露,醉的迷糊了,被占便宜了都不知道反抗。 見到蘇然這樣一幅不自愛的模樣,傅莫深眼里的厭惡一閃而過。 但傅莫深還是上前攬住蘇然,隔開那個男人的咸豬手,皺著眉頭問,“蘇然,怎么就你一個人?” 那人見他們認識,便悻悻然溜了。 蘇然嘟噥了一句,傅莫深沒聽清,只能彎腰向她的唇邊靠了靠,問道,“你說什么?” 蘇然驀然放大的俏臉出現(xiàn)在傅莫深的眼前,視覺沖擊力很強大。 雖然對蘇然的行事作風不敢茍同,但傅莫深必須得承認蘇然是個極為漂亮的女人,嫵媚而狂放。 只是傅莫深沒有心情欣賞眼前的美色,聽清了蘇然的話之后一張俊臉又拉長了,蘇然說,“他們怎么會都喜歡傅天晴那個賤人呢?!?/br> 傅莫深覺得蘇然簡直不可理喻,都這幅模樣還能在背后詆毀傅天晴。 傅莫深簡直想丟下蘇然不管,但是自幼受到的教育讓他沒辦法挪開腳,他只能冷著臉瞪了蘇然半晌。 程真在旁邊看的莫名其妙,用耳麥通知gerry,gerry在得知是傅莫深來了之后,讓程真別管了。 然后傅大少就只能苦哈哈的背著個醉鬼回家了,一路上蘇然都小聲念叨個沒完,傅莫深不用聽清都知道蘇然在說些什么。 傅天晴沒想到傅莫深出去一趟,居然是把醉酒的蘇然帶回來了。當即又是好一通明里暗里的指責,“然然怎么醉成這樣了?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總是把自己喝成這樣,真是一點兒都不愛惜自己?!?/br> “這個樣子要是被爸爸mama爺爺他們看到了多不好呀?!?/br> 說完傅天晴滿是算計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心生一計,主動請纓說道,“哥哥,我來幫然然洗漱吧,你們畢竟還沒有結(jié)婚,也不太方便?!?/br> 傅莫深看著meimei甜美天真的樣子,不忍的摸了摸她的頭,說道,“她不輕,你會很辛苦,還是讓保姆來吧?!?/br> 傅天晴立馬抱住傅莫深的手,溫柔體貼的說,“不要啦,然然是我好閨蜜,她喝醉了我當然要好好照顧她啦。” 說完便不容置喙把傅莫深往房門外推。 傅莫深見傅天晴如此執(zhí)著,只能妥協(xié)叮囑道,“好吧,如果招架不住就喊我,我在門外陪你。” 傅天晴俏皮的比了個手勢,笑容明媚的說,“ok,放心啦!” 門一關(guān)傅天晴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了,她冷著臉惡毒的盯著蘇然,陰冷的笑了。 傅天晴把蘇然本來就松了許多的衣服扒拉的越發(fā)的開了,挺翹的胸脯白花花一片,短裙也是似露未露。 傅天晴從蘇然的包里翻出她的手機,捏住蘇然你的手指解開了指紋密碼,對著蘇然就是一通拍。 拍完后又在手機上cao作了一番,才放回了原位。 做完這些后傅天晴又扯了扯自己的頭發(fā)和衣服,把門開了個縫,在門縫里氣喘吁吁可憐巴巴的說,“哥哥,我搞不定?!?/br> 傅莫深啞然失笑,屈指彈了彈她的額頭,寵溺的說道,“非是不聽我的勸,吃虧了吧。” 蘇然是被連環(huán)奪命call叫醒的,在手機堅持不懈的叫了半個小時之后,蘇然認命的伸手四處摸了摸。 摸到床頭柜上的手機,瞇著眼睛接通了電話,也不看來電提醒,火氣很大的啞著聲音說,“你最好有重要的事,不然我一定撕了你?!?/br> “阿然,你的微博是怎么回事,怎么會有你半裸的照片發(fā)出來!”何月瀟在那邊焦慮的連聲問道。 蘇然還沒睡醒,腦子也短路,迷蒙的問,“什么半裸的照片,我怎么可能會發(fā)……” 慢半拍的意識到些什么,蘇然猛地睜開眼睛,瞬間清醒,一轱轆坐起來,“我半裸的照片?” 蘇然抄起旁邊的平板,登錄微博,然后愣了。 她最新的一條動態(tài)顯示的發(fā)送時間是一個小時之前,大概是早上五點鐘,沒有字,只有一張她躺在床上衣衫凌亂面色駝紅的半裸圖。 轉(zhuǎn)發(fā)和評論是史無前例的多。 “這是什么情況啊,你現(xiàn)在哪里?”何月瀟問。 蘇然猛然意識到她已經(jīng)回了圣都華府,身上清清爽爽,顯然是有人幫她收拾了。 思索之余她回道,“我在傅莫深這里。” 說完她俶爾一頓,問道,“我昨天是怎么離開酒吧的?gerry在你旁邊嗎?” 那邊空了兩秒鐘,就聽見gerry的聲音,“昨天十二點多的時候傅莫深把你接走了。” 蘇然認真看了看照片背景還有她身上的衣服,呼吸驟然加速。 一股怒氣從她的心臟蔓延到她的四肢,連握著手機的手都無法抑制的顫抖著。 她氣急敗壞的厲聲怒吼道,“一定是傅天晴,一定是傅天晴這個賤人發(fā)的!” 蘇然簡直要氣炸了,她抖著手把微博刪了,99 的私信她都沒看,直接關(guān)了微博。 蘇然聽見何月瀟在那邊說,“天晴?天晴怎么會……” gerry似乎是阻止了何月瀟的話,何月瀟還沒有說完便噤聲了。 縱使如此也足以達到火上澆油的效果,蘇然本就炸裂的情緒瞬間更加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