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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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徐靜言吧?!贝竺餍?,誰都認(rèn)識。 “嗯?!?/br> 裴郁問:“聊了什么?” 他大概是誤會了,卻又能裝成這種毫不在意的樣子,像是隨口問問。 姜可望也配合著他,隨口答:“他說我的表很好看。” 裴郁深深地看她一眼,不知道相信沒有,但這個問題沒有過多的糾纏,就這樣翻了過去。他覆住她的手,牽到懷里揣著,像揣了個寶貝。 然后說了別的:“打你電話,又沒有接?!?/br> “今天拍戲太忙?!苯赏皖^解釋,這回沒騙他,他反而多問了一句:“真的?” “真的?!彼龔陌锬贸鲮o了音的手機(jī),確實(shí)有好幾個未接來電,“你找我有事嗎?” 他捏著她的手,目光游離:“也沒什么事?!?/br> “哦?!苯赏€以為,他是跟她說鐘渺渺的事。 看來,那幾個保鏢害怕?lián)?zé),沒敢把鐘渺渺跑到劇組的事告訴他。 想到那些人,她也忍不住懷疑,裴郁這種做法到底是不是合適。 要不是被逼得太狠,鐘渺渺未必會慌不擇路,找到劇組來。 走到哪里跟到哪里,成天被人盯著一舉一動,即使是個正常人,怕是也會被壓抑出點(diǎn)毛病,怎么還能好好地接受心理治療? 正想得專注,肩膀一沉,是他的腦袋倚了過來,靠在她的肩上。 她微微側(cè)過臉,印象中沒有與裴郁有過這樣的時刻,從來都是她倚著他。 大概是他累了,這么晚,還來接她回去。 “其實(shí)你不用每天接送我的。”姜可望想到什么,就說什么,“我自己會坐車回家?!?/br> “會嗎?” “會啊,你問marco,前幾天你不在,我是不是都回了?”姜可望喊了一聲,“marco?” 前方的司機(jī)響亮地回答了她:“系嘅,裴太?!?/br> 裴郁便笑了笑,捏著她的手,不做聲。 這手捏著,一直沒放開。從車上開始,到下了車,回到家,上了樓,他都牽著她,走在后頭。她站在洗手臺前,拿起了自己的牙刷:“我得洗澡了。” “是不是很久沒一起洗了?”裴郁從身后擁住她,俯身把下巴搭在她肩上。 他今晚很奇怪,變得這樣粘人。 “可是我還想看一會兒劇本?!苯赏蟾拍茴A(yù)料到,事情會往什么方向發(fā)展。 “會讓你看的。”他的鼻尖埋進(jìn)了她的頸窩,“我保證?!?/br> 這種話聽聽就好,姜可望在浴缸里任人宰割的時候,就很識相地放棄了與裴郁理論的機(jī)會。 浴室里倒是沒有折騰太久,他把她抱出去擦干,吹了頭發(fā),她以為他是良心發(fā)現(xiàn),直到他欺身上來才明白,他只是覺得在水里不盡興而已。 裴郁終于在她身上吃了頓飽飯,才想起做回一個守信用的人,假惺惺去撿了她的劇本過來,翻了幾頁:“你想看哪一章?我來讀給你聽?!?/br> 姜可望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他反倒精神奕奕的,跟車?yán)锬莻€倚著她肩膀的裴郁,判若兩人。 她想想也覺得自己愚蠢,怎么會在那個時候,對他產(chǎn)生同情?裴郁是什么人,還沒有人能同情得起他。 稍微緩過來一一些后,她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指,搖了搖:“不看了,睡吧?!?/br> 筋疲力盡狀態(tài)下的姜可望,說話的聲音很虛弱,像只連爪子都沒長好的小奶貓。 裴郁躺下抱住她,憐惜地親了親額頭。 親了兩下,她躲開了,原來還是有點(diǎn)力氣。 她嘴唇動了動,聲音不大,他把耳朵湊了過去,聽到她說:“你剛才,沒有戴。” 裴郁聽懂后回想了一下,摸摸她的發(fā)邊:“你不知道自己在安全期嗎?” “哦?!边@句之后,她沒爭論,翻了個身睡了。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他卻獨(dú)自靜了靜,心里莫名的悵然若失。 仿佛毫無防備地,被生生撓了一把。 第28章 無期 而撓了人的貓,也并不見得就睡得安穩(wěn),可以一夜無夢到天亮。 姜可望在黑暗中醒來,還有些恍惚,放空了一陣子,她伸手去摸手機(jī),才兩點(diǎn)。 身邊沒有人,空空如也。她坐起身,四處看看,捋了一把頭發(fā)。 下床去穿了拖鞋,拿件衣服套上,姜可望走出臥室,走廊一片漆黑,盡頭的書房也不見亮光。 她還是開了燈,踩著柔軟的地毯,走過去推開門,看一眼沒人,才折回來。想到他也許是肚子餓,在樓下吃宵夜,她便踏著樓梯下去瞧了瞧。 沒有。 三樓的露臺也是空蕩蕩的。 姜可望尋了一圈,回到臥室,坐在床邊,她看見,落地窗的簾幕被夜風(fēng)吹得微微搖曳。 她走了過去,推開了陽臺門,這里的陽臺上,也有一只吊籃。 裴郁就坐在里面,穿著睡衣,手里還拿著手機(jī),朝她抬起了頭。 “北京那邊打了電話過來,”他伸出一只手,她就走了過去,被他拉著,“吵醒你了吧?!?/br> “剛才在找我嗎?”他把手機(jī)放到一旁的架子上,單手變成雙手,暖著她,“手很涼?!?/br> 姜可望還沒有說一句話,他就起了身,把她抱了起來,回了室內(nèi)。 “要去北京了嗎?”被放到床上后,她問。 畢竟公司的總部在那,他一個董事長,長時間遠(yuǎn)程辦公,也不是個辦法。 “嗯,去那邊看看?!迸嵊糇磉叄庵碌募~扣,他睡覺的時候,不喜歡穿衣服。 她仰面躺了下去,雙手疊在腦袋下,剛調(diào)整好姿勢,他就轉(zhuǎn)過身,俯視著她:“希望我去嗎?” 怎么會問這種問題,姜可望眨著眼睛:“公司的事比較重要,不用一直在這邊陪我。” “希望我去嗎?”他還是問,下垂的睫毛,陰影投在鼻梁上。 姜可望靜了一刻,搖搖頭。 燈熄滅,裴郁躺下來,把她摟進(jìn)懷里,她隨手套的衣服是他的t恤,寬寬大大,領(lǐng)口不經(jīng)意泄漏著春·光。他的手從下擺往里伸,握住了她,找她的心跳。 “會不會想我?” “會啊。”姜可望耐心地應(yīng)答著他的問題,扭過頭對著他,一相視,兩個人下意識接吻了。兩雙眼睛都閉著,牙齒牽扯嘴唇,互相輕輕地咬。 “你也可以問我的?!迸嵊裘哪橆a,這樣的問題,她很久都沒問過了。 “你會想我嗎?”“你不想我嗎?”“可是,我想你?!薄拔蚁朐琰c(diǎn)見到你。”閉上眼睛時記得清楚,睜開眼睛卻覺得,她永遠(yuǎn)都不會再說一遍。 姜可望張張嘴,剛試著說出一個“你”字,他半開玩笑地說:“是不是覺得有點(diǎn)后悔,跟我結(jié)了婚?” 語調(diào)是玩笑的語調(diào),內(nèi)容卻不得不讓人重視起來,姜可望觀察著他的眼睛,他臉上偏又是一副很輕松的樣子,不像是那么認(rèn)真地問她。 “我沒有后悔?!彼f。 她說了,他的目光又驟然涼了,不是一般的凝重。 “沒后悔就好。”半晌,他說。 他擁住她,臂彎收緊:“那就好好跟我在一起。” 次日早晨送了她去劇組,他就得接著乘車去趕飛機(jī)?;貋韮商?,他又要走。 姜可望下車的時候,他降下了車窗。 “有事打電話。”裴郁說得頓了頓,“沒事也可以打?!?/br> 姜可望點(diǎn)點(diǎn)頭,他從車窗那里伸下手,她左右看看,把自己的手放上去。 “每天早點(diǎn)睡,劇本別看得太晚?!彼罩?,不忘叮囑。 “知道了?!?/br> 裴郁還想說點(diǎn)別的,算了,問她:“就沒有話要對我說?” 她思考了有一陣子,他大度地擺擺手:“不難為你了,去吧?!?/br> 姜可望踏進(jìn)片場的化妝室,發(fā)現(xiàn)周思凡正坐在里面,手捧著一碗餛飩面在吃:“可望來了,早。” “周導(dǎo)早。”她走到鏡前坐下,化妝師上前調(diào)整椅子的高度。 周思凡是有話要跟她說的,捧著面碗坐近了點(diǎn):“可望?!?/br> “過兩天北京那邊有個專訪,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吧?”他道。 這事來得突然,以至于姜可望好一陣愣:“……好啊?!?/br> 原以為要分開一陣子,結(jié)果這么快,她也去了北京。 姜可望聽著飛機(jī)降落的廣播,從機(jī)艙里醒過來,心態(tài)有些奇妙。下了飛機(jī)走vip通道,裴郁派了專車來接,去北京的事她沒特意說,是周思凡跟裴郁打的招呼。在香港總是受周思凡的照顧,這回,總算是盡了回地主之誼。 “知道你忙,用不著這么客氣?!毕希芩挤餐窬芰碎_瓶酒助興的提議,笑著道,“你下午還有事要處理吧,以后有空再喝個盡興?!?/br> 裴郁便點(diǎn)點(diǎn)頭,不失周到地打點(diǎn)著,與他閑聊。 姜可望坐在裴郁身邊,他話里話外,沒有什么特別的情緒。見了面以后他都表現(xiàn)得淡淡的,看不出有沒有因?yàn)樗囊馔獾絹?,而感到高興或者不高興。周思凡倒是一直在夸她,對此他很謙虛地說:“多謝您關(guān)照了?!?/br> “記得可望剛出道的時候,你就來找過我。”周思凡沒喝酒,也像是上了頭,說起以前的事來,“那時我手頭就有角色讓她演,你沒要?,F(xiàn)在想想,確實(shí)是先沉淀兩年比較合適,你真是用心良苦。” 裴郁確實(shí)是用心良苦,給她在娛樂圈規(guī)劃的路線很穩(wěn),一開始不砸資源,不求大紅,一步一步但求走得中規(guī)中矩。 從前總覺得乏味了些,現(xiàn)在回頭看,她是少走了很多歪路,出道兩年多,從來沒有過任何不好的傳聞?,F(xiàn)在演周思凡的電影,也算是時機(jī)成熟,不會被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了。 裴郁看看姜可望:“是她自己比較爭氣?!彼椭^吃東西,感覺后腦勺被他輕撫了兩下。 聊天一直是他們兩個男人之間聊,周思凡已經(jīng)算是自己人,姜可望吃得很輕松,不用刻意應(yīng)酬,埋頭玩玩手機(jī),出去上上廁所,都很隨意。 也是過于隨意了些,從廁所回包間的路上,她沒留神,蹭到了走廊的餐車,一摞盤子掉下來,砸在地板上,稀里嘩啦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