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越七零年代:隨身帶個(gè)空間、還要多久才能親你、重生之福氣小嫂子、禁愛總裁難伺候、我的相公是廠花、又見1982、心有迷鹿、穿成女主閨蜜怎么辦、至尊小農(nóng)民、活得像你那樣[娛樂圈]
真像一只戰(zhàn)斗的公雞哈哈哈。 回了醫(yī)館,言大夫還擱那兒坐診呢,小廝們各忙各的。 一個(gè)女病患正嬌羞地坐在他對面,甚是做作地咳嗽了幾聲:“言大夫,我這病不礙事吧?”她身邊站著的小丫鬟也直直地盯著言悔的臉,被自家的小姐一橫,這才怯怯地收回視線。 言悔的回應(yīng)自是淡淡的:“不礙事。” 那小姐似是不罷休,又一次伸出手腕,放在靠巾上:“言大夫,你再給把把脈嘛,人家咳得可厲害了?!?/br> 這嬌溺的語氣讓我的眉頭不由一皺,腮幫子也不自覺地氣鼓鼓起來。 【作者題外話】:小白是真真真真的慫== ☆、第二十章 無聲的淚 言悔說著不必,無意地朝外掃了一眼,恰好揪住我盯著他的視線。 我一愣,便見他對我微頷首,又回頭去應(yīng)付小姐了。小姐糾纏不休,硬是要言悔再給她搭上一回脈。 眼瞧著言大夫?qū)懼阶拥氖忠活D,怕是要妥協(xié)了。 我連忙呲著牙湊了過去,笑的極其討好。 “阿悔~” 小姐和丫鬟齊刷刷地看過來,這誰啊? 言悔聽我喚他,疑惑地嗯了一聲,正巧瞧見我身后的門口,有一舉著糖葫蘆的小販經(jīng)過。他搖著頭從抽屜里摸出十文錢來,遞給我。 “買去吧?!?/br> ? 我順著他的視線懵懵地一回頭,頓時(shí)無語了。 不是,哎,我不是貪嘴想吃糖葫蘆了啊…… 悶悶地接過錢,完全沒有素日里的好心情,我盯著那倆姑娘,稍稍地提拉了一下腰間的寶劍,算是警告。 不過人家完全就沒有意識到,仍是一股腦地勾搭言悔。 好在言大夫應(yīng)該是明白了,擱下筆,也沒招個(gè)小廝過來,就自己拿著方子,默默地走去抓藥了,留下兩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后一同癡迷地盯著言大夫的背影。 我這才放心地跑出去,喝住小販:“來倆串!” “好嘞!” “我要自己挑?!?/br> “成嘞!” 我選了倆串又大又紅的,才拿著就咬下一口,嘿,真好吃! 有小孩蹦跳著擠過來,一來就是十幾個(gè)。我抬高了手慢慢往回走,正逢那倆姑娘拎著藥包出了門口。 那丫鬟看見我,勾著自家小姐的手臂便哄道:“小姐啊,你看言大夫親自給你抓藥呢,放旁人可是沒有的呢?!?/br> 小姐捂著嘴彎起眼,瞥著我,得意洋洋地?fù)P起下巴。 丫鬟繼續(xù)捧:“言大夫一定是喜歡小姐才這樣。” “哪有啊~” …… 這惹人心煩的聲音漸漸遠(yuǎn)去,我狠咬了幾口糖葫蘆,仍是莫名的憤憤不平。 言大夫擦著手,問我:“怎么了?” 我抿著唇回:“不好吃?!?/br> 那小姐沒病找病,不安好心,我想起那提藥包,不禁對言悔問責(zé):“人裝病你給開什么方子,抓什么藥???” “是誰說,有錢就得賺的?”他反問我。 我…… 是我。 一時(shí)無語,我的大腦猛烈運(yùn)轉(zhuǎn),憋出一句:“沒病你給開藥,吃死人怎么辦?!睕]錯(cuò),吃死人是要賠錢的。 言大夫挑著眉,回:“都是些補(bǔ)腦的藥材,吃不死的?!?/br> 補(bǔ)腦…… 言大夫好毒,但是我這心里瞬間舒坦了不少。 …… 這幾日的伙食甚是不錯(cuò),全歸功于桐嬤嬤,也就是那老嫗。莫說,桐嬤嬤雖看著年邁,但手腳麻利的不行。 至少,我是很滿意的。 而那個(gè)被她喚作千織的姑娘,病情突然反復(fù),發(fā)起了高燒。 小石探過她的脈后,對我說:“燒的太厲害,若是不快點(diǎn)降下去,恐怕就要燒糊涂了?!?/br> 正好王萬華帶著阿琴阿棋來了醫(yī)館找我玩耍,旁觀也有一會兒了,聽見這話,他頓時(shí)就急了。 燒糊涂了,不就變傻了嗎? 不就和他……一樣。 興許是觸碰到了內(nèi)心的陰暗處,竟讓這小子為了一個(gè)陌生人,前去求言悔一定要治好她。 其實(shí)我都明白,萬華那顆善良的心,是不忍瞧著又一個(gè)人變得同他一樣的。一個(gè)傻子,會遭受多少冷眼,面臨多少嘲諷,這些讓人無能為力的折磨,沒有誰比萬華更了解了。 只是,他拉著言悔的袖子硬是不放,煩得言大夫冷著臉道:“你覺得,我會治不好嗎?” 王萬華愣了一下,認(rèn)真臉回:“覺得呀?!?/br> …… 于是,在王萬華自請要來醫(yī)館照顧這姑娘的時(shí)候,言悔爽快地答應(yīng)了,之后更是可勁兒地使喚他,前一刻看爐子,下一刻就端茶送水,總之一刻也不落下。 我不由喟嘆,堂堂的王家大公子,居然也是個(gè)勞碌命。 他照顧的笨拙,卻也仔細(xì),連言大夫都夸獎了他幾句。 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守在藥爐子那兒,看著火吧。 桐嬤嬤也放寬了心,眼瞧著千婭連守著好幾夜,臉色差的不行,不等我同小石說一句,小石便樂呵呵地對千婭說:“千婭,你先回去歇會兒吧。” 千婭靦腆一笑,露著小虎牙,只是搖頭。 眼睛里寫著三個(gè)字,不用的。 我接過話來:“千婭,去休息?!?/br> 語氣淡淡的,卻不容置疑。 這小丫頭倒是聽我話,只小小的猶疑后,便咬著唇點(diǎn)點(diǎn)頭。 兩相對比之下,小石的臉色難得一變,看著小丫頭離開的嬌小身影,稍稍皺起了眉。又似是想起了什么,他對桐嬤嬤問道:“嬤嬤,千婭好像不愛說話?!?/br> 我眨著眼一想,豈止是不愛說話,這丫頭連一言片語都還沒有過呢。 桐嬤嬤佝僂的身子一僵,摩挲著手指,語氣很是悲傷:“婭兒的嗓子——早就被毒啞了?!?/br> 毒啞了? 小石的眉又是一蹙,他之前竟沒能診出來。 若是小石,倒還要問上一句是誰干的,我卻了然于胸,她們作為奴隸,受過怎樣的折磨都不奇怪。 我的心里沒擠出幾分同情,只是想,要是再讓我遇見那幾個(gè)軍士,定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千織的燒早退了,只是暈厥著,不時(shí)冒出幾聲呻吟。 我們這兒正說著話,她撲扇著卷翹的睫毛,終于渙散著,睜開了眼。 桐嬤嬤第一個(gè)發(fā)現(xiàn)自家主子醒來,當(dāng)即沖到了床邊,慌忙得險(xiǎn)些扭到了腳,我也靠近了些。千織動了動手指,眼珠子慢慢地轉(zhuǎn)過來,盯向了我。 我被她盯得莫名,正搔著頭,就見那雙眸子明亮了幾分,讓我記起初見她時(shí)的那股堅(jiān)決。 緊接著,她的眼一眨,便從眼眶里陡地滑下淚來。 一滴,兩滴…… 漸漸匯成了股,悄無聲息地流著。 直看得我心里一緊,腦海里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就那么幾句。受過怎樣的折磨,的確不奇怪,可這心里有多苦痛,我卻是無法知曉的。 桐嬤嬤沒同我講過千婭,卻是透露過些許千織的事。 沒了清白,受盡凌辱毒打,卻還是這么挺了過來,挺到了我的出現(xiàn)。 屋里的氛圍有些壓抑,我轉(zhuǎn)身出了門,去尋言悔。 “怎么了?”言大夫正在書房整理書籍,見我神色古怪,不免問道。 “我——好像很久都沒哭過了,是不是挺沒心沒肺的?!?/br> 言大夫不太懂這突然的問語是為哪般,放下書籍踱到我身前,簡單地應(yīng)道:“是很久了?!鄙弦淮?,還是花婆婆離開那次吧。 我盯著眼前的人,這可是個(gè)為我流過淚的人呢,頓時(shí)心里寬慰了不少。 “阿悔?” “嗯?” “給我開點(diǎn)補(bǔ)心補(bǔ)肺的藥唄?!?/br> “……哦。” 我這近似于胡攪蠻纏的亂語,言悔竟也忍得下來。 而這個(gè)玩笑話也就此作罷。 ☆、第二十一章 小白與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