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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渣男洗白手冊[快穿]在線閱讀 - 第143節(jié)

第143節(jié)

    小姑娘開心的笑著,蹦蹦跳跳的進(jìn)去,黑色鈴鐺發(fā)出清脆響聲。

    叮鈴鈴——

    叮鈴鈴——

    第132章 神棍(23)

    郭仁義今天是在家里睡的覺, 清清靜靜的中午,他滿足的睡了一個午覺。

    等到醒了,正小心喂著兒子吃飯的女人問了一句,“睡得好嗎?”

    “還行。”

    郭仁義非常滿意今天中午的安靜,他們樓底下是個大大的草坪,平時總會有一些貓貓狗狗的去上面玩耍。

    有的是別墅區(qū)其他人養(yǎng)的,有的干脆就是野貓野狗。

    郭仁義曾經(jīng)不覺得有什么,但他這人矯情,有次無意間透過窗戶往外,看到了那些貓狗,當(dāng)天就總覺得它們在叫喚。

    他煩這些畜生,尤其是看到那些人像是抱著什么寶貝一樣的抱著貓貓狗狗跟他們說話,就覺得他們簡直有病。

    一開始,郭仁義還只是在路上看見了那些貓狗突然踢一腳, 可等到了后來,他無意中將一只貓?zhí)叩搅撕校秦埵芰藗?,根本游不上? 淹死在了湖里。

    郭仁義心中突然有了一種暢快的感覺。

    那種生命盡在自己掌握之中, 他要它們生它們就生,他要它們死, 它們就只能乖乖去死的快意, 讓郭仁義幾乎迷上了這個游戲。

    別墅區(qū)里的監(jiān)控還是挺多的,有錢有勢的人也多, 他觀察了幾次,實(shí)在不敢明目張膽的做些什么,于是干脆偷偷在網(wǎng)上買了能將貓狗致死的藥物,放在香腸中,丟出去。

    每次看著那些貓狗像是得到了什么寶貝一樣急切的將香腸吞進(jìn)肚子里,想象著它們很快就會無聲無息的死去,郭仁義心里就滿是變態(tài)的興奮。

    今天開車出去,他又特地從車窗往外丟了一些加了料的食物,想必,那些畜生們一定又會死上幾只。

    肥碩的男人心滿意足的打開了保姆盛好端上來的湯,他總覺得自己是個有身份的人,就要好好地保養(yǎng)自己,平常飯前是必定要喝上一碗湯的。

    湯碗蓋子一打開,郭仁義看著里面的東西黑了臉。

    “這是怎么回事?誰把香腸放在這里的??!”

    對于丈夫幾乎是雷霆大怒的吼叫,正在小心翼翼喂著兒子吃飯的女人疑惑地抬起眼來看了一眼。

    “你說什么呢?這不就是鴿子湯嗎?哪來的香腸?!?/br>
    鴿子湯……

    怎么可能呢。

    郭仁義再次看了過去,清清楚楚的看到,那碗里面,就是放著一根香腸,而且從外表看,里面應(yīng)該是塞了藥的。

    他幾乎問遍了所有人,可得到的全部回答都是一樣的。

    怎么可能是鴿子湯,他又沒瞎。

    “老公你別鬧了,快點(diǎn)吃飯了,下午不是還要去談生意嗎?”

    女人早就習(xí)慣了丈夫的喜怒無常,她將懷中的孩子抱起來,摸了摸他的頭,“去玩吧?!?/br>
    小孩子于是很開心的去了廚房,過了一會,又回來拉著母親的手。

    “媽,你幫我提一壺開水,我昨天看到院子底下有個螞蟻窩?!?/br>
    這是他的游戲,到處尋找著螞蟻窩,然后用盡方法毀掉它們。

    他最喜歡的還是用開水,看著水流下,剛剛還在四處爬動的螞蟻們活活被燙死,沒死的掙扎著爬動的樣子,總能讓這個孩子高興無比。

    他年紀(jì)小,提不動一壺開水,但因?yàn)槭种С炙@項(xiàng)娛樂活動的母親,每次也都還能如愿。

    小孩子嘻嘻哈哈的拉著母親離開,根本不去看父親眉頭緊鎖的苦惱樣子,郭仁義被他嬉笑的聲音吵鬧到,目光不善的惡狠狠瞪了一眼兒子離開的方向。

    沒出息,玩別的什么不好,玩螞蟻這種一腳就能踩死的東西。

    看著面前的湯碗,郭仁義臉色漆黑的把它推遠(yuǎn)了。

    他實(shí)在想不通到底怎么回事,雖然所有人都說是鴿子湯,但到底還是不敢吃了。

    肥碩男人將碗遠(yuǎn)遠(yuǎn)推在別的地方,夾了一筷子紅燒rou。

    鑒于之前的前車之鑒,他是用筷子將紅燒rou送到自己眼前,仔仔細(xì)細(xì)看了好幾眼,這才放入了口中。

    可入了口,卻覺得味道有些不對。

    這rou,怎么還像是會動的樣子。

    郭仁義皺著眉疑惑地將rou吐了出來,卻在看到剛才自己吃的是什么后,扛不住惡心,扶著桌子不停地嘔吐。

    在他的眼中,一頭綠頭蒼蠅正沾滿了他的唾液,不停地在桌子上翻滾掙扎。

    他剛才,居然差點(diǎn)吃了一個蒼蠅……

    長相漂亮精致的小女孩撐著下巴坐在沙發(fā)上,遠(yuǎn)遠(yuǎn)看著不停嘔吐的男人,眼中露出了一些惡作劇成功的開心來。

    她腳步輕飄飄的,一直跟在了郭仁義后面。

    在外人看來,這只是一個有些肥胖油膩的中年男人,可在喜柳眼中,他身后跟著長長的一條隊(duì)伍。

    貓貓狗狗無聲的追隨著,血紅眼中滿是仇恨,還未來得及出生便已經(jīng)被放棄的嬰兒哭聲,這些都是郭仁義的債。

    不同的是,以前它們只能徒勞的跟隨著什么也做不了。

    郭仁義開始不斷的做著噩夢,只要一閉上眼沉入睡眠,哪怕只有一秒鐘,都會被陷入到了沉沉夢境中。

    一開始,在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只貓,吃下香腸后渾身抽搐著倒在地上,被路過貨車碾死時,渾身冷汗的郭仁義醒來,捂著自己劇痛的肚腹去看了醫(yī)生。

    結(jié)果當(dāng)然是什么也沒有查出來,油膩肥胖的男人只能不甘心的捂著肚子拿著止疼藥回了家。

    可緊接著,就好像沒完沒了一樣。

    夢里,他有的時候是只狗,有的時候是只貓,甚至?xí)兂梢粋€嬰兒,這些生物都有一個特點(diǎn),死的非常凄慘,而郭仁義不光是在夢中體驗(yàn)著那種痛苦,甚至就連醒來,身上跟夢中一樣的痛感還是如影隨形。

    疼痛,絕望,折磨,這些都像是影子一樣跟隨在郭仁義身邊,他去找西醫(yī),中醫(yī),心理醫(yī)生,依舊沒有人能查出來他得了什么病。

    原本是個大胖子的郭仁義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消瘦了下來,他臉色慘白,眼底滿是因?yàn)樗卟蛔愫途窀叨染o張產(chǎn)生的青紫痕跡,每天都在掙扎著讓自己不要睡覺,不要去體驗(yàn)?zāi)欠N極致的痛苦。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去公司了,甚至就連平常最喜歡去放松的地方也沒再去,更加別說開著車去學(xué)校門口釣?zāi)切┣啻红n麗的未成年。

    “下一個,排隊(duì),排好隊(duì)!”

    喜柳踩著自己的小紅鞋,穿梭在貓貓狗狗中,“你不要插隊(duì),我看見了!壞狗!”

    被點(diǎn)名的吉娃娃討好嗚咽叫著往后退了一步。

    “下一個,對對對,就是你,過來……”

    隨著女孩清脆的聲音,一只貓進(jìn)了郭仁義的夢,它會將自己曾經(jīng)憑白受到的痛苦返還在這個男人身上。

    之后,再沒了執(zhí)念的去輪回。

    郭仁義是看不見這些的,短短一個月,他就消瘦成了人干,每天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躲在家中,連陽光也不敢看見。

    這一天,他又陷入到了夢境中,熟悉的香腸就在眼前,郭仁義在夢中下跪,痛哭流涕的哀求。

    “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們不要再折磨我了……”

    他夢見最多的,就是這根加了藥的香腸。

    入了肚子,首先會從腹部泛起疼痛,接著就是胃部,之后,五臟六腑都好像被澆上了硫酸,疼的他連聲音都發(fā)布出來,只能流著淚,無力的躺在地上,靜靜等待著死亡。

    一次,兩次,三次……

    沒有人能體會到,反復(fù)在劇痛中死亡,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曾經(jīng)被他害過的生命,都將這些痛苦還了回去。

    喜柳也從一開始的興致勃勃,變成了機(jī)械辦事。

    她有些無聊的伸出小手,“下一個……”

    沒有應(yīng)答,小女孩抬起頭四下看了看,這才反應(yīng)過來,那些得不到解脫,陷在仇恨中的靈魂已經(jīng)全部都走干凈了。

    她激動地跳了起來,蹦蹦跳跳去找衛(wèi)明言要夸獎了。

    至于身后被這一個月夢境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郭仁義?

    誰還愿意看他!

    衛(wèi)爺爺說了,他的懲罰還在后面呢。

    ***

    郭仁義在清晨醒來時,幾乎要激動地哭出來。

    昨天晚上,他居然沒有做夢。

    這場莫名出現(xiàn)的災(zāi)難,終于可以消失了嗎?

    已經(jīng)瘦成一根竹竿的男人在這一個月里第一次踏出了房門,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宣布,自己已經(jīng)完全好了。

    郭仁義扶著墻,虛弱的走在長長走廊上。

    走著走著,突然聽到了女人斷斷續(xù)續(xù)的呻/吟。

    這個聲音,他很熟悉,是他的妻子。

    那個因?yàn)槟昀仙ィ凰訔?,自從兒子出生后就再沒碰過的女人。

    郭仁義順著聲音走了過去,看到了讓自己大腦充血的一幕。

    他的妻子,渾身赤/裸,躺在別的男人身下。

    “醫(yī)生說了,再這么下去,不超過一個月,郭仁義肯定得死?!?/br>
    在妻子上方動作的男人一邊說著,一邊低頭吻了吻身下女人,“盼了這么長時間,總算是盼到他死了?!?/br>
    “我們也不用躲躲藏藏,每次都還要趁著他出去才敢過來?!?/br>
    賤人!!

    賤人?。?/br>
    郭仁義氣的渾身發(fā)抖,拼命揮著手沖了過去。

    但他忘了,被病痛折磨了這么長時間,他早就不是當(dāng)初那個一巴掌能將人嘴角打出血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