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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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自坐立不安時,門“吱呀”一聲被推了開。徐錦瑟反射性地站起,正看到鴻雁閃身進來,輕輕帶上了門。 鴻雁也沒料她這番動作,倒叫她嚇了一跳。 “怎么樣了?”徐錦瑟迫不及待的問道。話一出口,才發(fā)覺自己聲音黯啞,幾乎有些聽不清楚了。 鴻雁一個箭步來到她身邊,低聲道:“回小姐,奴婢沒見著世子?!?/br> “沒見著?” 鴻雁道:“奴婢發(fā)現(xiàn),男賓那邊……似有些不對?!?/br> “有什么不對!”徐錦瑟心下一沉,這行宮中男賓女賓住處相隔甚遠,若有不對,這邊定是難以覺察。 “男賓那里……似是走了水?!?/br> “走水!”徐錦瑟猛地一驚,“你可確定?” “奴婢聽得有人呼喊走水,不多時便有人從屋中跑了出來,還有多人拎著水桶前去,定不會錯的。只這么一攪,便嘈雜,奴婢擔心被人瞧見便只得先行回來了?!?/br> 徐錦瑟略一沉吟,道:“你做得對?!?/br> 無論晏庭曜為何將這墨玉麒麟交給她,都不是一件能叫人知曉的事情。男賓處的走水指不定便與這墨玉麒麟有關(guān),鴻雁沒驚動他人已是最好的結(jié)果。 只這一來,她便更加忐忑了。 徐錦瑟在屋中疾走兩圈,連自己都說不清是擔心什么多一點——是覬覦這墨玉麒麟的歹人,還是,晏…… “砰、砰!” 就在這時,大門突地被拍響! 徐錦瑟幾乎驚跳起來,鴻雁也下意識的摸向腰間,接著才意識到自己未佩兵器,遂從頭上拔了根發(fā)釵下來,攥在手中、謹慎的盯著房門。 徐錦瑟以眼神示意她莫要妄動,深吸口氣,用盡量平穩(wěn)的聲音問道:“誰呀?” “是我,錦瑟jiejie?!?/br> 韓茵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徐錦瑟驟然松了口氣,竟一陣腿軟,虧是鴻雁眼疾手快扶了,才免于摔倒。 她與鴻雁對看一眼,略整了整儀容,才揚聲道:“進來吧?!?/br> 韓茵方才推門而入。 一進門,這個對手徐錦瑟炯炯目光,不由略有些羞澀的捋了捋鬢發(fā),道:“這么晚了,打擾錦瑟jiejie了?!?/br> “自家姐妹,說什么打擾呢?!毙戾\瑟讓了她上座,鴻雁立即奉了茶來。 韓茵端起茶杯,略抿了一口,才道:“可能錦瑟jiejie覺得我來的突兀,只有幾句話,我琢磨了半天,也不知當不當說?!?/br> “你說便是?!毙戾\瑟也不知她賣的哪門子官司,在安平侯府時,因魏韻靈素不喜韓茵,她與這位茵表妹接觸不多,委實想不出有何事能讓她大晚上獨自跑來。 徐錦瑟只是順勢客套,誰想韓茵一聽這話,突地露出個放松的表情,道:“我也覺得,還是與jiejie說了為好?!?/br> “日間那招蜂之事,jiejie做得有些過了。錦華jiejie引那蝴蝶,雖劍走偏鋒,但也不失一番巧思。jiejie既用了同樣的手法,也算得上心有靈犀,倒是件好事,又何必當眾說破呢?!表n茵說著,語中不自覺的帶上一絲譴責,“總歸都是一家人,這般下了她的顏面,于jiejie又有何益呢?總還是和氣為好的?!?/br> 徐錦瑟萬料不到她能說出這么一番話,簡直叫人無言以對。 這般設(shè)身處地、掏心掏肺一般的“善意規(guī)勸”,真真兒是叫人聽著厭煩。 徐錦瑟算是明白,當初魏韻靈說起韓茵此人時,那句頗為無奈的“日后相處起來你就知道了”是何意思了。 鴻雁在一旁聽著,都有些忍不住了。 徐錦瑟手里攥著墨玉麒麟,不耐煩與她周旋,遂朝鴻雁點了點頭,示意她盡可直言。 鴻雁便朝兩人施了一禮,道:“茵小姐恕罪,奴婢有句話也實在忍不住了。” 韓茵倒是和氣,朝她一笑,道:“你說?!?/br> 鴻雁直言道:“茵小姐之言,奴婢聽著頗有疑惑。這臉面,難道不是自己掙的嗎?何來我們小姐下了大小姐的顏面。那般情景之下,我們小姐也不過直言,依著茵小姐的意思,難道要我們小姐也像大小姐一樣,推托到那蜜蜂身上,說蜜蜂有靈、能辨繡品好壞?可這、又將尚宮局十位嬤嬤置于何處呢?這番道理,奴婢委實不明,還望茵小姐賜教?!?/br> “這、這、你——”韓茵猝不及防被問在了臉上,簡直羞惱交加,臉一下就漲紅了。她張了張嘴,想要駁斥,又不知該從何說起,一時間竟是僵在那里,不上不下的卡住了。 還是徐錦瑟輕斥一句“茵meimei也是好意,莫要唐突了”,才將這話揭了過去。 只經(jīng)了這么一出,韓茵再遲鈍也覺出自己不受歡迎來了。半是尷尬半是失落的搭了幾句話,便悻悻然的告了辭。 送走了她,徐錦瑟長出口氣,只覺手里攥著的墨玉麒麟,都快被冷汗浸濕了。 可還未待她動作,又是幾聲敲門聲響起。 這茵表妹還有完沒完,怎地就纏上她了?徐錦瑟心中暗惱,有些不耐的道:“茵meimei還有何事嗎?” 可這一次,門外響起的,是略有些熟悉、卻也有幾分陌生的男音。 “冒昧打擾,不知徐小姐可方便見客?” 是晏庭曜! 徐錦瑟與鴻雁對看一眼,鴻雁上前把門打了開,晏庭曜便閃身進了房子。 鴻雁特意在門瞧了瞧,確定無人看到,才小心掩上門。 一見著晏庭曜,徐錦瑟二話不說,便將那裹了手帕的墨玉麒麟擲了過去。 晏庭曜抬手接住,只道一句叨擾,便想離開。 “等等!”徐錦瑟忍不住開口,見他停住,又不知剛剛想說什么了,最后只道,“這東西……你……” 晏庭曜回過身來,朝她一拱手,道:“今日還要多謝徐小姐的幫助。這東西牽扯甚廣,幸而小姐仗義相助。待今日過后,它便會去該去的地方,與你我再不相干。請小姐放心。這番人情晏某牢記于心,日后小姐但有事相托、晏某絕不推辭?!?/br> “我不是這個意思……”徐錦瑟咬了咬嘴唇,卻也不知自己想說什么,最后只一聲輕嘆,“總歸沒事兒就好……” 但有差遣猛地回頭,目光灼灼盯向徐錦瑟。 徐錦瑟叫他看得,只覺渾身都不對勁兒,卻又不曉得何處不對。只被這么瞧著,居然臉頰隱隱有些發(fā)燙。 幸而晏庭曜很快收回目光,快步離去。 只臨走前,丟下一句,“你托我辦的那件事,已有了眉目,不日便可解決”。 便推門而出,沒了蹤影。 倒叫徐錦瑟連發(fā)問的機會都沒有了。 那件事,指的是……哪件事? 她托了晏庭曜的,分明是查清那從云賀身上得來藥丸的效用、嘉陵云家拿這藥丸的用途和劉mama的下落三件事情。 也不知晏庭曜指的是哪一件? 徐錦瑟盯著剛被闔上的大門,陷入疑惑之中。 第79章 進獻 經(jīng)了這么一出,徐錦瑟便有些魂不守舍,只惦記著晏庭曜口中那“有了眉目”的事情,連賞梅宴的熱鬧繁華都有些入不得眼了。 只被魏韻靈拉著,玩票般的參加了幾個項目。其中頗有一些亮眼表現(xiàn)。但她心中有事,心思便不在這上頭,倒顯得格外淡定穩(wěn)重。 徐錦瑟自己未放在心上,落在旁人眼中,卻是她榮辱不驚、閑適從容的表現(xiàn)。這番姿態(tài)竟意外的入了貴女們的眼,逐漸受歡迎了起來。 魏韻靈只覺圍著她們,不,是圍著徐錦瑟的人越來越多,她這錦瑟meimei卻仿佛本能一般,嫻熟有禮的應(yīng)對著所有人,倒叫想與她相交的人更多了。 便在這種情況下,終于到了第三日,這真真正正的賞梅“宴”。 這日一早,暖房中便鋪開筵席。因著今年暖房新落成,那雅座的設(shè)置也頗為隨意,只男賓女賓大致分列兩旁,排列卻較為隨意,只在最高處,設(shè)置了上座,待朝華長公主駕臨。 男女賓客之首則分別是二皇子與安平郡主。 安平郡主今日穿著一身紅衣,頭戴黃金掩鬢,面籠輕紗,端坐位上,通身皇室氣派表露無遺。 徐錦瑟與魏韻靈剛挨著坐了下來,便發(fā)現(xiàn)不遠處,徐錦華與徐錦涵也相攜坐下。 徐錦瑟的視線不期然與徐錦華撞在一起,只覺一陣鋒芒扎來,細看過去,徐錦華卻已若無其事的挪開了視線。 徐錦瑟微微沉吟,總覺徐錦華來者不善。 正自沉思,忽覺手肘被人撞了撞,魏韻靈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錦瑟meimei,你瞧今日放著的這梨多水靈,也不知費了多少心思存下的?!?/br> 這雅座前都置好了桌案,上擺了蔬果茶水,以作潤喉之用。魏韻靈此刻正雙眼發(fā)亮的瞧著案上那梨呢。 徐錦瑟不由有些失笑。 魏韻靈瞧出她眼中的笑意,低聲嘟囔道:“我也就跟meimei叨念幾句,你還笑我……” “我可沒笑jiejie,我是想啊,我不怎么愛吃梨,等會兒我那份,還需勞煩韻靈jiejie代勞了?!毙戾\瑟微微一笑,決定暫且不去想徐錦華的異樣——不管她想做什么,總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想這許多作甚,反敗了興致。 魏韻靈聽了這話,眼都亮了幾分,又頗有些不好意思,正待想說幾句感謝之語,卻覺一陣灼人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朝那方向望去,正見到韓茵目光灼灼的望著自己,不由一陣頭痛。 徐錦瑟瞧她表情不對,也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卻正對上韓茵身畔,徐錦秋嫉恨的視線。 原來這賞梅宴的座次雖不甚講究,卻也是有志一同的按著出身地位來落座。魏韻靈攜了徐錦瑟為伴,她才能在前排落座,徐錦華與徐錦涵也是如此。 而魏韻靈的座次能先于徐錦涵,卻是托了她那入宮為妃的長姐之福了。 韓茵、徐錦秋和徐錦冉無人提攜,只能遠遠坐在后排。也不怪徐錦秋看著徐錦瑟的眼神都快冒出火來了。 魏韻靈無意間接觸到她的視線,忍不住抖了一下,暗忖自己這幾位表妹間似乎總是暗潮洶涌。幸而自己家沒有庶出弟妹,不用經(jīng)這嫡庶之紛。 又瞧見徐錦漣獨個兒坐在徐錦涵與徐錦秋之間的某個位置,頗覺安國公府中這幾位小姐關(guān)系有些混亂,倒對徐錦瑟有了幾分同情。 恰逢此時,朝華長公主駕到。諸人皆起身。魏韻靈也收斂了心思,同徐錦瑟一起躬下身子,向長公主行禮。 禮畢,長公主朝二皇子點了點頭,才由身畔女官扶著落座。 徐錦瑟瞧著長公主豎著高高的凌云髻,額前一抹鎏金翠玉華勝,細碎流蘇垂下,在公主長眉間晃動,倒中和了些朝華長公主通身凌厲氣勢——這位長公主,瞧著做慣了上位者的模樣。必是極得先帝與當今兩位陛下的看重,才能養(yǎng)成如此氣勢。 徐錦瑟只略看一眼,便垂下眼眸。 長公主朝身側(cè)的緋衣女官看了一眼,那女官便上前一步,揚聲道:“諸位公子小姐,長公主有言,今日這賞梅宴為著是同樂、同喜,還請諸位莫要拘束,盡興即可。” 諸人齊齊應(yīng)是。 女官退至長公主身后,一隊手捧紙筒的侍女進入暖房,在她身后排開。 長公主點了點頭,朝眾人道:“這頭一日賦詩,已經(jīng)我府中客卿過目,現(xiàn)在,我便揭曉這最優(yōu)之作——” 來了!徐錦秋有些緊張的攥住衣袖,盯住公主身后的女官。 只見那緋衣女官從侍女手中接過一只紙筒,侍女低聲說了些什么。女官面上難色一顯,搖搖頭,只將紙筒捧了,朝長公主走去。 就在長公主接過紙筒,女官俯身下去、正待說些什么的時候,徐錦華驀地站了起來,“長公主恕罪,小女有一物進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