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蜜桃,久久丁香花就去伊人中文字幕,无码视频国产精品一区二区不卡,黑人异族巨大巨大巨粗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唐謀天下在線閱讀 - 第208節(jié)

第208節(jié)

    而如今,就是狄仁杰排擠婁師德之時,朝堂之下,狄仁杰曾經(jīng)對武媚說起,婁師德假公濟私,利用河南府尹的權(quán)利為他人謀取利益,因回洛倉要被棄用,更讓他開始肆無忌憚的貪墨糧食。

    更為重要的是,狄仁杰比李弘在這一事件上有著更為準(zhǔn)確的消息,那就是朝堂上下都已經(jīng)猜測到,陛下有意今年開春御駕親征遼東后,導(dǎo)致了黎陽倉匆忙之間開始彌補虧空,于是這個虧空被狄仁杰發(fā)現(xiàn)。

    加上狄仁杰還知道回洛倉的十萬石糧食要送往黎陽倉,所以這才讓狄仁杰向武媚通稟,如果陛下要御駕親征遼東的話,那么首先還是先要解決黎陽倉虧空一事兒,不然的話,陛下御駕親征遼東,萬一糧草無以為繼,豈不是讓陛下無功而返。

    武媚向李治解釋狄仁杰為何通稟她的原因,就是希望能夠讓自己勸說陛下,在黎陽倉的虧空為補齊之前,先不要讓陛下御駕親征。

    李弘聽到龍媽說龍爹真的要御駕親征遼東時,頓時兩眼不可思議的看著龍爹要反駁。

    “你閉嘴!朕同意了你不出兵助卑路斯復(fù)國的決策,所以朕御駕親征遼東一事兒,你沒有說話的權(quán)利!”李治看著不孝之子又要阻止,立刻冷聲開口說道。

    “但……母后說了,黎陽倉有問題啊,沒糧食您怎么征遼東?”李弘依舊眨著無辜的大眼睛,早知道狄仁杰早已經(jīng)告訴了母后黎陽倉有問題,自己也就不至于在洛水河邊凍了一個多時辰了。

    “黎陽倉有無問題,朕會命人查清楚的,虧空多少補多少便是?!?/br>
    “但……河南、關(guān)中去年荒年,今年上元節(jié)后百姓已經(jīng)無法吃飽肚子……”

    “含嘉倉有的是糧食,你身為尚書令,難道不知道回洛倉無糧后,就該從含嘉倉出糧?”李治為了能夠完成一輩子的夢想也是拼了,寧可從含嘉倉出糧救濟百姓,也要把黎陽倉萬一的虧空填滿。

    “知道是知道,但就是不知道黎陽倉糧食為何會虧空,這衛(wèi)州又沒有鬧災(zāi)荒,怎么會缺糧呢?!蹦橙税欀碱^在沉思,但卻被他龍媽一眼看透,這不孝之子是把他父皇往那黎陽倉是不是人為虧空上引導(dǎo)呢。

    李治與武媚互望一眼,兩人多年的夫妻了,之間的默契程度絲毫不亞于李弘與白純,頓時以為這不孝之子又想插手這黎陽倉虧空一事兒。

    而且更讓李治擔(dān)心的是,如果不孝之子前往衛(wèi)州查那虧空一事兒,自己又要御駕親征遼東,那么誰幫他監(jiān)國?。。?/br>
    所以,哪怕是派頭豬去查黎陽倉的虧空,李治也是不會讓自己的這個不孝之子,前往衛(wèi)州查那黎陽倉的虧空。

    武媚望著李治求助的眼神,于是淡然說道:“黎陽倉虧空一事兒不用你cao心,身為大唐的太子,尚書省的尚書令,你的職責(zé)是在朝堂之上,而不是老是糾結(jié)于那些地方小事兒,此事兒我已經(jīng)派狄仁杰去查辦了?!?/br>
    “?。窟@樣啊,狄仁杰最近不是很忙嗎……”

    “忙也輪不到你來查!你是太子你知道不知道!”李治一把奪過武媚手里的雞毛撣子,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這個不孝子真是煩人啊,這點兒破事兒在這兒糾結(jié)個沒完了,不就是想阻止自己完成御駕親征的夢想嗎!

    武媚毫不在意李治奪走了她手里的雞毛撣子,示威似的在李弘眼前晃來晃去,淡淡地說道:“李弘,既然你父皇執(zhí)意要御駕親征,你身為大唐的太子殿下,是不是應(yīng)該做點兒跟你孝敬仁慈之名相符的事情?”

    第369章 心有芥蒂

    李弘聽著他龍媽意味深長的話,兩只眼睛骨碌骨碌在龍爹跟龍媽身上掃視著,很快便明白了李治的老婆為啥這么說了。

    不就是想要從安西弄兩個能征善戰(zhàn)的將領(lǐng),幫你老公打贏一場歷史上沒有記載的戰(zhàn)爭嗎!至于說的那么隱晦嗎!真是的。

    “好,沒問題。但先說好了,黑齒常之可不行,我倒不是不相信他的能力,是怕他萬一到了遼東思鄉(xiāng)心切,在戰(zhàn)場萬一再反戈一擊,臨時叛變了那就壞菜了。不過嘛……薛仁貴也……”

    “好!就他了,就讓薛仁貴隨你父皇御駕親征,你那安西也不容易我知道,只要一個薛仁貴就行了,再多的話,安西的穩(wěn)定就難以為繼了?!饼垕屢荒樚婺康煽诖舻牟恍⒅又氲纳袂?,含笑欣慰的堅決說道。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想說薛仁貴也不能離開的,沒答應(yīng)說把薛仁貴調(diào)回來啊,您這是斷章取義啊,我話還沒說完呢。

    “陛下,您看,弘兒還是很懂事兒的,畢竟長大了,身為大唐的太子殿下,以仁慈孝敬聞名天下百姓間,您看,為了您御駕親征,連薛仁貴都調(diào)回來了?!蔽涿膶χ钪握f的那真是語氣溫柔,但面對李弘時,就變成了一副威脅的面孔。

    “行行行,就這樣吧,隨您的意,您說怎么著就怎么著?!崩詈朊鎸垕尩耐{只能選擇妥協(xié)。

    李弘倒也不是真舍不得薛仁貴,薛仁貴在安西資格老,一直留在安西跟黑齒常之共事也不見得一直都是好事兒,而且如今袁恕己、李敬玄等人已經(jīng)足以擔(dān)任捍衛(wèi)安西的重任了。

    既然龍媽現(xiàn)在就要把薛仁貴調(diào)回來,他也就是口頭上表達(dá)下不滿而已,但更讓他感興趣的是,原本陰沉著臉的龍爹告訴他,讓他把權(quán)毅也調(diào)回來。

    這說明什么?這說明義陽跟高安的婚事看來是提上日程了,估計弄不好就會在龍爹出征遼東前,先把兩位公主的婚事辦了,討個好彩頭出征吧。

    第二日朝堂之上,李治就開始真正把要御駕親征遼東一事兒提上了日程表,借用先帝當(dāng)年對長孫無忌等人的話:“今天下大定,唯遼東未賓,后嗣因士馬盛強,謀臣導(dǎo)以征討,喪亂方始,朕故自取之,不遺后世憂也。”

    這個充分即強大的理由,讓站在殿中的尚書省尚書令都沒辦法反駁,至于其他大臣,更是不敢反駁當(dāng)今大唐陛下突然之間的萬丈豪情。

    于是,這個御駕親征便在眾臣的首肯下開始落實,至于監(jiān)國重任,乾元殿上的眾人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除了尚書令大人外,誰還能監(jiān)國!

    隨著李治的決定從乾元殿發(fā)出,原本就因為黎陽倉而虧空糧食的蕭守業(yè),頓時慌了手腳,從河南少尹陸爽那里出來后,就急急忙忙的再次跑到了紀(jì)王府,請求紀(jì)王立刻給他糧食來填補黎陽倉的虧空。

    從乾元殿出來的李弘身后自然是跟著一個尾巴,準(zhǔn)備奉旨調(diào)查黎陽倉虧空一事兒的狄仁杰,兩人緩緩從臺階上走下來,狄仁杰滿面笑容輕松問道:“殿下,臣奉陛下之命準(zhǔn)備調(diào)查這黎陽倉糧食虧空一事兒,不知道殿下可有教臣之事兒?”

    狄仁杰從李治那里自然是知曉了太子殿下也知道了黎陽倉虧空一事兒,而且在他看來,自從上次查士子自殺事件起,太子殿下總是給他一種很有先見之明的感覺。

    所以這次前往衛(wèi)州,狄仁杰還是打算聽聽李弘的意思,這也是為何他稱呼李弘殿下,自稱臣的原因。

    “真想知道?虛心求教?”李弘似笑非笑的看著狄仁杰問道。

    “那是自然,不然臣又何必在殿外等候殿下您呢,臣很想知道殿下對于此次虧空事件的看法,再有……不知道殿下可有其他吩咐?!钡胰式苈浜罄詈氚氩?,順了順被微風(fēng)吹的有些散亂的胡須說道。

    李弘意味深長的看了看狄仁杰,有意思啊,這家伙看來很懂為官之道嘛,完全不像是上一世電視劇里面那般剛正不阿、不畏強權(quán)的樣子嘛。

    陛下命他查黎陽倉虧空的案子,而他卻不單只問自己關(guān)于黎陽倉一事兒的本身,還要問問自己對于他調(diào)查此事兒有沒有什么吩咐?

    這吩咐兩個字可就學(xué)問大了,既可以說是自己給予他關(guān)于黎陽倉的指點兒,也可以說是狄仁杰想探探自己的口風(fēng),有沒有太子的人牽連其中,如果查獲該如何處置的意思。

    “放心大膽的查吧,父皇讓你怎么查就怎么查,這可是關(guān)乎父皇御駕親征能否勝利的關(guān)鍵,你只管盡職盡責(zé)就是,但絕不可姑息私吞糧食之人。不過話說回來了,這件事兒可是牽連甚廣,我聽到了一些風(fēng)聲,好像這不單衛(wèi)州、洛陽有人牽扯其中,甚至就連益州都有人牽扯其中,至于這事兒到底怎么樣,還得靠你自己去辦案?!崩詈朐诼尻枌m的尚書省官署門口停下,看著狄仁杰笑意盈盈地說道。

    狄仁杰對于洛陽有人參與其中早有心理準(zhǔn)備,婁師德便是他第一個懷疑的對象,但聽到李弘說道益州,還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微微驚訝的表情。

    “殿下您此話當(dāng)真?可不是誆臣?”狄仁杰正色問道。

    “這叫什么話,什么叫我誆你,我只是告訴你,這件案子比你想象的牽涉要廣,至于你能不能查出來,那就看你狄仁杰的本事兒了。”

    狄仁杰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如果真是按照太子殿下所言,此案牽涉甚廣的話,看來自己虛的打起十二分精神查案了。

    “那……紀(jì)王那里,您可有吩咐?”狄仁杰顯然對于紀(jì)王牽連多深也不是很知情,但顯然,李治在這一個問題上,想來是給了他一些警告。

    而他狄仁杰想要查案,如果在案情不順時,那么就得從身份最高的紀(jì)王身上著手了,但加上陛下對他的查紀(jì)王的約束,肯定是讓他施展不開拳腳,所以,他就需要為自己找一個靠山。

    能夠在自己查到紀(jì)王頭上時,在陛下問責(zé)自己時,站出來給予自己一定支持的人,而這個人,自然而然的就是眼前的太子殿下了。

    更何況,剛才太子殿下也說了,這起看似簡單的黎陽倉虧空一案,好像跟益州也有牽連,如果跟益州有牽連,再聯(lián)想到紀(jì)王,那么益州到底是誰有牽連,這個答案就呼之欲出了,除了河南府少尹陸爽之父、益州長吏陸立素外,還能是其他人不成!

    李弘嘴角再次牽扯出那標(biāo)志性的壞笑,伸出一根食指在虛空中點著狄仁杰,嘿嘿道:“狄仁杰啊狄仁杰,你還真不愧是人中之杰啊,一聽到益州跟這個案子也有關(guān)聯(lián),就立刻開始給自己找靠山了,不過按說你現(xiàn)在有人給你撐腰啊?!?/br>
    滿臉淡淡的麻子,皮膚稍黑的狄仁杰,見自己的那一點兒小心思一下子便被太子殿下拆穿,尷尬的笑了笑問道:“臣如果有人給撐腰,自然就不敢麻煩殿下您了,不瞞您說,剛才陛下也叮囑臣了,讓臣在查到紀(jì)王時就稍沾既走,若是因為這件小事兒壞了紀(jì)王的名聲,陛下可是要問罪臣的。不過,您說有人給臣撐腰,不知道指的是……?”

    看著裝傻充愣的狄仁杰,李弘伸手指了指頭頂,頭也不回的淡淡說道:“我那龍媽?!?/br>
    狄仁杰望著李弘離去的背影有些怔怔不知所措,“龍媽”?……哦,皇后啊。

    想到皇后,再看看那漸漸遠(yuǎn)去的太子背影,狄仁杰的眉頭開始緊緊的皺了起來,他好像有那么一點兒感覺,那就是感覺太子殿下好像不喜自己凡事兒繞過陛下,向皇后稟報。

    心思變得有些凝重的狄仁杰在尚書省門口無奈的嘆了口氣,想想還是先查辦完黎陽倉虧空一事兒后,再跟太子殿下解釋自己為何會繞過陛下,向皇后稟報的苦衷吧。

    何況,繞過陛下稟報皇后也不是狄仁杰一人如此做,朝堂之上如此之臣大有人在,太子在安西四年多五年,在陛下龍體有恙時,朝堂之上的大小政事,可都是皇后在親力親為。

    所以,這也就自然而然的,讓一些臣子變得有事兒時,反而不是向陛下上奏章,反而是先找皇后相商,然后再決定該如何做。

    李弘很失望,雖然對狄仁杰心有芥蒂,但也是早有心里準(zhǔn)備,歷史上的狄仁杰,不也是擁護武媚登基稱帝的一群臣子之一?所以如今出現(xiàn)狄仁杰繞過陛下,向皇后稟報一事兒,應(yīng)該是不足為怪才是。

    喊來了兵部尚書,讓其把權(quán)毅、薛仁貴調(diào)回洛陽。

    想了想又讓人喊來了吏部尚書,讓其把盧照鄰召回洛陽另有重用,至于盧照鄰回來后,安西四鎮(zhèn)的缺口誰來補,李弘覺得跟婁師德多年好友的司馬林或許可以試試,如果人家有入朝為官的打算的話。

    想到此處,李弘匆匆處理完了手頭的其他政務(wù)后,便急匆匆的走出了尚書省,門口的揚武早就恭候多時。

    “走,去河南府的官署?!?/br>
    第370章 叛亂

    河南府官署離皇宮倒不是很遠(yuǎn),跨過天津橋往前兩道坊便能夠看見河南府官署的衙門口,相比較于長安更加規(guī)范化的京兆府衙門口,河南府的官署衙門口,更像是一個……菜市場?

    李弘第一感覺便是人很多,門口也不知道是因為今日有事兒所以聚集了很多人,還是平時也是如此,反正揚武在前面給李弘開路,兩人算是擠到了大概可以雙轎出入的衙門口。

    門口的衙衛(wèi)看到兩個人不明就里的就要往里走,急忙伸手要攔,但當(dāng)那看著就像侍奉宮里人的老頭兒,手里一晃而過的牌子,立刻跟見了鬼似的往官署里面跑去,頓時把李弘跟揚武晾在了門口。

    李弘看著衙衛(wèi)快速的消失在眼前,疑惑的看著揚武,剛才這貨手里拿的什么牌子?這么厲害,竟然能讓衙衛(wèi)嚇得屁滾尿流的跑。

    “給我看看,手里拿的什么玩意兒,這么厲害?!崩詈牒闷娴膿屵^揚武手里的牌子。

    看了一眼金色的牌子,李弘的眉毛差點兒飛起來!自己京兆府尹的令牌竟然是!

    難怪衙衛(wèi)一看就跑了,這京兆府尹的令牌與河南府尹的令牌都乃是金鑲玉,在揚武手里匆匆一晃,那衙衛(wèi)顯然認(rèn)為是婁師德的令牌了。

    婁師德身后跟著好幾名官員以及好幾個衙衛(wèi),腳步匆匆面色凝重的沖了出來,直到看著兩個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正在四處打量的兩人后,才漸漸緩和了臉上凝重的神色。

    經(jīng)那衙衛(wèi)結(jié)結(jié)巴巴、又急又快的述說,還以為是河南府又來了以為府尹大人呢。

    在婁師德的陪同下,李弘大剌剌的坐在了人家辦公的位置上,隨意的翻著案幾上的文書,頭也不抬地說道:“那個司馬林人如何?為什么沒做官?你沒舉薦,還是他不愿意?”

    婁師德愣了愣,沒想到太子殿下一個人從皇宮匆匆溜達(dá)過來,竟然是為了那日一介布衣好友。

    腦子飛快的思索了下說道:“殿下,司馬林牽掛百姓是沒錯,但此人不適合做官,如果做官的話,臣以為,他能把任上所有的官員都得罪個遍兒,所以他也有自知之明,臣當(dāng)年曾經(jīng)想要舉薦他,但被他拒絕了?!?/br>
    “有點兒意思,拒絕做官,除了怕自己得罪人外,恐怕還有其他原因吧,你知道還是不知道?”李弘接過婁師德親自遞過來的茶水,打開杯蓋看了一眼,還好,不是那天他與司馬林喝的茶湯。

    “這……”婁師德有些為難,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李弘斜眼看看他,放下手里的茶杯思索了下說道:“那就是他對朝堂之上的一些行徑不滿了?還是說他從你這河南府官場上,看到了什么東西,讓他對做官失去了興致?”

    “臣也說不好,平日交往之中,司馬林頗為反感的便是九品中正制,臣以為這與他家道中落有關(guān),世家豪門把持著舉薦的權(quán)利,讓他不屑于向他們低頭吧??婆e制吧……好像他也頗為抵觸,又有些自持自己當(dāng)年世家的身份,加上以他自己的習(xí)慣得罪人的性格,就是在官場上恐怕也很難升遷,如他所說,還不如當(dāng)一介布衣,笑看風(fēng)起云涌、坐視世間百態(tài)有意思?!?/br>
    “說白了就是高不成低不就唄,飽讀詩書、才華橫溢,但苦于無用武之地,久而久之不單人變得孤僻,性格也開始變得桀驁不馴?”

    “難道殿下有意……?”

    “那日在回洛倉,看他對頗有幾分心系百姓,所以就過來問問。對了,再問你個事兒,你們這的少尹陸爽,最近可有什么異常動態(tài)?”李弘突然八卦的轉(zhuǎn)換話題問道。

    “這個……最近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倒是那……”婁師德邊思索邊回答,想到陸爽這幾日與蕭守業(yè)走的很近時,婁師德的臉上也開始浮現(xiàn)了凝重之色,斟酌了下字句說道:“倒是自從上元節(jié)后,與蕭守業(yè)走的很近,可……陸爽被臣任命掌管回洛倉,蕭守業(yè)身為衛(wèi)州刺史主管黎陽倉,他們走的近倒也是無可厚非?!?/br>
    李弘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意的拍了拍桌子,起身說道:“就這幾日尚書省會下發(fā)文書,立刻棄用回洛倉,所有的糧食,無論是軍倉、還是轉(zhuǎn)運倉的糧食都要運到含嘉倉,而后呢,含嘉倉的義倉開始給百姓按制放糧,此事兒就讓司馬林負(fù)責(zé),你找到他,讓他去宮里找我。”

    史書記載:咸亨三年(672),關(guān)中饑謹(jǐn),監(jiān)察御史王師順奏請轉(zhuǎn)運晉、絳州倉粟賑濟關(guān)中。高宗任王師順以漕運使。自此,河渭之間舟揖相繼,糧米轉(zhuǎn)輸線開啟。此線開啟因荒災(zāi)饑饉而起,實因高宗時官僚機構(gòu)龐大,官祿激增,西北戰(zhàn)事頻繁,軍餉開支日增,政治軍事變化所致。

    但如今,在李弘這個不確定的歷史因素的介入下,官員俸祿激增、軍餉激增、政治軍事改革都與史書上記載別無二致,但唯獨史書上的西北頻繁,被李弘經(jīng)過四年多的時間治理,如今卻穩(wěn)如泰山。

    李治如今的心思都是在如何繼承先帝遺志,如何能夠御駕親征遼東一事兒上,對于李弘在洛陽折騰含嘉倉,換了王師順啟用布衣司馬林為漕運使的事情漠不關(guān)心。

    隨著天氣變得更加暖和,洛陽城洛水邊上的柳樹開始漸漸抽出新芽時,西南方向的叛亂也沒有讓李治變得重視起來,反而是人在洛陽,卻不干皇帝該干的事情,天天領(lǐng)著劉仁軌幾人,在他書房里研究遼東戰(zhàn)事。

    對于西南叛亂一事兒,自然而然的是由李弘來處理了,兵部尚書任雅相向李弘諫言,如今兵部募兵制改革頗見成效,不如派人領(lǐng)改制后的新軍前往姚州鎮(zhèn)壓。

    但此諫言卻被李弘拒絕了,新軍雖然改制頗具成效,但其訓(xùn)練向來是以平原、以及云中等地的地形為主,如果進入姚州的山地地形,恐怕到時候非但撈不到好處,反而會給兵部繼續(xù)深入改革府兵為募兵帶來阻力。

    尚書省的議事廳內(nèi),李弘微微皺著眉頭,姚州叛亂一事兒看似簡單,但里面跟這段時間狄仁杰查黎陽倉虧空一案是不是有關(guān)聯(lián)呢?

    花孟跟獵豹給自己的密信可是提了,如今陸立素有意聯(lián)絡(luò)其他州、道、府的官員,打算借著朝廷廣開言路的決策,準(zhǔn)備聯(lián)名彈劾李上金,打算把李上金趕出益州。

    梁州、益州可是都距姚州不算很遠(yuǎn)啊,雖然都是西南山地,但不排除這些人會慫恿姚州蠻民暴亂,以此來轉(zhuǎn)移朝廷的注意力,迫使狄仁杰繼續(xù)把黎陽倉的案子查下去。

    “既然要玩兒,那么就玩兒大點吧,龍爹一心一意要御駕親征遼東,那么自己就不能讓龍爹分心其他事情不是!”看著桌面上的簡易地形圖,李弘嘴里念念有詞,卻沒有誰能夠聽的清楚他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