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藝術生好像比其他專業(yè)的大學生的價格貴,冉奕銘你也只干一票,弄個假的學生證,以后也不怕被那個富婆sao擾,你還長的那么好看,遇到不放手的富婆就不好了?!?/br> 吳杰楷也是個半吊子,但還是很積極幫缺乏社會技能的好友準備了很多東西,也想好了退路。 但是他完全沒有想到,冉奕銘周五傍晚時分來到a美校園門面,看到如他所說的一排排“約藝術炮”豪車,最后會一眼選中姜林夕。 原因也非常實誠,冉奕銘在看到其他豪車上的女人,他都覺得很惡心,心生退意,唯有把車停到路邊接電話的姜林夕,他心理莫名不排斥,只一個側臉,就讓他鼓起勇氣走過來,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一晚上3萬?!比睫茹懣酥浦o張,爆出了吳杰楷給他建議的陪睡價碼,手里為證明他是藝術生遞出去的a美學生證,被他抓的有些死,姜林夕抬手想拿過來細看一下,第一次拿居然沒有扯動,第二次冉奕銘才反應過來松開。 “陳奕?”姜林夕念出學生證上的名字,冉奕銘對這個假名,不自覺緊繃了幾秒神情,才輕聲“嗯”了一聲,然后被姜林夕詳細問了一下專業(yè)信息。 “a美油畫系大三學生,那是那個工作室?” “……第一工作室?!比睫茹憗砬?,也被吳杰楷拉著做了一下偽裝藝術生的專業(yè)知識突擊,所以也算是了解a美油畫系有四大工作室,所以報了第一個,好死不死是姜林夕所負責的工作室。 “三萬一晚上,不講價嗎?” 姜林夕似笑非笑的看著冉奕銘,把他那個假學生證還了回去,冉奕銘在她的笑容中,不自覺緊張的面紅耳赤,點頭表示不講價,還用低到姜林夕都快聽不清的聲音說他是第一次。 “噗!” 姜林夕聽到冉奕銘說他是初哥,忍不住笑噴起來,覺得她今晚遇到個好玩的“大寶貝”,冉奕銘聽他笑聲更加緊張,不等姜林夕覺得他好玩,同意他報的價,他又很沒堅持的自動降了一個價。 “2萬8……”冉奕銘降的價正好是他被卡的國家一等獎學金2萬塊跟學業(yè)獎學金8000塊,也是很實誠了。 對此姜林夕似有所查的點了點頭,沒有壓價開車去了一家酒店。 “你還可以選擇回去?!?/br> 姜林夕把車停在酒店門口,如此勸了一路上都忐忑不安的冉奕銘,冉奕銘轉頭看了看姜林夕的臉,又想了他曾經尊敬無比的女導師,咬牙推開了車門。 姜林夕看著冉奕銘英勇赴死的模樣,笑著慫了下肩,取了車鑰匙也下了車。 之后姜林夕拿她身份證開了間房,冉奕銘走進去整個人都僵硬不已,同手同腳都走出來,不僅僅看得姜林夕憋笑不已,心靈共存室的其他人格,也覺得他是個“大寶貝”。 “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個騙子好好玩,像個掉入狼窩的小綿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br> “夕夕,你說他到底幾歲了,怎么大三還跟高中生似的,什么情緒都寫臉上?!?/br> “夕夕,你真的要睡他么?感覺2萬8還是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很可愛的小弟弟呀!” “氣質很干凈,184身材也挺拔,不過估計沒有肌rou,是那種不愛運動的書呆子,但是還是值得睡,畢竟他自己都說是初次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了,真要出來約的女人,只在乎男人技術好不好,初次弄不好會被嫌棄,他不知道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一群人格在為冉奕銘的言行歡樂,姜林夕也有些樂,畢竟不是什么時候能遇上這樣烏龍搞笑的事,所以她進了酒店房間關了門,沒說什么,故意看著冉奕銘在這樣的處境下會做些什么。 然后就看到冉奕銘非常傻氣的站在床邊,做了很久心理建設,然后開始站在床邊背對著她脫衣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是初次,都不知道先整點其他?!碧K幕笑的停不下來,姜小艾這時候已經被強行拉燈,孩子們也乖乖睡去。 “身材果然沒肌rou,不過也很符合他滿身清新白凈的書生氣質?!?/br> 姜蕙中肯的評價脫了上身衣服的冉奕銘,姜林夕對此很贊同,會把這個明顯被逼才走入“歧途”的大男孩帶來酒店,原因就是他那雙清澈的眼睛。 “我是不是該去洗個澡?”冉奕銘衣服脫一半,突然想到什么回頭問姜林夕,姜林夕沒說話,他拿著衣服跑進了浴室,呆了很久,姜林夕才聽到水聲。 “這是又在里面做心理建設呢?!碧K幕覺得好玩的猜測,然后曖昧兮兮地問姜林夕,“夕夕今晚到底睡不睡“小綿羊”?” “放松下,也是可以的。”姜蕙也一本正經的慫恿姜林夕,姜明妍則難得笑出聲的打趣姜林夕說,“必要時刻,我們都會拉燈的哦?!?/br> 對此,姜林夕哭笑不得,然后說她今晚沒興趣。 “我是擔心姜家人堵在別墅外,才來這里開間房睡一晚,一會他出來,我問問他有什么麻煩,能幫就幫一把……不到絕境,他估計也走不到這里?!?/br> 姜林夕一路上早通過觀察,看出冉奕銘的性格,知道這種人以前肯定被家里保護的很好,單純幾乎要刻在他臉上,還傻乎乎的出來陪睡,遇到老練一點的雇主,這種小白羊能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那就是不睡咯?”蘇幕覺得很沒意思的問,姜林夕從酒店冰箱里取了一瓶啤酒,打開喝了一口,正準備笑罵蘇幕滿腦子不正經的時候,冉奕銘終于做好第三次心理建設,洗完澡裹著浴袍走了出來。 那一刻,姜林夕覺得她腦子里也有些不正經了,手里拿著的啤酒瓶喝地動作都頓了下。 冉奕銘一直給姜林夕的感覺是清新干凈,五官第一眼看不驚艷,卻是越看越有味道的乖帥。 單眼皮,還略帶一些嬰兒肥,跟同齡大三的時澤棱角分明,極具侵略性的痞帥不同,冉奕銘滿身都是一種乖乖仔的帥。 有對可愛的小虎牙,也沒有給他添加幾分兇氣,清純質樸的感覺,幾乎是很多人腦海里初戀的最佳人選。 現如今洗完澡,裹著浴袍出現,臉上帶著不知是水蒸氣的熱度還是他自身羞澀的緋紅,眉清目秀這個詞就好像為他量身打造一樣,他裸露在外的肌膚白白嫩嫩,有種說不出的誘惑力。 “浴袍少年正在誘惑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夕夕,不要大意的上吧!??!”姜林夕看著冉奕銘性感的喉結,有點想入非非的時候,蘇幕煞風景的大笑起來,打掉了她好不容易上來的感覺,令她十分哭笑不得。 “坐下來……” “嘟嘟?!?/br> 姜林夕把手里的啤酒放到了桌子上,準備跟冉奕銘聊聊的時候,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你先吃點東西,我接個電話?!?/br> 姜林夕看到手機來電是時越的號碼,跟冉奕銘交代了一句,拿著手機去了陽臺上接電話。 “姜林夕,你知道姜氏集團出事了嗎?” 時越在電話里,提起姜氏集團如今陷入的困境。 “因為貪心不足開發(fā)一塊地皮,被設套斷了資金鏈,現在求到我這里,但我不看好那塊開發(fā),不想投資。” 時越商人本色的談起姜氏集團的問題,是希望姜林夕能開口為姜氏集團說說話,哄哄他,哪知姜林夕一聽他打電話是關于姜氏集團問題,馬上說。 “姜氏的事別打電話來煩我。”姜林夕毫不關心姜氏的態(tài)度令時越驚訝,因為不談親人感情,姜林夕手里也捏著姜氏集團百分之五的股份。 “所以呢,我要為這百分之五的股份求你救一救姜氏嗎?”姜林夕語氣里明顯不耐,但時越在電話里沒有聽出來,反而為此有點興奮,咳了一聲,努力冷漠下聲音說,“你可以試試,也許我真的出手救一救姜氏。” “哦,那你還是別救了?!?/br> 姜林夕比時越還冷漠地丟下這句話,掛了電話,走入房間。 在里面偷聽到姜林夕一部分電話內容的冉奕銘,看到冷著臉進來的姜林夕,頓時坐立不安起來。 “要不,要不,今晚兩萬算了?!?/br> 冉奕銘突然開口主動降了“床費”,姜林夕有些困惑的看著他,然后聽到他很傻氣的感慨說,“你家里出事,也不容易?!?/br> “噗,這傻小子,到底哪家養(yǎng)出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姜林夕還沒反應的時候,蘇幕先笑噴起來。 “我家里不容易,你家就容易了?”姜林夕抱著手,居高臨下的逗問著冉奕銘,冉奕銘為此沉默了下,然后搖了搖頭表示不容易。 “說吧,你家出什么事才出來做這件事?!苯窒ψ搅巳睫茹憣γ妫儐査依锍隽耸裁词?,這時候姜林夕并沒有用什么心理暗示放松他警惕,只是正常的交流,所以若是防備心高一點的人,基本會戒備姜林夕這樣一個陌生人,不會說太多家里的事。 但冉奕銘卻很單純,覺得他都聽到她家集團出問題了,那么說點他自己家里的問題也不算什么。 “我媽需要動一個大手術,賣了房子還差2萬塊錢,本來我這學期的獎學金到位,錢是足夠,但是我的導師扣著不給我,我meimei還要上學?!?/br> 冉奕銘說起家里的情況,姜林夕下意識問了下他父親呢。 “我爸爸今年出意外去世了?!比睫茹懱岬阶约旱母赣H,眼眶就紅了起來,可以看出他跟父親的感情很深。 也是因為他以前有一個能為他遮風擋雨的父親,所以他才24歲了,還活得單純不知世事。 “你不是大三學生?研二了?” 姜林夕有些訝異,她從冉奕銘口中套出來的話,然后看著他那雙清澈的眸子,忍不住在心中感慨他以前真的被家庭保護的很好。 而冉奕銘聽姜林夕驚訝的聲音,反應過來他說漏了嘴,瞬間慌了起來。 “對,對不起,我騙了你,我不是藝術生?!比睫茹懟艔埖牡狼?,姜林夕告訴他,她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他在騙她。 “你根本沒有一點藝術生的樣子?!?/br> “你都知道啊,那……那為什么還帶我來這里?!叭睫茹懕唤窒c評的沒有藝術生樣子打擊到,露出挫敗地神情,姜林夕再次覺得這小孩好玩,但是沒有繼續(xù)逗他。 “把你微信收款碼給我?!?/br> 姜林夕吩咐冉奕銘,冉奕銘心慌意亂地照做后,她轉了三萬塊給他。 “這是三萬,拿去給你母親治病吧,導師扣著你的獎學金逼你陪床,找機會留下證據做舉報,舉報不成功就找媒體鬧大,別再傻乎乎出來賣了?!?/br> 姜林夕如此交代冉奕銘,然后叫他換了衣服離開,冉奕銘驚訝了一下,然后不愿意平白無故受她的錢,還是堅持她家要破產,她也不容易的理論,逗得姜林夕不知道說什么的時候,她手機收到了一筆到賬短消息。 冉奕銘聽到短信聲音,下意識轉頭看了一眼,然后被那一串零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還覺得我不容易嗎?”姜林夕也看到手機上的到賬消息,然后笑著問冉奕銘,讓冉奕銘覺得他蠢透了。 “我要休息了?!苯窒Χ和耆睫茹?,出言示意他可以離開了,冉奕銘卻倔強的坐在那里,姜林夕要跟他說什么的時候,古銅畫廊廊主楊桐打電話過來,詢問她上周六三幅油畫拍賣所得的1億2千萬到賬了嗎。 “到了,謝謝。”姜林夕走到陽臺處接電話,在電話里感謝楊桐,跟楊桐寒暄了幾句,掛了電話,回來以為冉奕銘已經走了,他卻坐在原地喝她之前從冰箱里取出的啤酒。 “怎么還不走,真打算陪床?” 姜林夕問冉奕銘,冉奕銘沒說話,只是仰頭“咕嚕咕?!卑哑【埔豢跉馊韧?,那令姜林夕覺得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姜林夕卻沒有盯著看,而是覺得冉奕銘執(zhí)拗的厲害,一眼看穿他不愿意平白無故接受她的“饋贈”。 “那你懂得在床上怎么伺候人嗎?”姜林夕說了一件很打擊冉奕銘的話,想要再說什么趕冉奕銘走的時候,手機又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之前被掛電話的時越。 “又怎么了?若是還是要說姜氏,那趕緊掛電話?!?/br> 姜林夕接起電話,沒好氣的問時越,同時眼睛示意冉奕銘離開,冉奕銘卻沒有動,而是選擇又去冰箱里拿了幾瓶啤酒喝起來,姜林夕不好跟他多什么,走出了房間,去陽臺接時越的電話。 “不是說姜氏,是說我們兒子?!睍r越在另一邊被姜林夕完全不想跟他聊的態(tài)度,弄得有些火大,決定把小時明丟去她那邊兩天,磨磨她。 “兒子怎么了?”姜林夕下意識的順著時越多話問,時越馬上因為“兒子”一詞,高興起來。 “兒子也好多天沒見你了,明天周末我把他送你那兩天,你陪陪他?!?/br> “一天,不過夜?!苯窒Σ环磳πr明過來,卻不支持他留在她哪里過夜,時越這時候卻故意跟他唱反調說兩天。 “我周六沒空來接他,你陪他一晚,你都快兩周沒見他,也不多陪陪他。” 時越忍不住為時明叫屈,覺得她這當母親的沒自覺,但姜林夕也的確很難有自覺,因為她并不是小時明真正的母親,對他不會存在想念,有的只是責任。 所以時越不送小時明過來她這里,她最多每個月抽幾天時間主動去看看他過的怎么樣,其他不會再多了。 “你陪他一晚,可以像上次那樣教教他做人做事,最近他的家庭老師都說,養(yǎng)只狗,他性子沉靜耐心很多?!?/br> 時越提到小時明的轉變,有些開心,姜林夕還要拒絕,他那邊進來一個重要的電話,跟她說了一聲,把電話掛了。 姜林夕拿著手機嘆了口氣,走進了房間,然后驚訝的發(fā)現,冉奕銘連續(xù)喝了好幾瓶啤酒。 “這是酒壯慫人膽么?”蘇幕看著滿臉醉紅的冉奕銘樂不可支的道,姜林夕也有些樂,只是沒樂幾秒被冉奕銘耍酒瘋地撲倒在了床上。 “我不喜歡你這樣笑我,誰說我不會了!”冉奕銘壓在姜林夕身上,奶兇奶兇的說姜林夕,說完對上姜林夕還是帶笑意的眸子,忍不住覺得傷他男人自尊地氣呼呼起來。 “呼——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