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可是林小跳,卻能毫無畏懼與它纏斗,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反應(yīng)過來的秦牧雨剛剛要撲過來解救林瑤瑤,就聽到林小跳打雷般的一聲呱叫,就像老鼠碰到貓兒似的全身立刻失了力氣,腳下一軟坐到了地上。她旁邊的方教授更是不堪,已經(jīng)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這時,別墅邊和山頂上的蚩族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不對,紛紛跑了過來。李杰森第一個沖了進來,看到院中臺風(fēng)過境一般的慘狀心中一陣的后怕,同時心頭升起一團怒火,怒吼了一聲沖向和林小跳打斗的兇獸。 尚鳥正在和林小跳互相對踢對咬,一時誰也奈何不得誰,待憤怒值max的李杰森和越來越多的蚩族人加入,它顧及不暇終于不再和林小跳對打,扇動背上的羽翼飛了起來。 這頭兇獸單純rou搏的能力并不強于林小跳和李杰森,可是一旦到了空中,立刻占據(jù)了優(yōu)勢,時而俯沖,時而盤旋,圍著林小跳,李杰森和眾多蚩族人,三只頭顱和腳爪從不同方向攻擊,而他們只能被動地躲避。 就在林小跳,李杰森等漸漸支持不住時,一聲壓抑著怒火的聲音在墻上響起,“你們閃開,我來對付它?!?/br> 李杰森和蚩族人聽出了是族長的聲音,立刻向旁邊退去。林小跳這只雛鳥居然很有眼力勁,也同時向一邊跳去。 第94章 原來廖臻得知林瑤瑤遇襲后立即以最快速度向山頂別墅前進, 將身邊眾多的蚩族人遠遠甩到了后面。他趕到別墅時看到林瑤瑤狼狽滾落在地, 臉色蒼白的樣子, 而李杰森和自己留下來的護衛(wèi), 還有瑤瑤從祖地帶回的大鳥在、另一邊正勉強纏斗著。于是,大喝一聲,沖了下來。 尚鳥也瞧到又沖過來一人,見李杰森等人后退,也不追趕, 轉(zhuǎn)向廖臻, 兩只頭部先咬了過去。 廖臻在高速前進中,右腳猛地一踏地面, 身子停在原地,只見這三頭怪的兩只頭顱幾乎碰到廖臻的衣服,在他身前交叉著劃了過去。廖臻伸出凝聚隱氣的雙手, 抓住兩只頭顱后面細長的脖子, 飛快地將兩只脖子打了個結(jié), 趁著兇獸掙扎時飛身而起, 一拳轟向了兇獸。 兇獸巨大身軀不及躲閃, 砰的一聲被打了正著,無數(shù)的羽毛被打落,從空中四處飄飛,兇獸吼的痛叫了一聲, 三只腳爪同時抓向廖臻。 廖臻躍到一旁閃開, 又伺機打了兇手一拳。兇獸因為兩只頭顱被綁在一起, 剩下的那只不敢再伸過來,只能靠三只腳爪不住抓向廖臻。而廖臻速度很快,輕易躲過兇獸的利爪,不時給兇手打上力大無比的一拳,空中不住灑落羽毛雨。 不過這尚鳥自愈的能力很強,雖然每一次都給兇獸帶來不小傷害,但是兇獸明顯還撐得住,而兇獸的利爪一旦抓到實處,輕則開膛破肚,重則直接被撕碎。所以,廖臻雖然身體靈便,占據(jù)優(yōu)勢,同時也是危險無比,一旦疏忽就可能喪命。 林瑤瑤眉頭一直鎖起,她知道廖臻現(xiàn)在危險無比,如果不是上次祖地之行廖臻得到尤的意識而能力大增,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敗了下來。而普通蚩族人在這等實力的戰(zhàn)斗中也幫不上忙。 林瑤瑤緊盯著廖臻和兇獸,同時沉下心,不斷嘗試控制兇獸。 因為靠近祖地,林瑤瑤的能量激增,她放出自己的精神力量,慢慢包圍住兇獸,尋找它的精神核心。終于,她感受到兇獸的精神。通常來說,動物的精神核心,通常簡單,單一,大部分都是吃喝睡覺等一些本能,很容易被安撫和控制,而這只兇獸的精神核心卻充滿了狂暴,就像波濤洶涌的大海一樣,一刻不得安寧。 林瑤瑤這輩子還沒這么努力過,整個人騰空而已,全身瑩光閃閃,不斷放射出精神力,不斷地撫慰兇獸的精神核心,一點一點地將狂暴轉(zhuǎn)化為平靜。同時,分出一縷精神力量,伸向廖臻。 在林瑤瑤的精神感知中,廖臻的精神核心就像一顆燃燒著的太陽,熾熱,強大,充滿毀滅的力量,拒絕一切其它精神力量靠近。以前他們試過很多次,林瑤瑤的精神力量肯本就無法和廖臻相連。 這次,林瑤瑤精神力量謹慎地圍繞著廖臻,并不急于和廖臻的精神核心接觸。但是,突然間,廖臻無比嚴密的精神核心中間裂開一個口子,林瑤瑤精神力量趁機鉆了進去。 一瞬間,廖臻和林瑤瑤兩個人都是一震,這時他們第一次精神成功相連。 男人顯然不習(xí)慣這種宛如少女被初開花苞一般的不適入侵之感,下意識地便向掙脫,而林瑤瑤則應(yīng)精神力傳導(dǎo)著,如同撫慰那兇獸一樣,慢慢安撫了廖臻狂躁的情緒。 好在兇獸這時也被安撫不少,沒有趁著廖臻發(fā)愣的瞬間攻擊。 其實當(dāng)林瑤瑤魚廖臻精神相通的那一刻,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廖臻陰暗的精神力,內(nèi)心受到的震撼實在不比廖臻少到哪里去。當(dāng)下只能強忍著心內(nèi)的悸動,用精神力告知廖臻自己正在安撫控制兇獸,讓他放慢攻擊,不要激怒兇獸。廖臻果然依言不再擊打兇獸,以誘導(dǎo)躲避為主。 廖臻停止抗拒與她相連的精神力后,,林瑤瑤感到自己安撫兇獸的速度立刻提升起來,終于讓狂暴的精神力量全部趨于平靜,那巨大的鳥身不斷在偏空盤旋,最后懸停在空中,六只鳥眼盡退了殺氣,望向林瑤瑤。 廖臻看到林瑤瑤終于控制住兇獸,轉(zhuǎn)身來到她的身邊,防止兇獸突然掙脫控制,攻擊林瑤瑤。 林瑤瑤在掌控野獸上其實很有心得,只是以前從來沒有能嘗試掌控過昆侖之虛的異獸??墒乾F(xiàn)在一旦連接就會發(fā)現(xiàn),異獸的精神力要比地球上的動物們要來得更加純凈。。 于是她一直像對待孩子一樣不住地安慰兇獸的精神核心,但是她發(fā)現(xiàn)這里隱約留有其他精神力量的痕跡,似乎有人先行控制住了這只兇獸。 尚鳥緩緩降落到地面,站在林瑤瑤的身邊,低下頭親昵地用頭與她磨蹭。林瑤瑤笑著輕輕拍了拍它,引導(dǎo)著它使力,為它解開打結(jié)的兩個頭顱。 只是這樣以來,難免叫愛鳥林小跳醋海生波,產(chǎn)生丑八怪鳥爭寵的危機意識,也拼命湊過去祈求女主人愛的摸摸。 最后這怪鳥終于安眠下來,被注射了強力麻醉劑后,可以讓其他的蚩族人靠攏,想辦法將它運到山下祖地附近,讓它重新回到它來的地方。 廖臻也示意已經(jīng)安全,讓族人繼續(xù)在周邊巡視,但是留下了李杰森等幾個族人中的高手。 林瑤瑤覺得能用精神力掌控尚鳥偷襲他們的,很有可能是巫山族人,而除了她之外擁有這么大能力的,也就只有她的母親林靜了。 當(dāng)她說出心內(nèi)的猜測時,廖臻回道:“應(yīng)該不是,林靜失去權(quán)杖后力量降低得厲害,沒有能力控制尚鳥?!?/br> 這時,秦牧雨終于可以喘息一口,回到屋子里去看自己的母親和父親的情形,可是過不了一會的功夫,屋內(nèi)傳來秦牧雨撕心裂肺地哭聲和叫喊聲。 林瑤瑤心中一驚,連忙沖進屋里。秦牧雨正跪倒在秦姨的床前,抱著秦姨痛哭。 而秦姨臉色鐵青,一只手臂微微向前伸展,似乎想要抓握住什么,微微張開的嘴唇或已經(jīng)沒了呼吸。而方教授也暈倒在一旁,被人掐著人中救醒后,愣愣地看著斷了氣的愛妻,竟然對哽咽了一聲,差點又昏了過去。 林瑤瑤看到秦姨臉色蒼白,嘴唇上沒有一絲血色,雙目緊閉,另一只手緊緊拽著胸前的衣服。似乎是喘息不過來的樣子。 廖臻站在屋外,等他們哭了一會后,進來仔細看了一眼,拍了拍林瑤瑤的肩膀說道:“應(yīng)該是剛才的戰(zhàn)斗太激烈,她身體太虛弱,承受不住?!?/br> 方才屋外的戰(zhàn)斗甚是激烈,尚鳥掀起了強大的氣場甚是有壓迫之感,更是排開了山頂大部分的氧氣,很容易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造成如同雪域高原一樣的缺氧高原反應(yīng),像秦姨這樣原本就損耗了精魂的人原本就是承受不住的,而身為普通人的方教授也因為急促的氣場缺氧而暈倒了過去。 秦牧雨自然也猜到了這個關(guān)節(jié),狠狠地站起身來,要追下山去,一刀劈了那怪鳥。 廖臻卻攔住了她,淡淡道:“你還是先安頓好你的父親吧。殺了那鳥,也于事無補?!?/br> 秦牧雨知道廖臻說的是對的,那尚鳥好不容易被安撫下來,若是任由自己再動了殺機,觸怒了他的野性,說不定又會起什么波折。 她母親是巫山族人,死后的葬禮也要遵循古禮。也許是潛意識里落葉歸根的想法,族人甚至注重死亡后的儀式,希望遺體能夠盛裝打扮,通過特殊的亡靈船重回祖地。 只是秦姨生前遭到林靜的驅(qū)逐,能不能得到傳統(tǒng)的儀式祝福也需要一番周折。 林瑤瑤幫著秦牧雨替秦姨的遺體進行最后的擦拭,再換上巫山族傳統(tǒng)的禮服。 可是就在擦拭的時候,林瑤瑤卻突然發(fā)現(xiàn)秦姨捂在胸口的手里似乎攥著什么東西。 幸而現(xiàn)在秦姨的遺體還算柔軟,當(dāng)她輕輕撥開手指時,卻發(fā)現(xiàn)她的手心里是一塊皮屑。 而那皮屑的樣子看上去甚是古怪,很像蛇蛻皮之后的蛇皮,只不過跟蛇蛻相比,那皮屑看上去更厚實了些,也沒有花紋,不知是什么動物的殘留。 林瑤瑤沒有聲張,趁著秦牧雨不注意,將那皮屑用一旁裝藥的小塑料袋裝好。同時她心念微微一動,端著水盆出了書房,來到了方教授的房間。 當(dāng)進了房間時,林瑤瑤直直地望向了那床上的枕頭——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枕頭之前應(yīng)該鋪著灰色的枕巾,而現(xiàn)在,那兩塊枕巾卻被人撤下了,只剩下白色嶄新的枕套…… 林瑤瑤定住不動,努力回想著,秦姨在吃飯前,從方教授的枕巾上拿起了什么呢? 她這是透過窗外看著方教授,他正定定坐在院里里的竹椅上,看著滿園子的玫瑰發(fā)呆,那樣哀傷的背影,是不容錯辨的。 只是同秦姨臨死前油燈耗盡的枯槁相比,儒雅的方教授似乎變得年輕了些。 第95章 這么一想, 她不由得遲疑,站在窗前,望著院中的方教授。這時方教授似感到了目光凝聚, 抬起頭, 看著她又默默轉(zhuǎn)頭, 完全沉浸在喪妻之痛中。 看到這,林瑤瑤反而有些為自己的多疑而不好意思。 她轉(zhuǎn)身進了院子,走到方教授的身邊,輕聲說道:“方叔, 你知道我們巫族人失了精魂的后果,秦姨雖然走了, 可是也不必再忍受身體上的痛苦,你要節(jié)哀順變,盡快振作起來,畢竟你還有牧雨要照顧。” 方教授長長嘆息了一聲, 凝望遠方似乎沉浸在往事的回憶中, 慢慢說道:“我和你秦姨認識時, 她還是精魂未成體, 看起來雖然文雅,卻是頗有些精靈古怪?!?/br> 林瑤瑤聽了,會心地笑了一下, 她曾經(jīng)聽秦牧雨說過她父母的事, 似乎還有三角戀什么的。 方教授低聲述說著他和秦姨相識的過程, 那時他剛從國際聞名的q大學(xué)的歷史系畢業(yè)不久, 卻已經(jīng)在國內(nèi)外嶄露頭腳,連續(xù)發(fā)表了幾篇頗有影響的論文,對各國歷史和民族變遷提出了不少新的看法。 在一所大學(xué)的演講中,方教授遇到了精魂還未成的秦姨。雖然沒有后來一言一笑,一步一行魅惑眾生的風(fēng)流,但是那種清澈如水的氣質(zhì),毫無瑕疵的美麗一下子便狠狠地抓住了方教授的心。 秦姨雖然也被方教授的儒雅氣質(zhì)和淵博學(xué)識吸引,不過她此行是負著族里的使命的,只能婉拒方教授。 方教授放棄了接下來到其他幾家著名學(xué)府的演講,而是追尋著秦姨的腳步在國內(nèi)四處兜轉(zhuǎn)。秦姨每到一處,方教授都會精心準(zhǔn)備,上演一出他鄉(xiāng)偶遇的戲碼。 林瑤瑤聽著方教授回憶往事,心內(nèi)卻想著她以前在族地受訓(xùn)時聽到的八卦。 據(jù)說這老一輩的三角戀情里還有她母親林靜的角色。 她在族地時,平日休閑娛樂甚少,小輩們很喜歡拿前輩們的風(fēng)流史來嚼舌根八卦一番。 在那次結(jié)伴外出時,秦姨和林靜匯合,林靜也見到了方教授。那時林靜已經(jīng)完成了族里的使命,認識了許多政商方面的年輕俊杰,但是都缺少方教授那種如金如錫,如圭如璧的君子風(fēng)度和遺世而獨立的氣質(zhì),于是頻頻勾引方教授。 奈何卿有情,郎無意,方教授對秦姨情有獨鐘,對林靜是敬而遠之。而秦姨因為林靜的加入,也有了危機意識,不再抗拒方教授,倒讓方教授有些迥異于其他藍顏的特權(quán),最后兩個人便結(jié)婚生下了秦牧雨,雖然是前輩們,但是上演起三角戀的狗血劇情時,歷經(jīng)千年也是戲碼不變,精髓一脈相承。大約都是搶來的更鮮美的真諦。 半年后,秦姨回返巫族族地,方教授也一起陪著她回來,從那時起,世上少了一個精通歷史的方教授,而巫族外的小村里多了個癡情的種花人。 方教授說完了自己和秦姨的相識過程,說道:“其實,我是個很自私的人,所關(guān)注和考慮的從來都是自己的感受。高中時我的成績是全國第一,很多著名大學(xué)的重點專業(yè)都主動聯(lián)系我。我所以會選擇學(xué)習(xí)歷史,是因為我喜歡研究歷史時內(nèi)心那種寧靜,和取得成果時那種快樂。 從看到你秦姨的第一眼,我便知道她才是最能帶給我快樂的人。研究歷史給我?guī)淼目鞓放c那種快樂完全無法相比,所以我毫不猶豫地辜負了老師的期許,父母的期望,拋棄了歷史和現(xiàn)實中的一切,寧愿來到這里,等待她每次與我會面,因為那樣我才能獲得最大最多的快樂?!闭f著,他的嘴角帶著笑意,而眼中卻變得濕潤了。 林瑤瑤輕聲道:“我明白的,能跟心愛的人在一起的確是件快樂的事情。” 就在這時,給予她快樂之人倒是從房間的另一側(cè)繞了過來,說道:“瑤瑤,時間不早了,回房休息吧?!?/br> 林瑤瑤立刻乖巧站起,同方教授道聲晚安后跟著廖臻一起回了房間。 今天兩個人居然能精神相接,實在是出乎意料。只是之后意外連連,二人一直無暇交流心得。 現(xiàn)在總算是可以休息片刻,林瑤瑤洗了澡,換了睡衣倒在了廖臻懷里后,卻還沉浸在秦姨病逝的悲痛。 可是廖臻顯然沒有這樣的情感包袱,摩挲了一會她的后背后,又舔吻了她的耳垂,漸漸下移,顯然是要求歡的架勢。 瑤瑤卻并不像,只困窘地托著他的下巴道:“我沒有心情……” 若是往常,廖臻也并不會一味強求,但是今天卻不行,被林瑤瑤強行破入精神體不適感仍在,向來特立獨行慣了的男人,卻反過頭來被人cao縱。這種類似被破處的不適感實在難以忍受,他急需擁抱這小女人,證明她仍在自己的掌控中。 林瑤瑤幾次掙脫不得,被他親吻住了嘴唇,便不自覺地催動了精神力,想要廖臻起身。 只是現(xiàn)在與白天的情形又是不同,當(dāng)時情況危急,廖臻雖然不甚情愿,卻也是主動放棄抵抗才讓林瑤瑤的精神體得以入侵。 可是現(xiàn)在在床上,她卻故伎重施,妄想掌控自己,這簡直是忍無可忍!若是一朝被她得逞,自己還算是她的丈夫了?簡直就是同其他拜倒在巫山族女人裙子的愚蠢男人一樣,任由驅(qū)使。 想到這,他頓時凝聚隱氣,壓迫向了身下的女人。林瑤瑤向來是抵擋不住廖臻氣息的,頓時發(fā)出了貓兒一般細細的叫聲,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任憑廖臻擺布。 可是林瑤瑤最近的脾氣也是隨著能力見長呢,明明在族地都是被眾人群星捧月的好嗎?神女的自尊在覺醒,怎么能容許身上的蚩族人這么撒野? “廖臻,你要是亂來,我就跟你離婚!”被剝了睡衣時,神女終于扔出擲地有聲的重磅炸彈。 廖臻嘴角都懶得掀動,冷冷道:“你應(yīng)該清楚,昆侖之虛的蚩族人沒有離婚這一說,你要是想換男人,那就親手殺了,好換下一個!” 林瑤瑤張嘴咬住了他的肩膀,本來難受成一團的心,現(xiàn)在再也忍不住委屈,頓時淚如雨下:“當(dāng)初也沒想好要嫁給你,是你逼著我結(jié)婚,現(xiàn)在還欺負我……說什么不能離婚,那我搞婚內(nèi)出軌好了……去死吧,禽獸……” 廖臻是知道林瑤瑤氣頭上什么都敢說的毛病的,伸手捏住了她的鼻子:“你敢!” 嘴里雖然威脅,可是到底是緩了收,將哭得透不過氣的女人翻轉(zhuǎn)過來,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林瑤瑤順勢將臉上的眼淚往他健壯的胸膛抹去,委屈道:“你今天怎么這么粗魯?” 廖臻微微合眼,沒有說話,可是林瑤瑤已經(jīng)跟他精神合體過,自然能感覺到他精神的細微變化,她抬頭看著廖臻的俊臉,伸手捏住他的下巴道:“你……很不高興?” 廖臻依然沒有說話,只是身上的陰郁氣息漸漸濃烈。瑤瑤感受著他的陰郁,突然一下就明白了。 這是前世的陰影,當(dāng)初蚩族軍奴被神女一族的貴族cao控著上戰(zhàn)場,甚至在斗獸場上與怪獸搏殺來娛樂眾人。這是本來就反骨極強的尤最難以忍受的。 而今天白天,自己誤打誤撞與廖臻精神相通,顯然也勾起了他在前世所有不好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