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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一等丫鬟在線閱讀 - 第37節(jié)

第37節(jié)

    難不成少爺是讓她記得她講過他壞話,他隨時會報復(fù)?

    這樣一想,杜小小身上忍不住起了疙瘩,也不知是被這想法嚇得,還是被夜風吹的身上起寒。

    眼前的景色是夜夏盡染,幾片被夜風吹落的散葉飄然而下,連帶的她原本平靜的思緒也如落葉般散散亂亂。

    努力半會,杜小小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便只好放棄,轉(zhuǎn)身回了下人房。

    而另一頭,房內(nèi)燭火卻是亮到天明。

    次日,臨近天明,房外甚是熱鬧,來來回回的腳步聲顯得是那么的頻繁且匆忙。

    杜小小艱難爬起來,有些心不在焉地坐在床邊發(fā)呆。

    怎么辦!她想了一晚上,還是毫無頭緒,萬一少爺?shù)葧謫柶?,她該怎么答好啊…?/br>
    杜小小拍拍臉,心下很是不安。

    胖胖見了,二話不說拉著人走,“你嘀咕了一晚上還不夠啊,一大早就發(fā)呆,等會讓華嬤嬤看見,有你被念的?!?/br>
    “可是……胖胖,我很煩啊?!倍判⌒№槒牡乇凰?。

    “沒什么好煩的,你在這一晚上睡不好,三少爺那興許壓根不計較這事了,何必呀你?!?/br>
    “你怎么知道三少爺不計較?”杜小小皺皺鼻子。

    胖胖瞥了她一眼,一副‘你這都不清楚’的表情,說道:“三少爺什么性子啊,他若有心計較,大半夜你還回得來么你。”

    杜小小微愣,沒一會就明白過來,歡喜道:“也是,他沒讓我大半夜卷包袱走路,就說明不會罰我了。”

    “還算你聰明。”胖胖點頭,“做下人的,最先要學會的就是察言觀色。你跟了三少爺那么久,若是連他性子都摸不清,回頭被趕走,我可不會幫你求情?!眹栏裾f來,小小能待這么久,她都已經(jīng)很是詫異了。

    杜小小猛地點頭,沒半點不高興,“胖胖,難怪張管事一直說你最聰明,讓我好好跟著你…”

    “那是,這些話對象是你,我才說的。換了旁人……求我說,我都不說。”胖胖哼了聲,神情很是得意。

    杜小小噗嗤一笑,挽起她的手往外走,“那回頭我若是有機會出府就幫你買些零嘴,算是報答你對我的好?!?/br>
    “你說得噢,那我要梅干rou和鮮梅子,你只需買點來,我打算做梅子酒。”胖胖頓時興奮,眉眼帶笑。

    “梅子?好吃嗎?”杜小小好奇問她。

    “自然是好吃的,而且梅子酒很酸很解渴,有了它,我們夏天就不愁沒清涼了。”

    “真的?那可以做梅子糕么?”

    “可以啊,這些小糕點很簡單的……”

    談笑間,兩道圓潤身影走遠,顯得很是靈動有趣。

    過了一早的府訓(xùn),杜小小有些不安地來到蘭軒閣。

    房內(nèi),司徒景軒還在睡,她等了好一陣,直到聽到動靜,才輕聲輕腳地進去。

    如胖胖所料,少爺并未對昨晚的事情有所提及,杜小小松了口氣,忐忑的心算是半放下來。

    之后三天,她如以前一樣,早上伺候他早起后就安分地站在他身邊不動,小心伺候。

    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又過了兩天,這天是放榜的日子,司徒府一早派人出去等消息。

    司徒景軒安靜地坐在房內(nèi)看書,為下場會試做準備。杜小小急得和熱鍋上的螞蟻般,翹首盼著家丁快點回來報告消息。

    司徒景軒放下朱筆,對著身旁一直探著頭的杜小小道:“那日賭坊的收據(jù)可還在你身上?”

    “啊……”杜小小回神,忙道:“在,奴婢收在荷包里了,一直放在身上?!?/br>
    司徒景軒恩了一聲,又道:“你去準備準備,我們等會出府?!?/br>
    “可是……等會就放榜了,少爺不再等等么?”杜小小不解問他。

    “沒這個必要。你先去讓管事備好馬車,今日銀子也無須帶,我們等會便出去?!彼就骄败幒掀饡?,起身回內(nèi)室,準備換身衣服出去。

    杜小小自是不好再跟,應(yīng)了聲變轉(zhuǎn)身出去。

    就在這時,家丁敲敲打打地進來,一臉喜慶。

    “三少爺,成績出來啦……”

    作者有話要說:

    探頭,結(jié)束節(jié)前的瘋狂加班,咱回來了。

    話說話說,這文決定要在11月中前結(jié)束,若是快的話11月前就能完結(jié)了。大伙千萬不要養(yǎng)肥,因為版權(quán)問題,文完結(jié)當日,我便會鎖文。也請把這文掛在百度文庫上及其他小說論壇上的筒子盡快把文刪除,這文賣了版權(quán),(不是jj家的)你這樣把我掛在墻頭,我會很麻煩的。文不會坑不會爛尾不會v,大伙放心看,但是謝絕一切形式轉(zhuǎn)載。若是有筒子繼續(xù)盜文,繼續(xù)把我掛在各個地方示眾,我可能會提早鎖文,這已經(jīng)是我爭取到的最大權(quán)益,一邊賣了版權(quán),一邊繼續(xù)更新,這樣的行為本身已經(jīng)是觸犯合約。我本著當初對大伙的承諾,硬著頭皮更新,請大伙別讓我為難。拜謝了……

    還有還有,我明后天休息,決定日更萬字看看。于是……大伙給我打雞血吧。

    最后最后,18號,今天我生日,捶地,我又老了一歲啊……

    第37章 無心獻殷勤

    杜小小欣喜,正要問家丁,一旁的聲音快了一步。

    “恭喜三弟賀喜三弟,鄉(xiāng)試第二,中了亞元啊?!?/br>
    “二少爺,您怎么來了?”杜小小看見來人,不覺詫異,往常這個時候二少爺不是沒起來就是早早出去了啊。

    司徒景烈笑如春風,“自然是道喜來了。”隨后話一頓,往四周掃了眼,道:“你家少爺呢?”

    “少爺在里頭換衣服呢?!倍判⌒』卮?,隨后不解又道:“二少爺,您是不是聽錯了,我家少爺怎么會是第二?”在她眼里,少爺那是要考狀元的人,怎么會輸給別人。

    “自然是第二,若不是才真是錯了?!彼就骄傲覝惤匾鈮旱土寺曇?。

    杜小小皺皺眉,有點云里霧里,“二少爺,您能說些奴婢聽得懂的話嗎?”

    司徒景烈挑眉一笑,手上的扇子習慣性的落在了她額頭,“自己笨還敢埋怨主子,你膽子最近是越來越大了啊?!?/br>
    杜小小癟嘴,對著他哼了聲,壓根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二少爺就是這樣,老逗著她玩,其實脾氣好著呢,從沒見過他生氣。

    司徒景烈嘖嘖一聲,“竟敢有恃無恐,敢情是我最近對你太好了……”說著又使扇子要敲她,杜小小頭一偏,躲開了。末了,還沖他得意的笑。

    司徒景軒披上外套出來,見到的就是這幕,兩人默契談笑,宛如沒有外人。

    “三弟,可是打算要出去?”司徒景烈看見人,收了扇子,表情正經(jīng)了些。

    “悶在府里幾天,想出去走走?!彼就骄败幰稽c點擰起眉,避重就輕回答。

    司徒景烈點點頭,隨后笑道:“忘了恭喜三弟,鄉(xiāng)試第二,中了舉人啊?!?/br>
    司徒景軒沒有多大表情,只略微勾著唇,似笑非笑,“不過是個亞元,有何好恭喜的?!?/br>
    司徒景烈微微一笑,拿扇子敲著手心,不甚在意說道:“那好,那我這句恭喜就留待日后你也成了狀元再說?!闭f完,他識相不再繼續(xù)這話題,轉(zhuǎn)了個口,“我勸三弟還是晚些出去好,這會不少考子都聚在縣衙口看榜子,堵了大路?!?/br>
    “看榜子?”杜小小不解問道。

    “是啊。”司徒景烈點頭,“三弟那張卷子下面圍了不少人,現(xiàn)在縣衙門前被擠得水泄不通。”

    肯定是全沖著少爺去的。杜小小皺臉,脫口說道:“我敢肯定還有不少千金小姐躲在府外呢。”

    兩人微愣,司徒景烈率先反應(yīng)回來,哈哈一笑,“還真讓你猜準了,我剛回來的時候差點熏出一身胭脂味來?!?/br>
    杜小小臉紅,被取笑得不自在。她心里暗惱,自己怎么就這么不長記性,老忘了規(guī)矩和分寸。抬眼偷偷看自家主子,見他沒什么表情,她心下又是放心又是失落,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竟然如此,那就走后門吧。”司徒景軒沉了一聲,后又對杜小小吩咐,“去讓管事將轎子準備在后門,順便派人引開那些閑雜人等?!?/br>
    “是,奴婢這就去?!倍判⌒〉昧肆?,急忙退下。

    房內(nèi)剩余兩人,家丁也早被揮下。

    “三弟就不好奇這頭名解元是何人物?”司徒景烈自動自發(fā)的在房內(nèi)找到張椅子坐下,緊接著翻了個杯子給自己倒茶。

    “哦?是何人?”司徒景軒隨口應(yīng)了聲,視線從房外收回看著他道。

    “殺出了個人物,叫駱流云?!彼就骄傲液狭撕媳?,茶一入口,暗嘆,極品啊。

    司徒景軒聽后明顯一愣,“那個趙文廣呢?”

    “有這名么?”司徒景烈摸摸下巴,沒一會恍然過來,“有點印象,好象是名列第三,得了個舉人?!?/br>
    司徒景軒應(yīng)了聲,有點心不在焉。

    “不過三弟怎么知道這人的?”司徒景烈合上茶,抬眼看他,似在琢磨笑道:“這人不過是個窮苦學子,在今天之前也沒什么名氣,三弟足不出戶,竟能喚得出那人名來,真讓人意外啊。”

    司徒景軒表情微動,只淡然說道:“在考場耳聞此人名諱,便記下了?!?/br>
    看的出他堅決不會提及那日賭坊一事,司徒景烈只點點頭,沒再說話。

    沒一會,杜小小快跑回來,行禮說一切準備就緒。

    司徒景烈閑著無事,便說什么都要一起出去瞧個熱鬧。

    司徒景軒皺眉,但并未拒絕。之后杜小小扶著人小心翼翼出了蘭軒閣,三人來到了司徒府的后門口。

    門外頭,張管事已安排好一切,一輛輕便的馬車,加幾個身手矯健的府衛(wèi)。

    杜小小扶司徒景軒上了馬車,又等司徒景烈也上去后,便識相地坐在外頭與趕車人一起。

    司徒景烈本想拉她進來,手剛伸出去便立馬察覺到一抹打探目光,不禁怔怔收回動作,搖著扇子,笑而不語。

    馬車行駛到府衙前果然過不去,司徒景軒掀開窗布一看,見黑壓壓一片人擠在榜單下不時地指著上頭的卷子議論什么,心里頓時有點費解。

    “三弟用不用下去也看看,我想解元的卷子,必定是字字珠璣,不同一般?!彼就骄傲沂罩茸涌此?/br>
    司徒景軒并沒什么興趣,但見前面人多,馬車也過不去,便點頭答應(yīng)。

    三人下了馬車,司徒景軒命趕車人去一旁等候后,就在杜小小的攙扶下擠入人群。

    說是擠,其實半點沒廢力氣。幾名府衛(wèi)張開雙手,用了自身內(nèi)力,逼得旁人不得不退開,這樣開出了條路。

    府衙邊上的青磚墻下,不少人圍著翹首注視,墻上有一張金榜,前三甲的名字單獨寫在一排,第一個就是赫然三個大字——趙文廣。

    前三甲的名字下面,貼著他們試卷的手抄份,張貼出來供所有文人考生品評。

    每份卷子下的人都不少,意外的是,司徒景軒的那張卷子下面站著的人最多。

    司徒景軒有些吃力地向前擠過去看,卻在看見解元名字時,臉色變了一變。

    身旁的司徒景烈面色未改,只是收了扇子,話里驚訝,“怎么反了,不是駱流云拿了解元嗎?”

    司徒景軒冷笑,心知他剛才所說的一切都是為了試探,心下頓時沒了再看卷子的興致。

    “回去?!彼麑Χ判⌒±湔Z道。

    “噢。”杜小小呆呆應(yīng)了聲,眼睛還望著那張金榜。她心里可惜,到這了竟都沒能瞧上一眼,真想知道少爺寫了什么,看那些人的唇形無非是“精彩”和“可惜”,不知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