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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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管事連連叩首,口中哀求道:“小人已是知錯,只求小姐念在初犯的份上,只處罰小人一人便是,不要牽連家人?!?/br> 原來這刑管事一家都在這莊上謀生,魏氏讓宋mama帶來的那匣子身契,便是將他們一家的生死都交到了徐錦瑟手里,刑管事緣何不怕。想到此處,刑管事心中更是悔恨不已。宋mama要是早來半刻,他依著原樣將賬冊送上,還能討個好,哪能落得如今這局面。 劉婆子也是如此,早在宋mama拿出那身契時她便驚恐萬分,深悔一時貪念作祟,將自己置于如此境地。刑管事一跪她便也跟著跪下,只不住磕頭,便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徐錦瑟不緊不慢的翻了幾頁賬冊,見那記錄詳實,一筆筆清晰明了,一見便是下了一番功夫的——想必便是往日送去徐府的那一份了。 只看這幾眼,她便心中有數(shù),“啪”的一聲合上賬冊。刑管事與劉mama身子一抖,大有一種聽候宣判之感。 卻聽徐錦瑟道:“這賬冊確實是用了心的,這一季的產(chǎn)出還比上年多出幾成,可見刑管事對這些田地是用了心的?!?/br> 這、這是——刑管事不敢置信的抬起頭,見到徐錦瑟朝他點了點頭,繼續(xù)道:“刑管事與劉mama,都是莊上的老人了,替母親cao持這莊上事物也有些念頭,終歸是功大于過。便是念在這個,我也可給你們一次機(jī)會?!?/br> “謝二小姐!謝二小姐!我日后定當(dāng)為小姐守好莊子并這些田地,報答二小姐的恩德!”刑管事與劉婆子不想還有這番絕處逢生,還不待徐錦瑟說完便連連稱謝,生怕她反悔一般。 徐錦瑟道:“只我的性子雖好,有些錯兒卻也只能容得一回,下次若是再犯,定不輕饒!” 她說這話時的神態(tài),幾乎讓刑管事錯以為坐在他面前的這位二小姐,不是深閨嬌養(yǎng)的女兒,而是哪戶人家嫻熟威嚴(yán)的主母了! 正這么想著,又聽徐錦瑟道:“宋mama,尊卑不分,沖撞主子,要如何處置,在府中可有例可循?” 宋mama恭敬道:“這種放肆之人,擱在府里一律是打二十板子,立時發(fā)賣了!” “既如此,王虎趙大,便循例處置吧?!毙戾\瑟淡淡道。 兩個護(hù)院應(yīng)聲而去,架起了張婆子。那張婆子先還不服,又是辱罵又是掙扎,被王虎堵了嘴,硬拖了下去。不一時,外面便傳來板子打在身上的悶響聲,并那張婆子悶在喉嚨里的痛叫聲。 聽得刑管事與劉婆子冷汗直流。待到徐錦瑟讓他們起了,便更是千恩萬謝,感激涕零,不由深深叩首。 宋mama站在徐錦瑟身后,看她處理這一切,不由在心中暗暗點頭。二小姐這一手,先是施恩,再行震懾,這刑管事與劉婆子,日后必定安分不少。 徐錦瑟聽著刑管事與劉婆子感恩的話,卻是有些心不在焉的用手指點了點桌面,心中頗有思量——這刑管事與劉婆子,經(jīng)此一事,也算是被自己收服了。宋mama與兩位護(hù)院都是魏氏派來,目前看來尚算可信。 如此一來,她也算初初有了自己的人手,可在這莊子中經(jīng)營發(fā)展了。 第44章 隱患 “如此處置,宋mama看,可還合適?” 待刑管事與劉婆子感恩戴德的走了,徐錦瑟才淡淡問道。 宋mama自沒有說不是的。徐錦瑟如此發(fā)問,顯是在表現(xiàn)對自己的尊重與信任,她若真拿了架子對小姐指指點點,與那張婆子何異? 她也看出來了,這位二小姐心機(jī)手段半點兒不缺,難得的是還不驕橫,待人處事透著幾分體貼,卻又自有一種威嚴(yán),不至讓人因這份體貼而逾矩。這份對尺度恰到好處的把握,也不知是天生的還是那云姨娘教導(dǎo)出來的,在宋mama看來,倒與夫人有幾分相似。 只夫人是安平侯府精心教養(yǎng)出來的嫡小姐,宋mama委實不信那云姨娘能有如此能耐,更傾向于是這位二小姐天賦異稟了。 宋mama是魏氏從安平侯府帶來的老人,此前一直為她打理鋪子,因著徐錦瑟才被魏氏召回,直接就派來了安陽。 原本她還有些疑惑夫人緣何將自己派來一庶女身邊,如今見這位二小姐聰慧又體貼,顯是個不錯的主子,便也放了心,日后只一心為徐錦瑟便是。 徐錦瑟道:“離家這些時日,不知母親身子可安好?” 宋mama道:“夫人身子尚可,只牽掛小姐,所以才派了老奴前來。之前聽夫人說起小姐病重,如今瞧著,小姐倒是精神不錯?!边@也是宋mama疑惑之處了,夫人派她來時分明說二小姐是因病重去莊子上靜養(yǎng),言語之中還頗有幾分讓自己為這位二小姐調(diào)理身子的意思。但她觀徐錦瑟面相、姿態(tài),并不像有病之人啊。 這宋mama年輕時頗通醫(yī)理,后來更是嫁給了一行腳大夫,早年的技藝并未擱下。只后來她一家遇上劫匪,夫婿兒子皆亡,錢財全失,為著生計不得不自賣自身入安平侯府為奴。早先她還曾為魏氏調(diào)理過一段時日的身子。 只后來魏氏身子敗壞,宋mama也無能為力,且魏氏看重她經(jīng)營的能力,便調(diào)了她去經(jīng)營鋪子——如今為徐錦瑟特特請了宋mama回來,不得不說煞費苦心。 徐錦瑟得知這位宋mama竟還頗通醫(yī)理時也極為意外,待到她提出想要為自己把脈之時便順勢應(yīng)了,也正可以看看這宋mama醫(yī)術(shù)如何。 宋mama手指搭上徐錦瑟手腕,半晌,也不言語,只眉頭皺了起來。 見她這副表情,荷香忍不住問道:“宋mama,小姐身子……如何了?”心中不免有些擔(dān)憂,小姐當(dāng)日出府時病成那般模樣,雖說后來連那孫大夫的藥都沒怎么吃便好了,但她總有點兒擔(dān)心,會不會留下病根。 這宋mama能通醫(yī)理,若是能給小姐好生調(diào)理一番,她也能放心一些。 “小姐這身子……”宋mama有些遲疑。 徐錦瑟道:“宋mama但說無妨?!?/br> “小姐這身子,怕是有些寒涼?!彼蝝ama皺著眉頭,這二小姐年方十三,怎么著也不該現(xiàn)在就有這寒涼之兆了?查其脈象,又非是先天之故,這顆太奇怪了…… “這、這可怎生是好?”荷香就是再孤陋寡聞,也知這身子寒涼對女子來說多有不利,正想讓宋mama趕緊說清楚,又聽宋mama道:“小姐如今年紀(jì)不大,倒是甚好調(diào)理,只是……” “只是什么?”徐錦瑟也頗有些吃驚,她原以為如今自己年紀(jì)尚小,拒了那冰盆后多有注意,不會再重蹈前世覆轍,不想如今她的身子便已有了寒涼之兆。 宋mama本有些遲疑,但旋即想到日后徐錦瑟便是自己主子,便也直說道:“小姐如今這年紀(jì),本不該如此?!?/br> “難道是之前那病留下的后遺癥?”荷香問道。 徐錦瑟心中卻已有了猜測,“宋mama不妨直言。” 宋mama道:“小姐之前那病該只是普通風(fēng)寒,現(xiàn)下已是好得差不多了。待我再抓上幾帖固本培元的藥喝了,便徹底無事了?!?/br> 聽到此處,荷香不由脫口而出:“普通風(fēng)寒?那孫大夫卻說有疫癥之嫌??!” “疫癥?”宋mama猛地抬起頭,那凌厲的眼神看得荷香一怵,“簡直胡鬧!這風(fēng)寒與疫癥雖都有高熱不退之癥,究極根本卻完全不是一回事!他是怎么敢空口白牙就說小姐得了疫癥的?”宋mama此時才知徐錦瑟緣何會被送到安陽“靜養(yǎng)”,若是大夫說了是疫癥,他們那位“老爺”,可不得趕緊把這患了病的女兒送走?別說徐錦瑟,便是徐錦華,只怕也脫不了這結(jié)果。 “那位孫大夫倒是說還不能斷定了就是疫癥,要再看上幾日,只是老爺……”荷香咬了咬嘴唇,有些驚疑不定。 宋mama冷笑一聲,“徐老爺當(dāng)日被那盛和府的瘟疫嚇破了膽,聽到疫癥二字,可不得慌了手腳,什么都做得出來?”宋mama可是經(jīng)歷過那段時日的。徐丘松從盛和府逃生回來,闔府懂醫(yī)術(shù)的人都被叫了過去。一連半年,幾乎時時都要給他會診,反復(fù)確認(rèn)他并未感染疫病。這情況,直到一年后才好些。宋mama因為懂些醫(yī)術(shù),也在那會診之列。當(dāng)日徐丘松那種病態(tài)到恨不能時時刻刻確定自己沒病的驚惶模樣,她至今記憶猶新。 “原來父親有此心病……”不想能從宋mama處聽此秘聞,徐錦瑟若有所思。那當(dāng)日他回來的時刻如此之巧,說不得便不是巧合了。 “小姐不知也是正常的,府里本就沒有多少人知道,這么些年過去,便連當(dāng)時的大夫,也不剩下幾個了?!彼蝝ama道:“若不是老奴粗通幾分醫(yī)術(shù),也不會知道這么個事情。” 徐錦瑟又問:“那……宋mama可知,母親與姨娘,知不知道這事兒?” “夫人與云姨娘當(dāng)日在戰(zhàn)亂中與大家失散,是后來才找回來的。只那一場災(zāi)劫,夫人又生了大小姐,身子敗壞到了連床都起不了的程度,一應(yīng)事務(wù)都是云姨娘cao持。但夫人是主母,這事兒,她們兩個應(yīng)當(dāng)都是知曉的?!彼蝝ama頓了頓,又道:“便連曲姨娘和李姨娘,都是老爺身邊兒人,想必也瞞不住的?!?/br> 徐錦瑟點了點頭,對宋mama道,“mama與兩位護(hù)院即是母親派來的人,我便當(dāng)了你們是自己人。也不瞞你們,自打我這病好了,我就有些疑心那孫大夫。只當(dāng)日他也并未確診,是父親堅持才至如此。只我好了之后便不敢再吃他那藥,如今那藥還有剩余,也請宋mama幫我看看這副藥,是否有何異常。” 宋mama聞言,面色凝重起來。王虎與趙大也不著痕跡地交換了個眼神,小姐于這等事情上并不避諱他們,顯是真將他們當(dāng)做了自己人,這份信任委實難得。 徐錦瑟朝荷香點了點頭,示意她將當(dāng)日未吃的藥拿來。荷香去房里拿了藥來,心中卻頗有些說不上來的滋味——小姐有此懷疑,竟從未對自己提及,讓她覺得自己太過沒用,連為小姐分憂都做不到。 宋mama接過那藥包,拆開聞了聞,又拿了其中幾樣細(xì)細(xì)辨認(rèn)了,道,“這藥倒是無甚異常,是祛熱鎮(zhèn)痛的,倒也算對癥。只是有幾樣藥材藥性偏涼,于小姐的身子沒什么益處。但為了盡快退熱,一時用這方子也說得過去?!?/br> 這便是沒有能確認(rèn)那孫大夫動手腳的證據(jù)了……徐錦瑟微微斂目,也是,以云姨娘謹(jǐn)慎的程度,怎會給人留下這等把柄?她原是想著,若能做實了這謀害親女之事,也好將她這身世的秘密豁開個口子。宋mama是魏氏派來,在她面前拆穿此事,說不定便能引得魏氏懷疑——由主母出手徹查此事,要比自己孤軍奮戰(zhàn)來得便宜許多。 只可惜……是她想得太過簡單了。 聽聞此藥無異,荷香倒是松了口氣,幸而這孫大夫沒有在藥里動手腳,不然她在小姐昏迷時喂下的藥,豈不是害了小姐? “既然此藥無異,我便放了心了?!比绱私Y(jié)果,徐錦瑟早已想到過,因此也不特別失落,只對宋mama道:“既不是藥的緣故,那我這身子寒涼——” “這老奴剛剛也想了。小姐這年紀(jì),也不曾用錯藥,卻有身子寒涼之兆,想是之前的吃食習(xí)慣有些不妥,”宋mama一臉嚴(yán)肅,“怕是有些習(xí)慣,要改一下了?!?/br> “宋mama盡管說便是?!毙戾\瑟朝她笑了笑,“我也知這身子寒涼對女子多有不好,mama今日能來我身邊,也是我的福氣。若能將身子調(diào)理過來,有何習(xí)慣是不能改的呢?” 宋mama遂細(xì)細(xì)詢問了荷香徐錦瑟平日的吃穿用度、各種習(xí)慣,細(xì)細(xì)叮囑了她各種吃食上的忌諱,另又特特叮囑了這夏季用冰,不管是冰盆還是飲食,都更要注意。尤其是飲食,那碎冰之物切不可多食。 徐錦瑟一一應(yīng)了,又道:“有mama指正,日后我便可放心了?!?/br> 宋mama連道過譽,又開了一副食補(bǔ)之方并固本培元之藥,叮囑荷香吩咐廚房照做。如此雙管齊下,用不了多久便能將徐錦瑟身子調(diào)養(yǎng)過來。 待到事了,徐錦瑟謝過宋mama,方才令荷香帶她及兩位護(hù)院下去安置不提。 如此,倒也算解決了這一樁隱患。至于日后……徐錦瑟看著桌上那敞開的藥包,手指敲了敲桌沿,日后之事,待她回府,自然見分曉。 第45章 心結(jié) 這宋mama果然是經(jīng)營的好手。徐錦瑟將莊上的人事托付與她,她便雷厲風(fēng)行的安排了起來。先是提拔了一位姓于的副管事給刑管事做下手,又覺原本莊上的人手行事粗鄙,托牙婆買入了幾個小丫頭,打算從頭教導(dǎo)一番。更是從膳食著手,調(diào)理徐錦瑟的體質(zhì)。如此下來,沒幾日,宋mama便將莊上事物梳理得井井有條起來。 她在發(fā)覺徐錦瑟身子并無大礙之時,便詢問過徐錦瑟是否要啟程回府——魏氏讓她來照料徐錦瑟,也是存了這份心思。只徐錦瑟言道現(xiàn)在不急著回去,想先將身子調(diào)理好。宋mama將心思在肚子里過了幾遍,約莫猜到了幾分徐錦瑟的打算,便識趣兒的不再提此事了。 只荷香這幾日卻有些悶悶不樂,話也變少了,只管悶著頭做事情。徐錦瑟略一思索,便明白她在糾結(jié)什么。只一直找不到機(jī)會與她說開,便耽擱了下來。 就這樣,幾日過去。莊子上的事情在宋mama打理下逐漸步入正軌,徐錦瑟也覺得那尋寶計劃不能再耽擱下去,便讓荷香吩咐小廝套了車,帶上趙大一起去了銀馬山。 這寶藏之事,除了荷香,她暫時是誰都不信的,便連荷香,她也沒有透露分毫,只與她說自己想要在這安陽地界,找一樣?xùn)|西。 莊子距離銀馬山并不太遠(yuǎn),約莫一個時辰便抵達(dá)了目的地。小廝自是如前幾次那般在山腳下等待她們,趙大卻是不能不帶。原先莊上并不規(guī)整,那張婆子與劉婆子都自掃門前雪,故而徐錦瑟只身帶荷香出門都無人過問?,F(xiàn)下宋mama帶了兩位護(hù)院來,她若還是同之前一般孤身前來,不免就要引人懷疑了。因而只得帶了趙大過來。 也因此,這一次徐錦瑟只粗粗將這銀馬山走了一遍,并未像前般那樣仔細(xì)查看。不過這一遍下來,卻也沒見到絲毫山洞的影子,便知只能將希望放在那最后一處西北的艾山上了。 這結(jié)果,雖也算意料之中,心中卻不免有些沮喪。又思及那艾山乃是最后一處了,若再找不到線索,說不得便要重新將這四座山岡重走一遍。她在心中盤算著,便沉默了下來。荷香也沒有說話,只隨她默默走著。 待到飯時,幾人在山上略吃了幾個餅子充饑。荷香還一直沉默不語,徐錦瑟便知道,這事兒不能耽擱下去了。 遂拉了荷香重又步上山路,還對趙大說,兩人要說些體己話兒,讓他只遠(yuǎn)遠(yuǎn)跟在后頭便好。 荷香被拉住時還有些摸不著頭腦,待到徐錦瑟直截了當(dāng)問起,“我見你這幾日總魂不守舍,可是有了心事”時,才覺這幾日,自己的糾結(jié)模樣都被小姐看在了眼里,不免有些沮喪,道,“其實也無甚大事,只是奴婢心里覺得自己有些沒用罷了?!?/br> “怎會會?”徐錦瑟權(quán)做不知道她的心思一般道:“荷香你管著我四季衣飾、妝匣財務(wù),哪里會沒用?” “可是、可是!”荷香猛地抬頭,視線觸及徐錦瑟的眼睛,又驀然低下了頭。 “可是什么呢?”徐錦瑟言道:“我從徐府出來之時,身邊除了那張婆子,便只有你了。張婆子為財不說,你卻是為何?” “我、我是……”荷香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純是放不下我,想要陪在我身邊才來的對吧?” 荷香點點頭。 徐錦瑟又道:“現(xiàn)下我身邊兒熟悉的人,也就只有你了。經(jīng)此一場,我們也算共患過難,你若有什么心事,直說便是?!?/br> 荷香有些遲疑地看了看她,心想著小姐總是比自己聰明,說不得,也能有法子讓自己也變聰明一點?便索性橫了心,直說了出來。 “奴婢只覺得自己太過愚笨,幫不了小姐什么。連那孫大夫可能有問題都沒看出來,還拿了他開的藥給小姐吃了。若是、若是那藥真有問題,奴婢豈不害了小姐?”荷香起先聲音還有些低,說到激動之處,便不由高了起來,“奴婢只想著,不知怎么才能變聰明點,好替小姐分憂,但又想不出來要怎么才能變聰明,就更覺得自己又笨又沒用了?!庇绕溥@幾日見著宋mama條理分明幾下捋順了那些繁瑣事務(wù),反觀自己,只掌著小姐私物,卻不能替小姐分憂,便越發(fā)沮喪了。 徐錦瑟微微一笑,拉了荷香的手來,道:“你覺得自己沒用,我卻覺得離不開你呢。” “我平日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俱是你在打理,尤其來到這安陽,若是沒有你陪伴,現(xiàn)在我還不知是個什么境地?!?/br> “這、這都是奴婢應(yīng)該做的?!焙上阌行┬唪龅拇瓜铝祟^。 “人都有擅長和不擅長的,你覺得自己不夠聰明,我卻覺著荷香一直很上進(jìn)。孫大夫那事兒,我不與你說,一則是當(dāng)日我病得渾渾噩噩,自己也不甚清醒,二則是這一路行來并無醫(yī)館,那張婆子又在旁,便是說了也無處去驗,徒增煩惱?!毙戾\瑟拍了拍荷香的手背,繼續(xù)道:“且只要有你在我身邊,我便知道自己不是孤身一人。再能干的人、再聰明的人,她們都不是我的荷香,唯有你自始至終都陪在我的身邊,誰都替不了你去。” 荷香被徐錦瑟這番話說得險些哭出來,只握了她的手,連話都快說不出來了。 “瞧瞧你,這般模樣做什么?你要覺著自己不夠聰明,那就慢慢兒學(xué)。日子還長久得很,你我主仆二人總歸是在一處的?!?/br> 荷香用力點頭,主仆二人就這般手拉著手,一路走到山腳。 此番直言說開,荷香心結(jié)盡去,徐錦瑟也算松了口氣。眼前已隱隱瞧見那馬車的影子——這番雖無功而返,但能結(jié)了荷香心結(jié),也算了了一樁事情。如此想著,臉上便不由露出一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