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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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是幫你,”柳五搖著蒲扇,一把圓蒲扇涼快了他們倆,他瞧著也挺認真的,“新婚這么久,你我也從未一起見過人,瞧著太假了一些?!?/br> “言之有理,”賀蘭葉起身繞過柳五,出去放賬本時隨口說道,“可是我是能拜托你張羅飯菜,還是能請你款待女眷?” 柳五一個男人,這些新婦都能做的事情,她沒有一樣能交給他去的。說是幫忙,不添亂就算好了。 賀蘭葉只當柳五是一時突發(fā)奇想了,她去了中院書房放了賬本,順帶與手底下幾個鏢師商量了下到時候的流程,等她回去時,之間柳五坐在竹椅上,手中捧著一信箋把玩著。 一見著她,柳五懶懶起身,把夾在指尖的信箋遞了出去:“一個姓任的送來的帖子。” 賀蘭葉從柳五指尖接過信箋時,瞥見了他的修長的手指上一些不太明顯的繭,她平靜地移開視線,假裝沒有看見,拆開信箋,隨口說道:“任佳是禮部任郎中的兒子,他外祖母是燕深郡主,我請來去你家提過親的?!?/br> 她當初初入臨陽,算是用了些手段才把這些有些身份人品又上乘的郎君們認識了起來,維護了幾個月的關系,也算是她臨陽難得的友人了。 她默念了一遍信,看完后,神色復雜地嘖了一聲。 “何事?” 柳五之前未曾動過賀蘭葉的信箋,等她看完了面露異色才問了一句。 賀蘭葉慢吞吞朝柳五揚了揚手中的信箋,眼中充滿了好笑:“你不是說要一個露面的機會么,機會來了。” 任佳在信中邀請賀蘭葉,于五月初五相會招搖畫舫。 一個妓子云集的花窟。 作者有話要說: 賀蘭葉:“我朋友請我去嫖?!?/br> 柳傾和[警惕]:“嫖男的還是嫖女的,有我好嫖么?我還不要錢!” 今天繼續(xù)早早早~ 大家圣誕節(jié)快樂~ 又:關于文名,之前的文名不能用了,只能換,希望大家能接受新的文名哦,么么噠~ 補償一下,隨機紅包一些好了~ 然后這里打個小廣告,開了一個預收坑,古言小甜文《嬌滴滴》,嬌憨女主vs悶sao男主,歡迎小可愛們點擊右上角作者專欄收藏哦(*?▽?*) 第22章 第 22 章 頂著重傷在家中閉門不出近兩個月的賀蘭葉,終于在婚后第一次公開了行程。 賀蘭葉成婚前到迎親,這些友人對她幫助頗多,她出門前把幾分漠北好不容易得來的小玩意兒都交給了常恩顯帶著,等去了畫舫,贈與友人們。 她把自己收拾好,照著鏡子看看臉色有無疏漏,隨口問:“我這樣可行?” 不遠處一身紗裙坐在桌前的柳五聞言抬頭看了她一眼,慢吞吞道:“別的都還行,就差一點?!?/br> “哪一點?”賀蘭葉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袖袂一邊回頭看了柳五一眼。 柳五慢吞吞起身朝她走來。 今天的柳五打扮的格外華麗,一身金紅流沙裙,腰間系著一串玉佩,壓裙角的是一顆金鈴鐺,隨著他的步伐,發(fā)出清脆悅耳的琳瑯聲。 他一頭青絲專門找侍女來挽做了堆云髻,簪著幾根嵌珠玉簪,耳垂墜著的明月珰流光奪目,與他脖上帶著的東珠瓔珞相互照應。 一身寫滿了華貴的柳五走過來,面對攤開手等著他幫助的賀蘭葉,若有所思打量了一眼,對她說道:“來摸摸我的嘴?!?/br> 賀蘭葉一驚,條件反射往后退了半步,警惕道:“摸你的嘴作何?你涂了毒|藥不成?” 柳五白了她一眼:“是摸口脂,弄一點在你的身上。我不好朝你伸手,所以你自己來?!?/br> 賀蘭葉盯著柳五唇上抹著厚厚一層的暖紅口脂恍然大悟。 她小心伸手,用食指指尖輕輕從柳五的唇角抹了抹,盡量不碰觸到他的情況下,指腹沾染了一些緋紅。 抹在哪里,又成了問題。 賀蘭葉尋思著,女子的口脂該存在那個位置更合理一些,她緋紅的手指舉在空中,左右晃來晃去,沒找個定點。 柳五看不下去了,揚起下巴,反手指了指自己白皙光滑的頸側:“喏,這里?!?/br> 賀蘭葉得到指點,把指尖上的一點緋紅擦在了頸側,同時看了看銅鏡,嘀咕了句:“瞧著沒有多顯色,會不會沒有什么用?” “多了就過了,這樣剛好?!绷逵肿屑毚蛄苛怂环?,微微露出一點笑容,“三郎,出去玩的開心哦?!?/br> 賀蘭葉忽地后背一涼。 時隔兩個月的再次聚首,賀蘭葉側倚著軟墊上把玩著酒杯,看著眼前笙歌鼎沸的熱鬧場景,吐出一口氣,有種闊別許久的愜意之感,舒服的很。 畫舫里頭是一些不太出名的妓子,長得不比名氣大的差,只是有名氣的聽見來的人中有賀蘭葉,都不敢接待,讓了這些不敢推辭的小妓子來應付。 這些妓子們不太知曉賀蘭葉的事情,倒也端著一臉媚笑,親親熱熱服侍著一圈人等,賀蘭葉身邊的妓子,還想對她以嘴哺酒,被賀蘭葉一扇子擋了回去。 “我們松臨是成了親的人,不玩這些?!睌€局的任佳依舊一副風流倜儻的樣子,衣衫半開,摟著一個妓子笑著用酒杯指著賀蘭葉,“他家中可有不得了的媳婦兒,你們可別害他?!?/br> 賀蘭葉笑了笑:“就算沒有成親,我也不玩這些。” 她每次來畫舫應酬,準許妓子給她斟酒,最多給人家摟摟就是極限了,再多的她不喜歡,也不敢,萬一碰觸了身體發(fā)現了什么呢。 這也導致她在友人中的名聲挺好的。 “沒有成親的松臨還是要更好玩些,這成了親,我們都不敢起你的哄了。”佟彩笑瞇瞇從自己的位置走過來,往賀蘭葉旁邊一坐,擠開了妓子,“松臨,之前沒好意思問你,你和那丞相府的柳姑娘,怎么就成了好事?” “多謝周兄,保了一樁媒?!辟R蘭葉沖著周谷挑了挑眉,含笑道。 在場的大多都是當初與賀蘭葉共同飲酒作樂的人,這一說,大家都想了起來,笑著道:“說起來松臨可該好好請周兄一頓才是,人家給你送來了個媳婦兒!” 賀蘭葉倒了一杯酒,遠遠朝著周谷舉了舉:“該的,周兄,來,我們先喝一杯。” 周谷與她一同一飲而盡,放下酒杯道:“這個媒人我當不起,畢竟這種事情我可想都沒有想過?!?/br> “三杯三杯,謝媒怎么才一杯,繼續(xù)滿上!”佟彩給賀蘭葉主動倒了一杯酒,笑著起哄。 賀蘭葉沒說什么,旁邊幾個人就勸著:“算了,松臨傷剛好,別讓他喝多,傷身?!?/br> 賀蘭葉心中流過一股暖意,笑著朝大家拱了拱手:“小弟就謝過諸位兄長的關心了。” “哪個是關心你,”任佳歪歪扭扭靠著,對著賀蘭葉撇了撇嘴,“還不是怕你喝多了,你家新太太找我們麻煩!” “可不是!人家那種身份的,要是來給我們找麻煩,可就夠我們喝一壺了!”佟彩連忙收起了酒壺不說,順便還把賀蘭葉的酒杯也收走了。 賀蘭葉盤坐在原地看著他們直笑。 “說來我們當中最小的就是松臨了,唯一成了親的也是你,是不是該給哥哥們講一講,這成了婚,有何不同???”幾個青年擠眉弄眼地,臉上浮起了一絲曖昧的壞笑。 提起這,走回原位坐下的佟彩一拍巴掌,笑呵呵道:“可不是不同,松臨脖子上,可留了印子了??!” 賀蘭葉反手按住頸側,知道了柳五給她抹口脂的真正用意。 男人們的聊天,果然繞不開這事兒去。 她擺了擺右手:“沒有什么不同,吃酒,吃酒?!?/br> 一貫大方的賀蘭葉難得有一絲赧然,這惹得滿堂哄笑,幾個端著酒指著她樂不可支的友人還沒有笑夠,忽地船艙簾子被打起,一身黑色勁裝的常恩顯面帶急色走進來,掃了一圈衣衫不整的妓子們,疾步走到賀蘭葉面前單膝點地:“局主,不好了,當家太太來了!” 賀蘭葉裝模作樣大吃一驚:“他怎么來了!” 船艙內頓時一片安靜,一眾友人面面相覷,然后任佳小心翼翼問:“當家太太……柳姑娘么?” 賀蘭葉擺出一副頭疼的樣子:“對,是內子?!?/br> 周谷立即起身抬手轟里頭的妓子:“還不快走!愣著干嘛,用跑的!” 還在彈琴拉弦的妓子們一聽是人家家里頭太太來了,一群人慌忙提起裙子就跑,生怕叫人給逮著了。 轟完了人,周谷一臉復雜看著賀蘭葉深深嘆了口氣:“松臨啊,你還真是……和著畫舫無緣??!” 賀蘭葉干笑。 可不是么,上一次公主攪局,這一次媳婦兒親臨,估計也不會有人再約她第三次了。 任佳抹了一把臉站出來,拍拍胸膛底氣十足:“松臨,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約了你出來喝酒,我去給弟妹說清楚,咱別的啥也沒有,咱不怕她!” 賀蘭葉見戲唱到了這一步,立即點頭,一眾人整理好衣著,等小船接了他們靠了岸,遠遠兒就看見了候在那里的一架華蓋垂紗輦車。 一眾青年子弟簇擁著賀蘭葉靠了過去,距離幾步遠,除了賀蘭葉都停了腳步,大家對這那輦車里頭的高挑的倩影拱了拱手。 “弟妹。” 賀蘭葉走過去,對著里頭說了句什么,然后只見輦車旁的侍女挑起垂簾,里頭的人露出了被扇子覆蓋的半張容顏。 只見輦車中人華貴糜奢,渾身珠光寶氣,流光攢動,特別是露出的眉眼,有幾分艷色,又有幾分清冷,說不出的誘人。 一眾人看傻了眼。 站在一旁的賀蘭葉看著渾身散發(fā)著一股子瑤池仙子般冷清氣息的柳五,再看看明顯被柳五鎮(zhèn)住的友人們,格外想笑。 要是友人們知道了柳五是男人,只怕眼睛都要掉在地上去了。 “妾賀蘭柳氏,諸位有禮了?!绷灏缙鸶卟豢膳实馁F族仕女來猶如信手拈來,渾然天成的融合在一起,毫無違和之感。 友人們紛紛看了賀蘭葉一眼,然后移開視線細聲慢語道:“弟妹有禮?!?/br> 賀蘭葉手握成拳抵在唇邊,堵住了她的笑容。 “諸位請我家三郎出來玩耍,我本沒有什么話可說,只是這種地方,是否有些不太妥當呢?” 柳五此話一出,都知道她是穩(wěn)穩(wěn)的來找茬了。一眾青年立即推出來了罪魁禍首任佳,指著他舉發(fā):“弟妹,就是他攢的局約在這里的!” 任佳縮著脖子搖頭:“不不不弟妹你聽我說,我們雖然約在這里但是什么都沒有,你家三郎他連人家小姑娘手都沒有摸一下!我們大家都能作證!” 柳五一聽這話,流目轉動,似笑非笑落在了一臉無辜的賀蘭葉身上。 “摸沒有摸別人,我且不說,只一點,”柳五盯著賀蘭葉昂了昂下巴,“三郎,還有兩天就亮鏢了,該你的事兒,多著呢!” “亮鏢?”周谷一聽立即說道,“我來幫忙!” “我我我,我也來!”其他幾個青年也都忙不迭的紛紛自薦。 賀蘭葉笑著說:“你們就算不主動,我也是要拉著你們來的。” 柳五和賀蘭葉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后他搖著手中團扇,笑瞇瞇道:“我父親當天也是要來的,只可惜他與年輕人沒有的話說,不知道諸位家中的長輩,可有的要來的,也能陪陪我父親說說話?!?/br> 柳尚書? 一眾人面面相覷,扭頭異口同聲:“來!絕對來!” 妥了。 賀蘭葉嘴一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