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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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在王后身上,他查了這么多年也沒能得出個什么,再怎么掙扎估計也沒啥用處,干脆就換一枝玫上,且靜觀其變。 沒準兒還能逮住什么蛛絲馬跡呢。 再者,一枝玫身邊的四皇子,可是位神醫(yī),若他是真的孝順,定是會想盡辦法將王后給治好的。 而待王后一好,瘋癥這一層障礙便解,還愁查不出東西來嗎。 如此一想,他算是寬了心。 …… 我不作一詞地瞄著柳夏,一面再次感慨著我那王后娘親裝瘋賣傻的本事,竟是瞞過了那么多人。 可是,柳夏是憑著什么就篤定王后娘親身上藏著事兒的呢。 心念至此,我便也直白地問了。 柳夏攥了攥拳頭,沉默了良久,方才對我說,眾人只道他的父親是慘死當場,其實不然。 皇子被竊,實乃王室丑聞,國主隱瞞實情,對外聲稱少將軍柳云天突發(fā)舊疾,不治而亡,些許堂皇之語便作罷。 按祖制,少將軍的遺體敞棺置于柳家祠堂五日,方能下土厚葬。 身為長子的柳夏晝夜守棺,只容小憩。 而在為父親守棺的第二日夜間,他昏昏欲睡,卻是被細小的動靜驚醒。當時些許的風吹草動,都足以嚇壞一個守著靈堂的小屁孩兒。 當他抬眼怯怯地去看,那氣息全無的人竟是從棺木中忽地坐起了身。 父親活過來了? 畢竟年幼,喜悅大于恐懼,他單純地以為是自己的祈禱成了真,祖先們又將父親送回了自己的身邊。 只是,柳云天在斷斷續(xù)續(xù)地對他落下幾句話后,便又倒了下去,霎時七竅流血,再未醒過。 這一切發(fā)生的詭異。 除了回光返照,他想不出別的解釋來。 而那時父親的留言,自是最后的遺言了??上У氖牵菐拙湓挷⑽凑f全,勉強地串聯(lián)起來,大致是指賊人與王后有所牽扯。 可到底有什么牽扯,他實在勘不破。 沒過幾天,柳夏便從柳家長輩們的口中,得知了王后失心瘋的消息。為了讓王后病情好轉(zhuǎn),國主聽從太醫(yī)的法子,將生母早亡的二皇子趙辰鞅過繼到了王后膝下。 希望,能憑著旁的孩子,來緩解王后的失子之痛。 這也著實是走投無路之舉。 而王后的病況,看似是好了不少,盡管她對其他人,乃至國主都是一副冷淡瘋魔的樣子,可對這個稚嫩的小皇子,卻是慈母之態(tài)。 也正因如此,才叫柳夏從發(fā)小口中得來了更為寶貴的消息。 趙辰鞅早熟,對一應的事都異常敏感。 某日,王后哄懷中的稚子入睡,以為他已困去,竟是聽似瘋癲而又懊惱地說著,都是娘的錯。 都是娘的錯。 他當時以為,有此一言,不過是王后對于自己無法護住那個孩子的自責,可再之后的幾日,卻又是在裝睡中聽得王后的它語。 竟是變成了。 他怎么能這樣做。 王后低聲地哭哭笑笑,全然未覺懷中的小人兒,沒忍住地動了動睫毛。 趙辰鞅身在王宮,有關(guān)柳伯父的死因是清楚的,他越想越覺得王后的話有問題,扭頭就把這些個事兒告訴了柳夏。 然后兩個小孩兒一合計,就判定王后應是知曉那賊人的。 柳夏特意進宮探望王后,可惜人小,說話間委實藏不住事兒,竟不知自己此舉倒是讓王后有所警覺了。 后來,王后的瘋癥愈發(fā)嚴重。 查不出假,也得不了真。 難得的進展一拖再拖,卻是成了無頭的線索。 …… 我聽著柳夏嘆著氣述說著這讓人沮喪的舊事,兀自思量。 猶記得,那日王后娘親在無奈之下同我透露的一點,當年的那個賊人是個女子。 然而我不能告訴柳夏。 如今的他,但凡抓著一點線索,哪還會放任我查去,必是要處處插上一手的。 那般的話,就麻煩些了。 于是,同王后娘親有關(guān)的一字,我都沒有提起,反是對他道出了柳云天所謂回光返照的真相。 江湖上,有一種功法。 名曰,五更死。 若非尸身嚴重毀損,便能在將死之際存下一口氣,留于之后的某一刻,換得片刻陽間的停留。 常言道,閻王叫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 此功法便能。 名頭兒約莫也是這么傳出來的。 在我看來,早晚都是死,何必拖拖沓沓的放不下前塵往事。雖說這功法顯得極其無用,可其中卻還夾雜著屏氣匿息之法,所以,當我從旁處撈著書后,閑來無事倒也研習過。 說實在的,不大好練。 換了尋常的人,就算拿著秘籍,也成不了什么事。 不過柳云天居然會,這說明他的實力不弱,也進一步指出,當年那個賊人的身手定是極好的。 不然,堂堂的少將軍也不會慘死于他手。 柳夏是頭回兒聽說五更死,這么一時被我打散了注意,竟是對這功法起了興趣,還摸著下巴念叨著,要讓情報處去幫他搜羅一本來。 我翻著眼,問他:“你練這個作甚?” 不想他隨口回:“因為家父會啊?!?/br> 在柳夏心中,父親是他的大英雄,更是自己一生追逐的目標,可惜父親離開得太早了,有很多東西都沒能親手教他。 不過沒關(guān)系,靠著自己,他也能成為像父親一樣的人。 父親踏過的路,他會好好地走一遍。 算是替早逝的父親,一起挺著脊梁活下去。 我是沒想到他的初衷竟是這般的,這般的厚重,不禁點著頭,頗為贊許地說:“有志青年啊?!?/br> 柳夏笑笑,卻是道:“世事無常,萬一我以后出個什么事,也好留個遺言拜托你幫我繼續(xù)查下去啊?!?/br> 這玩笑話聽聽也就算了。 翻過瓷杯,倒上一杯茶水,正要抿上杯沿時,卻是記起此處的茶水可苦澀得很,且著實不好喝,便又將倒好的茶水推給了柳夏。 “來,多喝水,長命百歲。”我閑散地說。 后者承情,喝著茶水,似是想到了什么,一頓后,抬頭問我:“趙炎知道你的身份嗎?” ? 他說什么身份。 是指我實乃國主親女的身份? 不對,他哪知道這個。 我愣了好一會兒,才將這突如其來的幾個字嚼了個清楚,不過叩著桌面淡淡地回:“知道啊。” 打我一加入四魂幡,言悔可就知道了,而我但凡做出個什么成就來,第一個告訴的也是他呢。 柳夏嘖著嘴,意味不明地感慨:“了不起啊?!?/br> “你瞎扯什么呢?”我無語地看著面前那人。 他勾玩著從頸后繞出的小辮,興味十足,“能以男色惑住一枝玫的心,這要是傳到道上去,會惹出怎樣雞飛狗跳的情景呢?” 誒? 言大夫是靠男色魅惑住我的么。 我再次伸手扣上他的肩,語氣憤慨:“我家阿悔可不止有一副好皮囊?!?/br> 柳夏促狹地笑著:“是是,你男人什么都好。”別說,這懷揣少女情懷的一枝玫,還真是要有趣生動多了。 “那是。”我有板有眼地回著,奈何這人的怪笑實在讓人困窘,便不免壞心思地補了一句,“某些小白臉可是比不得的。” …… 被戳中死xue的柳夏免不了暴走,然后,自然是落得個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結(jié)果。 這年頭啊。 實力才是王道啊。 ☆、第一百零四章 芃芃要吃魚 告別柳夏前,我才記起一件重要的事兒來,不禁難得正色地問他:“你小子沒有在仁王府布眼線吧?!?/br> 那圍在仁王府周遭的竊聲蟲,我始終都記在心上。 柳夏沒所謂地回:“你男人風頭正盛,被盯上是自然的吧?!?/br> 我叉著腰陰測測地盯著他,后者這才知趣地沒有同我兜轉(zhuǎn),且聽似敬重地說:“有長老您坐鎮(zhèn),我哪敢造次呢。” 懶得搭理他那幾分調(diào)侃的腔調(diào),我又道:“你覺得會是誰?” 他卻給了我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誰都有可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