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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竹馬邪醫(yī),你就從了吧!在線閱讀 - 第91節(jié)

第91節(jié)

    救了小妹也救了他。

    單憑這一點,自己又怎會大腦發(fā)昏,遷怒恩人呢。

    我仔細(xì)地打量著他,倒是個拎得清的人,于是我繼續(xù)問:“那你接下來什么打算?”

    “報仇?!彼男乜谄鸱捖浔愀Z起了氣,頓了些會兒才接著回,“可眼下不是時候?!?/br>
    雖然他才是老巫認(rèn)定的鷹王,可如今的氏族,他既回不去還得繞著走,的確狼狽,卻也得忍著。

    九叔的勢力還需要一段時間方能收為己用,具體的反攻也得細(xì)細(xì)籌劃,總而言之,先奪回鷹王之位,再動白佑義的念頭吧。

    可現(xiàn)在,他該居于何處呢。

    留在這里,怕是讓人為難吧,畢竟自己,是個麻煩。

    “阿悔,王府就一個總管,恐怕不夠吧?!蔽疑跏请S意地開口。

    言悔知我是何意,只輕聲應(yīng):“你說了算?!?/br>
    ☆、第120章 不夠嗎

    這配合的態(tài)度可真讓人動心。

    千織了然地看著我,眼里都是星星點點的亮光,我淺淺一笑,隨即裝出一副當(dāng)家人的傲氣,對顏漠道:“管飯管住沒工錢,做不做吧。”

    顏漠尚沒反應(yīng)過來。

    “有點摳了?!毖源蠓蚓故峭坏?fù)胶土艘荒_。

    講好的我說了算呢。

    不過我也順勢接下話:“那就一月二兩,不能再多了。”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顏漠,也不知該作何感恩之辭。雖然他還有所顧忌,可我是誰啊,素來是不常和人商量辦事的。

    話都撂了,就得這么辦。

    且這又不是壞事,對千織來說,可好著呢。

    于是順其自然的,我就這么蠻不講理的,將一個失勢的鷹王,攛掇來當(dāng)起了王府的副總管。

    只是我沒料到。

    顏漠著實是個耿直的主。

    隔日,他竟是自己擬了張賣身契給我,還簽字畫了押,說什么,只要不干涉他報仇,其它的事兒都聽我調(diào)遣。

    咳。

    其實收不收這么一張賣身契,我是沒所謂的。

    本來言大夫也沒所謂的。

    可是顏漠偏偏當(dāng)著言大夫的面兒,加了一句,從今以后,他就是我的人了。

    結(jié)果可想而知,不等我說話呢,言悔便搶先將那賣身契抓了去,撕了個干干凈凈,還語氣不悅地說:“沒必要?!?/br>
    嗯。

    言大夫說了算。

    不過待顏漠一走,我就劣性地離了椅子,沒羞沒臊地坐在了言悔的膝上,調(diào)侃道:“好酸哦。”

    怎么這個也要吃味兒的。

    言大夫若有所思地看著我,特冷靜地說:“不如,我也寫張賣身契給你?!?/br>
    ……

    思路很跳脫啊。

    我環(huán)著面前人的脖頸,佯裝出一分嫌棄來:“你?別吧,收個鷹王,我還能掘掘天墓,買下你,我能得到什么呢?”

    老jian巨猾如言悔。

    當(dāng)即抵著我的額頭,壓著嗓音,分外撩人地回:“除了身心,確是沒旁的了?!?/br>
    見我臉紅紅不答話,這人又接著勾我的魂兒:“可得了我這么一個相公,不夠嗎?”

    ……

    夠了夠了。

    簡直是夠了。

    一聲娘子便將我治的死死的,豈料又鉆出個相公來,嗯,相公——我默默地打心里一念,果斷羞得不行,反射性地就從言大夫身上躥了起來。

    只是還沒站穩(wěn),便又被坐著的那人重新拉回了懷中。

    “總是這么羞可怎么好?!毖曰谏焓帜笊闲纳先说哪橆a,被那緋紅之色惹得心猿意馬,可只能無可奈何地隱忍不發(fā)。

    著實是自找苦吃。

    卻又覺甘之如飴。

    他真是魔怔了。

    我垂著眼沒敢看他的半分神色,面上指腹的溫度,燙得我一顆心都快爆炸了,扭捏地去扒言大夫的手,渾身卻都如失了力一般。

    連出口的聲音也軟綿綿的,好似情人間的低喃。

    “我也不想啊?!?/br>
    不想一被這人調(diào)戲就羞紅了臉,手腳也不知何處安放。

    如此落于下風(fēng)。

    言大夫就老是欺負(fù)我,還欺負(fù)的不亦樂乎。

    可沒辦法啊,害羞這種事兒,鬼知道為什么躲都躲不掉,就算有心避著,卻總是被那些個躁動得逞地霸占心扉,染了人面。

    嘖。

    被我拉開的大手轉(zhuǎn)而牢牢地扣住了柔軟的腰際,直讓我沒來由地僵了一下,而后,言悔蹭著我的發(fā),看似有道理地分析道:“大概,是親近少了?”

    所以才沒能習(xí)慣。

    ……

    我咬著唇去推他湊近的腦袋,硬撐著回:“亂講?!?/br>
    不過私心里卻暗自念叨。

    莫非真是親近少了的緣故?

    可自己和言悔這隔三差五就抱抱親親的,還算不上親近多多嗎,那得膩歪成什么樣子,才能習(xí)慣得像是啃了一口糖葫蘆。

    額。

    不不不,糖葫蘆如今也不正常了。

    好憂傷。

    言大夫的發(fā)讓我給揉了一團糟,眼前的絲絲縷縷掃在面上,撓得渾身都犯癢,他騰出一只手來理了理,另一只手仍是箍著我。

    難道還怕我跑了不成?

    不過。

    一只手也想抓住姑奶奶我么。

    下一瞬,我便甚是不安分地從他的禁錮下麻溜兒地逃了出來,更是在丟下一個鬼臉后,哼著氣出了屋。

    壞家伙。

    自個兒呆著吧。

    言悔無奈地靠在椅背上,心里頗為遺憾地想,沒親著。

    可惜了。

    ……

    左右是安置了千織的兄長,我這干姐算是很近人情了。

    而千織這回也知趣多了,沒有同我謝來謝去,不過是在某個空閑的時候,拉著我說了句:“玫姐,你真好?!?/br>
    然后,還親自下廚,做了幾道家鄉(xiāng)的小菜,一來慰勞我,二來,便是體貼自個兒的阿哥。

    說實話。

    有些吃不習(xí)慣。

    但我也不是個挑食的主,她做的樂意,我也吃得高興,畢竟是這丫頭的一番心意,怎么著也不能嫌棄不是。

    期間,顏漠也是一時想起,才告訴我說,白佑義此番去往草原,似乎是從旁處得了天墓的些許消息,于是一股腦兒地就沖去探尋了。

    還真是心急。

    我同柳夏說道著這些個后續(xù),都覺得白佑義很有問題,一個堂堂的趙國國舅爺,居然瞞著國主去挖一方寶藏,著實讓人生疑。

    亂七八糟地想了一通,躥出來的都是些犯上作亂之詞。

    如今我可是站在千織這一方,自是要幫她盯著白佑義的舉動,而柳夏也是揣著湊熱鬧的心思同我一起攪渾水。

    也是閑得慌。

    過了幾日,臭和尚送來的女眷總算是到了王城,有老有少,看著都是實誠的人,我也不磨嘰,尋了各種由頭,便將王府的丫鬟換了個徹底。

    此舉動靜不小,但我也不怕旁人說道。

    本就是新起的王府,用不稱心換掉人又怎么了,任性也好,妄為也罷,宮內(nèi)外的某些人也都心知肚明。

    眼下清了人也好辦,這些個女眷我是沒閑心打理,自然是毫不客氣地丟給了千織,反正,她也不急著回錦官城。

    顏漠化名莫言,也開始跟著華總管熟悉府中的一應(yīng)事務(wù)。

    人手怎么也缺不了。

    說來,我本是信不過華總管的,結(jié)果前一日去了趟四魂幡,竟是見著他了,嘖,同道中人啊。

    如此可好,在我一介長老面前,他哪還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