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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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錦秋自是贊同。 魏氏聽聞此言,只在心中輕嘆,徐錦華似是對徐錦瑟尚有心結(jié)。只這女兒雖有些左了性子,對她卻是純孝,為了她的病跑去廟里祈福,整個人回來時瞧著倒比被硬送走的徐錦瑟還憔悴。又見徐錦瑟并未反對,便不忍拂了她的意思,應(yīng)了徐錦秋之請。 時值冬日,魏氏身體正弱,遂又問了幾句,敘了一番別離之情,又論了幾句現(xiàn)今之狀,還令宋mama在徐錦瑟房中伺候,頂了此前徐錦瑟奶娘劉mama的位置,便各自回了房。 司琴扶了徐錦華回房,一入房中,她便暴怒的將桌上所有東西拂了下去!茶杯水壺摔了一地,恰逢侍書端了水盆進來,正聽得這碎裂之聲,嚇得將盆摔在了地上。 那銅盆落地一聲悶響,徐錦華猛地回頭—— 侍書正看到那布滿血絲、似擇人欲弒噬野獸般的一雙眼眸,不由倒抽口氣,嚇得連呼吸都屏住了。 第56章 驚心 “你看什么看!”徐錦華猛的暴吼一聲,侍書嚇得一哆嗦,“撲通”一聲跪下了。司琴見狀也趕緊跪了下來。 “你們這一個個的、一個個的,一刻都不能讓我安寧——”徐錦華氣得胸口不斷起伏,指著侍書罵道。也不知她說的是眼前事,還是徐錦瑟了。 侍書與司琴只低頭認錯,半句不敢辯解。 自徐錦華“祈?!睔w來,原就有些陰晴不定的脾氣簡直變成了一點就著的爆竹,不知何時便會爆發(fā)出來。 兩個丫頭的乖順并未能讓她消氣,看著這兩人逆來順受的模樣,徐錦華心中怒火更熾!桌子上已經(jīng)沒了東西,她抓起妝臺上的東西、也不管是什么,一股腦往她們身上扔去! 梳子、發(fā)釵、香粉,撒得兩個丫鬟一頭一臉,那堅硬的銳物更是在她們身上劃出一道道血痕,徐錦華尤不解氣,恨恨的一腳踢上地上那銅盆,盆里余下的水潑了兩人一身,和著剛剛?cè)錾系南惴?,匯成一道一道白色水痕從身上滑下,看著狼狽異常。 兩個丫鬟忍不住驚叫著抱在一起。 徐錦華瞧她們這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抬腿便踢了過去!侍書與司琴小聲哀叫著,并不敢求饒。這短短幾日的遭遇已讓她們明白,越是求饒、徐錦華越是暴怒。 徐錦華踢打一陣,便開始氣喘吁吁,自打她染了那病,雖說現(xiàn)下治好了,體力卻大不如前。此時動得狠了,身上一陣發(fā)虛,不由坐倒在椅中,不住喘氣。 侍書與司琴只維持著先前的姿勢,半點不敢動彈。徐錦華又是一陣火起,倏地站起,卻被那地上的銅盆絆了一腳,氣得她猛的踢開銅盆,銅盆撞在地面,發(fā)出連續(xù)不斷的“當(dāng)啷”聲。 徐錦華聽得愈加煩躁,“可惡、可惡、可惡!”她狠狠瞪著那銅盆,眼前卻浮現(xiàn)徐錦瑟的模樣,只覺這一切都在和自己作對、什么都不順心! 司琴與侍書悄悄對看一眼,司琴咬了咬牙,膝行上前,勸道:“小姐、小姐莫急,此處不比原先府中,小姐這廂房與三小姐相連,若是動靜大了叫人留了心就不好了。” 徐錦華猛地回頭,陰鷙的眼直盯向司琴,司琴嚇得一把攥住侍書的胳膊,兩個丫鬟同時抖了抖。 幸而徐錦華似是將這話聽進去了,粗粗喘了幾口氣,扶了椅背坐下。兩個丫鬟悄悄松了口氣。 只還沒待她們放松,徐錦華突然感到臉上一陣異樣,卻是這冬日屋里炭盆十足,她經(jīng)了這一番劇烈活動,額上已經(jīng)浮起了虛汗。 此刻那汗珠順著臉頰滑下,徐錦華下意識的伸手,在手指碰觸到汗珠的剎那,不由尖叫起來,“出去!” “小姐?”侍書與司琴小心翼翼的叫道。 “出去出去出去!”徐錦華的叫聲越發(fā)凄厲,“都聾了嗎!趕緊給我滾出去!” 兩個丫鬟連忙互相攙扶站起來,往門外退去。 剛退到門邊,又聽一聲“等等!”響起,被嚇得險些跳了起來。 就聽徐錦華壓低了聲音,用一種平靜到詭異的聲音道:“把自己收拾好了再出去?!?/br> 侍書與司琴連忙撫順了衣裳上的褶皺,那濕透的水痕沒辦法,只互相擦了擦對方沾到的香粉,勉強打理好儀容,才裝作沒事一般走了出去,連那一地狼藉都沒敢收拾。待到關(guān)上門,對看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與自己一般的余悸——今日這事算暫且過去了,可這種日子,什么時候才是盡頭? 自徐錦華去了廟里“祈?!?,云姨娘將上上下下打點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是以滿府中只侍書與司琴知道,那日大小姐是披了斗篷、遮著臉出的府。 魏氏那時病得厲害,根本不知徐錦華悄悄出了府。待她得知時,徐錦華已到了廟里,齋戒祈福,不見外人了。是以當(dāng)日得見徐錦華狼狽之態(tài)的,除云姨娘外,只侍書、司琴,與那傳話的小丫頭了。而那小丫頭,早被尋了錯處打個半死,遠遠發(fā)賣出去了。 侍書與司琴隱隱知曉,自己這是知道了了不得的事情,但她們是徐錦華的貼身大丫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何況這事情若是泄露了出去,恐怕她們兩個的性命都保不住了,哪里敢多言? 這些時日,徐錦華在外面,還是那雍容驕傲的大小姐,待回了屋、只有她們?nèi)齻€時,就變成了動不動就暴怒的暴戾性子。侍書與司琴每日戰(zhàn)戰(zhàn)兢兢,卻還是動輒得咎。唯一慶幸的,便是這京郊小院比承陽徐府小上不少,幾位小姐都沒了單獨的院落,臨時安排在了廂房中。這廂房之間間隔甚小,有什么動靜都易為人知,讓徐錦華有了幾分顧忌,也讓侍書與司琴略略能逃過幾分。 而此時屋內(nèi),徐錦華緩緩伸手,摸過臉上汗水流過的地方,觸手微微的凹凸感令她如同被燙到一般猛地松了手,撲到鏡子前,翻找到妝臺上唯一沒被扔出去的一盒香粉,抖著手,往臉上搽。 搽到一半,眼睛瞥到了鏡子里的自己。汗水浸潤之下,臉上厚厚的粉結(jié)成了一條一條溝壑,偶有那粉掉光了的地方,露出暗紅色一塊疤痕,看著既可憐、又滑稽。 徐錦華瞪大了眼,那鏡子里的人也跟著瞪起了眼,看著渾然是兩張丑陋的面孔面面相覷,簡直觸目驚心! 她再也忍受不了,一把將那香粉砸向鏡子,“咚”地一聲,鋪天蓋地的白遮住了微黃鏡面—— “??!啊——”黯啞粗糲的叫聲在門內(nèi)響起,那硬生生憋在喉間凄厲聲響,猶如厲鬼一般,門外的侍書與司琴不由打了個冷顫。 *** 另一邊,徐錦瑟與荷香并宋mama回了房,她的住處被安排在西面廂房,隔著不遠,便是徐錦冉的住處。這院子只有三進,因而各人都沒了單獨院子,混居在一處。 這又與前世不同,前世她的住處靠近徐錦華,兩人平日出門,多有偶遇。 地方小了,收拾起來也便宜,加之又有宋mama這個能手幫忙,沒用多久徐錦瑟便安頓了下來。這房中東西都是從承陽帶來的,布置得與她原本的閨房一模一樣,顯見是用了心的。 前世云姨娘可沒這么做,她那屋里一應(yīng)物什都是臨時采買的。而今這一切——想必出自魏氏的授意吧。 待徐錦瑟入住后沒有幾日,便有婆子來傳訊,說新的丫鬟采買好了,夫人叫二小姐過去挑。徐錦瑟便帶了荷香過去。 待入得耳房,就見十幾個小丫頭分做兩排站了,管事許婆子正站在中間一一查看。見到徐錦瑟進來,那許婆子便一臉笑容的迎來上來,道:“給二小姐問好了,夫人交代老奴,這些小丫頭,讓二小姐先挑了那合心的去,其余再分配各房?!?/br> 徐錦瑟點了點頭,還未說話,便聽大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身大紅的徐錦秋跟著邁了進來。 瞧見徐錦瑟,故意露出一臉夸張的表情,“欸,二姐已經(jīng)到了啊,我說這傳話的婆子也真是的,來得這么晚,我要來得遲的,豈不錯過了和二姐商量的機會?” 說話間,看向許婆子,“你說是不是啊,許婆子?” 許婆子掛著一臉尷尬的笑意,點頭應(yīng)是。今日這事,夫人顯是要讓二小姐先挑,故許婆子遣人通知徐錦秋時,故意慢了一步,想她到了,徐錦瑟也挑完了。到時候事成定局,三小姐也沒什么理由來鬧。 不想徐錦秋留了個心眼,早派了人盯著徐錦瑟的住處,徐錦瑟一出房門她便知曉,這才急匆匆趕過來,正趕上時候,也給許婆子了個沒臉。 徐錦瑟一見許婆子的表情便知是怎么回事了,只她也不甚在意,徐錦秋雖愛攪事,卻委實不夠聰明,她還不怎么放在眼里。遂朝許婆子點了點頭,讓她先退至一旁。 徐錦秋一看這樣,還以為自己攪了徐錦瑟先挑的好事,不由心情大好,上前想挽徐錦瑟的胳膊,被她避了開,也不生氣,只道:“這么些丫頭,二姐是看上哪個了?也說與meimei我聽聽,咱們一起參詳參詳?這挑丫鬟我還是頭一遭呢,就怕不懂分辨,挑不到那好的呢?!?/br> 徐錦瑟心知,這是要和自己搶了。但她也不擔(dān)心,徐錦秋那想法,淺顯得都快擺在了臉上,好應(yīng)付得很。只回道:“這挑丫鬟,我也是頭一遭呢,怕不能說與三meimei參詳了?!?/br> 哼,什么不能說,分明是怕她搶人。徐錦秋心里不以為然,面上卻還一臉親厚,道:“那咱們就一塊兒看看,總歸都是府里精挑細選過的人選,總也差不到哪里去的?!毙南?yún)s暗自打算著,我就在這看著,不管你挑上誰,我可都要捷足先登了。 第57章 挑人 徐錦瑟早看透了徐錦秋的想法,卻也不說破,只邁步從幾個丫頭間走過,看似打量著這些小丫頭,心中卻想著,那晏庭曜答應(yīng)自己要送一精通武藝的侍女。他若不傻,便不會錯過這徐家初入京城、大肆采買侍女的機會。 因而徐錦瑟在這些小丫頭之間踱步,著意留心看的便是她們的身形手掌,想要分辨究竟誰才是晏庭曜送來的人。 只一圈走下來,瞧著個個兒都像,又個個兒都不像。 若說像呢,這些小丫頭都是干慣了粗活的,一個個手掌粗糙,瞧著還都有把子力氣,若說不像呢,這一個個都看著怯怯懦懦的,半分氣勢都無。 難不成是她想錯了?晏庭曜并無意趁這個機會送人入府?但徐家仆婦丫鬟,多是用慣了的家生子,像如今這般大肆采買丫頭的情況并不多。這還是因著初到京城,人手不足之故。 若錯過這次……她委實想不到還有什么機會能將人送到身邊了。 這么想著,徐錦瑟走至門邊,抬頭看去,兩排下丫頭站得整整齊齊。因是剛采買過來,還未換上府中統(tǒng)一的衣裳,各自都是原先的打扮——粗布衣裳、布花、木釵,均是灰撲撲的無甚出彩,一眼望去都有些分不清誰是誰了。 突地,一樣物什闖入視線,徐錦瑟目光一凝,接著便若無其事的移開了,只做不經(jīng)心狀,再次步入這些丫環(huán)之間。 只她這邊不疾不徐,徐錦秋卻沒這耐心,忍不住催促道:“看了這許久,二姐可有合心的?瞧著這么些小丫頭,我都忍不住想先挑了呢?!?/br> “那就不妨三妹先挑?”徐錦瑟挑眉道:“總歸是頭一次自個兒挑丫鬟,我略有些躊躇呢。既meimei心急,便先挑了去?左右自家姐妹,誰先挑不都一樣?” 徐錦秋打得便是與徐錦瑟搶人的主意,若要自己先挑,豈不趁了她的意了?遂扯出一抹假笑,道:“我這不也是拿不定主意,正想瞧著二姐如何挑選,也好依樣畫葫蘆呢?!?/br> 徐錦瑟只一笑,慢慢踱步,停到了一個中等身量、細長臉的丫頭面前。徐錦秋眼前一亮,立即看了過去。只見徐錦瑟上前,問了那丫頭幾個問題,隨著那丫頭的回答,緩緩點著頭,臉上流露出滿意的表情。 徐錦秋立即幾步上前,湊到徐錦瑟身邊,“二姐,可是中意這個?” 徐錦瑟看她一眼,“怎么,三妹也中意她?” “這……”徐錦秋略有遲疑。 “你若中意,那就讓與你了?!?/br> 徐錦瑟如此干脆倒讓徐錦秋猶豫了起來,這么容易就松口,可不像她這位二姐的行事,難道——其中有詐? 想到此處,徐錦秋悄悄看了徐錦瑟一眼。不想就這一眼,叫她發(fā)現(xiàn)徐錦瑟的眼神根本沒落到眼前這丫頭身上。瞧這方向,好像是在看……邊兒上那個丫頭? 徐錦秋留了神,悄悄看了看那丫頭,這才發(fā)現(xiàn),那丫頭皮膚白皙、衣裳雖舊卻搭配的恰到好處,模樣兒也比旁人周正。落在人堆里不顯眼,細瞧卻又比周圍其他的小丫頭多了幾分斯文氣息。 徐錦瑟只瞥了一眼,便收回視線,若無其事一般,轉(zhuǎn)向徐錦秋,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 “三妹考慮得如何了?” 徐錦秋心道難道她打得是這個主意?先故意表現(xiàn)對這小丫頭的興趣,引得自己挑了去,她好去挑真正合心的那個。嘿,她可不會讓她如愿。 徐錦秋眼珠一轉(zhuǎn),突地朝徐錦瑟一笑,便一個箭步走到邊上去,指著剛剛她瞧過的那個丫頭道:“二姐中意的人我可不搶,我瞧著這丫頭挺順眼,就她好了?!?/br> 此言一出,徐錦瑟立即蹙起了眉頭。 徐錦秋心中大快,當(dāng)場便問了那丫頭姓名。那丫頭不知自己怎地成了兩位小姐爭執(zhí)的焦點,一時有些忐忑,道:“奴婢張迎弟?!?/br> “這名字忒俗?!毙戾\秋一聽便不甚滿意,“現(xiàn)下是冬天,你就叫雪芝吧?!?/br> 那丫頭抬頭看了看她,見無人反對,便朝她行了一禮,應(yīng)下了這名兒。 名字都賞了,這人可就鐵定是自己的了。徐錦秋滿意的瞧著雪芝,再看徐錦瑟眉心微蹙的模樣,更覺今日自己這事兒辦得漂亮——若不是她謹慎,可真要被徐錦瑟騙著挑了那細長臉兒去。那粗眉大眼的模樣,瞧著就不舒服,哪有雪芝周正。 徐錦秋得意洋洋的看了徐錦瑟一眼,難得笑得真心實意,“二姐,我瞧著雪芝甚是合心,便就挑了她了?!?/br> “哦?”徐錦瑟挑眉,又瞧了那細長臉丫頭一眼,才問,“你可確定,不換了?” “不換了!”徐錦秋一口回道。心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徐錦瑟還想誤導(dǎo)她,她可不會上當(dāng)了。遂朝著徐錦瑟一笑,道:“這丫鬟我挑好了,就不打擾二姐慢慢挑選了。這么些人,總能挑到合意的才是,就像我見著雪芝,一眼就覺得可心呢?!?/br> “那可要恭喜三妹得一忠仆了?!毙戾\瑟深深看她一眼,面無表情的轉(zhuǎn)過身去。 “借二姐吉言了?!毙戾\秋朝她一笑,帶了雪芝便朝門口走去。走過許婆子身邊時,還耀武揚威的看了一眼,瞅著那張老臉都皺了起來,心情不由更好。 在踏出門口的時候,瞥到徐錦瑟果然沒在那細長臉丫頭跟前停留,又往旁處看去了,更覺自己這次識破了徐錦瑟的意圖,叫她吃了個悶虧。 如此,看著雪芝便愈發(fā)順眼,不由回頭朝她一笑,這才出了大門。 她一走,許婆子便往徐錦瑟跟前湊去,“二小姐,您看這……”她是又惱又悔,這明明都安排好了,怎么就叫三小姐搶了先呢? 夫人的意思可是叫二小姐先挑的,這、這……唉,這追究起來,可是她辦事不利了。只盼二小姐能咽下這口氣,別到夫人面前透了口風(fēng)。 可剛剛那場面她瞧得分明,三小姐明顯是沖著二小姐來的,可這勁兒就是想搶二小姐看上的人。 許婆子一臉愁苦,狠了狠心,道:“二小姐您看,這里若沒合心的,老奴再找那牙婆挑上幾個,定能讓小姐如意?!边@丫頭都是府里統(tǒng)一采買來的,再要叫牙婆買人,可就要她自己擔(dān)干系了。 徐錦瑟只微微一笑,道,“不必費心了,我瞧著她就挺合心的,就挑她吧?!毙戾\瑟在一個丫頭身前站定,許婆子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那丫頭干干瘦瘦,瞧著比荷香還小幾歲,面貌也不甚出色,不由猶豫道:“二小姐……真看上這丫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