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模糊的還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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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八號宿舍樓二層,早上九點,過往的女生都會不約而同的頻頻回頭,走到樓梯口還忍不住伸長脖子再最后打量一眼。 八213門前,劉郁白正心不在焉地聽著師父的交代。 “記住,一定要盡量貼近她們的速度,步子小點兒,臺階一格一格邁,不能引起其他女生的注意。” 無奈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你剛才說過一遍了?!?/br> 看來趙慶田對實驗結(jié)果的參考價值有很高期待,無視徒弟的冷淡,只管提出要求:“不過到天臺之后,可以小跑。” 劉郁白用面無表情進行催促。 “行,去吧?!壁w慶田低頭按下的手機上的計時器。 走出十幾米的時候,又聽到身后遠遠傳來某人不放心的提醒:“記住,不能引起其他女生的注意!” 要不是身上有制服護體,沒準兒已經(jīng)被人當(dāng)成變態(tài)一路喊打了……小伙臉上掛著黑線,余光瞟到的所有女生都在對自己行著注目禮。 雖然心里不斷吐槽,但上樓的時候還是遵照師父的囑托,有意控制著膝關(guān)節(jié)的角度。 沿著既定路線,劉郁白從天臺進入10號樓,在許諾林宿舍門口,模擬了開門、撕海報、貼海報、擦指紋、鎖門的過程,然后原路回到。 趙慶田點了下屏幕,琢磨著上面顯示的時間,有些意外的看著徒弟:“你跑了?” 小伙恨不得發(fā)誓:“沒有!” 暗自思索了什么,趙慶田仰起頭直視著對方的眼睛:“再去一次,這回要假設(shè)開門的時候不確定里面有沒有人,在外面偷聽了一會兒,擦指紋找不到抹布,海報的透明膠很結(jié)實不怎么容易扣開,總之在每個環(huán)節(jié)上都想辦法多耽擱點兒時間。” 壓下翻白眼的沖動,劉郁白嘆著氣轉(zhuǎn)了個身,做好準備動作。 “出發(fā)。” 低著頭走過長廊,不時假裝撓癢把手放在臉上,小伙分心地想,還好女同學(xué)們沒有大夏天穿條短褲到處晃蕩的習(xí)慣,否則多實驗幾次,保不齊會有人懷疑他的制服是偷來的,打電話報警。 根據(jù)師父提出的“諸事不順”設(shè)定,劉郁白倚在門框上,腦子里的人影正抖著手,從一大串鑰匙中挨個試了半天——等等,她哪兒來的鑰匙? 趙慶田正盯著手機上那串兒勻速增長的數(shù)字,突如其來的電話讓他差點兒罵出聲音,發(fā)現(xiàn)是劉郁白的名字,才疑惑著接通:“怎么了?” “師父!” 徒弟激動的聲音,讓趙慶田把手機拿遠了一些。 “替換海報的人,怎么會有許諾林宿舍的鑰匙?” 趙慶田并沒有什么明顯的反應(yīng),淡然地回到:“除了許諾林賊喊捉賊之外,還有兩種可能,合作或者偷盜。” “偷盜?怎么可能?許諾林會發(fā)現(xiàn)不了?” 這一點倒是引起了趙慶田的注意,趕忙翻出了詢問記錄表,查看了當(dāng)天許諾林進入和離開八213房間的時間。 “喂?師父?” “哦,你不用管這個,先繼續(xù)模擬吧?!?/br> 劉郁白悻悻地掛斷電話,回到剛才的場景中,人影打開房門走到衣柜前,開始仔細尋找海報四周的膠帶邊沿,指甲在衣柜上留下細微刮痕。 直到完成一切,把換下來的海報夾進書里——等等,書? 正苦惱著因為剛才的通話,要從最后的實驗數(shù)據(jù)里減去幾分鐘更合適,屏幕又跳到了來電頁面。 趙慶田低低罵了一句,沒好氣的右劃:“說!” 自認發(fā)現(xiàn)了了不得的線索,撥號之前還深呼吸了幾次,把語調(diào)換成沉穩(wěn)可靠的低音:“師父,她們走出宿舍樓的時候,手里有沒有拿著書?” “陸千芊拿著,方儷冰沒有,所以呢?” 習(xí)慣了師父毫不掩飾的嫌棄,劉郁白非但不予計較,反倒歡快起來:“所以是陸千芊,換下來的海報肯定得夾在書里才能拿出去啊?!?/br> 嘴角綻出一個嘲笑,趙慶田甚至為自己此時的表情無法傳遞給對方而感到可惜,沖著手機一本正經(jīng)的發(fā)問:“誰告訴你,換下來的海報必須拿出去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然后是很微弱的一句:“我繼續(xù)模擬……” 劉郁白小心地掛斷電話,把手機放進襯衣口袋,想了想,伸手把口袋上的扣子系好,嘆口氣,總覺得嗓子里有什么東西噎著。 肯定還得再跑一趟,快回到的小伙識趣地預(yù)計著,卻在下到二樓準備轉(zhuǎn)彎的時候,被迎面走來的女孩兒嚇了一跳。 “你干嘛?” 方儷冰扶著墻,戒備地質(zhì)問。 小伙看著她圓睜的眼睛,有些莫名其妙。 女孩兒突然把手里的書狠狠摔在樓梯上:“你們有完沒完,真的夠了!” 劉郁白眉頭微皺,發(fā)現(xiàn)女孩兒看似狂躁的臉上一片青白,像受到了很大的驚嚇。 聽到動靜,很多人聚過來,本來就只有兩人寬的樓梯口顯得格外擁堵,嘰嘰喳喳的聲音越來越大,只言片語隨機傳入耳膜,顯然,眼前的情景讓人誤會成了一男一女之間的爭吵大戲,尤其是男主角還是穿著制服的刑警,熱鬧了。 劉郁白覺得前所未有的委屈,他可是一個字都沒說。 趙慶田跑過來的時候,正看到方儷冰氣呼呼的瞪著徒弟,趕忙擠到小伙身邊,壓低聲音指責(zé):“你干嘛?” 抬頭望著唯一的戰(zhàn)友,苦笑,搖頭。 方儷冰或是被身邊3d環(huán)繞的嘈雜聲惹怒了,醞釀了好大一陣兒的火氣開始朝著圍觀的女生爆發(fā),嘶吼出尖銳的女高音:“你們有病吧?堵在這兒看什么看?和你們有關(guān)系嗎?沒看到下邊的人都上不來了?你!這水壺拿遠一點兒行吧?滋滋冒著熱氣聽著就很煩!” 不敢和急紅眼的人理論,滯留在二樓的女生們終于想起自己本來的目的,低著頭陸陸續(xù)續(xù)走開了。 聽著女孩兒不同凡響的破音式訓(xùn)斥,還沒來得及從徒弟那里問出原因,趙慶田就成了方儷冰瞄準的靶子。 換上嘲諷的低音:“大叔,你們干脆搬到我們宿舍樓來吧,省得天天跟蹤!” 不慍不怒,趙慶田輕笑著回答:“我們不是來找你的。” 簡單的一個陳述句,讓女孩兒像被打中七寸的蛇,瞬間噤了聲。 姿態(tài)和時機都恰到好處,劉郁白忍不住向師父投去敬仰的目光。 可方儷冰只是猶豫了幾秒,隨即反駁:“現(xiàn)在這個樓上,還有別人嗎?” 兩人了然的對視了一眼。 難怪她會多想,確實,當(dāng)初1103宿舍的六個女孩兒,就只有她自己住在八號樓了。 趙慶田不確定該不該向?qū)Ψ酵嘎短?,試探著反問:“那你覺得,我們?yōu)槭裁磥碚夷???/br> 被迫害妄想癥?還是,心虛? “為什么來找我?”方儷冰愣了,小聲呢喃著重復(fù),“對啊,為什么來找我?走,都給我走,不怪我、我才沒錯……” 正認真觀察著女孩兒的兩人,同時屏住了呼吸,她不著邊際自言自語時驚恐的眼神,竟和第一次見到的董曉悠有幾分相像,難免令人產(chǎn)生擔(dān)憂。 不等趙慶田開口,方儷冰又扯開嗓子大喊:“你們?yōu)槭裁磥碚椅???yīng)該去一號樓才對,抓住她,不管她是人是鬼,快點兒抓住她!” 不管她是人是鬼? 趙慶田的神色凝重起來,冷冷開口:“你打電話到市一醫(yī)院,說想看看去年5月20號那天太平間門口的監(jiān)控視頻,就是為了確定她是人是鬼?” 方儷冰咧嘴笑了,兩個酒窩顯現(xiàn)出來:“對。” 似乎遲鈍地意識到什么,又板起臉嚴肅著補充:“你怎么知道?” 劉郁白趴在師父肩頭,捂住嘴:“我怎么覺得她今天不太正常?” “你!你跟他說什么?為什么遮遮掩掩不讓我聽?” 一聲憤怒的咆哮打斷了兩人的耳語。 趙慶田回頭丟給徒弟一個眼神兒,小伙體會到里面的含義是:廢話,明顯不正常。 “咳,你如果肯回答我?guī)讉€問題,我可以告訴你她是人是鬼?!壁w慶田提出交易意向,彎腰撿起地上的書,輕輕擦去封面上的污水,遞給女孩兒,“怎么樣?” 方儷冰接過,不假思索的回復(fù):“行,問吧。” “那天在你們宿舍訊問之后,你是和陸千芊一起走出這棟樓的,對嗎?” 女孩兒回憶了一會兒:“對。” 劉郁白把手伸進褲兜,想拿出錄音筆,卻被師父不動聲色的摁住了。 “你們提前說好的?” “沒,她在這里等我,”方儷冰用腳尖兒點了點地面,“有事兒跟我說?!?/br> “什么?” 不滿的語氣:“這也得告訴你嗎?” “不想說也可以,”被死死盯住的趙慶田訕訕地別開臉,“大概聊了多久?” 方儷冰更加煩躁了:“我怎么知道?還計時???” 可趙慶田像是找到了答案,眸色一亮:“好,我問完了?!?/br> 聽到師父那句“我問完了”,還一副輕松明快的樣子,劉郁白險些出手朝他后腦勺拍上一巴掌。 直到自己偷偷揪住對方衣角的手,被重重打掉了,小伙才確定師父自有他的道理,并不是大意遺漏了那個關(guān)鍵的問題。 女孩兒正垂下眼簾陷入糾結(jié),沒注意到兩人偷偷進行了這么多互動。 搓皺了手里的書角,方儷冰不安的視線在面前兩人的臉上來回轉(zhuǎn)換。 焦點最后停留在趙慶田深邃的眼窩上,女孩兒看起來非常緊張,艱難地下定決心之后,聲音仍顯得顫顫巍?。骸八?、真的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