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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三線輪回在線閱讀 - 第8節(jié)

第8節(jié)

    龍宋是做酒店的,每天和無數(shù)人打交道,知道當(dāng)話題進(jìn)行到這種語氣和眼神的時候,最好就別知難而上了。

    要柔和,要退,退了才有再上的可能。

    所以鎩羽而歸,預(yù)備著明天再去試一回,不過內(nèi)心里對這個易颯,并沒有太多惡感,大概是工作關(guān)系,見多了胡攪蠻纏的牛鬼蛇神,覺得她這人不難溝通,即使不愿幫忙,也是人之常情。

    阿帕卻牢sao滿腹,他們是生意人,不是手眼通天的公職機(jī)構(gòu),找到個人多不容易,還這么不配合,接下來怎么辦?小少爺就白挨打了?這女人真是自私冷酷陰暗偽善,心理扭曲反社會。

    宗杭和稀泥:“算了,我也能理解,那兩柬埔寨人上手就打人,肯定是地頭蛇,她一個做小生意的,不敢得罪這樣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很正常?!?/br>
    阿帕激動:“什么正常?她當(dāng)時出賣你,還要了十美刀,這也正常?”

    宗杭說:“其實……也不叫出賣吧,她沒答應(yīng)過幫我,是我自己沒經(jīng)人同意,一頭鉆進(jìn)酒吧里去的。再說了,未必長了中國臉的就是好人,萬一我是壞人呢,那個柬埔寨人當(dāng)時受傷了,一胳膊血地追過來,是你也分不清楚……”

    阿帕被他說得差點吐血:“小少爺,是我被打了還是你被打了?你到底站哪頭的?”

    宗杭說:“我是覺得,做人嘛,心胸寬廣一點。得饒人處,就別那么計較了?!?/br>
    沒想到這話贏得了龍宋的激賞:“宗杭這性格好,心寬,我跟你說,那些斤斤計較,為了點小事記十年八年的人,都活不長。宗杭這樣的,會長壽的?!?/br>
    冷不丁還被表揚了,宗杭心里美滋滋的,再一想,現(xiàn)在國內(nèi)流行“佛系”的說法,佛系粉絲,佛系消費者,他這樣的,算佛系受害者吧。

    但阿帕可不這么認(rèn)為,離開房間之后,他陪著龍宋下樓梯,說:“我們這小少爺,好像有點缺心眼?!?/br>
    龍宋瞪了他一眼,同時側(cè)身,給剛走樓梯上來的一位客人讓路。

    其實酒店樓梯夠?qū)?,壓根不需要讓,但服?wù)業(yè)人員,從業(yè)久了,和客人相遇時側(cè)身,進(jìn)電梯時站邊側(cè)幫按樓層,多少都有這意識。

    這是個男客,年輕高大,穿短袖黑t,直筒牛仔褲,白色球鞋。

    龍宋覺得他有點眼熟,好像剛在老市場區(qū)見過。

    他轉(zhuǎn)頭,目送他走到一間客房門口,開門進(jìn)屋。

    真巧,住宗杭隔壁。

    ***

    井袖聽到門響,忍不住就笑了。

    她有種陷入愛情的感覺。

    她經(jīng)常愛上自己的客人,放任自己陷入單方面的喜悅甜蜜,在她看來,她只跟自己喜歡的客人做交易,這就是戀愛,只不過每一段都短暫罷了,她其實愿意登上每一條載過她的船,是他們不愿意,揚帆遠(yuǎn)去,把她一人留在灘涂。

    她知道有不少姐妹背后笑她傻、糊涂、癡人說夢、是不是喝醉了,那又怎么樣呢,來這世間,誰不是一場糊涂一場醉,清醒的都是高僧佛陀,糊涂的才入紅塵。

    這個剛進(jìn)來的叫丁磧的男人,就是她現(xiàn)在的愛人。

    他名字的這個字可真生僻,“磧”,她都不會念,護(hù)照上標(biāo)“qi”,但是沒聲調(diào),白天她查了,才知道是去聲,搜索關(guān)聯(lián)里說,山西呂梁山中的黃河邊,有一個古鎮(zhèn)叫磧口,就是這個“磧”字。

    她對他生出無數(shù)聯(lián)想,他名字和黃河邊的古鎮(zhèn)同字,老家又在黃河壺口瀑布附近,繞不開那條濤濤泥黃色大河,愛屋及烏,從前她最愛湄公河,因為離著近,觸手可及。

    今天開始,改愛黃河了。

    丁磧先去洗澡,井袖走到半掩的門邊,隔著嘩嘩水聲問他:“要做按摩嗎?”

    丁磧嗯了一聲。

    井袖去做準(zhǔn)備,關(guān)上玻璃門,拉起白紗簾,調(diào)暗燈光,換好按摩技師服,點燃香薰蠟燭。

    這蠟燭帶乳香精油,自從聽說這種精油頗得各類宗教偏愛之后,井袖做按摩時,就固定用它了——她喜歡宗教場所的那種氛圍感、儀式感、神秘感,還有味道。

    好的按摩也該如此,讓人肢體柔和,精神放松,得以在半熏間窺享神的愜意。

    丁磧洗完了,一邊拿毛巾擦頭發(fā)一邊出來,只穿黑色平角內(nèi)褲,緊實的肌rou上,點點水滴未干。

    他趴伏到床上,說了句:“你還挺專業(yè)。”

    井袖笑,她當(dāng)然專業(yè),手指摩挲過他的肌rou,就知道這一塊是不是松弛、緊張、消耗過度。

    她依著順序,先從腳部開始,指壓、掌壓、肘壓、足壓,推、捏、揉、按、搬,業(yè)內(nèi)把泰式按摩稱作“被動的瑜伽”,需要兩個人肢體接觸,借力使力,每一次借力,都能近距離感受到他身體的強(qiáng)韌和筋骨的力道。

    宗杭是該練一練的,明天有機(jī)會,她要跟他說,身體這玩意,開始是它賜你,后來就是你賜它,別以為仗著年輕就能持久,到了年紀(jì)之后,你不去塑它鑄它,它遲早還你一堆朽骨軟rou。

    按得漸入佳境,井袖柔聲問他:“今天忙什么了?”

    按摩師得拿捏分寸,適時跟客人說說話,不用怕打擾他:他如果累了,說三兩句會助他入眠,如果不累,也會幫他放松。

    丁磧好像笑了一下,他臉埋在床里,這笑有點含糊不清——然后摸過床頭的手機(jī),調(diào)到相片遞給她。

    井袖把沾了按摩油膏的手在腰側(cè)的衣服上蹭了蹭,然后接過來。

    她一眼就認(rèn)出,這是在老市場區(qū),照片上是個年輕的女人,半蓬的波波頭,笑得很漂亮,眼神很純,應(yīng)該是大部分男人都喜歡的那種甜妞兒。

    第8章

    井袖說:“拍美人去啦?”

    丁磧問她:“覺得她是什么樣的人?”

    井袖沉吟:“應(yīng)該是那種……家庭條件不錯的,有人寵有人哄的,性子比較驕縱的姑娘吧。”

    她笑著把手機(jī)還回去:“沒被這世道敲打過,反正命比我好?!?/br>
    丁磧翻了個身。

    井袖原本是坐在他身上的,想先下來,他伸手握了她腰側(cè),示意她不用。

    于是她還是坐著,這姿勢曖昧中帶克制,克制里又有欲望探頭,井袖臉頰發(fā)燙,卻又內(nèi)心竊喜,覺得這氛圍真好,有夫妻般的親密。

    于是愈發(fā)心甘情愿地溫柔順從。

    丁磧說:“覺得她危險嗎?”

    危險?

    井袖回憶著剛看過的那張臉,然后搖頭。

    不過她很聰明:“有人跟你說過她危險?”

    丁磧遲疑了一下,頓了頓,忽然很干脆地放棄了這個話題:“今天太累了,早點睡吧?!?/br>
    井袖知道這話不確切,他的身體今天并不勞累,真要說累,可能是心累。

    她躺到丁磧身側(cè),屋子里有很淡的蠟火氣。

    身體不是很累的人,即便心累,也不會很快睡著的——她知道他醒著。

    于是找話說:“你知道黃河邊有個鎮(zhèn)子叫磧口嗎?跟你名字的那個磧,是一個字。”

    丁磧說:“知道?!?/br>
    他說:“解放前,交通不發(fā)達(dá)的時候,想從西北往華北運東西,除了陸路,全仰仗黃河水道。但是,從上游下來,一到磧口就通不下去了,因為這個地方水流落差很大,又有很多暗礁、急流,所以有個說法,叫‘黃河行船,談磧色變’?!?/br>
    “于是船一到磧口這個地方,就得水路改陸路,碼頭上有無數(shù)搬運工,幫著卸貨轉(zhuǎn)貨,從前運油運得多,搬運工一手的油,沒處擦,就往墻上抹,往店鋪的門柱上抹,現(xiàn)在你去磧口旅游,偶爾都能看到門柱上掛的一層層油,風(fēng)干了結(jié)成的黑疙瘩……”

    井袖有點驚訝,丁磧從來不主動講這么多話,而且,他談起磧口時的口氣,很不同。

    她說:“你是不是去過啊,說到那兒,挺有感情的?!?/br>
    丁磧沒有說話,嘴角在昏暗的光里微牽,牽出一絲很淡的冷笑。

    他對那沒感情。

    他是被人遺棄在那兒的,棄和磧同音,是他的名字,也是他的命。

    但這些,用不著跟一個逢場作戲的女人說。

    ***

    第二天晚上,龍宋又去了老市場。

    一來是因為易颯每次在城里待的時間都不長,至多三五天,過了這村得等上好久才有那店;二來他受“三顧茅廬”影響,覺得心誠則靈,只要態(tài)度好,多溝通幾次,說不定她就能回心轉(zhuǎn)意。

    宗杭也跟去了,理由是在酒店里悶了這么多天了,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自打昨晚宗杭突然缺心眼為易颯說話,阿帕就懷疑他動機(jī)不純:果然,進(jìn)了老市場,他壓根沒逛,一路跟著龍宋。

    然后龍宋走向突突酒吧,他則在斜對面的咖啡廳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心不在焉啜著飲料,眼神時不時往固定的方向飄。

    阿帕有一說一:“小少爺,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宗杭說:“胡說八道,我會那么膚淺,就因為一個女的長得好看就看上她了?”

    不然呢?阿帕覺得這話讓人費解:一般男的看上女的,不就因為她好看嗎?

    宗杭給他解釋:“我們現(xiàn)在不是要爭取她么,再說了,她長相是我喜歡的類型,我想看看真人長什么樣子?!?/br>
    他想起以前在網(wǎng)上看到的段子,魯迅先生批國人想象力太躍進(jìn),說“一見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胳膊,立刻想到全裸體”,原來不止國人,柬埔寨人的想象力也是這么的豐富和跳躍。

    看和看上,還是有著本質(zhì)的不同的,宗杭覺得有必要給阿帕端正一下態(tài)度:“感情,是很嚴(yán)肅的事情你懂嗎?要慎重,你不能光看長相,她的性格、習(xí)慣、家庭背景、興趣愛好,甚至吃東西的口味跟你合不合都是很關(guān)鍵的,就比如,我愛吃甜,她愛吃辣,以后家里這菜,怎么做?嗯?各方各面,要考慮得太多了?!?/br>
    阿帕如聽天書,他印象里,這種話,好像是看泰國偶像劇,男主愛上灰姑娘時,男主爹媽的臺詞。

    宗必勝和童虹要是看到這一幕,應(yīng)該會分外欣慰:畢竟打宗杭不穿開襠褲開始,他們就一遍遍給他灌輸這意識,沒辦法,有錢人家的娃高風(fēng)險,外頭騙財騙色的妖艷賤貨太多了。

    防范女人從娃娃開始,童虹還試過,在宗杭玩得正歡時一把搶走他的玩具釣魚機(jī):“你別玩了,要給小meimei玩?!?/br>
    宗杭哭地捶胸頓足:“我不要小meimei,我要釣魚機(jī)!”

    他成功做到了在整個童年時代,一看到小meimei,抱著自己的玩具就跑,比狼來了還跑得快。

    ……

    要么說父母教育很重要呢,心心念念要反抗父權(quán)的宗杭,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此刻已然宗必勝附體了,再次跟阿帕強(qiáng)調(diào):“要慎重,慎重知道嗎?絕對不能盲目沖動。”

    阿帕說:“……你這么慎重,還換了五個女朋友?”

    宗杭早忘記自己有五個女朋友這回事了。

    他低頭拿吸管攪著橙紅色蘇打水,在杯底泛起的泡泡相碰時想到了借口。

    然后抬起頭,傷感地說:“這個怎么說呢,就是你談了太多女朋友之后,你會覺得沒勁,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像是對人總體的……消磨,消磨你懂不懂?”

    阿帕要是智商在線,就會發(fā)覺宗杭完全答得驢頭不對馬嘴。

    但他沒有。

    他被虛榮給攫取了:“是的,我也談過三個,以我談的那幾段來說,我確實感覺,有點消磨?!?/br>
    老市場區(qū)的燈光雜亂而又迷離,照在兩位情圣的臉上,交陳出一種真摯、消沉、且讓人唏噓的氣質(zhì)。

    阿帕覺得心酸:他一個女朋友都沒有,還要陪著有過五個女朋友的人在這聊感情,宗杭還懂“消磨”,一聽就知道是情感經(jīng)歷豐富的人才能體會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