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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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圓娜笑了笑:“女朋友這個我問了,沒談過。休學(xué)我就不知道了,挺隱私的吧?!?/br> 溫羽毛怔了秒,一顆心輕輕巧巧飄了起來,越飄越高。 沒談,過。 宿舍里也沸騰了。 “一個都沒談過?怎么可能?”李雅聲音大了起來。 陳芳芳說:“就咱們班長那種書呆子,女朋友都換倆了,許傲怎么會沒交過?” 趙圓娜按著手機,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yīng)著她們:“那誰知道。說是不想談?!?/br> “真的假的?” “我覺得你們可以問問小羽毛。” 被這么一提醒,兩個人才突然想起來,現(xiàn)在班里跟許傲最熟的女生是溫羽毛。 “我什么也不知道?!?nbsp;被點到名字的溫羽毛搖頭。 這話是真的。 初中時,暗戀歸暗戀,一周也碰不上幾次面。什么也不了解。 就連他沒談過女朋友這種事,也都是剛聽到的。 關(guān)了燈后,躺在被窩里,偷偷笑了。 沒談過戀愛,那就沒跟別人牽過手,沒被別的女生親過。 高興得睡不著。 她把關(guān)掉的手機又拿出來打開了。 朋友圈有更新提示,點開,發(fā)現(xiàn)是許傲發(fā)的。 拍了張夜空,還是糊到看不清楚的風(fēng)格。不過這次配了三個字:是好看。 已經(jīng)有了條評論: 月亮? 嗯。 溫羽毛忙翻了個身,頭伸到窗邊也仰臉看了看。 今天月亮真的好看。 月光很白,鋪在地上,像落了一層雪。 顫顫巍巍地想給他點個贊,手指在那顆心上停了會兒,還是沒往下按。 拉著往下翻了翻,還有條高路平之前的狀態(tài): 是不是有那種可以增強桃花運的道符?貴嗎?一般學(xué)生買得起嗎? 已經(jīng)有不少評論了,周明明那條是最早的:傻x傻x傻x傻x。 于是下面一排整整齊齊的:傻x傻x傻x傻x。 高路平的每個回復(fù)也都保持著隊形:滾滾滾滾。 溫羽毛笑得床都晃了。 后面沒什么好玩的了。 她退出來,又打開微博。 “經(jīng)常訪問的人”那欄,第一個就是周明明搞的小號。 周明明身殘志堅得很,自己都快被流感吞了,每天的“沒有”也一條沒少。 點進去一看,發(fā)現(xiàn)多了個粉絲。 名字是串亂碼,沒頭像,主頁里也是一片空白。好像是個僵尸號。 周明明過了一周才來上課。 抱著溫羽毛親熱了一番后,兩個人說到這個,都挺迷茫。 “我看到有新粉絲,當(dāng)場就給移除了,結(jié)果晚上它又回來了,來來回回得有三四次?!敝苊髅髡f,“我就沒再管了。說不定是誰感覺好玩才關(guān)注呢,反正也不認(rèn)識?!?/br> “不會是認(rèn)識的人吧?”溫羽毛又點進去看了看。 “應(yīng)該不會吧,”周明明正把帶來的各種零食往外掏,“誰會那么閑到處搜你倆名字啊。” “那倒是?!?/br> “別管了,給你看這個。”周明明拿出個五顏六色的小罐子?;瘟嘶?,還有響聲。 溫羽毛接過來,打開看看,里面裝了幾個一毛錢的硬幣。 周明明神秘兮兮的:“這是一個古老的秘方,我姐跟我說的?!?/br> “什么?” “不是要到圣誕節(jié)了嗎?”周明明說,“傳說啊,找24個不同姓的人,要24個硬幣,再拿這錢去買一個蘋果……” “吃?”溫羽毛搶答。 周明明白她一眼:“比這個浪漫好嘛!” “你可以送給喜歡的人啊,他就會喜歡上你了?;蛘?,如果沒有喜歡的人,就在平安夜晚上十二點整吃了,能實現(xiàn)一個愿望?!?/br> 溫羽毛很懷疑:“你相信嗎?” 這種騙小孩的東西。 “反正我姐說可靈了,她們上學(xué)的時候都玩。”周明明把自己的寶貝盒子搶了回去,“再說了,不信白不信。靈的話能許愿,不靈的話能多吃一個蘋果,怎么著都是賺啊?!?/br> 邏輯鏈太完整了,溫羽毛被說服。 她當(dāng)即就跑去小賣部買了一小盒口香糖,全倒嘴里嚼了。 一轉(zhuǎn)身,撞進許傲懷里。 他額上有細汗,外套拿在手上,剛打過球的氣息。 起哄聲四起。 “我說許傲直接走人家背后是要干嘛,原來等不及想抱了?!?/br> “誰等不及還不一定呢,溫羽毛先轉(zhuǎn)身的?!?/br> 幾個人笑得花枝亂顫,中間還夾雜著高路平的聲音:“閉嘴都。” 溫羽毛紅著臉退了兩步。 許傲垂眸笑,外套扔給她:“幫我拿著。” “還有我的?!备呗菲脚馔炅似鸷宓哪猩?,把衣服也拋了過來。 許傲抬手接住,又塞回他手里:“你的自己拿?!?/br> 第16章 第16章 我呸。 高路平氣得直瞪眼,瞪完后才發(fā)現(xiàn)并沒有人在看他。許傲徑直進去買水了,溫羽毛捧著許傲的衣服,滿臉懵懵然。 他憤怒地跺了個腳,干脆直接把外套穿身上了,一扭身,跟著走進小賣部。 許傲手插在褲袋里,正站在貨架前。見他過來,示意了下兩種不同口味的酸奶:“她喜歡什么味兒的?” 粉色的是草莓,黃色的是黃桃。 高路平狡詐一笑,故意往反了說:“草莓。溫羽毛最喜歡吃草莓味的東西了?!?/br> 許傲沒猶豫,伸手拿了黃桃味的。 結(jié)賬時,看到他手里的酸奶,幾個男生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 “一起結(jié)吧。”許傲說。 “好咧?!?/br> 附和聲中,張毅豪轉(zhuǎn)過頭:“真沒想到,溫羽毛這么快就被你追到手了?!?/br> 許傲淡淡看他一眼,掏出錢包:“還沒?!?/br> “哦喲?!币蝗喝擞拄[起來,“所以真的在追???” 張毅豪一點也不跟人見外,接著笑道:“說真的,剛開學(xué)的時候,我也想追她來著。那時候……” “等等!”高路平又開啟了靈魂拷問模式,“我怎么不知道!” “時間短?!睆堃愫勒f,“沒到兩周就放棄了。你猜為啥?” 我猜個屁。 高路平兇巴巴地盯著他。 張毅豪自說自話:“她看著挺溫柔的吧,實際上冷淡得很。” “本來態(tài)度還挺正常,”他把拿著的脈動遞給老板,“我表示過那個意思之后,一下就變了。打比方說,我周一早上給她發(fā)條消息,她能到周四晚上才回我一個字。追誰不是追啊,我就算了?!?/br> “那還是你魅力不夠,你看人家許傲?!焙竺嫒碎_玩笑。 “是?!睆堃愫缿?yīng)著,“所以說沒想到啊。” 許傲默不作聲地聽著。 老板把他們拿的幾瓶飲料都掃了一遍,報出個數(shù)目:“一共三十四?!?/br> “不算這個?!痹S傲把那瓶脈動拎出去丟到一邊。 “???”張毅豪叫喚了一聲。 “三十。”老板說。 許傲扔下三張嶄新的十元紙幣,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