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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的兄長是先帝在線閱讀 - 第137節(jié)

第137節(jié)

    眾人都不是什么天真的人,也都是歷經(jīng)了陰謀詭計(jì)的,但即便如此,他們依然被康燁的話弄得心中發(fā)寒。

    過了許久,蕭湛才澀聲對顧澤慕和蕭衍之道:“此事你們二人有功,賞。”

    蕭衍之連忙跪下領(lǐng)賞,卻瞥見旁邊的顧澤慕一動不動,他有些焦急,輕輕地扯了一下顧澤慕的袍子,顧澤慕這才反應(yīng)過來,只是仍舊慢了半拍。

    蕭湛卻仿佛并不介意,說道:“衍之和恒兒先下去吧。”

    蕭衍之沒有想太多,爽快地便告退了。

    蕭恒卻剛剛才回過神來,沒想到父皇會單獨(dú)留下顧澤慕,他有些擔(dān)心地看了一眼顧澤慕,又看了眼父皇,不過兩人似乎都沒有注意到他,他只能無奈地離開了。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后,蕭湛才緩緩道:“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顧澤慕卻并沒有被嚇到,反而誠懇道:“臣惶恐,不知臣做錯了什么,還請陛下明示?!?/br>
    蕭湛冷哼一聲:“你分明早知道康燁做下的這些事情,卻偏偏什么都不說,若朕果真上了當(dāng),豈不是真叫忠臣寒心?!”

    顧澤慕聽見他這么說,面容竟然柔和下來:“因?yàn)槌贾?,陛下不是這樣的人?!?/br>
    這樣平平淡淡,甚至連奉承都算不上的一句話,卻讓蕭湛忍不住翹起了嘴角,只是很快又反應(yīng)過來,咳嗽一聲,將嘴角壓下去。

    “在朕還未登基之時,威國公曾教導(dǎo)朕武藝,當(dāng)時朕問過他,何為忠臣,威國公說,其一為直,其二為誠,這么多年,朕一直記著這句話,而他也一直是這樣做的,所以,朕又豈會輕易因挑撥而懷疑他呢!”

    顧澤慕聽到他這么說,臉上竟然慢慢露出一個笑容,幾乎是輕笑道:“陛下英明?!?/br>
    這句話并沒有什么問題,可蕭湛竟從里頭聽出了鼓勵和安撫的意味,整個人都有些懵逼,但他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嚴(yán)肅地問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顧澤慕正欲開口,蕭湛卻又打斷他:“朕要聽實(shí)話,你以你祖父的名聲發(fā)誓?!?/br>
    顧澤慕有些無奈,只能閉緊了嘴。

    蕭湛見他不說話,也不想浪費(fèi)時間,讓張禮去將顧清寧與元嘉長公主都叫了進(jìn)來。

    顧清寧和元嘉一前一后走進(jìn)來,看到眼前的場景都有些怔愣。

    蕭湛卻已經(jīng)吩咐張禮:“讓人都離遠(yuǎn)一些,你在門口守著?!?/br>
    元嘉頓時意識到了不對勁,試圖緩和一下氣氛:“皇兄,您這神神秘秘地究竟要做什么?”

    誰知蕭湛聽她這么說,卻生氣道:“哪里是我神神秘秘的,分明是你們神神秘秘的,究竟瞞著我什么?”

    “皇兄,我……”

    蕭湛卻并不聽她解釋:“削兵權(quán)的事情,是皇妹你告訴他們的吧?!?/br>
    元嘉有些慌亂:“皇兄,您在說什么呢?我怎么會做這樣的事情?”

    看到她這時候還在隱瞞,蕭湛越發(fā)生氣:“除了你,還有二弟!你們當(dāng)我不知道,這一次你們之所以能夠完全封住虞城的消息,讓康燁被蒙在鼓里,其中就有瑞王的手筆!”

    蕭湛越說越憤怒,聲音也越來越高,幾乎是死死地盯著顧清寧與顧澤慕:“你們究竟是什么身份!為何元嘉和瑞王會不顧一切地幫你們,你們……又與朕的父皇母后有什么關(guān)系?!”

    這話一出,殿中更加安靜了。

    元嘉左看右看,焦慮地幾乎要滿溢出來。而顧清寧與顧澤慕卻都只是沉默不語。

    看似最沉穩(wěn)的蕭湛其實(shí)緊張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其實(shí)這些時日來,他一直都在想這件事,幾乎有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猜測,雖然他很快便否決了,但他找到的許許多多證據(jù),其實(shí)都隱隱地指向了這個結(jié)果。

    這件事讓他抓心撓肝,恨不得立刻知道結(jié)果,可如今,這兩人站在他面前,他越發(fā)地接近真相,心中竟恍然生出了一分忐忑來。

    時間慢慢地流淌過去,緊張的氣氛仿佛讓空氣都變稠了,讓人無法呼吸,就在元嘉想要站出來打破僵局的時候,顧澤慕說話了。

    他看向蕭湛,淡淡問道:“湛兒,你的功課完成了嗎?”

    蕭湛呆住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顧澤慕,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了什么。眼前這人雖然有著完全不同的一張臉,但他說這句話的語氣和神態(tài),與記憶中的父皇簡直一模一樣。

    顧清寧有些無奈地嘆口氣,分明一開始決定要瞞著蕭湛的人就是顧澤慕,此刻主動承認(rèn)的也是他,男人的話果然不可信。

    她也不再隱瞞,露出一個微笑:“湛兒,母后許久未曾入夢了,你這些年過得可好?”

    蕭湛瞪大了眼睛,整個人仿佛踩在云端之上,晃晃悠悠的沒有實(shí)感。

    哪怕他一直都是這樣猜測的,可當(dāng)這個結(jié)果擺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他反倒不敢相信了,他像是急于求證一般,看向元嘉:“元嘉,這、這……這不是真的吧!”

    元嘉很心疼皇兄,但他們誰不是這樣過來的呢,習(xí)慣就好了。于是她用力地點(diǎn)點(diǎn)頭,又補(bǔ)充了一句:“皇兄,堅(jiān)強(qiáng)一點(diǎn)?!?/br>
    蕭湛腿一軟,直接從龍椅上滑了下來,這一摔反倒摔清醒了,他扶著桌子,齜牙咧嘴地站起來,原本想說什么,但看著眼前的兩張陌生的臉上熟悉的神情,頓時覺得腦子里就像是被劈了十七八道天雷一般,又變成了一團(tuán)漿糊。

    顧澤慕原本的確不想說,但此刻說都說了,反倒放開了,見蕭湛仍舊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竟笑了起來:“怎么?需要被雷劈一下才清醒嗎?”

    蕭湛登時一個激靈,立刻便回了神。

    他說他登基這些年,一直兢兢業(yè)業(yè)勤勉理政,怎么還一直被雷打個不停,害他以為是老天對自己不滿意,于是越發(fā)謹(jǐn)慎,連后宮都去的少了。原來只是因?yàn)樽约骸按竽娌坏馈?,讓父皇母后跪自己?/br>
    如今總算是破案了,然而蕭湛卻覺得欲哭無淚,這結(jié)果似乎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顧澤慕原本以為蕭湛不會這么輕易相信,以為還要搬出一堆證據(jù)來,他哪里知道,顧清寧這些年頻頻入夢,讓蕭湛本就對鬼神之說有了些敬畏,后來發(fā)生的這些事情,更是讓他本就有了猜測,這才有了如今這一幕。

    不過即便如此,蕭湛的表情依然有些像在夢游,說一句話他要半天才能反應(yīng)過來。

    顧清寧看著兒子這傻樣,越發(fā)無奈了,便將兩人轉(zhuǎn)世重生的事情又說了一遍,包括他們這些年的經(jīng)歷,甚至還有和奉展有關(guān)的事情。

    蕭湛好不容易接受了這個驚心動魄的答案,正慢慢平靜下來,就聽到顧清寧說他當(dāng)時賜婚給自己和四皇子的事。

    蕭湛:“……”

    蕭湛沉痛地道:“母后,我錯了?!?/br>
    隨后旁邊傳來了父皇的冷哼聲。

    蕭湛:“……”

    蕭湛虛弱地求助元嘉:“皇妹……”

    元嘉只得充當(dāng)和事老,好歹將這件事給放過去了。

    對于蕭湛來說,父皇和母后雖然容貌不同,也年輕了許多,可他們就是自己記憶中的樣子,可他很快又有些失落,畢竟父皇和母后選擇將真相告訴了元嘉和瑞王,卻不告訴自己,若不是他心有懷疑,偷偷設(shè)計(jì)了他們,是不是他永遠(yuǎn)都不知道,父皇和母后依然活在世上。

    他的失落掩藏的很好,但顧清寧還是看出來了,她安慰道:“并非我們有意要瞞著你,只是這件事事關(guān)重大,我們也怕你為難?!?/br>
    蕭湛勉強(qiáng)露出一個笑容:“我明白?!?/br>
    顧清寧忍不住道:“在我心中,你永遠(yuǎn)都是最讓我驕傲的孩子,這些年你做的很好,你真的做到了你所說的一切?!?/br>
    蕭湛一愣,忽然想了起來,那是在奉翎貪功冒進(jìn)之后,母后擔(dān)心他會偏袒家人,所以入夢來找自己。

    當(dāng)時他意氣風(fēng)發(fā),母后問他想做什么,他說,

    “我給他們權(quán)力,讓言路暢通,就是不想要偏聽偏信,我縱然比不上父皇,但這滿朝文武都可助我,我希望在位期間,能夠讓這天下比明德一朝更繁盛。”

    一晃十幾年過去了,這些年發(fā)生了許許多多的事情,可他卻一直都沒有忘記自己的初衷,這些年他廣開言路,朝廷之上萬象更新,哪怕連年征戰(zhàn),但并未增加百姓賦稅,而是鼓勵商業(yè),以商稅養(yǎng)國,整個國家勃勃生機(jī)、欣欣向榮。

    他不僅做到了比他父皇一朝更繁盛,甚至比歷朝歷代還要繁盛。

    蕭湛心中一直以來的執(zhí)念頓時便消散了,他仿佛覺得自己的心胸都越發(fā)寬廣了。

    等到他們敘完話,蕭湛親自將他們送到了殿門口,守在門口的張禮壓力山大,簡直不知道該如何對待這兩位祖宗,原本就已經(jīng)彎下去的腰越發(fā)放低了。

    顧澤慕卻慢了一步,面對蕭湛疑惑的眼神,他輕聲道:“你母后說的對,你做的很好,比我要好太多了?!?/br>
    蕭湛愣住了,而顧澤慕說完便離開了。

    蕭湛呆呆地站了好一會,直到張禮回來,驚呼道:“陛下,您……您怎么流淚了?”

    蕭湛回過神,摸了摸濕潤的臉頰,卻慢慢笑起來,雖然他已經(jīng)釋然了,可他還是很高興,這么多年了,他終究還是等到了這句肯定。

    第192章

    天牢中, 康燁穿著囚衣盤坐在地上,他一向愛整潔, 不過此刻似乎什么都顧不上了, 整個人了無生意。

    在隔壁的牢房住著的是康家家主,比起康燁,他看著要落魄許多, 整個人都蜷縮在角落里。

    判決已經(jīng)下來了,康燁罪無可赦, 判處死刑,夷三族, 不過因?yàn)榭导壹抑魈拱讖膶?,又主動作證, 再加上賢妃與大皇子的緣故, 康家只是抄家流徙,好歹留了一條命。

    兩人也不說話,只是偶爾聽見康家家主哼哼唧唧還有扯動鎖鏈的聲音。

    只是這份平靜很快就被打破了, 只聽見門外傳來喧嘩聲,似乎還伴隨著獄卒的呵斥聲以及犯人的求饒聲。

    一直不動如山的康燁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睜開眼睛,就看到兩個獄卒拖著一個年輕男子闖了進(jìn)來, 那男子渾身癱軟, 哭的一臉的鼻涕眼淚, 正是康楠。

    康燁猛地站起身, 整個人幾乎是撲到了牢門上, 語氣急促道:“楠兒!你怎么會被抓的!我進(jìn)宮之前,不是讓你躲到城外,一有不對就趕緊離開的嗎?!”

    康楠還沒有說話,一旁的獄卒已經(jīng)輕蔑地開口了:“我們?nèi)サ臅r候他正在庫房里收拾金銀財(cái)寶呢,若不是太貪心,也不至于被抓?!?/br>
    獄卒們也懶得和康燁廢話,拉開牢門,將康楠丟在康燁隔壁的牢房里,隨后轉(zhuǎn)身離開。

    康楠渾身顫抖著,眼看著那些人就要離開了,他忽然高喊道:“我是冤枉的!你們放了我!我不是康楠!我不是康燁的兒子!你們快放了我!”

    康燁錯愕地看著他,他知道兒子性格懦弱,卻沒想到他竟然這般慫包,當(dāng)即便怒道:“夠了!到了這種時候你還嫌不夠丟人現(xiàn)眼嗎!我怎么會養(yǎng)出你這樣一個兒子!”

    康楠看著獄卒漸漸遠(yuǎn)去,眸中流露出絕望,他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命運(yùn),按照律法,他是要與康燁一同赴死的。

    康燁還在罵他,康楠猛然站起來,朝著他厲喝道:“你給我閉嘴!誰是你的兒子!”

    康燁愣住了,他沒想到在自己面前一向都是乖巧濡慕的康楠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此刻的他仿佛脫掉了乖巧的畫皮,變作了康燁都認(rèn)不出的惡鬼。

    康楠面色扭曲,惡狠狠地瞪著康燁:“我根本不是你的兒子,你的兒子早就死了!十七年前,他感了風(fēng)寒,性命垂危,家主害怕他死了你會棄康家不顧,所以找了個和他面目相似的人,也就是我,替換了他?!?/br>
    “我本以為能跟你過上好日子,誰知你卻一直在城外那種地方過苦日子,好不容易能夠進(jìn)京城,你也只是將我當(dāng)成奴仆一般,就算你在百越給我留了東西又怎么樣?!那種鬼地方,我才不愿意去!”

    康楠無所顧忌地說出真相,康燁如遭雷擊,他木木地轉(zhuǎn)過身,看向另一間牢房的康家家主,想要質(zhì)問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發(fā)不出聲音了。

    到了這種時候,康家家主也不好再裝死了,他跪在康燁面前痛哭流涕:“五弟,我對不起你啊,可我真的沒有辦法,那孩子身體弱,哪怕我們夫妻倆日夜不敢錯眼地守著他,他依然感染了風(fēng)寒。我是鬼迷心竅,可我也是為了你好啊,你那么多孩子都沒有養(yǎng)住,不如找個健壯的,終歸是個后……”

    康燁指著他,整個人如同中了風(fēng)一般劇烈地顫抖著。

    十七年前,那時候正是詹世杰發(fā)現(xiàn)了康家家主販賣私鹽的事情,康家家主向他求情,他為了掩蓋他們的錯事,不得不想辦法對付詹世杰,精力被牽扯著,在康楠那邊不免就有了疏忽。結(jié)果竟然讓康家家主趁機(jī)偷梁換柱,拿一個贗品換掉了他的親生兒子,等到詹世杰的事情處理完了,已過去了大半年,孩子年紀(jì)小,模樣本就是一天一變,他也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膽大包天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如今這個贗品鳩占鵲巢,他的親生兒子卻不知埋骨何處!

    而他,竟庇護(hù)了這群殺子仇人整整十七年,甚至犯下那么多無可挽回的錯誤,最終落到身死名毀的地步!

    康家家主仍在不停地跟他求情道歉,康燁卻仿佛沒有聽見他說什么,原本即便是落到了如此境地,他尚且能保留自己最后的體面,坦然赴死,如今卻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整個人的脊梁像是被人抽走了,真像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康燁的雙眼直直地望著窗口打下來的一束陽光,末了,竟蒼涼地大笑起來。

    這是報(bào)應(yīng)?。?!

    若不是為了這個貪婪的家族,他原本應(yīng)該是朝廷重臣,前途光明,青史留名,他做下了這么多壞事,甚至妨害到了子孫,最后鋌而走險,幾乎毀掉了自己。但他并沒有怨過,哪怕康家家主將所有罪名都推到了自己身上,他也不在乎,他只認(rèn)為是自己技不如人,這才落得如今下場。

    然而眼下這個消息就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完全推翻了他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