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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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駭然 話剛出口,徐錦瑟便頓了住。 晏庭曜有些莫名地回頭,正見徐錦瑟咬住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竟叫他一陣啞然,一時忘記自己想說什么了。 徐錦瑟卻誤會了他沉默的意思,心中涌起一陣忐忑。 她突地驚覺,自己竟不知從何時起,下意識地開始依賴眼前這人。 鴻雁、云賀、劉mama……那張寫了“厚顏”二字的紙條……他曾做過的事情,竟叫她不知不覺間,將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卻從未想過,若有一天,他拒絕了她,又該如何。 懊惱在徐錦瑟心中不斷翻涌,她甚至開始后悔自己剛剛叫住晏庭曜的舉動,正在她心中一團(tuán)亂麻之際,晏庭曜的聲音突地響起。 “你說?!?/br> 簡簡單單兩個字,卻叫她心中的百般糾結(jié),如冰雪消融一般瞬間退去。這個瞬間,徐錦瑟自己都說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何心情,只覺自從知曉只有沾染了自己血液的六月雪才能叫延年結(jié)苞,便一直沉重的心情竟有了瞬間的輕松,仿佛一直積壓在心口那沉甸甸的重量,終于找到能能夠一同承托之人。 晏庭曜不知這短短瞬間,她心中已是百轉(zhuǎn)千回,只以為她是不好意思開口,便道:“有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做到,但說無妨?!?/br> 徐錦瑟抬起頭來,這個瞬間,她看著晏庭曜的眼睛,原先的念頭突地被一個大膽的想法取代。莫名的沖動叫她走到晏庭曜身畔,低聲將自己的請求道出。 隨著她的敘述,晏庭曜的眼神從驚訝到若有所思,最后變?yōu)槌了肌?/br> 在她終于說完后,晏庭曜沉吟片刻,終是點(diǎn)頭道:“我可以將你要的東西送來,但你須得想清楚,有些事情,在關(guān)鍵時刻,才能起到最佳的作用?!?/br> 徐錦瑟道:“謝世子提點(diǎn),這是可解我眼前困境的唯一法子。無論結(jié)果如何,世子今日肯伸出援手,于錦瑟而言,已是大恩了?!?/br> “舉手之勞而已,毋需介懷?!标掏リ椎馈?/br> 徐錦瑟瞧著他認(rèn)真的模樣,也不知怎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好像每次見面,總是在向世子道謝,也不知這是巧合還是——” “還是什么?”晏庭曜問道。 “還是、還是……”還是注定。 后半截話,徐錦瑟含在口中,還未說出,便已覺不妥,不由羞紅了臉頰。 她這般模樣,落入晏庭曜眼中,又蕩起了一陣莫名的悸動。這感覺太過陌生,叫他不由皺起眉頭。 徐錦瑟還以為是自己言行不妥,引了他不快,心中又是一陣慌亂,胡亂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便同他告了辭。 在她離開后,晏庭曜卻并未立即離開,只看著她離去的方向,久久未動。 *** 徐錦瑟也不知自己是怎的了,竟在恭王世子面前如此失態(tài)。這懊惱一連持續(xù)了幾日,才逐漸消退。 這一日正逢十日一次的休沐,一大早,徐錦瑟便離了皇宮,直奔徐家。 只這一次,在家中等她回去的,卻不單是魏氏。 徐錦瑟剛從馬車下來,便見徐丘松帶著徐錦秋、徐錦冉、徐錦鴻與寶兒一起迎了上來。 這是什么陣仗?徐錦瑟簡直有些不解。除了被禁足的徐錦華與不在家中的徐錦程,倒將人都帶齊了。往日間,只林mama偶爾會奉了魏氏之命來迎自己。 “錦瑟回來了?!毙烨鹚梢粡埨夏?,笑的簡直像開了花,“這些時日在宮中可好?太后她老人家有何示下?若有需要家里幫忙的,一定告訴父親。” 這話一出,徐錦瑟自是明了,徐丘松這是覺著她與安平郡主共患難,已得了朝華長公主并太后青眼的緣故。這番話,分明便在暗指,要她想法子在太后面前提起自己,也好叫他在宮中貴人面前露露臉。 徐錦瑟心底不由嗤笑一聲,她這位父親,還真是會見風(fēng)使舵。若教他知道了自己的血能叫延年開花,怕不要立即大義滅親,親自抽干了她全身的血液,進(jìn)獻(xiàn)討賞去了。 只她早已習(xí)慣了徐丘松的涼薄,此時面上半分異樣未露,只微微點(diǎn)頭,一副嬌怯的模樣道:“謝父親關(guān)心,女兒在宮中一切都好,不至勞煩家中?!?/br> 這話令徐丘松要說的話都卡在了喉中,他頓了一頓,才又?jǐn)D出笑容,道:“那就好、那就好……你母親身子略有不適,還在房中歇息,倒是你弟妹們,這么長時間不見,都與為父一般念著你?!?/br> “錦瑟不過在宮中住了十日,休沐時都會回府的。父親何需如此隆重,簡直叫人受寵若驚?!毙戾\瑟說話時,朝徐丘松身后看了一眼,正看到徐錦秋撇了撇嘴,一副不情愿的模樣。 徐丘松倒沒發(fā)現(xiàn),只以為自己這番做派打動了她,捋著胡子道:“這算何隆重,他們念著你,非得要來,為父也不好阻止?!?/br> 說著,朝后拋了一個眼神。徐錦秋立時不甘不愿的走過來,道,“父親所言甚是,幾日不見,大家都甚是想念大姐?!?/br> 徐錦冉也同樣跟了過來,道:“大姐在宮中,可還安好?”語中倒頗有幾分真意。 徐錦瑟回道:“一切都好,勞煩四meimei惦記了?!?/br> 徐錦鴻倒沒大人那般多的心思,此刻被奶娘顧mama推了一下,倒順勢撲過去,抱住徐錦瑟的腿道:“大姐大姐,大哥什么時候回來呀?” 小孩子心思單純,他倒是家中對徐錦瑟身份轉(zhuǎn)換接受最快的。 一旁的寶兒總是與他玩在一起,此刻也學(xué)了他的樣子,抱住徐錦瑟的另一條腿,道:“jiejie,大哥什么時候回來呀?” 長兄如父,徐錦鴻一向愛粘徐錦程,徐錦程對這幼弟也甚是寬厚,倒叫寶兒與徐錦程一樣,甚喜這位大哥。 “大哥呀,過幾日便回來了?!毙戾\瑟蹲下身,替徐錦程整了下跑動間歪斜的領(lǐng)子,又摸了摸寶兒的頭頂,才道:“你們要乖乖聽話,大哥一回來,就會去看你們的?!?/br> “嗯!”徐錦鴻用力點(diǎn)頭,寶兒也跟著點(diǎn)起了頭。那認(rèn)真的小模樣叫徐錦瑟險些失笑,忍不住捏了下他圓乎乎的小臉。 不想這個瞬間,她的腦海中直如一道閃電掠過,突地浮現(xiàn)出一副久遠(yuǎn)到幾乎已經(jīng)褪了色的畫面。很久之前,有一個人,也像她這般慈愛的撫著寶兒的頭頂,再捏捏他的臉,然后將他抱了起來。 徐錦瑟臉上瞬間血色盡失——那個人、那個人是—— 第167章 危機(jī) 徐錦瑟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前世的畫面如同夢魘般在她眼前掠過—— 那年輕的男子抱著寶兒,同徐丘松說了些什么,徐丘松笑著點(diǎn)頭。 后來呢…… 后來—— 他抱了寶兒走,然后……回來了嗎? 徐錦瑟情不自禁的抓緊胸前的衣襟,仿佛不能呼吸一般猛地吸氣! 那個抱了寶兒走的人、那個人是——杜霆之! 這是怎么回事!前世她竟見過這個畫面? 徐錦瑟依稀記得,魏氏曾提過,寶兒、寶兒是陳伯忠的外室子,如何會與杜霆之牽扯到一起?一個小官外室子,竟能叫當(dāng)朝駙馬屈尊降貴的來抱他? 這其中、這其中到底隱藏了什么樣的秘密?。?/br> 徐錦瑟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不過片刻功夫,身上便已大汗淋漓,臉色更是蒼白到可怕,連徐錦鴻與寶兒都看出不對,連連問道:“大姐、大姐你怎么了?” 孩童稚嫩的嗓音將她的思緒拉回現(xiàn)實(shí),徐錦瑟有些惶然的抬頭,便見到兩個孩子驚惶的模樣,還有徐錦秋的不以為然、徐錦冉面露的關(guān)切,和徐丘松皺起的眉頭。 “大姐沒事,只是有些累了。”她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頂,在鴻雁的攙扶下站起身來。 徐丘松忙問道:“是不是在宮中太累了?快回去歇息吧,明日入宮,還要好生侍奉太后才是?!?/br> 侍奉太后,哪里輪得到她這種身份的人去做?饒是徐錦瑟早便不對徐丘松報有什么希望,聽了這看似關(guān)切實(shí)則涼薄的話心中也是一陣不適。 此時她沒有心情與他虛與委蛇,語中自然冷了下來,只道:“父親放心,不會耽擱入宮的。” 說罷,便在鴻雁的攙扶下回了房。 剛邁進(jìn)房門,便是一個踉蹌,若不是鴻雁眼疾手快扶了住,險些摔倒在地上。 荷香驚呼一聲,立即迎了上來,與鴻雁一同將她扶到床上,又倒了熱茶來給她壓驚。 略有些燙的茶水入喉,從口舌間一直暖入胸膛,好歹叫她從剛剛起便一直在輕顫的身體略舒適了點(diǎn)。徐錦瑟放下茶杯,正見荷香關(guān)切的望著自己,下意識地開口道:“荷香,你可還記得……” “記得什么?”荷香問道。 徐錦瑟突地驚覺,這一世的荷香不可能見過杜霆之,倉促改口道:“你記得我上次從長公主那兒帶回的種子擱在何處了嗎?” “小姐忘了,前些時日您說氣候正何時,已經(jīng)將它種在花圃中了。前幾日我看了,已是略長出了芽來?!焙上阋苫蟮溃澳欠N子有何不對嗎?” “沒、沒什么。”徐錦瑟將茶杯捧在手中,暖燙的溫度擱在手中,略略安撫了她的情緒。她看了一眼門口,道:“我有些事情要想,你與鴻雁先去門口守著,莫要叫人來打擾?!?/br> 小姐這是遇上什么事兒了,這模樣看著實(shí)在不對。荷香正想開口,鴻雁朝她使了個眼色,拉著她去了門外。 待二人都出去了,徐錦瑟雙手環(huán)膝,坐在床上,心中為剛剛想起的事情心驚不已。 前世的時候,杜霆之竟來徐家看過寶兒。這件事情,她竟全無印象。回想起來,該是前世她并未見過杜霆之,不知那是安嘉公主駙馬的緣故。 故而現(xiàn)金回想起來,對此事的印象模糊至極,竟全然不記得前世杜霆之是如何進(jìn)了徐家,如何會見到寶兒的。 仔細(xì)想來,前世云姨娘之事并未事發(fā),曲姨娘存了戒心,寶兒雖在徐家住了許久,卻未與徐錦鴻如此親近,加之隨著年齡漸增,寶兒又是外男,徐錦瑟與他并未有多少交集。 直至最后他被陳伯忠接走,徐錦瑟對他的印象也不過是是借住在自己家的陌生人罷了。對他的印象并不多深。 如今想來,寶兒入住徐家之事,頗多蹊蹺。 前世今生,寶兒都以陳伯忠外室子的身份借住徐家,前世也是陳伯忠親來將他接走。 可此事牽扯到杜霆之,便不是那樣簡單了。 尤其,她與安平郡主不久前正撞破了杜霆之的丑事…… 此事之前,所有人都以為杜霆之對安嘉郡主情根深種,二人伉儷情深,乃是皇室中不可多得的恩愛夫妻??删蛻{她與安平郡主聽來的那只言片語,便可知曉,這杜霆之分明是個心懷叵測、心狠手辣之輩。 徐錦瑟至今都懷疑,安平郡主路遇劫匪之事,與杜霆之有關(guān)。 只此事太過突然,杜霆之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駙馬,便是有這膽量,也沒有這勢力,敢立即對當(dāng)朝郡主下手吧。 徐錦瑟一直想不通此節(jié),便只得暫時擱下對杜霆之的懷疑。 可如今…… 杜霆之既另有相好,言談之中,又對安嘉公主多年無孕耿耿于懷—— 若是、若是寶兒不是陳伯忠的外室子,而是杜駙馬的…… 徐錦瑟倒抽口氣,簡直被自己這匪夷所思的猜測驚呆了! 可這想法一旦冒出,便如在腦中扎了根一般揮之不去。 且是如此,越是覺得寶兒眉宇間,竟與杜霆之有幾分相似。尤其她是見過前世寶兒長大后的模樣的,那眼角眉梢,好像比現(xiàn)下更像杜駙馬! 徐錦瑟越想越是心驚,幾乎坐立不定。 那杜霆之如此心狠手辣,對安嘉公主都心懷不軌。若他真將私生子放在徐家,豈會不留后手? 如此想來,前世徐家落得抄家滅族的下場,是否與這位杜駙馬——有那么些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