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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上的心尖小皇妃在線閱讀 - 第258章 否則若是被皇上知道

第258章 否則若是被皇上知道

    夢棲宮。

    宮門口,一個黑衣黑褲的夜行衣的人影從里面出來,從瘦弱高挑的身影來看,不難分辨出這是一個女子??伤妮p功卻很好,飛快縱躍于這皇宮里面,飛快地朝著她的目的地而去。

    云千素聽了夢言的話,終究還是放棄了她那個計(jì)劃。

    那些人可以死,他們可以敗,但是她不能拿主上對她的感情來冒險(xiǎn)。

    想想也確實(shí)挺可笑的,其實(shí)主上對她本就沒什么感情,唯一的牽絆還是因?yàn)楦赣H而存在的那層表面上的兄妹關(guān)系。只不過,她不能連唯一站在他身邊的可能性也丟掉。

    如夢言所說,今晚這一切若是皇上早有預(yù)謀布局,那她那個計(jì)劃就當(dāng)真是自投羅網(wǎng),要是被主上知道,毀了他這么多年苦心經(jīng)營的一切,那她真的就萬死難辭其咎了!

    到時候,她唯一的下場就是被拋棄。

    云千素走得很快,生怕自己趕不上流風(fēng)他們。若是不當(dāng)心在皇上面前暴露了,那一切都完了!

    終于,在她去北門附近找到那些人的時候,他們還什么都沒來得及做。

    “你是誰?”帶頭的人驀然看到一個不該出現(xiàn)的人出現(xiàn),心里頓時敲響了警鈴。

    云千素?zé)o視了她,揚(yáng)高嗓音喊了聲:“流風(fēng)?!?/br>
    帶頭之人一開始只是覺得她的嗓音有些熟悉,當(dāng)他驀地反應(yīng)過來這是自家小姐的時候,頓時就是一驚,而此時,流風(fēng)已經(jīng)從后面出列朝她走了過來。

    在這么多人面前不宜說話,流風(fēng)跟著云千素走到了十米之外的地方,才低聲問:“小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若非有事,小姐不會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

    他們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一切,有特定的信號交流。

    “你們來的時候有沒有碰到什么人?”云千素?cái)Q著眉問道。

    “沒有?!绷黠L(fēng)停頓了一下,突然又道,“不對,我們殺了北門門口的守衛(wèi),屬下不知道有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br>
    云千素權(quán)衡了一下利弊,最后道:“你們現(xiàn)在帶人去幫皇帝一起除了右相。若是被問起,就說是一名小兵正好看到右相集結(jié)人馬,回府通知了上面的人,云家軍無論何時都要致力于保護(hù)皇宮,所以才會及時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

    她的眼珠子不停地轉(zhuǎn)動著,似乎是在思考怎樣圓這個謊為好。

    最后又道:“記住,除掉右相之后,跟皇上請罪。就說你們誓死效忠,但不該隨便帶刀闖入皇宮,實(shí)在是情非得已……總之就要讓皇帝看到你們的忠心,明白嗎?”

    “小姐,為何突然要這么做?”流風(fēng)不解地問。

    明明小姐那日來的時候,還那般篤定他們一定可以成事,為何今晚就突然變了?

    毫無疑問,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云千素?cái)[了擺手,“現(xiàn)在來不及跟你解釋這么多,你們帶著人快進(jìn)去護(hù)駕!”

    說完她又朝著相反的方向而去。

    流風(fēng)皺了皺眉,那里,似乎不是小姐來時的方向。

    這么晚了,小姐不該回夢棲宮藏好嗎?否則若是被皇上知道他們秘密聯(lián)系……

    夢言沒有辦法動,只是耳邊呼嘯的風(fēng)聲掠過,她不用看也知道莫少淵跑得有多快。

    身后的追兵源源不斷,起初還只有一個人放她冷箭的人,后來就越來越多,不知道都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似乎早就潛伏在某個地方,幾乎是成群結(jié)隊(duì)想要她死。

    莫少淵臉上的神色無比凝重,要想在那些人手里完好離開,他一個人應(yīng)該沒有問題,可現(xiàn)在他還要護(hù)著懷里那個,只怕這場仗不會這么好打。

    “莫少淵,要不你放我下來,我……”

    話未說完,就被莫少淵冷聲打斷:“你不想活了?要是這種地方放你下去,你直接就成箭靶子了!”

    夢言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誰要當(dāng)箭靶子了?我只是想說,我先去找個地方藏一藏,一會兒你再來找我。這不是情況不容樂觀嗎?好端端地誰活夠了想找死啊!”

    莫少淵微微一怔,眼底劃過一絲幾不可察的笑意。

    “小七,你說你成天這么置身于危險(xiǎn)之中,有什么好的?”他嘆了口氣,玩笑的語氣中似乎是淡淡的不解,那一抹小心翼翼的詢問卻被他掩飾的很好。

    “要是當(dāng)初聽我的跟我走了,現(xiàn)在不知道過得多逍遙。外面有你你最喜歡的天地江河,草原群山,不必一輩子活在這拘謹(jǐn)?shù)膶m墻之中……”

    夢言只當(dāng)他是玩笑,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外面沒我喜歡的人!”

    莫少淵嘴角的笑意幾不可察的一僵,可是在夢言察覺到以前,就已經(jīng)用更大的笑容弧度來掩飾他此刻的心情,眉梢眼角都是笑意,“都這么些年了,你說話怎么還是這么不氣?都不知道拐彎兒的嗎?”

    夢言原本還想刺他兩句,她這么直接他還這樣呢,要是她拐個彎兒,他豈不更得寸進(jìn)尺?

    可不知道為什么,看著他晶亮璀璨的夢眸里似乎不經(jīng)意掠過的那一絲落寞,到了嘴邊的話終究變了,“朋友啊,說話不需要拐彎抹角的?!?/br>
    男人挑了挑眉,“你終于承認(rèn)我們是朋友了?”

    “是啊是啊,別啰嗦了。趕緊省點(diǎn)力氣下來繼續(xù)跑吧,否則被追上了,我們都死定了!”

    要想做得一干二凈,就得斬草除根,所以云千素同樣不會放過他的。

    話音剛落,就聽聞頭頂上方驀地傳來一聲不重不輕的悶哼,夢言頓時一驚。

    “莫少淵,你怎么了?”

    看著男人臉上一閃而逝的痛楚,夢言心里不斷地打著鼓,可是礙于現(xiàn)在被點(diǎn)了xue不能動,只能瞪大眼睛看著他臉上所有細(xì)枝末節(jié)的表情變化,企圖從中看出一點(diǎn)什么。

    可是下一秒,那樣的神情卻飛快地從他臉上消失,莫少淵薄唇微抿,卻是勾起唇角,墨色的眼瞳深處流淌著深深的笑意。

    “小七,你好像還是很緊張我的嗎?”

    夢言皺了皺眉,“你什么意思?”她危險(xiǎn)地瞇了一下眼,“你可別告訴我,為了試探我,所以你故意裝出被箭射中的樣子?!”

    “恩,好像真的是這樣?!?/br>
    夢言原本是想罵人的,這種時候了還有心情開這種玩笑?

    可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男人深凝的眸光,她微微一怔,突然就咬了咬嘴唇,“解開我的xue道,放我下來,我自己走?!?/br>
    莫少淵臉色一僵。

    “不高興了?”他擰了擰眉,抿著唇道,“小七,我只是開個玩笑,沒想惹你生氣?!?/br>
    “我沒有生氣?!本退闼鷼猓瑲獾囊膊皇沁@個。

    夢言目光直直地盯著她,“但是莫少淵,你要是受傷了不告訴我,我才真的會生氣?!?/br>
    男人的臉色似乎被清冷的月輝映得偏白,那俊逸的臉部輪廓深邃立體,他兀自扯了唇角,笑意流淌,染著幾分不真實(shí)的邪魅,“這么多年了,你怎么還總跟我鬧脾氣?”

    最開始認(rèn)識她的時候,她還沒有現(xiàn)在那么沉靜,活潑好動,跟個男孩子一樣成天樂呵呵的,雖然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的臉上就沒有了笑容,一直到她從他的生活里消失,定格給他的記憶都是不會笑的,不過他始終記得她從前和他拌嘴那時候的模樣。

    清晰的猶如在昨日。

    “誰跟你鬧脾氣了?”

    夢言顯然對他的說法很不滿,也愈發(fā)覺得這男人是在很她扯開話題,眉毛狠狠擰了起來。

    “我讓你放我下來,你聽到?jīng)]有?難道你真想負(fù)傷帶著我這么一路跑?”

    強(qiáng)硬的近乎命令的語氣里,卻含著一聲不易察覺的顫抖與擔(dān)憂。

    她不要再欠他情了,這個實(shí)際上,最難還的莫過于人情債。尤其當(dāng)對方不要你還的時候,更是令人覺得無措。

    莫少淵嘴角掛著笑,卻一直都沒有看她的眼睛,即便視線落在她身上,也是淡淡的溫柔徘徊于她額上或發(fā)絲上。

    他沒有承認(rèn)自己負(fù)傷,也沒有否認(rèn),面對這樣的她,他還真不知道怎么騙她。

    身后冷箭不斷,莫少淵憑著本能和超強(qiáng)的耳力四處閃躲,,目光平直地看著前方,抱著懷里的人一左一右地閃躲,險(xiǎn)險(xiǎn)避開那些冷冽的鋒芒。

    “乖,別吵,我有點(diǎn)累。”他微微一笑,頓了頓,眉梢微挑,又帶著揶揄笑道,“這么多年不見,你好像越來越重了,是皇上把你養(yǎng)太好了?”

    重、你、妹!

    君墨影每次抱她都要嫌她硌手,都已經(jīng)皮包骨頭了這男人還敢嫌她重?!

    夢言暗暗咬牙,難道是最近又懷了一個,所以增加了一點(diǎn)重量?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放我下來,等我xue道解開之后一定狠狠揍你一頓?!彼{道。

    “不放?!蹦腥丝跉膺瓦停瑘?jiān)定的讓人抓心撓肺,“我武功這么高,你打不到我。”

    夢言快被他急死了,這男人怎么油鹽不進(jìn)的?

    要是真受了傷,難道不知道這么用力抱著一個人會讓傷口加速崩裂的嗎?

    “莫少淵我沒有你想的這么弱,他們肯定告訴過你,這段時間我已經(jīng)學(xué)了武功了是不是?要是連這個跑個路都不行,我怎么對得起自己這些日子的成果?”她連哄帶誘。

    “你快放我下來吧!”

    如果說莫少淵這輩子還有什么害怕的東西,那就是這個女人,怕她哭、怕她鬧、怕她隱忍、怕她爆發(fā),幾乎她所有細(xì)小的情緒,都能牽動他的心弦。

    嘴角泛起一絲幾不可見的苦笑,莫少淵聲音冷硬地道:“再吵我就把你扔到夢棲宮去?!?/br>
    夢言臉上神色一僵,“那你老實(shí)告訴我,你傷在哪里?傷得重不重?”

    “死不了。”

    輕描淡寫的口氣撩人心弦,夢言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脫口就罵:“瘋子!”

    男人低低一笑,沒有回答她的話。

    夢言的眼眶有些酸脹,只覺得那春日的風(fēng)本該和煦溫柔,可偏偏今夜卻刮得她臉頰隱隱作痛。她閉了閉眼,不去聽那喧囂肆意的追殺,刻意無視身后穿透強(qiáng)風(fēng)而來的氣流聲。

    莫少淵垂眸看了她一眼,眸底深處是掩不住的溫柔與心疼。

    旋即眸視前方,視線掠過四周景物,見前方假山矗立,灌木花叢遍布,他沉著眉目思考了一會兒,突然出聲道:“小七,前面有座假山,我一會兒解了你的xue道,你去躲在里面,我去把后面的人解決掉,然后再進(jìn)來找你。在我沒有進(jìn)來之前,除非我讓你走,否則你絕對不要出來,知道嗎?”

    夢言眉心一蹙,“你可以嗎?”

    一聲愉悅的輕笑從男人薄唇之間逸出,他挑了挑眉道:“你會不會太看不起我了?”

    他回頭望了一眼,臉上的笑意消失殆盡,眉宇凌厲,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來,棱角分明的俊臉上染著蝕骨的寒意,那一眼貫穿了身后所有的人,將全部的獵物全部收入眸中。

    再回首時,臉上的表情再一次變化,眸色微柔。

    他快步走進(jìn)假山洞里,卻有些貪戀這份溫暖,緊了緊懷里的人,低聲道:“等我回來!”他對她說了這么兩個字,然后才慢慢松開手,終于把懷里的人放下來。

    xue道被解開,夢言第一時間去查看了他的傷口,“讓我看看!”

    可是她的力道和反應(yīng)速度又哪里及得上這個男人,甫一動作,立刻就被扼住了手腳,“若是你親我一下,我就讓你看,如何?”

    夢言怒罵:“你神經(jīng)?。 ?/br>
    “那你說你喜歡我,我也可以勉強(qiáng)考慮給你看看?!?/br>
    “……”

    夢言已經(jīng)不想跟他說話了,瞪著他面無表情地道:“你走吧,趕緊走?!?/br>
    男人卻是半點(diǎn)不惱,嘴角掛著他慣有的那抹邪魅的笑,摸了摸她的腦袋,“好,我去了。”

    從始至終,哪怕是出去的時候,他也沒有轉(zhuǎn)身讓夢言看到他的背影。

    夢言莫名地就覺得心臟抽搐了一下。

    箭支飛舞的聲音,腳步凌亂的聲音,外頭的動靜透過假山的回音一滴不漏地傳入了夢言的耳朵里,她靠著身后的假山壁,深深地吸氣又呼氣,一次次抑制住自己想要沖出去看看他現(xiàn)在究竟如何的忐忑心情。

    她懦弱膽怯,她怕看到他勢單力薄對戰(zhàn)這么多殺手的時候,會不忍;她也怕他看到她不聽話跑出去,會影響到莫少淵,讓他分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夢言覺得一個世紀(jì)都快要這么過去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沉沉的腳步聲。夢言的心懸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她就放松了緊繃的神經(jīng),眼眶微微發(fā)熱。

    她知道來人一定是莫少淵。

    因?yàn)樗麤]有出聲讓她離開,所以他一定不會允許別人靠近這里。

    走到洞口,借著清冷的月輝打量面前的男人,夢言仔仔細(xì)細(xì)地看著他,旋即將目光從他的臉上移到他的身上,可是墨色的袍子上看不出任何端倪,連他是否受傷也不甚清晰。

    “瞧什么呢?”男人含笑的聲音自頭頂上方傳來,既沒有聲線不穩(wěn),也沒有顫抖,他嗓音低低地道,“你看的這么認(rèn)真,我會以為你突然被我感動喜歡上我了?!?/br>
    夢言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跟這男人真是沒法交流了,隨便什么話到他嘴里總歸成不了好話!

    莫少淵跟在她身后,一邊走一邊不滿地抱怨:“喂,小七,你可不能過河拆橋啊,我這還在這兒呢,你要去哪兒???難道你真打算丟下我一個人?”

    “你不是很本事嗎?”夢言頭也不回地哼道,“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你看看你,還說自己脾氣好呢,又跟我鬧?!?/br>
    夢言猛地頓住腳步,回過頭去瞪他,可是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的山洞里,當(dāng)唯一的一絲月輝也被山石遮擋,四周唯有黑暗,她遑論是看到莫少淵臉上的具體表情了,就連他的臉也看不到。

    挫敗地翻了個白眼,就聽他又繼續(xù)道:“這兒這么黑,你不怕?”說完又兀自嘟囔了一句,“明明以前很怕黑的呀,怎么現(xiàn)在膽子越來越大了……”

    夢言揉了揉自己的頭發(fā),看他話這么多的樣子,大概是沒事兒了吧?!

    “你才膽小呢,你全家都膽?。 睉崙嵉亓R了一聲,她轉(zhuǎn)身徑直朝外走去。

    黑暗中,夢言看不到男人此刻的目光,溫柔中泛著絲絲漣漪,綿綿的情義從他那雙黑曜石般粲亮的眸子里涌出,滿滿的似要將她整個包裹起來。

    “你小心點(diǎn)兒,還懷著身孕呢!”黑眸微斂,拉回自己胡亂的思緒,他又厚著臉皮跟了上去,“就算你不顧自己,也要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啊。快停下,我來扶著你走。”

    夢言確實(shí)不敢走得太快,所以很快就被他追上了,“小七,你這回可真難得,這么聽話。”

    “……”

    她完全不是自己停下來的好嗎?

    不過她懶得搭理也懶得解釋,這就是個會順桿往上爬的男人,給他點(diǎn)顏色絕對開染坊!

    莫少淵唇畔含著笑意,也不管她理或不理,就跟從前一樣,死皮賴臉地非要跟在她身后。

    這樣的相處模式,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反倒是讓他恍惚有種回到過去的錯覺。

    如果那個時候,他再堅(jiān)持一下,強(qiáng)硬地將她帶走,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

    不過……

    聽到她說她已經(jīng)學(xué)會了武功,他就知道有些事情不一樣了,確實(shí)是只有皇上給了她不一樣的生活,給了她安穩(wěn)安全的感覺,所以她才會開始練武的吧?

    曾幾何時,主上說過,所有人都要學(xué)武功,包括她。

    她死活不肯,甚至因?yàn)檫@件事餓了兩天,可她還是頂著發(fā)昏的頭腦堅(jiān)持搖頭。

    不學(xué)就是不學(xué),沒有人可以強(qiáng)迫她,哪怕是主上也不行。

    終究,主上還是不忍心對她如何,所以她就成了他們那些人之中唯一一個不會武功的。

    那個時候他就覺得奇怪,為什么她寧愿受罰也不肯學(xué)武功,明明她一向都很聽主上的話,可是那一次卻是令人詫異的堅(jiān)持。

    他揶揄問她,是不是很怕學(xué)不會,所以才不學(xué),可她從來不是一個沒有試過就輕言“不行”與“放棄”的人,所以他就更加好奇了。

    她的答案,讓他覺得難以置信的震驚。

    只有不會武功,她才會弱小的需要人保護(hù),主上才會在每一次出行的時候都守在她身邊。

    她說,這是她唯一可以靠近主上的機(jī)會,所以不想丟掉。

    那個時候,她該是多么沒有安全感,才能說出這樣的話,才會有這樣的心理……

    莫少淵無比慶幸,現(xiàn)在她的身邊有了一個很好的男人,雖然這個男人是他們的對手甚至敵人,可是那個男人給她的愛與溫暖卻是所有人有目共睹,是那個男人讓她不再惶惶終日,給了她可以倚靠的肩膀,給了她足以信賴的理由,所以她不必再用那樣的方式去留住誰。

    這樣的感覺,或許除了那個男人,誰也給不了,包括當(dāng)初的他。

    所以即便他當(dāng)初再強(qiáng)求,結(jié)局也還是和現(xiàn)在一樣無甚差別吧?

    走出山洞,月亮的光輝再一次投灑在兩人身上,夢言突然頓住腳步轉(zhuǎn)過去,聲音很輕卻又很鄭重地道:“莫少淵,謝謝你從前和今天為我做的一切。雖然不知道還會不會再見面,也不知道下一次見面我們會不會站在對立的一面,不過至少此刻,我們是朋友。”

    莫少淵掀了一下眼皮,“又是朋友?小七,或許你下回說你喜歡我,我會比較高興。”

    臭不要臉!

    夢言的太陽xue突突地跳了幾下,瞪了他一眼正要離開,卻突然被他一把扯進(jìn)懷里。

    而她的身后,密密麻麻的人影齊聚!

    撞在他堅(jiān)如磐石的胸膛上,夢言倒吸一口涼氣,卻不是因?yàn)樽驳奶哿耍窃谒?濕的衣襟上,她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

    他受傷了,而且肯定傷得不輕。

    這個認(rèn)識讓夢言心里一陣狂跳,雖然她早就猜到了,可是猜測歸猜測,如今證實(shí)之后的心理還是大不一樣,細(xì)細(xì)密密的疼痛從心臟上鉆來,她秀氣的眉毛狠狠擰了起來。

    “你傷得怎么樣了?”問完之后,她又連忙補(bǔ)充一句,“傷口有沒有毒?”

    真不怪她會這么想,云千素那個惡毒的老巫婆,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在別人的傷口上淬毒!

    一次是這樣,兩次還是這樣,更何況這次抱著斬草除根的心……

    “放心,沒有?!蹦腥说纳ひ糇灶^頂上方響起,“今晚的主要目的并非暗殺,她不會這么做的,否則太明顯,萬一事情敗露,會被人抓住把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