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明朝]科學(xué)發(fā)展觀、[綜]蒙面女英雄、為你遲遲歸、他從夜色深處來、巨星的夢中女友、美貌女配撩寵記[穿書]、深度蜜愛:帝少的私寵暖妻、薄春暮、給你告白,要不要聽、穿成男主大丫鬟
接連奮斗了大半天,又是上樹又是下河,大家都開始覺得身心俱疲。 小鬼坐在唐旭和徐晨之間,把自己團成一個球四處滾動。 這小鬼一直和薛繼保持著距離,唐旭和薛繼走得近,它就乖乖走到另一邊。 面包挺干的,唐旭出門沒帶水,咬了幾口差點噎住。 他問一旁喝著礦泉水的薛繼,“水能借我喝兩口嗎?” 薛繼偏過身子,一口回絕道:“不能。” 唐旭拍了拍他,“我只喝一口,不碰嘴?!?/br> “喝我的吧?”徐晨遞過來半瓶水,笑笑,“如果不嫌棄我喝過了的話?!?/br> 唐旭一陣遲疑,他抬眼看向笑瞇瞇的徐晨,甚至有一瞬間在心里擔(dān)心徐晨會不會給他在水里下藥。 不過到目前為止他和徐晨無怨無仇,他也沒暴露,徐晨沒理由對他做什么。 他都準(zhǔn)備伸手去接那半瓶水了,手剛伸出去,就有一只手握著瓶水,從唐旭身側(cè)橫空攔在他和徐晨中間。 唐旭一扭頭,正好看見薛繼一臉風(fēng)輕云淡地遞過來一瓶水。 “別看了,沒喝過的?!?/br> 唐旭一愣,接過水說了聲謝謝。 然后又沖徐晨揚了揚手里的水,“謝謝,有啦。” 徐晨只是笑笑,收回了自己的水瓶,擰開瓶蓋喝了一口。 大家吃飯的功夫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乍一眼分不清是要變天還是太陽落山。 直到宋潔宜哎喲一聲,“有水滴我脖子上了?!?/br> 大家這才確定是要變天了。 這時候從他們身后靠著的樹上傳來一陣聲響,是節(jié)目組關(guān)于下一個任務(wù)的安排。 “河對岸有片樹林,嘉賓們只需穿越樹林就能來到我們今天最終的目的地。在那里有明天的食材等著你們的到來?!?/br> “怎么辦?我們還去嗎?”宋潔宜看著這烏云密布的天,有點發(fā)愁。 除她以外三個男嘉賓對視一眼,齊齊點頭:“去!” 事關(guān)明天一整天的食材,眼看這天就要下雨,萬一淋壞了明天大家就要一起啃面包了。 “好吧……不然我們這樣,”宋潔宜提議道:“也別爭個先后了,拿到食材大家平分,怎么樣?” 這個提議放在眼下的情況倒是正好,大家都想早點提了食材回別墅,沒那個心思去一爭高下了。 “走吧。”徐晨說了這么一句,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唐旭覺得他說這話時的語氣已經(jīng)不是先前那么淡然,反倒顯得有些低沉。 就像是在隱忍壓抑些什么。 唐旭暗搓搓地跟在后面觀察,薛繼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他拽住唐旭,正要問他問題,唐旭就連忙對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回去再告訴你?!?/br> 如今薛繼已經(jīng)被唐旭拉近戰(zhàn)友隊列,即使這位“戰(zhàn)友”對這一切完全不知情。 “……搞什么呢,神神叨叨的?!毖^不滿地念叨了幾句,身體卻很誠實地不再追問,等著唐旭回去跟他“分享秘密”。 《一島三夜》不愧是號稱模擬野外生存型真人秀,安排的任務(wù)經(jīng)常打得嘉賓們措手不及。 林子本來就大,樹木多且高大,樹冠像一層棉被蓋在頭頂上,把原本就不多的光線遮擋了個七七八八,林子里頭頓時不見光亮。 薛繼從身上背著的登山包里翻出指南針和強光手電,一看就是他們幾個中最有經(jīng)驗的。 唐旭拍拍他肩膀,嘆道:“你真參加過求生訓(xùn)練啊?!?/br> 薛繼沖他一挑眉,“你當(dāng)我逗你玩?” “沒有?!碧菩駬u搖頭,只敢在心里默默吐槽一句:參加過野外求生訓(xùn)練的人不會爬樹也不會撈魚,擱誰都會懷疑啊。 有了薛繼的這兩樣裝備,眾人穿越樹林就簡單了很多。 天色已晚,頭頂隱約有轟隆隆的雷聲,雨水穿過樹葉掉落在他們身上,冰涼的感覺像是一條滑膩的毒蛇在身上爬行。 薛繼和徐晨走在最前面,唐旭和宋潔宜緊緊跟在他們后面。 路上唐旭不僅要注意腳下的地面,還要注意徐晨的精神狀態(tài)的變化。 是有變化的。 徐晨的精神狀態(tài)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在變差,煩躁、焦慮的神色在他臉上依稀可見。 唐旭注意到某個時間點徐晨有個小動作——手伸進大衣口袋里摸索,然后更加煩躁地將手抽出來。 他這番細(xì)微的動作,讓唐旭懷疑他是不是煙癮犯了。 “在那里!”宋潔宜眼睛好使,在薛繼強光手電的照射下她已經(jīng)能看清樹林里的景象,她手指著某一處,“那邊樹上掛著的籃子!” 唐旭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真看到兩個籃子,高高地懸掛在樹上。 唐旭手從后面搭上薛繼的肩,點頭道:“應(yīng)該沒錯了。” 唐旭和薛繼都不會爬樹,宋潔宜更不可能,在場唯一能上樹的也就徐晨一個人了。 于是爬樹的重任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徐晨頭上。 徐晨一聲不吭,卷起袖口就順著樹干上去了,動作麻利干脆,一點也不拖泥帶水,引得宋潔宜在樹下為他拍掌叫好。 唐旭心里卻有莫名的擔(dān)憂,有些人就是如此,你見慣了他笑的模樣,等他收起笑容,你就會覺得這人相當(dāng)無情。 哪怕徐晨平時的笑只是他戴著的一副面具,看著也比現(xiàn)在肅著臉一言不發(fā)的樣子好接近一點。 雨開始下得大了,唐旭把張穎塞給他的那把黑傘遞給了宋潔宜。 宋潔宜倒不客氣,自個兒打著傘站著等徐晨拿完食材下來。唐旭和薛繼站在另一棵大樹下躲雨。 唐旭還跟薛繼開著玩笑,說會不會有雷劈中他們站著的這棵樹。 結(jié)果被薛繼用手捂住了嘴巴,就怕他烏鴉嘴靈驗。 等徐晨提著籃子下來的時候,除了宋潔宜,他們?nèi)齻€男嘉賓身上衣服都濕了大半。 其中徐晨身上濕得最厲害,樹上的積水全被他身上的衣物吸收,他整個人都淋成了落湯雞。 徐晨擼了把頭發(fā),煩躁的情緒已經(jīng)不受控制地跑到了臉上。 偏偏宋潔宜沒注意到,等他下來后主動撐著傘纏了上去,夸贊道:“這么多果蔬……帥啊?!?/br> 她身子向徐晨那邊傾斜,看樣子是打算抱住他的手臂。 結(jié)果剛一碰到徐晨,伴隨著一聲壓抑著情緒的“別碰我”,就被他甩開了。 綜藝節(jié)目通常會炒cp,真人秀也不除外??此螡嵰说膽B(tài)度,她這是在三個男嘉賓中選擇了她認(rèn)為最合適的徐晨。 只是沒想到她已經(jīng)主動表露出組cp的意思,徐晨非但不領(lǐng)情,甚至還讓她下不來臺。 宋潔宜什么時候被人這樣當(dāng)眾駁過面子?到底是個女孩子,被吼了一聲心里氣不過,眼圈立刻發(fā)了紅。 徐晨也意識到自己的精神狀態(tài)不對,他伸手抹了把臉,調(diào)整了下狀態(tài),抱有歉意地說道:“對不起,剛剛不是故意的?!?/br> 他頓了頓,解釋道:“下了雨,葉子上都是水,我身上都濕透了……你別介意?!?/br> 宋潔宜應(yīng)了一聲,卻明顯沒之前那么情緒高漲。 回去的路上沉默的氛圍蔓延在四個人之間,沒人說話,只聽得到鞋子踩在落葉和泥土上發(fā)出的嘎吱聲和耳邊嗚嗚作響的風(fēng)聲。 被雨水滲入后的地面變成了一灘爛泥,踩上去有些濕滑,需要把注意力全部放在腳下才能避免摔個跟頭。 唐旭注意力分在徐晨身上,自然沒注意到腳下的平衡,終于不小心踩上一塊因為沾了濕泥而變得滑膩的石塊,重心不穩(wěn)滑了出去。 所幸身邊人眼疾手快,拉住了他,這才讓他有驚無險地站了起來。 “……就說讓你小心點,你發(fā)什么呆?”薛繼瞪著眼睛,語氣故作兇狠,手上動作卻沒敢放松,看唐旭沒什么事才松了口氣。 唐旭撓了撓頭發(fā),知道是自己理虧,算上這次,薛繼今天就已經(jīng)拉了他兩回了,“謝謝啦?!?/br> 跟薛繼說完他又扭頭和徐晨說了遍謝謝,剛才那千鈞一發(fā)之際,不僅是薛繼拉了他一把,徐晨也下意識地拉住了他。 “不用客氣?!毙斐孔爝呌盅隽艘唤z淡淡地笑容,現(xiàn)在的徐晨似乎又變回了唐旭知道的那個,在外人面前戴著笑臉面具的小鮮rou明星。 唐旭嘴角抿了抿,他著實看不透徐晨這人,你認(rèn)為他深不可測是個壞人的時候,他又會對你出手相助。 好人壞人似乎都讓他一個人當(dāng)了。 勞累了一天,在看到別墅的影子的時候,唐旭在心里長松了口氣。 不過似乎又有哪里奇怪,唐旭琢磨了半晌,總算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在哪里——別墅里一盞燈都沒亮,整棟別墅似乎與黑暗融為一體。 宋潔宜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她咦了一聲,“小穎在家不開燈嗎?” 事實上別墅的黑暗不只是張穎不開燈就能解釋的,畢竟別墅客廳里的燈是一直會自動亮著的,除非節(jié)目組調(diào)整,否則不會關(guān)閉。 第22章 我其實能看見鬼 半年前。 今天是陳遠陽拆紗布的日子。 兩年前他的meimei陳蕭遇害流產(chǎn),且因為沒有被及時送往醫(yī)院,最終錯過搶救時間,和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一同身亡。 一尸兩命。 與此同時他也不知道招惹了什么人,遭人陷害,以故意傷人的罪名鋃鐺入獄。 他也因此連陳蕭的喪禮都無法出席。 在獄中發(fā)生了一場打斗,陳遠陽在那場打斗中被人用刀片劃花了臉,甚至有人在他耳邊警告他要安分守己。 至此,他已經(jīng)徹底發(fā)現(xiàn)了這一切悲劇的背后都是有人在故意cao控。 入獄之前,陳遠陽是個十八線小明星,性格和人設(shè)都不出彩,唯一出彩的就是他那張臉。 仿佛一夕之間,他所有重要的東西全部被人毀得一干二凈。 出獄后,陳遠陽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整容手術(shù),拋掉曾經(jīng)那張臉,以新面孔示人。 陳遠陽對著鏡子,撫摸著自己重新變回平整光滑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