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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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庭曜倚在石壁上,反問道:“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此時的他,卻已沒有了之前那份驚詫。 這批隱藏在石窟中的財寶,確是價值不菲,那箱上印記,也的確是前朝年號。且其中多是金銀之物,少有奇珍異寶,也確實(shí)符合劉慶所為復(fù)國之用的目的。但若說是前朝秘寶……卻是尚不夠資格。 徐錦瑟瞧他這副不以為然的模樣,不由皺起了眉頭。這前朝秘寶既能使得陛下龍心大悅,令云家父子官升三級,打開一條亨通官路,緣何晏庭曜卻一副無動于衷的模樣? 不、不對,他剛剛看到“天元”二字之時,確是有瞬間的詫異。那便是,有什么至關(guān)重要的東西不在這秘寶之中。 徐錦瑟看著散落地上的財寶,腦中快速思考著。突地,她的眼神定格在那白玉玲瓏球上,腦中浮現(xiàn)前世在云姨娘處曾聽到的某個消息…… 電光石火之間,一道靈光突地自她腦中閃過!徐錦瑟瞪大了眼睛,難道、難道—— 若真如她所猜,云家攀上了那登天之路,并非僅為進(jìn)獻(xiàn)了財寶,而是因著,這批財寶中,有一樣至關(guān)重要之物! 這念頭令她全身都開始發(fā)抖,她倏地站起身來,朝那最先發(fā)現(xiàn)的白玉玲瓏球走去。待到近處,徐錦瑟俯下身子,卻沒有碰那白玉玲瓏球,而是拿起旁邊的球形玉盒。 晏庭曜瞇起眼睛,這是—— 徐錦瑟拿了那玉盒,抬手就往石頭上磕去! 只聽一聲脆響,那玉盒裂成兩段,一截墨色之物從斷裂之處露了出來。徐錦瑟捏住那截墨色,將一只巴掌大的墨玉麒麟,從玉盒碎片中取了出來! 待那雙目泛著流光的墨玉麒麟映入眼簾之時,便是晏庭曜,也忍不住大吃一驚。 只因這墨玉麒麟來歷不凡,是真真正正能被稱為前朝秘寶的物件! 相傳前朝初年,天降麒麟,擇齊氏子弟為皇,這墨玉麒麟便是瑞獸麒麟下凡所化。那一雙眸子非是凡物,乃是神獸麒麟魂魄所在,可世世代代庇佑齊氏王朝。 而這一雙閃著流光、宛如活物一般的眸子,也正是那墨玉麒麟被視為祥瑞的緣由。 隨著前朝覆滅,此物也跟著銷聲匿跡。據(jù)傳,劉慶出逃之時,前朝末帝正將這墨玉麒麟托付與他,為著便是它代表的那份得祥瑞者安坐天下之意。也因此,劉慶所帶那批財寶,可以被稱為皇室秘寶。 而徐錦瑟能聯(lián)想到這墨玉麒麟,也是因著前世,云老太爺將寶藏送入陛下私庫之時,曾漏出過一句“這麒麟果是天降祥瑞,得佑我云家官運(yùn)亨通”的話來。 這話也就云家之人聽了幾耳朵,并未向外流傳,徐錦瑟還是在云姨娘處偶然聽云家仆婦提起的。只她并未放在心上——直到剛剛,晏庭曜對這財寶不屑一顧的態(tài)度令她不由開始懷疑,這財寶雖多,卻連恭王世子都打動不了,又是如何引得陛下龍心大悅、對云家恩寵有加?然后便猛然想起,云家進(jìn)獻(xiàn)寶藏后不久,宮中傳出了墨玉麒麟現(xiàn)世的消息! 如此祥瑞現(xiàn)世,正是皇朝鼎盛、帝位安穩(wěn)的象征。陛下龍心大悅,親自將墨玉麒麟奉入了太廟之中。 ——若前世云家進(jìn)獻(xiàn)的,不止是那價值連城的財寶,還有這意義非凡的祥瑞麒麟,那云家父子甚得陛下隆寵之由,便說得通了! 想到此處,徐錦瑟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幸好、幸好這一世,讓她先找到了這處寶藏——這般意義重大的祥瑞之物,若是由云家進(jìn)獻(xiàn),那他們的官路,便是誰也擋不住了。 既猜到了這財寶中藏著墨玉麒麟,那后面之事便容易了許多——相傳這墨玉麒麟中有瑞獸之靈,只能以白玉藏之,而她早就有些疑惑,那白玉玲瓏球放在木頭箱子之中便可,為何其外還要包裹一層同樣白玉制作的球形盒子?豈不是太過繁瑣? 于是徐錦瑟便大著膽子,敲碎了那玉盒,果然找到了這墨玉麒麟! 徐錦瑟捧著墨玉麒麟,想到此物背后代表的重重深意,不由連手都有些發(fā)抖。她下意識地看向晏庭曜,不想晏庭曜也正看向自己! 那眼神凌厲如刀,與之前兩次相處時截然不同,卻與自己頭一次在賞花會上隔著帷幔的驚鴻一瞥極其相似! 徐錦瑟猛地一凜,然而還未待她做出反應(yīng),晏庭曜便猛地發(fā)難!他倏地出手,拽住徐錦瑟捧著墨玉麒麟的雙手往石壁上一按,另一掌卡住她的脖子,將她整個人禁錮在石壁上! 徐錦瑟駭然瞪大眼睛,卻聽晏庭曜俯下身來,在她耳畔問道:“你,真的是安國公的孫女嗎?” 這墨玉麒麟之事,乃前朝秘辛,他能得知尚且是因身在京中、又與皇室之人關(guān)系密切之故。而這樣一個小小女子,從未進(jìn)過京,便真是安國公的孫女,又是從何處得知此事的? 第50章 揭穿 ——你真的是安國公的孫女嗎? 此言一出,徐錦瑟瞳孔猛地一縮,立即意識到不妙——她大意了!她既曾對晏庭曜說過,自己從未踏入過安國公府的大門,那自己一介庶女,能從何處得知這墨玉麒麟之事? 何況——在墨玉麒麟之事公諸天下之前,安國公本人都不一定知曉這秘辛。 自己,恐怕是被晏庭曜當(dāng)成前朝余孽了,徐錦瑟心中不由升起一種荒謬之感。 許是看出來她的心不在焉,卡在脖子上的手立即緊了緊,徐錦瑟喉間一哽,立時皺起了眉頭。 晏庭曜的手卡在頸間,那力道雖不至于傷人,卻也不甚好受,威懾力卻十足。徐錦瑟不適的動了動脖子,卻也不甚緊張。 她直視著晏庭曜的眼睛,緩緩開口道:“翟公子既知道我是安國公的孫女,也當(dāng)知道我是安平侯的外孫女。初代安平侯是高祖皇帝侍衛(wèi)出身,隨高祖征戰(zhàn)多年,蕩平了前朝宗室。這墨玉麒麟之事,便被他當(dāng)做消遣之事講與后人。我母親安平侯府出身,打小兒也是聽著這些故事長大,我們年幼時,也當(dāng)做童趣一般說與了我們?!?/br> 說到此處,徐錦瑟頓了頓,才道:“如此解釋,不知翟公子可滿意?” 晏庭曜深深看她一眼,收回了手。 他這毫無預(yù)兆的收手,徐錦瑟被他按在石壁上的雙手驟失壓制,乍然一松,好懸沒將手里的墨玉麒麟給扔出去。 好一陣手忙腳亂,才將這墨玉麒麟抓穩(wěn)。 晏庭曜只站在一旁,紋絲未動,似是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她將這意義非凡的墨玉麒麟摔了。徐錦瑟心中一惱,道:“既然翟公子滿意這解釋,想必也愿意解釋一下,你是從何處得知,我是安國公孫女的了?若我沒弄錯,今日咱們才是頭一遭遇見吧?!?/br> 見他不答,徐錦瑟繼續(xù)道:“這墨玉麒麟現(xiàn)世之事干系重大,無論是誰,若將其獻(xiàn)入宮中,定是一份天大的功勞。我觀公子對它不甚在意,只不知……公子身后那位‘朋友’是否也同公子般,對它毫不在意?” 晏庭曜驀然抬頭,一雙眸子直盯住徐錦瑟。徐錦瑟卻沒被他唬住,拿了那墨玉麒麟,在他眼前晃了晃,“不知道,在公子那位‘朋友’心中,翟公子不惜以身涉險、來安陽取的那物,與這墨玉麒麟……孰輕、孰重呢?” 晏庭曜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眸光冷厲如雪,“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些什么,得看公子透露出多少來了。”徐錦瑟毫不示弱,嗆聲道。 晏庭曜瞇起眼睛,盯著徐錦瑟。 徐錦瑟的身量本就還未長成,他又比常人高出一截,她的頭頂堪堪才到他胸口,此刻為了看他不得不仰起頭。只這女孩雖嬌小,氣勢上卻半點(diǎn)不差,如此對視,竟分毫不落下風(fēng)。 “這前朝秘寶乃我們二人共同發(fā)現(xiàn),翟公子不覺我們該坦誠以待,好好談一談這寶藏分配的問題嗎?” 晏庭曜冷哼一聲,“分配?你可知,若我現(xiàn)在殺了你,這寶藏便是我一人發(fā)現(xiàn)的了?!?/br> 徐錦瑟卻是冷笑一聲,道:“公子若真如此行事,也只能怪我徐錦瑟識人不清,將恭王世子晏庭曜當(dāng)做一位恩怨分明、有恩必報之人了。”說到此處,頓了頓,才繼續(xù)道:“只不知,晏世子可還記得,在那莊子上,小女子對你的救命之恩了?” “你!”晏庭曜全沒料到,會被她一語道破了身份。他戲言要?dú)⑷藴缈?,原也是存了幾分逗弄之意,不想竟被道破身份,此刻,這小女孩兒倒真激起了他幾分忌憚之意。 面對他的目光,徐錦瑟倒不急了,只微微一笑,從他手中將手抽了回來,還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被弄皺的袖口,方才慢悠悠的道,“公子定是好奇,我是從何得知你的身份。其實(shí)這半點(diǎn)不難?!?/br> 徐錦瑟又換回了“公子”的稱呼,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我朝之人皆為黑眸,唯有多年前嫁入恭王府的安代公主,是琥珀色眼眸。公子的眼睛,卻在火光下,偶現(xiàn)琥珀之色。既然公子不可能是安代公主,那便只能是她的獨(dú)子——恭王世子晏庭曜了。” “我雖未入過安國公府,也未進(jìn)過京城,但父母皆是京城望族出身,聽聞過公子大名,也不為過吧?” 這一番話句句在理,便是晏庭曜也挑不出什么錯處。只是,他沒料到,自己的事情,竟傳出了這么遠(yuǎn)。便在安陽這種小地方,都有一個女孩子能叫出自己的名字。 這種感覺頗為奇特,晏庭曜尚沒有理清,又聽徐錦瑟道,“公子可是覺得,安陽離京甚遠(yuǎn),我一個小小女子,不該知道這樣得多?但公子可曾想過,我所知道的事情,都是從公子那里得知的?!?/br> “哦?”此刻晏庭曜是真被她引起了興趣,想聽聽她究竟意欲如何分辨了。 “公子當(dāng)日躲入田莊,并未與來人正面交鋒,想是為避人耳目。今日被人追蹤至此,對方已亮出兵刃,公子卻寧可帶上我奔逃,也未正面迎敵。久聞公子幼從名師,想是武藝非凡,不會對這短兵相接心存畏懼,那便是公子身上有一樣?xùn)|西,重要到容不得出半點(diǎn)兒閃失。” 徐錦瑟說到此處,停了一停,晏庭曜看她一眼,示意她繼續(xù)往下說。 徐錦瑟便繼續(xù)道:“既已猜出了公子身份,這重要到連公子都容不得出錯的東西,想必便……不是什么簡單之事了……” “至于公子身后,究竟有沒有那么一位‘朋友’的存在——”徐錦瑟眨了眨眼睛,“我原是不確定的,還要感謝公子的反應(yīng)給了我答案?!?/br> 原來,她剛剛竟是在詐他。晏庭曜瞬間竟有種啼笑皆非之感。想想也是,他暗投三皇子之事,甚是隱蔽,便連家人都不知,又如何能叫一個小女孩一語道破? 想他晏庭曜一向行事沉穩(wěn)、思慮周全,不想竟在這樣一個小女孩身上失了手,實(shí)在是大意了。 又聽徐錦瑟道:“我一小小女子,父母雖算出身顯赫,卻不是承襲宗祀之人。我父如今不過縣丞之位,我又只是一小小庶女。若非從公子身上推斷而出,又能從何處得知這些訊息?公子只想,您出京之事,至今能有幾人知曉便知,便知我所言非虛?!?/br> 晏庭曜不由微微頷首,這一番解釋有理有據(jù),將他心中疑慮打消大半。 既確定了她不是前朝余孽,也未與京城其他勢力牽扯,他的態(tài)度不由和緩起來。 徐錦瑟自也看出了他的態(tài)度變化,立即道:“既然公子不再疑心于我,那我們便來談?wù)劊@寶藏的分配問題吧?” 這么說著,她臉上露出有些狡黠的笑容,“想必恭王世子,不會占我這小女子的便宜吧?” 晏庭曜自是不會,只是對她要說的話有了幾分興趣,故而并不言語,靜待徐錦瑟下文。 徐錦瑟便也不客氣,一張口便道:“這墨玉麒麟意義非凡,背后更是牽扯甚廣,于我有害無益,在公子手中卻可發(fā)揮作用,故而這墨玉麒麟自是歸公子所有?!?/br> “哦?”晏庭曜挑眉,這一上來便將墨玉麒麟給了他,下面想是要撿那合心意的挑了。他想了一下剛剛所發(fā)現(xiàn)之物,覺得便是都給了徐錦瑟,也不是不可以。 卻沒想到,徐錦瑟再次開口,說的卻是:“這些金銀珠寶、綢緞織錦,還有其他稀罕玩意兒,于我并無用處,便是得了,我也保它不住,所以這些,也請公子笑納。” 此言甚出晏庭曜意料,他不由看了一眼徐錦瑟,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 徐錦瑟回頭瞧了一眼背后散亂在地上的諸種物品,說出了自己看到這些東西時,便在心中做好的打算:“待公子出去之后,我只求能將此間書卷,抄錄一份予我?!?/br> 這是什么要求?晏庭曜詫異地看向徐錦瑟——她的意思是,她什么都不要,只要書卷,且還是抄錄的? 第51章 出路 “我只要這些書卷?!毙戾\瑟重復(fù)道,“煩請公子出了此處之后,安排人手將這些書卷抄錄一遍,送到莊子上便可?!?/br> 徐錦瑟道:“古人有云‘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我雖沒什么可能行萬里路,總要多讀書,才不至拘泥一隅,做那眼界狹窄之人?!?/br> 說到此處,徐錦瑟眼前仿佛又浮現(xiàn)出那個慈祥的笑容。她還記得朦朧微光中,那位慈祥的老人說道:“錦瑟啊,你若想做好這魏府主母、若想知道日后該怎么做才對,就多讀書吧,讀得多了,總是能找到答案的?!?/br> 可惜她以前沒有機(jī)會。在魏家時,只在她指導(dǎo)下,粗粗讀了幾本,待度過了最初那段手忙腳亂、事事棘手的日子,接手中饋,便陷入了繁忙的勞碌之中,將她的教導(dǎo)都丟在了腦后。以至糊涂了一世,最后竟被徐錦華生生害死! 重活一世,她早便有此心按她前世教導(dǎo)去做,只徐家的藏書,不是她能隨意翻閱的,而云姨娘更是教導(dǎo)她,女子當(dāng)以謙和柔順為重,書讀得多了心便雜了,不若專注刺繡織造,才是女兒本性。再加上……后頭那一番她自己都料不到的波折,此事便得不不了了之了。 如今,在這石窟中,叫她發(fā)現(xiàn)了如此多的書卷,且都是前朝珍藏,經(jīng)史子集、詞賦術(shù)數(shù)、堪輿圖贊無一不包,簡直如同一座寶山,叫她如何能不見獵心喜? 何況,還有晏庭曜這現(xiàn)成的幫手。她原就只是打算搶了那云家的機(jī)緣,只要云家不能藉此得享圣恩,她的目的便已達(dá)成。更何況……在沒有能力保有的情況下,這寶藏于她而言不啻燙手山芋,有人接手才是更好。 思及此處,徐錦瑟朝他福了一福,才道:“想必公子也能猜到,我一介庶女,獨(dú)自被送來這偏僻的莊子,身邊唯一婢女親近,在家中當(dāng)是何種處境。便不說金銀財寶,就是這些字畫書籍,倘我拿了真跡,也是無處存放的,倒不如要些抄本。畢竟——”徐錦瑟頓了頓,“書卷最讓人看重的,還是這足以傳道授業(yè)解惑的內(nèi)容。” 晏庭曜原還有些詫異,聽得這樣一席話,卻是重新審視了徐錦瑟一番——此番毫不猶豫的取舍,便是諸多男子都難做到,何況對方如此年幼。 如此決斷——若她是男子,趁此良機(jī)收服了去,將來說不定會是一大助力。如此想來,倒是有些可惜了。晏庭曜心中不免浮現(xiàn)幾分惋惜。 更何況,便如徐錦瑟所言,她縱使拿了,也無法保全這寶藏,如此分配,對她卻也著實(shí)不公。 徐錦瑟瞧出他的糾結(jié),不由粲然一笑,道:“若公子覺得對我不公,那便當(dāng)我,用我該得的那一份,與公子換樣?xùn)|西可好?” “你要什么?”晏庭曜沉聲道。 “聽聞公子當(dāng)年,為恭王妃挑選過一隊精通武藝的侍女。不知錦瑟可否厚顏,也請公子為錦瑟謀上這樣一位侍女?”向晏庭曜求一侍女,這也是沒有法子的法子了。待她回府,還需繼續(xù)與云姨娘和徐錦華周旋,還有那失蹤的劉mama,以及自己真正的身世……若能得這樣一位精通武藝的侍女,她的行事也能便宜得多了。 聞聽此言,晏庭曜深深看了她一眼,“可以?!北闶菓?yīng)允了。 徐錦瑟再次朝他福了福身,“如此,便多謝公子了?!毙戾\瑟心中一松,如此,這寶藏的問題便解決了大半。至于如何將那侍女送至她身邊……晏庭曜既不問,便是已有成算,無需她cao心了。 放下一樁心事,又得了這許多書卷并一位精通武藝的侍女,徐錦瑟自覺收獲頗豐,語調(diào)也忍不住輕快起來,“既然公子同意了,那我們便快些出發(fā),也好早些找到出口。”早些出去,她也好早作打算如何將這“被陌生男子擄走”的局面應(yīng)付過去。 徐錦瑟原是擔(dān)心陷在此處無法脫身,但既確定了他們找到的,就是前世云家所得之寶,而他們墜入的洞xue顯然無法將如此多的東西運(yùn)出,那此處定是另有出路。 想通此節(jié),徐錦瑟更是迫不及待想要出去了。她走到晏庭曜身邊,伸手扶了他,示意他與自己一起,繼續(xù)之前的行程——順著溪流往下游尋找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