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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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楚音這一下是真的震驚了,她給張蓓的玉牌算是防御類的,而且防御效果可以說是相當(dāng)好了。卻沒有想到,只昨晚上這么一下,竟然就碎了。 這必定又是徐嬌弄出來的手段,而那些被她虐殺了的貓貓狗狗的怨靈,也不僅僅只是被她身邊的大師收走了那么簡單。 楚音拍了拍張蓓的肩膀:“好了,別害怕,沒事了?!?/br> 說著,又給張蓓泡了一杯安神茶:“喝點茶壓壓驚,已經(jīng)沒事兒了?!?/br> 張蓓喝了點茶,情緒果然慢慢的放松下來。 她又緩了一會兒,才忽然抬起頭對楚音說道:“對不起。” “嗯?” “都是因為我,現(xiàn)在學(xué)校里才會傳這么多關(guān)于你的不好的流言。我有澄清過,可他們說我們是一丘之貉,我自己都不干凈?!?/br> 楚音不甚在意的笑了笑:“這算什么,這樣的流言蜚語只要我自己不去在意,就無法傷害到我。而且,那些人也會有口舌之報的?!?/br> 晚上的時候,楚音收斂了身上的正神氣息,剛過十二點,窗戶邊的動靜又傳了過來,張蓓整個人都害怕的瑟瑟發(fā)抖。楚音只坐在自己座位邊,什么反應(yīng)也沒有。 又過了片刻,楚音便看到張蓓形容的那一幕。貓貓狗狗小雞小鴨甚至是老虎獅子,烏泱泱一大群的怨靈中間,還夾雜著兩只國寶熊貓,徐嬌手段殘忍至極,這些怨靈的怨氣尤其深重。被驅(qū)使著進了宿舍,便沖著她撲了過去。 張蓓只渾身顫。抖的盯著眼前的這一幕,她死死的咬著唇努力不讓自己發(fā)出聲響來。同時,眼底也有著對楚音的深深的擔(dān)憂。 等到所有的怨靈都進來之后,楚音便施出了一個結(jié)界,將這些怨靈全都困在結(jié)界內(nèi)。又借著帝都大學(xué)的滲透著國運的文氣,一舉將這些怨靈全都給渡化了。 看著空蕩蕩的宿舍,張蓓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那些……東西呢?” “去它們該去的地方了。” 張蓓愣愣的點點頭,楚音又拿了一塊玉牌給她:“這些事情應(yīng)該都是徐嬌的手筆,所以你還不能掉以輕心,以后,可能還會遇到這類事情。” “這……她難道就一點兒也不覺得害怕嗎?” 楚音冷笑了一下,若是心懷畏懼,又怎么會做出那些殘忍的事情呢?她不害怕,甚至還因為身邊的那些高人而有恃無恐,不然怎么會連國寶熊貓也能弄過來殘忍的殺害? 第二天是周一,下午公園那邊輪到楚音值日。 下午的時候,公園這邊活動的人也不少,楚音就在志愿者設(shè)立的醫(yī)療服務(wù)辦公室里,就這么十來分鐘的時間,前前后后已經(jīng)看到不少老人提著個鳥籠子從她的辦公室門口經(jīng)過。 放出神識仔細(xì)去聽,還能聽到各種辯論的聲音,下棋的看棋的爭執(zhí)的聲音,還有一塊兒嘮嗑炫耀兒子孫子的聲音。在這兒活動的,幾乎都是年紀(jì)在五十五以上的老人,可偏偏這附近還沒有醫(yī)療服務(wù)站點,若是出了點兒事情,后果真的很難預(yù)料。 若是什么急癥,可能都無法等到救護車過來了。 楚音覺得,學(xué)校志愿者中心搞這么一個活動還是非常有意義的,當(dāng)然前提是過來這里的志愿者都是有急救常識而不是來幫倒忙的。 她本以為自己今日過來就是值個班,應(yīng)該不會那么碰巧剛好就出事兒的。 誰知道,她也體驗了一回,什么叫做人算不如天算,外頭忽然傳來一陣喧鬧聲,或許是之前志愿者中心那幫人宣傳做的實在到位,還有人跑到這兒來喊她過去幫忙。 楚音過去之后,看到地上躺著的人,表情就有些一言難盡。 不過,他這會兒很明顯是心臟病犯了,情況很是緊急,病人年紀(jì)已經(jīng)很大了,這會兒身邊沒有麝香冰片,只能讓他口服一粒自己配置的急救藥,而后再從隨身的醫(yī)藥箱中取出針灸帶,拿出毫針在內(nèi)關(guān)xue碾轉(zhuǎn)提壓。 隨著施救的進行,病人的臉色也開始漸漸好轉(zhuǎn)起來。他這會兒算是脫離了危險,楚音這才又在少海xue、曲澤xue等幾個心肺經(jīng)上的xue位輕輕按壓起來。 周圍的人看到病人臉色不如之前那么難看,也終于舒了口氣。 又過了一會兒,之前不知道誰打的救護車也到了,楚音將病人的情況跟跟車過來的醫(yī)護人員交代了一遍,就收拾了醫(yī)藥箱,回了辦公室。 而那些圍觀的人,在楚音剛剛邁出腳,便跟了上去,“你姑娘的醫(yī)術(shù)真不錯啊。” “是啊,小姑娘你以后都會在這兒嗎?那我以后可以安心的在這兒溜達嘍?!?/br> “滿以為今天會出事兒,又要有一個老伙計等不到救護車就走了,沒想到小姑娘你年紀(jì)輕輕,中醫(yī)底子是真好?!崩先苏f著,還沖著楚音豎起了大拇指。 第046章 狗兒子 畢竟從前這些小娃娃們也搞過這些援助性質(zhì)的志愿者服務(wù),可說實話,能幫的到忙的地方還真的不多。 其實今天,在看到這么一個小姑娘趕過去的,他們大部分人都不抱什么希望了。卻沒有想到,這個小姑娘給了他們一個巨大的驚喜。 楚音笑了笑,對著門口的這些老人說道:“你們都去忙吧,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兒,都可以過來找我們?!?/br> “哎哎,我們知道了,以后有事兒一準(zhǔn)兒過來?!?/br> 人群散開以后,楚音看著也沒有什么事兒,便將她之前收起來的那一粒種子拿了出來,放在手心里端詳著。 “這應(yīng)該就是君不歸的神魂了吧?”當(dāng)時,她準(zhǔn)備要將君不歸的神魂連同王通的一舉全部滅掉的時候,她心口那一陣難以言喻的疼痛此刻還能夠很清晰的回想起來。 她想,那應(yīng)該是自己欠了君不歸因果的原因。畢竟,當(dāng)初王通想要與之靈魂共生的人是她才對,是君不歸不顧一切以身相替。 可她總覺得,應(yīng)該還有別的原因。 她端詳著手中的這一粒種子,期待著它能夠給她帶來答案??啥⒘嗽S久,楚音最終還是失望的將種子收了起來。一直到下午五點左右,這邊也沒有再出現(xiàn)什么意外,楚音將辦公室收拾了一下,就直接離開了。 回到學(xué)校的時候,楚音接到了霍北的電話。 “喂,有事嗎?” 霍北頓了頓,才說道:“今天謝謝你了。” 她知道,這是因為中午救了他爺爺?shù)氖虑?。算起來,整個霍家,讓楚音覺得還算靠譜的人,就是這位霍家的老爺子了。只不過,他將家主的位置傳給了霍軍城之后,就不大管家里的事情了。 在霍家,對待原來的楚音的態(tài)度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的人,約莫也只有他了。 “不用謝,那是我的職責(zé),而且,這樣的事情,既然被我遇到了,不管怎么樣我都是要出手的?!?/br> 霍北笑了笑,“對你來說是職責(zé)所在,可對我來說卻是親人的一條性命,說一聲謝謝我還覺得太輕了。更何況,我們霍家欠你的,不只是一條性命?!?/br> 楚音也跟著勾唇笑了起來,她忽然問道:“既然這樣,你覺得你還得起嗎?” “總能找到償還的辦法的?!被舯钡穆曇艉艿?,透著一股說不清的無奈。 楚音忽然也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兩人便同時安靜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楚音才開口問道:“對了,你最近這些天,可有做到那個夢?” 她說著,又將種子取了出來,一粒帶著金光的種子,還是這么安靜的呆在她的手心里。不知為何,她忽然就想起了霍北曾經(jīng)做到的那些夢,事情的真相還有這一粒種子,或許都跟霍北有著脫不開的干系。 “沒有,我最近沒再繼續(xù)做那個夢,不過倒是做了另一個夢境,正好你提起了,我本還想著,什么時候過去問問你呢?!?/br> “你說吧?!?/br> 楚音剛好也很想聽一聽,他的這個夢境會不會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能不能讓她從那些宛如霧里看花一般的不真切當(dāng)中尋找到答案。 她似乎,真的遺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我夢到在楚國的京都祭臺之上,一個個少女被領(lǐng)到了上面,而一位看起來年紀(jì)已經(jīng)過了半百的人手持古琴,對著每一位從她身邊走過的少女揮出一道琴音,然后含笑溫和的對著她們說了兩句話。 我感覺,這似乎是在挑選琴師的繼承人。最終,是一位看著十三四歲的少女,她看起來跟你有些像。我猜我是不是夢到了你小的時候,被選中成為的琴師和祭司的那一幕了?” 楚音心中有些震驚的看著霍北,心底卻浮現(xiàn)出邪神當(dāng)時說的那些話。 君不歸因為愛她,所以跑去當(dāng)了大將軍。 楚音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的卻是當(dāng)年的清俊少年站在祭臺下,看著她被選中為琴師兼任楚國祈福酬神的祭司。少年心中暗暗發(fā)誓,定要與她共同守護這江山百姓…… 她總覺得,自己好像聽誰說起過這件事??擅髅?,在她的記憶中,完全沒有任何印象。 霍北的聲音還在耳邊繼續(xù):“臺下的少年對那女子一見鐘情,他握緊了拳頭用尚且稚嫩的嗓音發(fā)出了堅守了一輩子的誓言——他成為這片土地的守護神,要與那女子共同保護這這片土地和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民。后來,他成功的,放棄家族一貫的文官入仕的路徑,入軍營,從一個小兵慢慢的爬到了戰(zhàn)神的位置。整個楚國,只要提起他就會有安全感的男人。 夢里,我一直跟隨在君不歸大將軍的身邊,目睹了他的每一場戰(zhàn)役,體會著他內(nèi)心的每一絲想法,感受著他每一刻的心情起伏……那種感覺,就好像我就是君不歸一樣。可我又很清楚,我跟他實際上并不相像。說出來你可能會鄙夷我,但君不歸確實要比我正直端方許多。 所以,我其實真的很想問你,我到底是誰?跟夢里那位叫做君不歸的大將軍,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楚音木著臉,“我也很想知道。” 她連自己的事情都還沒有弄清楚呢,尤其是為了手里這么一粒小小的種子,她幾乎失去了大半的功德之力,原本對于這些事情已經(jīng)有些模糊的認(rèn)知,可這會兒她感覺又變得混沌下來。 霍北和君不歸,是不是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如果霍北就是君不歸的轉(zhuǎn)世的話,那她又該以什么態(tài)度去面對他呢?楚音搖了搖頭,似乎怎么做都不太對。 霍北不知道楚音這會兒在想什么,他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面上帶著猶豫掙扎之色,最終還是低沉的喊道:“楚音?!?/br> “嗯?” “其實還有一個困惑一直在困擾著我?!?/br> “什么?” “醒來以后,我仿佛也繼承了君不歸的所有的感情,他對琴師楚音念念不忘,我又該怎么辦?” 楚音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很快就恢復(fù)正常,她神色淡淡的說道:“時間長了就會淡了,不用放在心上,更不用去在意?!?/br> 霍北苦笑,“嗯,好,我知道了?!?/br> 掛斷了電話,霍北便靜靜地站在醫(yī)院的走廊過道里,眼神中浮現(xiàn)出一絲茫然不知所措。他是一個喜歡將一切都掌控在手里的人,不喜歡有任何的意外,可楚音已經(jīng)促成了他生命中太多的意外。 而且,他還隱隱的發(fā)現(xiàn),如果這些意外都是楚音造成的話,他會甘之如飴。 他緩緩地抬起一只手,慢慢的捂在自己胸口的位置,那里的跳動鮮活有力,“該拿你怎么辦才好呢?又如何才能弄清楚那一切的前因后果?” 醫(yī)院里,老爺子目前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而在老爺子隔壁病房里住著的,是雙。腿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不出意外,下半輩子就要癱在輪椅上的霍軍城。 霍芷茹知道是楚音救活了爺爺,她看完霍軍城便從霍軍城的病房里沖了出來,看到霍北就上前問道:“哥哥……難道真的不能去問問……她嗎?” 霍北眼神冰冷的看了霍芷茹一眼,霍芷茹瑟縮了一下:“我知道你們已經(jīng)離婚了,可她不是大夫嗎?為了爸爸,你就不能開一下口嗎?難道你忍心看著爸爸現(xiàn)在這樣嗎?” “我忍心?!?/br> 他的心硬的,有時候他自己都很震驚。 屋里老爺子略顯虛弱的聲音傳來進來,“小茹,你進來。” 霍芷茹看了霍北一眼,進了老爺子的病房。 “爺爺。” “小茹啊,坐吧。” 霍芷茹一對上老爺子這樣的態(tài)度心里就有點兒發(fā)怵,以前老爺子都在西山別墅那邊療養(yǎng)身體,不經(jīng)?;貋?,是以雖然她跟霍宇兩個人都聽害怕老爺子的,但因為不經(jīng)常見面,所以感覺其實沒那么強烈。 霍芷茹坐下來之后,老爺子的面色就變得嚴(yán)肅起來,“你兩個哥哥沒有將事情告訴你,可是你心里難道就一點數(shù)都沒有嗎?不,你確實單純,但你不蠢,事實上你比霍宇還要早知道事情或許不是你們小時候聽到的嚼舌根的傭人說的那樣??赡悴幌胱尠职值男蜗缶痛吮浪?,所以就固執(zhí)的將一切怪到了楚音的身上。 我本以為等你長大以后會慢慢的變得懂事一些??烧l知道,你反而變本加厲起來。你失去了母親,不想再失去那個在你心目中一直都是頂天立地的英雄一樣的父親。可是小茹啊,你得知道,英雄也是人,他們也會犯錯。 爺爺我活了這么多年,什么事沒見過?你們年輕人可能不在乎因果輪回,報應(yīng)不爽??墒牵@世道終究還是在天理中循環(huán),欠了的債早晚得償還,造下的孽,總有一日會親自嘗到孽果。 你父親欠了楚音父親一條命,你哥哥霍宇欠了楚音一命,如今我又欠了楚音一命,孩子,聽爺爺一句話,你不能再這么理所當(dāng)然下去了。否則,早晚有一日,你會嘗到自己親手種下去的孽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