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火車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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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壯對著疾馳而去的車輛又豎中指又飆臟話的,半天之后也沒了氣勢。 我們兩個人只好硬生生的用兩條腿走了回去,到了鬧市區(qū)的時候才搭上了出租車,也沒再停留,直接去了火車站。 我和李壯兩個人一起買票,我也第一次看到了他的身份證,他身份證上的名字是,李無道。 身份證上的名字肯定才是真名,那么我爺說李無道是混世魔王,就不是給他起的綽號,李壯這個名字才是假的。 我下意識的屏住呼吸,一直盯著李壯的身份證看。 很快李壯就買好了兩張火車票,把行李都甩給我,走著路玩著手機(jī)出了火車站。 我們買的是最早的一趟車票了,依然是到中午才能上車。李壯則是不放過任何的機(jī)會,又拉著我去網(wǎng)吧打游戲。 一整個上午我都沒怎么說話,滿腦子都在想著他的名字。李壯,還是李無道。 中午的時候,我們兩個從網(wǎng)吧出去吃飯。李壯終于還是察覺到了我的異樣,問我又搞的那門子邪? 我不想把這事一直壓在我心上,就直接坦白了,去問他,你身份證上的名字為什么是李無道? 李壯只是嘴角咧了咧,很是從容的道:“我的名字就是李無道,只是這名字太張揚(yáng),我爺從小叫我的小名,大壯,后來村里人都以為我叫李壯了?!?/br> 我從李壯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破綻,他沒撒謊,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一想到李無道這個名字,我心里就跟壓了塊大石頭一樣,很難受。 說到底只是一個名字而已,我不應(yīng)該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但是我下意識的就會把李壯的真名和他的骨相聯(lián)系到一起,無道這個名字,太契合他了。 而且老村長是道士出身,雖然嘴上不承認(rèn),但是他行事的一切準(zhǔn)則都是按照道士的規(guī)矩。 老村長不會給自己的孫子取這么一個名字吧?無道,即是離經(jīng)叛道。 “我這名字,還是你爺給取的呢?!崩顗延纸忉屃艘痪?,我心里又是一震,我爺早年間就和老村長有交集,最起碼也是因?yàn)槲业低祵W(xué)了稱骨相骨,又跟老村長學(xué)了道術(shù)之后的事。 兩個老頭是因?yàn)槲业乃啦鹏[矛盾的,如果是在我爹死前的那段時間,李壯正好在那段時間出生,我爺去給剛出生的李壯稱骨算命取名,也很正常。 我還是選擇相信李壯的話,但是我不能理解我爺為什么會給李壯取這么一個名字,而且老村長竟然也同意了。 可惜我昨天探望我爺?shù)臅r候,并不知道這件事,甚至是我爺都說出了李壯的真名,我都沒有多想。 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機(jī)會再去仔細(xì)詢問我爺了,監(jiān)獄是不允許我連續(xù)兩天去探視的,只能等我下次回來的時候再說了。 “你很在意我的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而已,不過我挺喜歡我的名字的,無道。小爺我本來就是無法無天的人。”李壯呵呵一笑,但是他的神色明顯有了不自然。 我沒有對李壯說出心里的話:“對于我們卜算一門來說,名字絕不僅僅只是一個代號而已,否則也不會有那么多商賈大富給自己改名了。而且我從來沒見過一個與自己骨相如此相符的人,哪怕是我自己,也是因?yàn)槲覡敒榱吮N遥沤o我取了一個乾字?!?/br> 不過我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跟李壯一起上路了,我爺雖然有些不高興,但是也沒有反對。我還是按照我爺?shù)闹甘救プ?,不會懷疑李壯,最起碼暫時不會。 解開心結(jié)之后,我就不再多想了,悶頭吃飯。但是一抬頭,李壯已經(jīng)吃完了,他倒是真的一點(diǎn)都沒往心上去啊。 我們吃完飯之后上了火車,找到座位之后倆人倒頭就睡。 昨天折騰了一宿,今天又陪著李壯玩了一上午,早就累的不行了。 李壯雖然一直都是精力旺盛的樣子,不過身子也不是鐵打的,我是看著他先睡著的。 我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而且我是被嚇醒的,因?yàn)槲易隽艘粋€噩夢。 我夢到我躺在一個擁擠的空間里,一睜開眼,就看到了一雙綠油油的眼睛,跟我對視。 往后拉了一下視線,就看到了那雙眼睛的主人。是那只可惡的紅狐貍,看到這里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醒了。 心情很是郁悶,往外看了一下天色,已經(jīng)黑了。 我的視線再次定格,因?yàn)槲艺娴目吹搅艘恢缓傤^的圖案,這次不是做夢。 我沒敢發(fā)出聲音,用力搖晃了李壯幾下,他迷迷糊糊的醒來,我就指著車窗上的狐貍頭讓他看。 李壯也馬上清醒了過來,伸手去摸那只狐貍頭。 因?yàn)樾履陝傔^,天氣還沒有轉(zhuǎn)暖,車窗起了一層冰霜。李壯用手擦了幾下,狐貍頭還在。 這個圖案,是畫在車窗外面的。 “它跟著我們?!崩顗殉谅暤?。 我又開始冒冷汗,哪怕我從老家出來了,紅狐貍依然沒有放過我的意思。 李壯的嚴(yán)肅態(tài)度沒超過五秒鐘,又打了個哈哈,開始調(diào)侃我:“瞧你那出息勁兒的,昨個不是還擔(dān)心我家老爺子嗎?現(xiàn)在好了,那畜生跟著我們,我爺就安全了啊,好事。” 說完李壯就又閉上了眼睛,他肯定沒睡,我看到他的手揣進(jìn)了兜里。 李壯只是故作輕松,不想給我壓力。不過我的閱歷比不上他,一想到現(xiàn)在紅狐貍可能就在某個角落里盯著我們,就覺得后脊背發(fā)涼。 我的心情很糾結(jié),想看看著車窗上的狐貍頭,怕紅狐貍會突然跳出來咬我。又有點(diǎn)發(fā)怵,因?yàn)檫@個狐貍頭畫的太逼真了,甚至我都能感受到它的眼神。 不過李壯有一點(diǎn)說的沒錯,紅狐貍跟上了我們,那么村兒里就不會被它禍害了,老村長安全了。 我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快到午夜了。雖然還是困,但是也不敢再睡了。 李壯則是慢慢又響起了鼾聲,他一開始肯定是在裝睡,這會就不確定了。 我一直堅(jiān)持到了后半夜,大概三四點(diǎn)的時候,我確定李壯是真的睡著了,他整個人都靠在了我身上。 我無奈苦笑,你再狂傲再無道,也得有點(diǎn)安全意識啊。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砰’的一聲巨響,讓整個車廂瞬間沸騰了起來。 李壯也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四下掃視著,問我是不是車胎爆了? “你特么的醒醒,咱們坐的是火車!”我差點(diǎn)直接甩李壯一巴掌,這小子還說自己干的是刀口舔血的勾當(dāng),我現(xiàn)在覺得他是在吹牛,就這警覺性,沒死在外面真是老村長替他燒高香了。 李壯終于被我一嗓子吼醒,這時候又傳來第二次聲音,李壯動作迅捷的摁住了我的頭,一直把我塞到了座椅底下,壓低了聲音道:“是槍聲?!?/br> 我剛才也是這么想的,只是不敢確定,這可是火車上,現(xiàn)在這個社會有人會在火車上開槍嗎?這又不是上世紀(jì)的香港電影。 李壯把我摁道了座椅底下之后,自己也想鉆進(jìn)來,但是我這次看的清清楚楚,一顆子彈擦著李壯的耳朵打了過去,把座椅靠背都穿出來一個窟窿。 我拼命的拉著李壯,但是這小子真是越出事越膽大,竟然直接跑了出去。 槍聲還在繼續(xù),越來越近,更揪心的是,我已經(jīng)聞到了血腥味,已經(jīng)有人中槍了。 我猶豫著要不要出去幫李壯,這小子沒事沖什么大頭,難道真想赤手空拳的跟人家拿槍的干仗?。?/br> 又一聲槍響過后,我看到一個身影倒下,李壯的臉就對著我,因?yàn)樗乖诹说厣希仙矶际茄?/br> “李壯!你他娘的是不是傻?”我怒吼了一聲,再也顧不得多想,要是李壯就折在這兒,我回去怎么跟老村長交代? 熱血一下子涌上腦袋,我從座椅底下鉆出去,還順手撿了幾張從李壯兜里灑出來的符紙。 因?yàn)槲以谝苑廊f一,會不會是那只紅狐貍搞的鬼呢? 從座椅下爬出來之后,我就看清了局勢。車廂里的燈還亮著,除了李壯之外還有別的乘中槍倒地。 我也看清了開槍的人,只是一個人而已,穿著一身黑色的休閑裝,看上去很普通的一個人。但是誰能想到,這個人竟然敢在火車?yán)镩_槍。 他背對著我,我只想先看清楚李壯的情況,沒有主動招惹他。 但是黑衣人卻馬上察覺到了我,迅速的轉(zhuǎn)過身來。我終于看到了他的臉,是一個年輕人,他的眼睛、耳朵和嘴角,都流著血。 他張開了嘴,像是對著我吼叫,但是卻沒有發(fā)出半點(diǎn)聲音。而且我看到他嘴里血rou模糊,這人的舌頭應(yīng)該是沒了。 再結(jié)合他流血的眼眶和耳朵,我瞬間明白,這人瞎了、聾了、啞了。 這肯定是剛出的事,否則不會還有血。 黑漆漆的槍口已經(jīng)對準(zhǔn)了我,我第一次面對這種場面,大腦一片空白。 我甚至已經(jīng)聽不到周圍任何的生意了,只是下意識的開始想象,我被子彈打穿腦袋的血腥畫面。 砰的一聲,槍聲響起。我回過神的時候,已經(jīng)趴在了地上。大口串著粗氣,但是嘴巴卻馬上被一只血淋淋的手給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