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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婚后試愛在線閱讀 - 第53節(jié)

第53節(jié)

    聽到這句話,我胸中突然竄起了一股無名旺火,我走到鄭少源面前,用力的拍打了他的手背,憤憤的說道,“鄭少源,虧你還是學(xué)法律的,你喝成這樣,還敢開車,你還要不要命了,我早就不吃什么甜品了,不用你這么費(fèi)心。”

    鄭少源捂著手,悻悻的說,“我沒有自己開車,我找的代駕,我只是讓代駕開我到那里去排隊(duì)的,夏夏,你怎么能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打我?!?/br>
    看到鄭少源那張委屈的臉,我簡直不能將他和那個法庭上成熟穩(wěn)重,思維敏捷的大狀給聯(lián)想起來,我拉過他的手,幫他揉了揉手背,低聲的說,“好了,不罵你了,你不用這么晚給我去買甜品,你知道的,我沒有吃夜宵的習(xí)慣?!?/br>
    鄭少源拉著我的手在餐桌旁坐了下來,笑著說,“夏夏,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br>
    “嗯?”

    “我們事務(wù)所已經(jīng)接到了第一筆生意了,我和一家貿(mào)易公司簽訂了一年的法律咨詢代理,價格很可觀。”

    “真的嗎?!边@真的是一個很好的消息,這第一筆生意,對我們對鄭少源都非常的重要。

    鄭少源拍了拍我的頭,笑著說,“當(dāng)然是真的,我告訴過你,你要相信我的實(shí)力。”

    我也真是服了鄭少源死皮賴臉的功力,他說因?yàn)榫坪榷嗔祟^暈?zāi)X脹,所以干脆就賴在了我家里,我拒絕了好多次都無果,他連爬回隔壁的力氣都沒有,我氣急,便任由他睡在了客廳的沙發(fā)上。

    第149 警告我?

    第二天一早,我還沒有起床,就聽到門外一陣巨響,誰在奮力的拍打著我的房門。我被這陣響動嚇了一跳,披了件外套就走出了臥室??蛷d里,鄭少源四仰八叉的睡在沙發(fā)上,這么大的響聲竟然完全吵不醒他。

    “來了來了?!蔽矣行┎粣偅钦l這么沒禮貌,連門鈴都不會按,拍這么重,他也不嫌手疼嗎。

    當(dāng)我打開門的那一剎那,我似乎能夠理解,因?yàn)橹挥兴艜绱吮┰?。沈振東一臉憤怒的站在門口,他雙眼猩紅的望著我,不等我開口,他就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在我的耳邊吼叫道,“嚴(yán)夏,你給我離裴則琛遠(yuǎn)一點(diǎn)?!?/br>
    這男人永遠(yuǎn)都是這樣,就算離婚了這么久,他依然用這種命令式的口吻在和我說話,這一點(diǎn)讓我很不爽,我使勁的推搡著他,用同樣激烈的言詞回應(yīng)著他。

    “沈振東,你用什么身份來干涉我的自由,我憑什么要聽你的,你是我的誰?”

    沈振東一時語塞,但他始終緊握著我的手,怒目圓睜的看著我。

    “嚴(yán)夏,你最好放聰明些,裴則琛這人不是你可以惹得起的,他遠(yuǎn)比你想象中的要復(fù)雜得多,你給我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

    我冷哼了一聲,不屑的回應(yīng)道,“你這是什么理論,裴則琛復(fù)雜,難道你沈振東就簡單了嗎?我嫁給你這么久,我都看不透你,那我是不是早就該離開你了?沈先生,請你自重,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你沒有資格和權(quán)利來干涉我的私生活,還有,請你放手。”

    我感覺到沈振東的表情越來越可怕,他手腕的力道也逐漸加重,即便我說了這樣的話,但是在他的氣場壓迫下,我依然沒有什么底氣。

    “你放開她?!?/br>
    鄭少源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我如同抓住一棵救命稻草一般的看著他。鄭少源眉頭緊鎖的走到我身邊,他拂開沈振東的手,一把將我護(hù)在了身后。

    鄭少源冷淡的說,“沈先生,這里是私人地方,嚴(yán)夏也已經(jīng)不是你的妻子,光是擅闖私人住宅和蓄意傷害他人身體這兩條罪名,就可以讓你名正言順的去參觀一下海城的監(jiān)獄,如果沈先生有這個想法的話,我不介意為你效勞?!?/br>
    鄭少源說這番話時也帶著十足的諷刺意味,我的心一下子安定了不少,他的手背在身后緊緊的牽著我,讓我有了很強(qiáng)烈的安全感。

    我本以為沈振東會知難而退,可我沒想到,他只是沉默了一會,就突然沖了進(jìn)來,我根本沒有看清楚他做了些什么,就聽到啪的一聲,門重重的被關(guān)上,鄭少源被沈振東推出了門外。

    除了鄭少源在外面大力的拍門聲之外,我只能聽到自己狂亂的心跳聲了。我背靠在墻上,驚慌失措的看著沈振東,此時的他,就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而我就像是他眼前的獵物。他的眼睛里滿是憤怒的情緒,雙拳緊握,身體在輕微的顫抖。

    沈振東一只手支在墻壁上,將我禁錮在他和墻壁的中間,另一只手鉗制住我的下巴,迫使我直視著他的雙眼。他咆哮道,“嚴(yán)夏,我警告你,別再見裴則琛,否則早晚有一天,你會連被他啃的連骨頭都不剩?!?/br>
    即便如此,我嘴上還是倔強(qiáng)的不愿妥協(xié),我憤怒的看著沈振東,大聲的回應(yīng),“沈振東,你憑什么來管我,憑什么?!?/br>
    沈振東氣急,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突然就低下頭封住了我的唇,我慌亂的捶打著他的胸膛,沈振東用力的抓住我的兩只手固定在我的頭上。我無計(jì)可施,只得狠狠的咬緊牙關(guān),抵御住他的侵占。

    可沈振東突然就騰出一只手來,從我睡衣的下擺里伸了進(jìn)去,他的手剛剛觸碰到我的腰,我就一陣低呼,在我松開嘴的同時,沈振東的舌頭就這樣探了進(jìn)來。他的吻極其的霸道,他的牙齒不斷的磕碰我的嘴唇,用力的吸吮著我的舌尖,我的整個舌根都已經(jīng)麻木了。

    門外,鄭少源不斷的在拍打著房門,他急切的聲音在耳邊回蕩。

    “沈振東,你開門,你這是犯法的,沈振東?!?/br>
    可沈振東沒有半點(diǎn)理會他的意思,他一手禁錮著我的雙手,另一只手從衣擺處伸了進(jìn)去,不斷的揉捏著我的腰肢。我生怕他的手會慢慢往上游移,只好緊閉著雙眼,放任他所有的動作。

    沈振東像是在發(fā)泄一樣,他用盡各種的方式來吻我,他的舌頭幾乎掠過我口腔里的每一個角落,漸漸的,從一開始的霸道變成了纏綿,不知道什么時候,他放開了我的手,雙手環(huán)住我的腰,將我整個人擁在他的懷里,他的舌尖輕撫過我的唇瓣,撬開牙關(guān)攥住我的舌頭。

    沈振東的雙手攀上我的背,溫柔的撫摸,我有一時間的失神,差一點(diǎn)就要沉醉在他的柔情里,可幸好鄭少源的聲音不斷的在耳邊回響,我努力的理清自己的思緒,趁沈振東不備,用力的將他一把推開。

    沈振東向后退了幾步,好不容易才站穩(wěn)。興許還沉醉在剛剛那個吻里,沈振東的眉宇間滿是憐惜的神色。我心頭一顫,有一種莫名的情緒一閃而過,我趕忙伸手拉開門,鄭少源立刻沖了進(jìn)來,我像是抓住一棵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躲在他的身后。

    鄭少源憤怒的望著沈振東,怒斥道,“沈振東,你就是個流1氓?!彼D(zhuǎn)身看了我一眼,低聲的問道,“夏夏,要不要報(bào)警?!?/br>
    我想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算了?!?/br>
    可沈振東似乎完全沒覺得他做錯了什么,他沒有理會鄭少源的警告,反而冷眼看著我,說,“嚴(yán)夏,你最好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如果你再和裴則琛有什么來往,我一定還會再過來的。”

    這算什么,沈振東這是在威脅我嗎,我剛想反駁,沈振東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里。我錯愕的站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

    鄭少源轉(zhuǎn)身看著我,他揉了揉我的頭頂,柔聲說,“夏夏,你還好吧,剛才沈振東有沒有對你做什么?!?/br>
    我使勁的搖了搖頭,這讓我怎么開口,難道告訴他,我被沈振東強(qiáng)吻了嗎?

    第150 考神符

    沈振東這一舉動確實(shí)是嚇到了我,我實(shí)在沒想到我和裴則琛的接觸會讓他如此的暴怒。不過,我也有些疑惑,為什么沈振東會了解我的行蹤,見到裴則琛也是這幾天才發(fā)生的事情。我甚至有些懷疑,沈振東是不是在暗處監(jiān)視我。

    這件事情也給了我一個教訓(xùn),以后,不管任何人敲門,我一定要想看一下是誰,如果再發(fā)生像今天一樣的事情,鄭少源若是不在,我真的不知道還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時間過的很開,今天就要參加律考了,我起了個大早,剛換好衣服準(zhǔn)備做早餐,門鈴就被摁響,我一邊扎著頭發(fā)一邊往門口走去。我警惕的看了一眼門上的貓眼才打開了門。

    鄭少源和陸榆站在門口,一臉笑容的望著我,鄭少源剛準(zhǔn)備伸手就被陸榆用力的一掌拍開,我隔了老遠(yuǎn)都能聽到清脆的響聲。

    陸榆進(jìn)了房間,一臉嫌棄的看著鄭少源,說,“你今天不許摸夏夏的頭,會不吉利的,她今天要參加律考了,你給我注意些。”

    鄭少源悻悻的收回了手,他從紙袋里拿出一杯咖啡遞給我,然后又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紅色的小布袋塞到了我的手上。

    我接過來之后,看了許久,都不知道這是什么。倒是陸榆一把搶了過去,走到鄭少源面前,調(diào)侃著說道,“喲,沒想到啊,你還這么迷信呢,虧你還是一個留洋回來的高材生,還玩這種考神符,我的天吶,真是讓人大跌眼鏡啊。”

    鄭少源從陸榆的手上奪回那個袋子,不留情面的在她的頭上落下一個暴栗,憤憤的說,“這叫寧可信其有,你懂什么,小丫頭。”

    “謝謝。”接過鄭少源手里的紅袋子,我小心翼翼的把它放進(jìn)了我的錢夾里,不管怎么樣,這都是他的一番心意。

    鄭少源送我去了考場,陸榆則去了公司,漸漸的,我覺得一切都已經(jīng)步入了正軌,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

    在考場門口,我意外的看到了裴則琛的身影,他靠在車門上,似乎在等什么人。鄭少源也看到了他,他剛想伸手揉我的頭,又悻悻的收回了手,戲虞的說道,“小丫頭,你的魅力真不小呢,我怎么到處都能碰到情敵呢,而且,這次還是一個勁敵?!?/br>
    我用手肘錘了鄭少源一下,嚴(yán)肅的說,“不要胡說,我跟他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我們只是普通朋友?!编嵣僭匆荒槻恍诺目粗?,但卻沒有反駁。

    裴則琛朝著我走來,他臉上露出了溫潤的笑容,到了我的面前,他看了鄭少源一眼,然后對我說,“夏夏,加油?!?/br>
    雖然只是簡單的兩個字,卻讓我愣在了原地,我木訥的回應(yīng)道,“你特意過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嗎?”

    裴則琛笑著說,“恩,我知道你今天要考試,特意過來為你加油的?!?/br>
    我心里涌過一絲暖流,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鄭少源的魔爪伸向了我的頭頂,他揉了揉我的頭發(fā),寵溺的說,“快進(jìn)去吧,別遲到了。”

    我頓時就找回了理智,一把拍開鄭少源的手,氣憤的說,“你和陸榆等著晚上替我慶功吧,我進(jìn)去了。”說完之后,我向裴則琛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著急的進(jìn)了考場。

    我突然響起了沈振東說的話,裴則琛真的像他說的那樣不簡單嗎,在他溫潤的外表下,究竟藏著一顆怎么樣的心,我該不該聽信沈振東的話呢。

    考完之后,我心里的大石頭也總算放下了,我對自己還算有信心,也沒有太過緊張。鄭少源晚上訂了個ktv,說是要一起去慶祝我完成了律考,除了陸榆和余飛之外,還有鄭少源的另一個朋友,也是源夏律師事務(wù)所的另一個合伙人。

    等我趕到ktv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jīng)到到齊了,桌上放著好多的啤酒和水果,看樣子,他們已經(jīng)玩的很嗨了。我也是前所未有的放松,過了沒多久,就融入了進(jìn)去。鄭少源的這個朋友,脾氣也不錯,雖然不如我們這樣隨意,但也不是拘謹(jǐn)?shù)娜恕?/br>
    鄭少源的酒量并不好,才沒喝幾杯,我已經(jīng)覺得他有些醉了,他始終捧著酒杯,不停的灌他那個朋友和余飛,我和陸榆在旁邊勸說了幾番都沒有半點(diǎn)成效。不過想著也難得高興,也就由著他去了。

    殊不知,鄭少源在這方面是半點(diǎn)節(jié)制都沒有,他這樣一杯又一杯的灌下去之后,過了沒多久,就已經(jīng)開始失去意識了,不論我怎么喊都喊不醒他。

    我是見識過鄭少源醉酒的狀態(tài)的,所以我?guī)缀跏欠艞壛私行阉倪@個念頭,余飛也喝的有點(diǎn)多,我讓陸榆帶著他先回去了,至于鄭少源的那個朋友,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實(shí)在是沒了辦法,只好包了夜,讓鄭少源睡在了這里。他就像一只死豬一樣,四仰八叉的臥倒在沙發(fā)上,不管我怎么推搡他,都沒有半點(diǎn)反應(yīng)。我實(shí)在無奈了,只好坐在旁邊的沙發(fā)上,任由大屏幕上循環(huán)播放著一首中文歌,在這寂靜的夜里,竟顯得格外的感傷。我不想被這樣的情緒充斥大腦,趁自己還有幾分清明,我站起身,想要去衛(wèi)生間洗把臉。

    這個時候,ktv里已經(jīng)沒有剩多少人了,偶爾路過幾處包廂時,依稀能聽到里面?zhèn)鱽韼茁曀缓?,我想,興許是一些壓力過大的人在這里用這種方式來宣泄情感吧。

    可是當(dāng)我路過一個包廂的時候,里面?zhèn)鱽淼穆曇糇屛抑棺×四_步。這個包廂的門半掩著,亦或許里面的人根本不介意被別人聽到。

    第151 午夜驚魂

    “盛局長,別這樣?!?/br>
    楊思甜的聲音從包廂里面?zhèn)鞒鰜?,似乎還伴隨著一聲聲的嬌喘。我腳下像是灌了鉛,挪不動步子,誰都聽得出來,她一定是在被迫做著某些不情愿的事情。

    包廂里的燈光很昏暗,我只能模糊的看到在沙發(fā)的角落里坐著一個微胖的中年男子,他的身上坐著一個纖瘦的女人,看樣子,像是楊思甜。興許是出于理智,我并沒有做出什么過激的行為,但我也沒有馬上離開。

    “盛局長,我求求你,你放開我。”楊思甜的聲音里帶著哭腔,就目前的形勢來說,她似乎完全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那個微胖的男人突然抬起手覆在了楊思甜的胸前,像是用足了力道在那里揉捏,相形之下,楊思甜卻是一丁點(diǎn)的反抗能力都沒有。她手腳并用的推搡著那個胖男人,可她的舉動卻讓那個人更加的生氣了。

    楊思甜口中的盛局長,他一把就將楊思甜摔在了沙發(fā)上,他粗壯的手臂探到了楊思甜的下面。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只見他三兩下就撕扯掉了楊思甜的內(nèi)1褲,他接下來的舉動讓我血液都快凝滯了。

    這個胖男人隨手就抄起桌上的一個啤酒瓶,在楊思甜的尖叫聲中,將啤酒瓶往她的下1體探去。我根本不敢想象他要做什么。一時間,我氣血上涌,完全沒有任何思考的時間,我奮力的推開門,大聲的叫嚷道,“你干什么,快給我住手?!?/br>
    興許是因?yàn)槲业耐蝗怀霈F(xiàn)嚇到了那個男人,他手里的瓶子舉在了半空中,轉(zhuǎn)頭憤憤的看著我。

    我走近之后才發(fā)現(xiàn),那個男人的體型遠(yuǎn)比我剛才見到的還要健碩,他的小臂甚至比楊思甜的小腿還粗。這時,他正一只手抓著楊思甜的腳踝舉在半空中,另一只握著那只空的啤酒瓶。而楊思甜則一臉驚恐的望著我,我從她的眼神里探尋到了一絲的無助。

    如果說,剛才推門的那一刻是一時的沖動,那如今這一幕卻讓我憤怒到了極致。不管楊思甜之前怎么對我,我都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她被這樣的虐待。

    “啐,臭娘們,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這個妞是心甘情愿的被我搞的,你伸張正義找錯了方向。滾,再不滾,小心老子打斷你的腿?!?/br>
    這個男人怒目圓睜的看著我,他的話語里帶著十足的威脅,但我一點(diǎn)都沒有退縮的打算,這里是公共場合,我倒是不相信他敢把我怎么樣。

    我挪動著步子抵在墻上,摁到了墻上的開關(guān),一時間,房間里的燈光亮了起來,沙發(fā)上的奢靡的景象一覽無余。楊思甜的吊帶裙已經(jīng)被扯的一塌糊涂,下身幾乎是全部暴露在了空氣中,她的身體在瑟瑟發(fā)抖,極力的捂住下身。

    那男人氣急,雙眼猩紅的望著我,突然間,他拿著手上的酒瓶用力的砸在大理石的臺面上,伴隨著一聲巨響,玻璃碎片四處散落開。他握著僅剩一半的玻璃瓶兇狠的指著我,大聲的叫嚷道,“臭娘們,天堂有路你不走,管閑事管到老子的頭上來了,我看你是活膩了?!?/br>
    我根本沒有時間去害怕,我本能的伸手拉開包廂的大門,半個身子探了出去,我想,只要有人路過,那這個男人一定不敢再囂張。

    可是我想錯了,我低估了他無恥的程度,在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那個男人迅速的從楊思甜的身上爬了起來,他搖晃著身子走到我的面前,伸手大力的關(guān)上了房門。直到這一刻,我才開始感覺到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感占據(jù)了我的大腦。

    那個胖男人丟掉了手上還剩半截的啤酒瓶,用粗壯的大手一把抓住了我的頭發(fā),我整個人被迫的向后仰著,頭皮處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我本能的伸手抓著他的手腕,試圖阻止他的暴行。

    可是,從一開始的時候我就應(yīng)該察覺到,我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不管我怎么推搡,他都無動于衷,可我分明感覺到我的頭發(fā)都快被扯掉了。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男人卻突然松開了我的頭發(fā),轉(zhuǎn)而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他的力道之大,讓我發(fā)不出半點(diǎn)聲音,我眼前一片漆黑,身體幾乎被他半提了起來。一種窒息感侵蝕著我的每一根神經(jīng),更讓我驚訝的是,這一刻,我腦子里竟然出現(xiàn)了沈振東的樣子,死亡的恐懼席卷著我渾身上下,一面害怕著,卻又一面想著沈振東會不會來救我。

    陡然間,我聽到一聲清脆的響聲伴隨著一陣悶哼,原本禁錮在我脖頸處的大手漸漸卸了力氣,我捂著胸口不斷的喘著粗氣,那個胖男人痛苦的捂著后腦勺狠狠的往地上栽去,在他身后,楊思甜雙手拿著一只玻璃的煙缸渾身顫抖的站在那里,雙眼空洞的望著我。

    煙缸從楊思甜的手中滑落,她像是被抽走了力氣一樣,癱軟在了地上,怔愣了片刻之后,楊思甜雙手捂著臉,坐在那里抽泣了起來。我努力的讓自己靜下心,在清楚的了解現(xiàn)在的情況之后,我第一時間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打了報(bào)警電話。

    自始至終,楊思甜一直這樣坐在那里,一言不發(fā),就連警察到了之后,她都沒有開過口。直到警察要把她帶回去錄口供的時候,她經(jīng)過我的身邊,無助的看著我,沉默了片刻之后,低聲說道,“嚴(yán)夏,你會幫我嗎?!?/br>
    我?guī)缀鯖]有任何的猶豫,就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她。

    我打了電話給陸榆,畢竟我還沒有拿到律照,在法律上,我還沒有辯護(hù)和保釋的資格,現(xiàn)在我和楊思甜都來了警局,那個盛局長被救護(hù)車送進(jìn)了醫(yī)院,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說實(shí)話,我心里也沒有底。

    第152 擔(dān)保人沈振東

    總之,我把事情的經(jīng)過一字不落的和警察交代了一遍,楊思甜那里,我想警方應(yīng)該也不會太過的為難她。后半夜的時候,鄭少源和余飛趕了過來,鄭少源的臉色還是很差,滿臉通紅,我不知道余飛是用什么方法讓他醒過來的,總之,他看上去很不好。

    一見到我,鄭少源就皺著眉頭揉著我的頭頂說,“夏夏,對不起,我喝多了。”

    我搖了搖頭,這件事,跟鄭少源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我甚至有些慶幸,還好我在這里,否則,楊思甜今天一定會落入那個盛局長的魔爪之下,后果不堪設(shè)想。如今的社會,我想,沒有人會對她出手相助的。

    我錄完了口供之后,就和他們一起到了警察局的大廳里等著。說實(shí)話,剛才那個男人的舉動確實(shí)讓我有些后怕,在他掐著我脖子的時候,我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懼感,好在楊思甜及時出手相救,否則,我真的有可能死在他的手下。

    鄭少源看了看我的脖子,一直愁眉苦臉的,但又不說話,我走到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手背,說,“少源,我沒事的,你別自責(zé)了,我并不后悔就這么沖進(jìn)去,如果我今天不這么做,那楊思甜很有可能就毀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