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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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思緒又不清晰了,眼睛睜開又閉上,理智被劇烈的沖撞席卷。 汗水滴在她的呻·吟聲里,咸中帶苦,不知道怎么了,這天晚上他要得這樣多。 后面的意識有點(diǎn)模糊,依稀有印象,裴郁去洗了澡,回來后胸膛依然是燙的,半夢半醒間,她把他往外推,嘴里嘀咕著:“不要,不抱。”從來沒覺得夏天熱得如此難耐。 裴郁便松了手,周身的空氣恢復(fù)了清涼,她才安穩(wěn)地沉沉入睡。 “現(xiàn)在都不用抱了?”他問。 可能是他問的,也可能,只不過是夢里的碎片。 姜可望沒回答,疲憊裹著她,把她的思緒封得死死的,來不及細(xì)想就睡了過去。 她設(shè)了鬧鐘,第二天醒得比昨天早,瞇著眼睛按掉手機(jī)的時候,裴郁已經(jīng)坐了起來,背對她,偏著頭,在扣襯衣上的袖扣。 日出的光線尚且昏暗著,照著他脖子鍍了一層暗色的光暈,那頎長而優(yōu)雅的弧度,她看一眼,不由地?fù)纹鹆四X袋。這時他也回過頭,看看她,手里的動作沒停,漫不經(jīng)心地?fù)芘穷w扣子。 “起來吧?!睂σ曇粫汉?,裴郁起了身。 姜可望坐他的車去片場,上了車,管家跟出來,提來個箱子,放進(jìn)后備箱。她想起來,昨晚他說要出差。 “幾點(diǎn)的飛機(jī)?”她問了一句。車在發(fā)動,管家在后視鏡里九十度鞠躬。 裴郁看表:“九點(diǎn)?!?/br> 送完她,他正好去機(jī)場。 問完就沒有了聲音,她埋著腦袋,專心鼓搗著腰上的絲帶。衣服是隨手從衣櫥里抓來穿的,她不會打蝴蝶結(jié),拆拆系系研究了半天。 “我不在的時候,你還是回家住?!迸嵊粽f,“我跟marco說了,每天來接你。”marco大概是這位正在開車的司機(jī)。 “不用那么麻煩啊?!苯赏忠淮伟严档脕y七八糟的蝴蝶結(jié)拆開,索性打了個死結(jié),“住酒店我可以每天走著去?!?/br> 裴郁對那個死結(jié)看了好幾眼。 她粗暴地解決了難題,剛松了口氣,就被他往懷里一攬。 “嗯,怎么了?”姜可望差點(diǎn)失去平衡,扶著他的胳膊才穩(wěn)住,抬頭看,他表情有些嚴(yán)峻。 非得回家???他又不在,完全沒有意義。 “手機(jī)不要總是關(guān)機(jī)?!彼_了口,原來說的是另外一件事,“打你電話沒接到,記得要回給我?!?/br> “哦……”姜可望愣愣的,思索,“新加坡時差幾個小時?我怕吵著你睡覺?!?/br> 新加坡有哪門子時差。 “這個不用管,多晚都要回電話。”裴郁的呼吸沉重了一下,說話倒還是溫和的,“記住了嗎?” 姜可望點(diǎn)點(diǎn)頭。 裴郁便放過了她。 又是好久,車?yán)锒紱]有別的動靜,一路無言。 姜可望把手機(jī)拿出來,隨便看看劇本,兩個人就更沒了交流的契機(jī)。 他是突然之間叫她的。 “姜可望。” “???” “你是個結(jié)了婚的人了,有印象沒有?”他的表情帶著很認(rèn)真的無奈。 他真是幽默,姜可望也很認(rèn)真地回答他:“有啊?!?/br> 車在路上平靜地行駛,開到片場附近,駕駛艙的門被推開,司機(jī)下了車,站在路邊四處環(huán)視了一圈。 車?yán)锏膬蓚€人,正相擁著親吻。 姜可望圈著裴郁的脖子,睜開眼睛,舉起手里的手機(jī)摁亮看時間,時候已經(jīng)不早。他發(fā)現(xiàn)她在分心,不悅地把她抵到車門上,想象中的那聲“砰”沒響起,她的后腦勺碰到的是他柔軟的手掌。 “我該走了,你也去機(jī)場吧?!彼伊藗€喘氣的間隙,跟他說。 她雙眼微微潮濕,臉頰的紅暈是身體升溫的自然反應(yīng),她有種要中暑的感覺。 裴郁變成這樣,她不是很習(xí)慣。 他不應(yīng)該是被離別困擾的人,他那么從容,好多次他從外地回北京,見到她,也只是淡淡地笑笑,朝她張開雙手:“過來吧。” 那個興高采烈撲過去要抱的人,是她才對。 在路口分別后,姜可望走去劇組,開始了新一天的拍攝。 跟影帝對了幾次戲,雖然還是愛ng,但已比昨天好了很多,她開始找著感覺,明白周思凡要的是什么。拍攝進(jìn)度沒耽誤,中午便有了吃盒飯的時間,她用筷子挑著沙拉里的胡蘿卜的時候,裴郁的電話打了過來。 “到了?!焙喍痰膬蓚€字。 她比他更短:“好?!?/br> “好?”這一聲重重的疑問,不得不讓人發(fā)出深省,剛才的回應(yīng)大概是太敷衍了。 “唔……餓了沒?還沒吃飯吧?!苯赏纯疵媲昂翢o食欲的營養(yǎng)餐,找了個關(guān)心他的話題。 “正要吃?!迸嵊舻穆曇羯陨跃徍土诵瑔柫诵┧膽虻那闆r,比起她來,確實(shí)是要體貼一些,末了他問,“要幫你帶什么東西嗎?” 出國幫她帶點(diǎn)小玩意兒,是從前的習(xí)慣。 香水、化妝品,跟他的襯衣、剃須刀和文件一起,裝在行李箱里,從幾萬公里外的國度回來,仿佛就有不一樣的意義似的。 要說,還是物質(zhì)一點(diǎn)的姜可望比較招人喜歡,現(xiàn)在的她,只會想一想,然后才猶豫地道:“不用了吧……香港這邊什么都好買?!?/br> 裴郁略一沉吟:“我記得,你一直想戴歐米茄,幫你挑一塊,好嗎?” 裴郁記得,她反倒不怎么記得。她那時一向沒什么邊界,“想戴歐米茄”,“想開蘭博基尼”,“想拎愛馬仕”……諸如此類,都是想到了就說,裴郁是選擇性的滿足她,有些太無理取鬧的要求也并不理會。所以她提這些要求,很隨心所欲,提了就忘了。 “噢,也可以啊。”聽他這么說,她也想不到別的東西,便順著答應(yīng)。 “也可以啊”,還真是夠?yàn)殡y她的。裴郁不免失笑。 姜可望毫無察覺,她說到這里,正好用筷子夾出最后一根胡蘿卜絲,放在盒蓋上,有種大功告成的感覺。 掛了電話,吃了幾口蔬菜沙拉,姜可望皺起眉頭,還是蓋上盒蓋,走到外面去找個垃圾桶扔掉。垃圾回收處不遠(yuǎn)飄著一縷煙霧,她丟飯盒的時候友好地朝對方笑笑,是影帝先生在那旁邊抽煙。他們片場沒有專門的吸煙室。 “不吃了?”徐靜言用下巴指指垃圾桶,她扔的盒子,基本沒怎么動。 “天熱,胃口不好?!苯赏f著,對方遞了個東西過來,她一看,是煙盒。 她猶豫了一下,搖頭:“謝謝,我不會抽。” “嗯?!毙祆o言便收回,順口問了她,“姜小姐,哪里人啊?” “杭州?!?/br> “噢,西湖,我去拍過戲?!彼f。 “您拍戲經(jīng)驗(yàn)很豐富。”姜可望恭維了他,也表達(dá)了一點(diǎn)歉意,“我這兩天表現(xiàn)得不太好,加重了您工作量,多多包涵?!?/br> 陽光下他瞇著深邃的眼睛,搖頭:“挺好。”很隨意的語氣,“挺好的,可以了?!?/br> 客套了一會兒,姜可望回到室內(nèi),米拉剛外出回來,正到處找她。 “合同我看好了,沒問題,可以簽了?!?/br> 一打文件送到面前,姜可望翻了翻,《英雄歸來》的簽約合同:“這么快?” 米拉忍不住挪揄:“我剛跟他們透露了你想去的意思,他們立刻把所有的條件都答應(yīng)了,就怕你后悔,催著我們簽約。你要不再想想……” 姜可望抽起桌子上的簽字筆,沒說什么,直接簽了字。米拉便閉了嘴。 米拉找了個文件袋,把合同仔細(xì)裝好,一邊封口一邊感慨:“你啊……裴先生心里,恐怕會有點(diǎn)想法了。” 車開過烏節(jié)路,路過一間間琳瑯滿目的專賣店,裴郁看著窗外,出聲:“這邊停一下吧?!?/br> 他走上臺階,推開了那扇玻璃門。 “歡迎光臨——”新加坡大多華人,見到相似的面孔,第一反應(yīng)都是先說中文。 導(dǎo)購小姐迎上來,打量面前的客人,面容儒雅,衣著得體,看上去身價不菲。他長長的手指搭在玻璃柜臺上,垂著睫毛低頭看。 “先生,男士腕表請看這邊,您是為自己挑的嗎?”她問得有失專業(yè),是因?yàn)榫o張了。 而當(dāng)他抬起頭,對上她的眼睛后,她更是臉紅耳熱,心怦怦直跳,目光垂下去。 也是那一刻,她發(fā)現(xiàn),他的左手無名指上,戴著一個簡單的銀圈。 “不是為我。”他輕聲說,只有旁人才能聽出,他的聲音有多柔軟,“是我太太?!?/br> 第25章 無期 裴太太還在午睡。 “阿嚏!”一個噴嚏打得她醒了過來,迷糊地往四周看看,再一看時間,條件反射地滾下椅子,沖出門外。 本來沒打算睡,只是隨便找個地方靠著休息休息,怎么一不小心就睡過去了。 都怪她近來都睡得太晚。裴郁不在,她每天晚上的睡眠時間反而更少了些,因?yàn)檫@幾天回到家,總是揣摩劇本到深夜。 “姜小姐?!蓖饷娴教幎际庆o悄悄的,她跑出去,迎面正好走來個工作人員。 姜可望訕訕的:“他們?nèi)硕既ツ膬豪玻俊?/br> “噢,在3號場拍呢,周導(dǎo)看您睡著了,說讓您再睡會兒,先拍徐先生的單獨(dú)部分。”那人指了個方向。 姜可望說了聲謝謝,便匆匆往那邊跑。 她到了場外,看到攢動的人群,各司其職地忙碌著,氣喘吁吁停下了腳步。 拍攝正在進(jìn)行中,周思凡坐在監(jiān)視器前,回頭注意到了她,給了一個手勢,示意她別著急。她就站在那里順著氣,影帝剛拍完了一條戲,周思凡拿起擴(kuò)音器喊了聲:“過。” 幾個工作人員上前,補(bǔ)妝的補(bǔ)妝,調(diào)整道具的調(diào)整道具,再接著拍下一條。徐影帝站在鏡頭前,幾乎是一秒進(jìn)入狀態(tài),舉手投足連眉梢都是戲,拍完一次,周思凡把他叫到身邊,討論了幾句,重新再拍一遍,這一條也是很簡單就過了。 姜可望又一次觀摩徐靜言演戲,看得出了神。 這就是影帝的魅力,周思凡面對徐靜言,臉上的滿滿贊許,讓她不禁有了一絲羨慕。但愿這種贊許,有一天也能讓她收獲。 “可望。”拍完幾條后,周思凡叫了她,她才不好意思地走過去,向他與徐靜言道歉。 “實(shí)在對不起,周導(dǎo),徐先生,耽誤進(jìn)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