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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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依依反問:“緝心君大人,你怎么也在這?” “我來找一個緣分?!?/br> 蘇依依:“機緣?” “不,情緣?!本冃木f著,朝蘇依依眨了眨眼睛。 蘇依依不禁打了個寒顫。 蘇依依心下明白了幾分,說什么來找情緣,蘇依依心下諷笑,還不是來討她的歡心?這樣的男人蘇依依見多了。 就連澤城雪那般孤傲的禁欲系道宗弟子,還不是對蘇依依掏心置肺,千般討好,這以愚弄世間女子感情出名的緝心君,能找上自己,蘇依依也不會感到奇怪。 想到這兒,蘇依依想起蕭影兒,想起蕭影兒身邊不知什么時候勾/搭上的魔尊,自己自從到了這個陣法之中以來,沒有一天不提心吊膽的,鎮(zhèn)日擔心蕭影兒那邊發(fā)現(xiàn)自己,蕭影兒自然不是蘇依依的對手,可是那魔尊,蘇依依無法不忌憚…… 蘇依依望了望緝心君,仔細打量之下,但見他俊逸臨風(fēng),渾身散發(fā)出颯然的氣質(zhì),跟澤城雪相比起來,不但不遜色,反而比澤城雪那般的端正古板,多出了幾分狂放脫俗。 蘇依依心道,此時被囿于此,倒不如趁機拉個靠山,緝心君早已是元嬰期的真君,若有他在身側(cè)為自己護法,那么即便是大搖大擺遇見蕭影兒和魔尊,想必也不懼。 想到此處,卻是輕輕揚了揚唇角,對緝心君露出一點似有似無的笑意。 蘇依依道:“緝心君大人,你來此尋找緣分,既然進的來,可知道如何出去?” 緝心君搖了搖扇子道:“我乍然來此,還不知道,若你想出去,我自然能找到方法將你帶出?!?/br> 蘇依依雙手負后,明明境界低微,可以被緝心君隨意一個手指就攆成灰,個子也只低到緝心君的肩膀,卻一副高高在上,居高臨下的樣子,她仰頭斜睨著緝心君:“如果你能保護我,直到我安全出了這個秘境,我可以答應(yīng)你成為我的朋友。” 緝心君一時無語…… 他微微瞇了眼睛,重新打量眼前的少女,忽然輕輕一笑道:“蘇依依,你有點放肆了?!?/br> 蘇依依卻一點也不懼他,從她記事以來,但凡對她有一丁點情愫的男人,沒有哪個不臣服于她的,蘇依依微微一笑,她笑起來連微風(fēng)都來吹拂她的衣衫,讓原本便美艷無比的她衣衫翻飛如云中仙子。 緝心君見過無數(shù)女人,誘人的,清純的,妖冶的,狂妄的,怯懦的,可是從來沒有見過蘇依依這樣,讓他真心感到有點不/要/臉的,可是他卻無法否認,他見過的女人,沒有一個比蘇依依嫵媚動人。 緝心君對蘇依依某些好感減少,但對她的美色卻仍然執(zhí)著,見蘇依依一臉不屑的望著自己,緝心君反而笑了。 這個女人,在緝心君心里被打上了一個“蠢”字標簽。倘若此時站在蘇依依眼前的人,不是緝心君,而是別人,蘇依依或許連怎么被打死的都不知道。 修真界強者為尊,真正的聰明人,只信奉實力為尊,眼前的女人,真的以為憑美色便可以在猛獸面前放肆了?看來這個女人在宗門被保護的很好,自小就沒吃過虧,緝心君看著她的眼神便多了一絲意味不明的神色,金丹之后,便要離開宗門庇護到紅塵修心,到時候她要怎么辦?宗門過渡的保護,無疑是將她慢性溺殺。 可是他沒有義務(wù)去教她如何在修真界生存。 緝心君懶的管她那么許多,他倒是不介意她的蹬鼻子上臉,他對女人向來比對男人溫柔,便習(xí)慣性的笑了笑道:“好說,緝心君愿為效勞?!?/br> 太清山,白鶴峰。 蘇含煙吃了緝心君給她的丹藥,原本在體內(nèi)橫沖直撞的陰寒怨氣真的盡數(shù)散出了,她心下大喜,如此一來,倒是不用擔心被師傅看出她修煉魔道功法。 蘇含煙飛盾到蘇彌心閉關(guān)的洞府前,不敢大聲打擾,只是在洞府外一邊叩首,一邊小聲的呼喚道:“師傅,徒兒蘇含煙請見……” “師傅,徒兒蘇含煙有要事請見,依依師妹被魔道之人……” 原本蘇含煙叩了半天,蘇彌心都沒有出來的,可是剛提到蘇依依和魔道,洞府大門的禁制倏然被人撤去,空氣中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將蘇含煙提了進去。 蘇含煙一時喘不過氣,待無形的大手將她摔落在地,她才連連咳嗽道:“師傅!” 只見蘇彌心正盤膝在蒲團上打坐,眉峰一蹙,道:“怎么回事?” 蘇彌心平日除了對蘇依依比較有耐心,對她們那一干弟子都比較嚴厲,因此蘇含煙有點畏懼蘇彌心,此時更顯恭順,忐忑的道:“蘇依依師妹,在洞府之中,被……” 蘇彌心到底是不敢說的太詳細,只吞吞吐吐的道:“被,魔道之人抓去了……” 蘇彌心詫異道:“魔道之人?” 蘇含煙伏在地上,不敢去看蘇彌心,道:“是魔尊。” 蘇彌心霍然起身,“你說是誰?!” 蘇含煙渾身發(fā)抖,道:“徒兒說,抓走蘇依依的人,是幽微蒼境的魔尊,他還……” 蘇含煙心念一閃,忽然意識到,如果師傅知道了全部實情,她怕是要被逐出太清宗,單是私藏九階魔器一事,足以觸犯宗門的紀律了,蘇含煙為自己一時的聰明感到慶幸,幸好沒有嘴快說出實情,她支吾著道:“他還拿著伏仙索……據(jù)徒兒所知,伏仙索是放在宗門兵器閣的,其實徒兒也不認識魔尊,只是看那伏仙索將那個魔道之人當作主人,而眾所周知伏仙索的主人是本界魔族的魔尊,所以徒兒才說是魔尊抓走的蘇依依師妹?!?/br> 蘇彌心瞬間露出惶恐之色,微一跺腳,袖中飛出一道銀色的袖箭,在空中光芒大方,托起蘇彌心,化為一道毫光,頃刻間消失在蘇含煙的眼前。 蘇含煙還未反應(yīng)過來,空氣中回蕩出蘇彌心的話語:“含煙,速向執(zhí)事殿發(fā)送集合信號,召集宗門長老護法,到太清廣場匯合,我去找宗主,此時不僅事關(guān)蘇依依,還涉及魔族魔尊,速發(fā)指示給各門鎮(zhèn)守處,關(guān)閉太清山大門,禁止一切人出入?!?/br> 蘇含煙一愣之后,才算反應(yīng)過來,立刻照著蘇彌心的吩咐,御器飛盾而去了。 蘇彌心飛在云中,俯瞰著腳下蒼蒼的太清山,渾身微微顫抖著,蘇依依,你可要等著為師去救你啊,太清宗,還需要靠你成為砥柱…… 這魔族終是耐不住千年寂寞,要在夢曇界攪動風(fēng)雨了么? 第75章 大戰(zhàn)前夕 時光如梭, 夢境化陣中的時間轉(zhuǎn)眼過去了兩三個月,蕭影兒和小魚已經(jīng)候在葉荒海和蘇彌心上次舉行婚禮的村落很久了,他們在村子找了家雜貨店以打雜的身份混進村子暫住, 一邊等候夢境劇情的刷新。 這些日子, 村落里邊已經(jīng)開始準備起葉荒海和蘇彌心的雙修事宜,跟蕭影兒猜的絲毫沒差, 這個幻境之中,時間可以是無休無止, 但是夢境中原本發(fā)生過的事情, 卻是早已寫好了劇本一般, 在無盡的時光中不知疲倦的循環(huán)重演。 而蕭影兒和小魚兩人,已經(jīng)十足的確認了之前的想法,蘇彌心就是那個做夢的人, 也就是這個夢境的關(guān)鍵,在陣法之中,當屬陣眼。 轉(zhuǎn)眼又過去了兩天的時間,這一天一早, 村民們就開始燃放起了煙花爆竹,將村子的泥漿路上,鋪上了厚厚的大紅色毯子, 從村口,一直鋪設(shè)到一座新起的小樓前。 蕭影兒有些小激動,她在人群裝模作樣打著幫手,用肘子碰了碰懶懶坐在一邊喝茶的小魚, 道:“如果我們打不過蘇彌心的話……” 小魚押了口茶,道:“沒有這回事?!?/br> 他們打定了主意,要在這一天殺掉蘇彌心,因為他們在幻境的這些年,除了固定的這些場地,平日就算將幻境地圖翻個底朝天,都找不到這些人。 “打蘇彌心,我?guī)煾的沁吙隙ㄒ矔钄r,就成了你一打二,蘇彌心什么樣子我不知道,從我?guī)煾凳钩鲞^的那招飛花逐葉來看,他此時也是有些本事的,雖然我知道魔尊也不容小覷,但他們畢竟人多,待會兒打起來,你仍要小心?!闭f著,蕭影兒竟然露出了一絲慚愧之色:“到底我現(xiàn)在境界太低,那兩個人實力碾壓下,我無異于去蚍蜉撼樹,跟你一起加入戰(zhàn)局也不現(xiàn)實,只能由你單打獨斗了?!?/br> 說著,蕭影兒忽然坐在小魚身側(cè)的椅子上,一手還拿著掃帚,一手卻握住了小魚的手。 其時小魚那只手正放在茶杯旁,毫無防備的被蕭影兒一握,蕭影兒溫熱的手溫乍然裹上了小魚的手心,小魚眸子一縮,只覺從手心處開始,有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瞬間傳遍了全身。 小魚忙低垂了眉眼,問道:“你在搞什么……” 蕭影兒眨了眨眼睛道:“小……” 想到小魚的身份,卻改稱呼道:“魔尊大人,加油!我蹭了你的光,我跟著你出去之后,這份人情,我蕭影兒一定報!” 小魚扇了扇睫毛,心里微微有些詫異,想到蕭影兒以前對他的態(tài)度,雖然也很有禮貌,但是那些禮貌中,難免有一些身為主人的頤指氣使和理所當然,現(xiàn)在態(tài)度變的這般客氣,難道是因為知道了自己的魔尊身份,所以有些忌憚么? 小魚一雙眸子露出了晦暗不明的色彩,也說不出是高興,還是失落。 小魚輕輕一笑:“你要怎么報答我?以身相許,還是放了我?” 這個問題讓蕭影兒愣了一下,就在發(fā)愣的間隙,小魚抽出手道:“他們來了?!?/br> 他們來了。 一定要趁著他們走入小樓之前,就將他們拉入戰(zhàn)局,因為據(jù)他們這幾年的觀察,幻境之中的人物,只存在于固定時間軌跡的固定場景之中,如果那個時間一過,錯過了這些場景,那么這些人便找不到了。 村子的人們正在席間歡呼,點燃了爆竹,婦女們提著裝滿了鮮花的籃子,正在朝紅毯上拋灑。 小魚卻已經(jīng)走到了人群的外緣,一雙眸子,淡然如水的盯著村口的天空,只待村民們敬仰的仙侶飛來。 與此同時,在村子上方的山頭,緝心君朝著山下的方向收回了神識,問身邊的蘇依依道:“山下竟還有座村子?” 蘇依依有些憤然的“哼”了一聲,道:“是有個村子,但是我沒有走近過,蕭影兒和她勾/搭到的魔尊,整天滿地圖的晃,我哪肯到處探索?!?/br> 緝心君淡淡笑道:“你很怕那個魔尊是么?” 蘇依依瞇起眼睛:“怕?我怕他作甚?我只是知道,以我現(xiàn)在的境界,不宜跟他起沖突。你可知我百日筑基?” 緝心君噗嗤一笑:“蘇依依,天外有天?!?/br> 蘇依依不以為然:“我便是天外的天。我?guī)煾嫡f過,我在太清宗,是百日筑基第一人,在夢曇界,百日筑基,也找不出第二人?!?/br> 緝心君搖著扇子,不置可否,若說百日筑基,緝心君從煉氣到筑基,正好只用了九十九日。只是他一介散修,沒有宗門為他互傳口碑,也沒有排行榜主動來錄入他。 緝心君對蘇依依的好感不禁又減了一分,無知者無畏。 緝心君淡淡的對蘇依依道了句:“跟好我,村子竟然傳來法力波動,我們?nèi)タ纯础!?/br> 緝心君帶著蘇依依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村子的上空飄過兩人,那兩人正御劍而往,朝著村口的紅地毯上落去。 而遠遠觀望到其中以為男子身著大紅色的袍子,還掛著綢緞編織的大紅花,便知這是一位新郎官。 看到這位新郎官,緝心君的臉上倏然露出一絲震驚和遲疑的神色,他有片刻的愣怔,就在他愣怔的時候,身后的蘇依依卻忽然大步向前跑去,朝著新郎官身側(cè)的紅衣女子追去,那紅衣女子以紅色的蓋頭遮面,卻不知蘇依依看到了什么? 緝心君伸手將蘇依依一拉,問道:“怎么了么?” 蘇依依急道:“那是我?guī)煾?!?/br> “蘇彌心?” “嗯!我?guī)煾翟诟闶裁?!”蘇依依已抽出烈火鞭,道:“我?guī)煾狄脖晃M這幻陣來了?有人要逼迫她成婚?” “你怎么看出那是蘇彌心?” “身形,還有我?guī)煾笛系陌子聒P凰配。” 緝心君心下泛起了古怪的感覺,在他看到葉荒海的一瞬間,就感到無比的古怪了。 緝心君是見過葉荒海的,他們曾經(jīng)差點成為朋友,可是葉荒海在一千年前就已經(jīng)死去了。這個幻陣是怎么回事?竟然會有葉荒海…… 然而讓緝心君感到詫異的不止這些,他還在心里分析夢境的時候,天上忽然異變乍起! 天地間一瞬間煙塵飛起,黃沙隨風(fēng)呼嘯著割裂人的臉龐,豆大的雨點從天上噼噼啪啪的打落了下來,村民們被這突變的異像驚呆了,連忙叫著“仙人們保佑我們”四散奔逃。 而葉荒海和蘇彌心,還沒有落在地上,就被蒼穹中壓下來的黑云破出的霹靂劈了一道,好在葉荒海及時拉著蘇彌心錯開身形,這才沒有受傷。 葉荒海瞬間撐起了一道飽含劍氣的光罩,朝著天上的黑云怒喝道:“何方鼠輩,竟然擾我婚禮!我定不饒你!” 黑云之中,傳來一個低低的笑聲,這笑聲在天地間擴散開來,回蕩在眾人的耳旁,猶如魔音灌耳,震的人們一陣頭暈眼花,偏偏這聲低笑,對蕭影兒毫無攻擊力,在蕭影兒的耳中,卻溫和的如同呢喃低語。 緝心君瞇起眼睛望著那團黑云,搖了搖扇子:“雷云傳語,魔尊陰神終于也現(xiàn)身了么?!?/br> 說著,卻是在蘇依依身上打上了一道白色的煙霧型防護罩,順便將她想要奔走去找蘇彌心的身形定在了原地,淡淡的道:“蘇依依,我將你拘在此地,是因為那個人不是你真正的師傅,你不要去找她,你稍安勿躁,此處是陣中幻境,一切眼見不能當真,我去會會天上的魔尊就來解開你的禁制。” 蘇依依原本心懷疑問和對師傅的關(guān)切之情,此時卻被緝心君困在原地,不能移開半步,頓時臉色一寒,大聲的吼道:“緝心君,你要打便打,但不能傷及我的師傅。” 緝心君身形已飛出百尺,卻不忘傳音安撫蘇依依道:“好好好,我傷你師傅干什么,我是來會會魔尊?!?/br> 小魚在天際布出了雷云大陣,簡直調(diào)動了天地極致的威能,只見原本亮堂的白天,竟然在一瞬間黑了下來,猶如深夜。 小魚原本藏身的那團黑色云彩,卻在黑暗中漸漸的發(fā)出銀白色的亮光,猶如一輪巨大的圓月。 葉荒海已經(jīng)發(fā)動了飛花逐葉劍法,將蘇彌心護在身后,飛花逐葉調(diào)動天地間無數(shù)紛飛的葉子,此刻在銀白的月光下,猶如在天地間織下了天羅地網(wǎng)的寒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