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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唐謀天下在線閱讀 - 第426節(jié)

第426節(jié)

    冰涼的山風(fēng)吹過,李弘腦海里的思緒則是越來越清晰,對于劍南道、特別是巴蜀之地的官場形勢,有了更加深刻的認(rèn)識。

    這些人絕對是膽大包天的亡命之徒,今夜此事兒顯然就是為自己準(zhǔn)備的,但能讓這些人有持無恐的原因會是什么呢?李弘哪怕是一直站在斷崖邊,也是一時之間無法想清楚。

    膽敢憑借劍南道之力,就像自己下手,這不符合他們沉穩(wěn)的風(fēng)格,布局多年,不可能只是為了今夜這么輕松、簡單,毫無縝密可言的一場刺殺行動。

    到底是敲山震虎還是純粹大膽的試探?現(xiàn)在李弘并不能肯定。

    但可以肯定的是,劍南道的形勢只會越來越嚴(yán)峻,甚至很有可能引起一場大暴亂。

    趕回三院的時候,尉屠耆臉上帶著鮮血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向李弘行禮后,搖搖頭說道:“什么也沒有問出來,他們根本不知道要刺殺的是什么人,只是聽從傳言,常道觀這幾日會有一個十惡不赦的大人物過來,所以提前了好幾天就開始秘密部署了?!?/br>
    “他們是什么人?單純的游俠?”李弘聽著房間內(nèi)偶爾傳來的慘叫聲跟哭泣聲,皺了皺眉頭問道。

    “摘星觀、白云觀里受學(xué)的游俠,還有一些滿腔熱血的文人士子,不過是剛開始練武,就參與了今夜刺殺您的行動?!蔽就狸韧ㄟ^拷問那些人,基本上已經(jīng)可以肯定,這些無知的人是完全被人利用了。

    第791章 狗官

    “摘星觀、白云觀可有什么動靜?”李弘望著被前方兩殿遮擋住的方向問道。

    “末將派人悄悄下山摸過去了,并沒有驚動權(quán)善才跟蘇宏暉,昨日末將跟花太監(jiān)被他一番話所騙,殿下,末將認(rèn)為應(yīng)該把他們兩人也抓起來……”尉屠耆的拳頭捏的嘎吱作響,可以想見,他心里對權(quán)善才跟蘇宏暉昨日所騙,心里有多憤怒。

    “沒用的,以他們的角度來看,完全可以推脫認(rèn)為,那樣的懸崖峭壁不可能有人爬上來,所以頂多算是失職之罪。何況我連一點(diǎn)兒傷都沒有受,如此就想讓他們死,除非是我死了,他們才可能被處死?!崩詈霌u搖頭,示意不必擅自驚動權(quán)善才跟蘇宏暉。

    溫柔與她的師兄范寧安還沒有被尉屠耆拷問,特別是溫柔,因?yàn)槭抢詈胗H手抓住的,所以尉屠耆并沒有一開始就拿她問罪,而是選擇了其他黑衣人來拷問。

    但不管用什么樣兒的手段,那些人哪怕被尉屠耆打得是痛哭流涕,嘴里依然是哭喊著說著:不知道不知道。

    如此也說明,這些人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是完完全全、絕絕對對的被人利用了。

    聯(lián)想著樹林中的一戰(zhàn),這些人的戰(zhàn)斗力簡直是太弱了,弱到親衛(wèi)隊(duì)追擊斷崖處后,一些人已經(jīng)扔下武器投降了。

    這與豪門貴族、或者是世家門閥養(yǎng)的死士有著天大的差別,根本不可能是來真正要自己命的。

    李弘走進(jìn)另外一間屋子的門口時,只聽見里面?zhèn)鱽砟凶拥穆曇簦骸皫熋?,你說他們會這么處置我們?剛才你聽見沒有,好像是動刑了,這些人到底是些什么人?難道敢動用私刑,就不怕官府追究?”

    “我們游俠除暴安良、為民除害、打抱不平時都不怕官府追究,何況是這些狗官?他們身后必然是有長安城的高官顯貴們給他撐腰,要不然怎么會有這么多強(qiáng)悍的兵士守衛(wèi)他。”溫柔的聲音顯得有些疲憊,但語氣依然是帶著憤慨。

    “那……那他們到底是什么人呢?王公貴族?我就是覺得這次我們有些貿(mào)然行動了,可你就是不聽我的……”

    “沒用,不是那神秘人說了嗎,這個狗官只會在常道觀停留一晚上,第二日便會離開,我們只有今天一個機(jī)會,想要讓他不再禍害百姓,我們就必須鋌而走險……”

    “可現(xiàn)在我們差些把命都搭上了……”

    “不是差一些,是已經(jīng)把命搭上了。告訴我那神秘人是怎么跟你聯(lián)系的,或許你們就可以不用把命搭上了?!崩詈胪崎T而入,看著兩個被五花大綁仍在角落里的兩個人說道。

    接過花孟搬過來的椅子,李弘好整以暇的在椅子上坐好,看了看兩個角落里神態(tài)盡顯疲憊的兩人,繼續(xù)說道:“到現(xiàn)在你們應(yīng)該看出來了吧,其實(shí)你們是被人利用了,人家告訴你們什么你們就信什么,不覺得很白癡嗎?”

    “不可能,他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給我們消息了,前幾次那些人都是罪該萬死之徒,你也一樣?!狈秾幇部粗詈肽蔷痈吲R下的樣子就來氣,為什么這種勛貴子弟,朝廷就不管,寧愿任由他們在地方胡作非為、禍害百姓呢!

    李弘伸了個懶腰,看著一直默不作聲的溫柔問道:“你們嘴里的神秘人是誰?你們認(rèn)識嗎?平時怎么聯(lián)系?”

    “哼!”溫柔把頭撇到一邊,對于眼前的登徒子,她是一點(diǎn)兒想要搭理的心思都沒有。

    “有些人啊,就是喜歡自以為是,認(rèn)為自己很聰明,其實(shí)自己被人賣了都不知道,還替人家保守著秘密。不說其他,就說你們這些游俠干的所謂除暴安良、為民除害的事情,你們在做這些事情之前,真正了解過人家嗎?明白其中的前因后果嗎?還是說就憑借著感覺去相信給你們提供信息的神秘人?既然那神秘人給你們提供的信息是真實(shí)的,能讓你們這些所謂的游俠相信,那他為什么不以真面目示人呢?這里面怕是為了提防你們認(rèn)出他是誰吧?怕有一天你們被官府抓住,或者是知道了他只是利用你們后,因?yàn)閼嵟髲?fù)他。”李弘看著那書生想要說話的樣子,指了指他說道:“你想說什么?”

    “我想告訴你,就算是你以前不是一個迫害百姓的官員,但從你在林中那狠辣的殺伐手段,就能夠窺出,你定是一個心狠手辣之輩,你治下的百姓怕是也是有苦不敢言,說不準(zhǔn)就等著我們?nèi)ソ饩人麄兡??!狈秾幇补V弊樱幌朐跍厝岣奥读饲?,大聲地說道。

    李弘并沒有反駁范寧安的話語,只是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觀察著兩人的神色繼續(xù)說道:“你們應(yīng)該就是在摘星觀、白云觀學(xué)武的游俠吧?你們?nèi)绱瞬挥?jì)后果的刺殺我,就不怕你們的摘星觀跟白云觀受到牽連?”

    “哼!就憑你?青城山的所有道觀,雖然皇家從來沒有來過,但也絕不是你想封就能封的。這里是劍南道,不是你治下的……”

    “那你知道我在哪里為官?又做了什么傷天害理之事了?”李弘不等溫柔說完,立刻反問道。

    “管你在哪里做官,只要是為禍一方者,身為游俠就有責(zé)任……”

    “那你覺得官府無法做到嗎?官官相護(hù)多了,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的官場有多黑暗嗎?”范寧安再次不服氣地說道。

    李弘看著兩個無知愚蠢的人,也失去了繼續(xù)對話的興趣,他們嘴里的神秘人,怕是用刑他們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

    “免費(fèi)打手,就是用各種手段籠絡(luò)一些人為己用,甚至是包括給他們洗腦,讓他們相信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絕對正確的。而這些被他們利用的人,哪怕是死,都不會知道是誰在利用他們,甚至還以為自己把性命獻(xiàn)給了天下大義,但其實(shí)是愚蠢的讓人都懶得同情。林中那兩個跟我說話的人,一個叫權(quán)善才,是成都府府尹,一個是成都府長吏蘇宏暉,就算是我放過了你們,他們也不會放過你的?!?/br>
    看著溫柔略顯暗淡的眸子里的一絲疑惑,李弘起身繼續(xù)解釋道:“我沒有能力封掉摘星、白云兩觀,但是他們有這個權(quán)利,你們可以懷疑他們的真實(shí)身份,但等一會兒太陽升起后,你就會知道,你們?yōu)槟銈儫o知愚蠢的行為,將會付出什么樣兒的代價,會因?yàn)槟銈兊挠薮溃屨?、白云兩觀而跟著受牽連,甚至里面的所有道士,也會被關(guān)入成都府大牢內(nèi)。對了,就是如你們所想,現(xiàn)在我就會放了你們,最起碼在青城山?jīng)]有人會再阻攔你們?!?/br>
    李弘說完后,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對于溫柔跟范寧安兩人眼中不可置信,他連理會都不在理會。

    走出房門后,李弘便對花孟說道:“告訴權(quán)善才跟蘇宏暉,任何人不得阻止他們下山,還有,盡量把權(quán)善才跟蘇宏暉的身份,讓這些愚蠢的游俠知曉?!?/br>
    “是,殿下?!被限D(zhuǎn)身離去,尉屠耆則還是跟在一旁。

    “不必派人跟蹤他們,現(xiàn)在立刻去封了摘星、白云兩座道觀,至于里面的道士等人,交給袁客師跟李諺鑒定?!崩詈雽ξ就狸日f完后,便跟著獵豹來到給他重新安置的房間內(nèi)。

    被綁了一宿的溫柔終于被人解開了身上的繩索,范寧安在身上的繩索被解開后,第一時間就想站起來,但剛一要起身,整個人立刻摔倒在地,把一旁的溫柔嚇了一跳。

    “沒事兒,腿麻了,并無大礙?!狈秾幇矎?qiáng)忍著雙腿麻疼的感覺,盡力讓雙腿放松緩解著麻痛感。

    兩人從房間走出來,并未看到任何人在監(jiān)視他們,猶豫不定的站在房門口,往往東方露出來的魚肚白,再看看前方不遠(yuǎn)處的山門上,一只雪白的猛禽,像是正在好奇的打量著他們兩人。

    剛剛往前走了兩步,只見旁邊的幾個房間門也被依次從里面打開,十幾個黑衣人從不同的房間內(nèi),陸陸續(xù)續(xù)的走了出來。

    溫柔目光驚喜的掃過,發(fā)現(xiàn)自己的同伴除了精神萎靡不振外,并沒有受到什么傷害,最起碼大部分還能夠自己站立著行走。

    “他們真的把我們放了?我們是不是……?”一個黑衣人走到溫柔跟范寧安跟前,看了看一個人也沒有的院落,心中帶著一絲驚喜跟不相信問著溫柔。

    溫柔再次觀望了下四周,見依然沒有人出現(xiàn),這才松口氣說道:“先不管他們安的什么心,我們先下山,看看道觀如何了?!?/br>
    顯然她是這里面的頭,其他人在聽到她的話后,并沒有不同的意見,俱是點(diǎn)點(diǎn)頭,而后便跟一道往常道觀的山門處走去。

    一路上碰見一些常道觀的道士,或者是其他百姓,那些人就像是沒有看見自己這一行人一樣,對自己等人俱是不理不睬,仿佛如同空氣一般。

    常道觀早起的道士行為,讓溫柔一行人心中更加充滿了疑惑,不由得再次開始懷疑起李弘是不是有什么險惡的用意。

    第792章 牽制

    但不管如何,既然能夠得到失去了好幾個時辰的自由,他們的內(nèi)心還是很輕松的,一個個跟在溫柔與范寧安的身后,穿過曲徑通幽的小山路,極為熟練的往山門處走去。

    房間內(nèi)的權(quán)善才跟蘇宏暉,同樣望著溫柔等人,他們知道這必定是李弘有意安排的。

    刺殺太子殿下是何等大罪?怎么可能如此輕易的就放這些人離去?放長線釣大魚,太子顯然很想知道是誰在背后主使的這一切。

    “看來太子不讓我們跟蹤,是對我們也有著防備啊?!碧K宏暉心中有些不安的捏著窗棱,看著溫柔一行人駕輕就熟的,走在常道觀的小路上。

    “那又如何?這些蠢貨根本就不知道是誰給他們的信息,太子就算是懷疑,也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除了我們知道他們的行蹤,常道觀在三日之前,不也是知道他的行蹤了?要說告密,等這些人到達(dá)白云觀跟摘星觀后,太子應(yīng)該會更加懷疑是常道觀里有人告密他的行蹤吧,畢竟道觀與道觀之間,應(yīng)該彼此認(rèn)識、熟絡(luò)才對,而且他們這一路駕輕就熟的走過來,足以說明他們對常道觀的地形很熟悉,很了解,如此一來,太子不懷疑常道觀,難道還會懷疑我們?”權(quán)善才雙手互搓著冷笑了下,說道。

    晨起的陽光剛剛升起,房間里在開著窗戶的同時,還是有著絲絲涼意的,窗戶關(guān)上的同時,兩人也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對于李弘放掉這些士子游俠,心中一點(diǎn)兒擔(dān)憂也沒有了。

    如果李弘不放他們離去,或許權(quán)善才跟蘇宏暉還會有些擔(dān)憂,但只要太子一放了他們,他們從摘星觀、白云觀在解散下山離開,想要再找他們,就得費(fèi)一番功夫了。

    而且這個時候,太子能夠指望的也只有成都府了,自己隨便派出他們?nèi)フ?,?yīng)付應(yīng)付差事兒,過的兩月,上疏給遠(yuǎn)在南詔的太子殿下奏言未找到便是。

    那時候忙于應(yīng)付南詔、真臘的太子,恐怕已經(jīng)焦頭爛額了,哪里還顧得上成都府這一件刺殺的小事情,更別提還有心思問罪自己等人搜尋不利了。

    兩人在房間里打著如意算盤,同時也盤算著今日啟程回到成都府后,如何與李倩等人繼續(xù)接下來的計(jì)劃。

    劍南道官場是不是一直能夠保證針插不入、水潑不進(jìn)的形勢,就看這幾天太子李弘,是不是有足夠的辦法來找到突破口了。

    所以當(dāng)李弘突然改變主意,打算繼續(xù)留在青城山時,權(quán)善才跟蘇宏暉頓時大驚失色,跑到李弘跟前疾呼:萬萬不可。

    殿下剛剛在常道觀遇刺,殿下寬宏大量不追究常道觀袁客師與李諺的責(zé)任,已經(jīng)是網(wǎng)開一面了,如果還繼續(xù)留在此地,萬一再有賊人來襲,臣等罪孽可就深重了。

    但不管權(quán)善才跟蘇宏暉如何諫言,太子殿下卻是鐵了心一樣,打算留在此地,而且并不打算讓他們離開,死死的把他們拴在了身邊。

    狄仁杰今日一早已經(jīng)下山,而且此刻已經(jīng)在前往成都府的途中了。

    成都府內(nèi),李倩、裴守德、李規(guī)、李溫以及曹王之子李俊、李杰,包括余姚縣主李琳與其夫君慕容賓,此時也已經(jīng)悄悄聚集在了成都府,就等著權(quán)善才與蘇宏暉回來后,共商接下來如何拉攏狄仁杰,并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找到一些誣陷李弘的事情,從而在李弘遠(yuǎn)走南詔對中原鞭長莫及時,迫使李弘陷入困境之中。

    成都府北郊的斧頭山上,連日來有熊貓沿山而下,只是沒兩日后,整個斧頭山又恢復(fù)了正常。

    當(dāng)?shù)氐陌傩丈踔吝€把一些幼小的熊貓放養(yǎng)在里家里,但是每兩日,這些熊貓又集體出逃,回到了斧頭山以及它們原來?xiàng)⒌牡胤健?/br>
    此事兒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連悄悄隱匿在成都府的李倩、裴守德等人,都沒有覺得大熊貓突然下山之事兒,有什么異常。

    而在他們不遠(yuǎn)處的地方,離建元寺不足三四里的一座小院里,白純正在訓(xùn)斥一臉毫不在意的白起。

    自從到達(dá)成都后,這貨就跟瘋了一樣,天天往不遠(yuǎn)處的斧頭山上跑,那熊貓被它咬死了好幾只,甚至為了討好白純,免除它被訓(xùn)斥,還叼回來了一只活幼崽給白純。

    揚(yáng)武與連鐵拿白起也沒有辦法,只能是站在兩側(cè)閉目養(yǎng)神,耳朵傾聽著外面的動靜,或者是聽著白純像是跟人說話似的,訓(xùn)斥著趴在地上,那爪子逗弄已經(jīng)不再害怕它的熊貓幼崽。

    “狄仁杰現(xiàn)身成都府了?!?/br>
    李倩接到了這個消息的同時,白純同樣也接到了這個消息,所以從青城山前往成都府,必經(jīng)建元寺的路上,氣氛開始變得怪異了起來。

    “大人,這條官道不尋常啊?!痹简T在馬背上,落后狄仁杰半個身位,有些警覺的看著官道上,時不時擦肩而過的百姓與商賈,提醒道。

    “這不是很正常?既然我們現(xiàn)身了,怕是成都府的牛鬼蛇神都被驚動了,這是在歡迎咱們呢?!钡胰式軜泛呛堑男α诵φf道。

    “歡迎?大人您還真是樂觀,下官都不知道這一趟成都府行后,是不是還能夠活著走出來呢?!痹紦u搖頭,最后一句話,則是對身后另外兩名,跟他一同出來的同僚說道。

    “我狄仁杰好歹如今還是朝廷要員,雖然是與太子殿下鬧的不愉快,但不論走到哪里,不管是三教九流,還是地方官府、勛貴豪門,想要我狄仁杰的性命,也得掂量掂量才是?!钡胰式艿纳袂榭床怀鼋z毫緊張,甚至還帶著一些的悠然跟輕松。

    “大人,前些日子您可不是這樣啊,怎么現(xiàn)在就變得……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元芳用腦的時候越來越少,他覺得跟在狄仁杰身邊,只要當(dāng)好差就夠了,至于用腦的事情,交給狄大人就行了。

    “你以后要學(xué)著多多用用這里才是?!钡胰式苤噶酥柑杧ue,繼續(xù)說道:“按理說,殿下在青城遇襲后,權(quán)善才等人則會立刻請?zhí)踊爻啥几攀?,但我們慢慢悠悠的趕了兩天路,也沒見到太子殿下的儀仗,說明了什么?”

    “這能說明什么?說明他們?nèi)硕?,行程比我們還慢?可我們的速度已經(jīng)夠慢了啊?!?/br>
    “說明太子殿下沒打算盡快回成都府,怕是還要多待幾天了,權(quán)善才跟蘇宏暉兩人應(yīng)是著急回成都府的,但咱們也沒見著,想必是被殿下留下了。這個時候的成都府,就像是一個無主之城,如果我們還不明目張膽的進(jìn)入,豈不是有欺騙同僚之嫌?”狄仁杰成竹在胸,信誓旦旦地說道。

    雖然元芳不明白其如此用意是什么,但昨天還專挑小路走的狄大人,昨夜打尖過后,今日就選擇了走在寬敞平坦的官道上,像是怕沒人知道他狄仁杰要來成都府似的。

    元芳不知道,但狄仁杰很清楚,太子李弘之所以如此著急,還是因?yàn)閼n心南詔之事兒,更為重要的是,想要重整南詔、征真臘,一個穩(wěn)固的后方是必不可少的。

    成都府素來有天府之國的美稱,作為大軍的大后方,為太子的大軍提供糧草等補(bǔ)給,自然是最為適合的州府。

    但如果成都府不穩(wěn)定,哪怕在前方的將士再英勇頑強(qiáng)、勢如破竹,總有一天會被不安穩(wěn)的大后方拖累至死的。

    無論是冷兵器時代,還是長槍短炮的熱兵器時代,戰(zhàn)爭永遠(yuǎn)都是對于后勤能力的考驗(yàn),一旦后勤補(bǔ)給出現(xiàn)問題,戰(zhàn)爭的天平也就開始傾斜,所以如此重要的環(huán)節(jié),沒人不可能不重視的。

    建元寺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在望,甚至連寺院里的祥和的鐘聲都能夠聽的一清二楚,元芳也搞明白了一件事情。

    太子殿下留在青城山,實(shí)則就是為了替狄仁杰牽制住權(quán)善才跟蘇宏暉,從而給狄仁杰爭取在成都府尋求突破的機(jī)會。

    一頭狼從建元寺的后院墻邊突然間躍了出來,一片油菜花的黃色海洋內(nèi),黑狼如入無人之境,攪動著滿眼的油菜花田地,蕩起一陣陣的漣漪。

    當(dāng)元芳驚喜的看著油菜花地?fù)P起灰塵,最后在快要到達(dá)路邊時,突然看見那頭黑狼一個翻滾,而嘴里卻已經(jīng)死死的咬住了一只不再掙扎的野兔,急忙驚訝的指給狄仁杰看:“大人您看,那頭狼竟然能夠在油菜花地里逮住兔子,這可是連蒼鷹都不敢嘗試的。”

    “蒼鷹怕被油菜花絆住爪子,狼自然就不怕了,何況油菜花對于狼不是阻礙,對野兔是阻礙,能夠在如此短距離逮住野兔,不值得大驚小怪。不過……”狄仁杰似笑非笑的看著一臉欣喜的元芳,繼續(xù)問道:“你不覺得這里出現(xiàn)狼很突兀嗎?”

    “這有什么突……大人您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