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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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碧照Z睜開眼睛。 岳臨澤牽著她的手站了起來,一起朝岸邊走去,邊走邊道:“本來想帶著你去廟會逛逛的,可惜這個時候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咱們還是回去。” “嗯?!碧照Z說完,空著的手抱緊了她的河燈。 岳臨澤掃了河燈一眼,故作無事道:“那里面到底是什么啊。” “能是什么,愿望唄?!碧照Z不欲多說,隨口敷衍過去了。 岳臨澤心里癢癢,但看她這么珍視河燈,便打消了一探究竟的想法,等到回去之后,還幫她找了個可以裝河燈的箱子,看著她上鎖之后把鑰匙藏到了衣服里。 “我不會看的,不用跟防賊一樣。”岳臨澤嫌棄道。 陶語嘿嘿一笑,把箱子擺到了柜子頂上,這才放心了些。岳臨澤受不了她這幅蠢樣子了,拖著她回到床上休息。 從這日起,岳臨澤的時間便多了許多,每日里大量的時間都在家里陪著陶語,陶語每日面對他時都是掛著笑的,可是他一背身,她眼中的焦灼便曝露出來了。 好在也不是二十四小時一直在一起,但凡在岳臨澤不在的時候,她就繼續(xù)他們的寢房,想從這間岳臨澤住了二十年的房子里找出些蛛絲馬跡??伤伊嗽S久什么都沒找到不說,肚子也開始大了起來。 起初她只當(dāng)自己吃胖了,可又過了一個月之后,小腹處眼看著鼓得硬邦邦的,絕非是胖了可以解釋的。她從發(fā)現(xiàn)這一點后,整個人都開始沉默起來。 岳臨澤看到她心情不好,問了幾句后發(fā)現(xiàn)是在為肚子不高興,有些無奈道:“有身孕不就是這樣么,現(xiàn)在不過是剛大了一點,日后會越來越大的?!?/br> 陶語指尖動了動,面上卻只是露出一點嫌棄:“可是我不想變腫,太丑了?!?/br> “乖,只十個月而已,很快便過去了,”岳臨澤安慰的從背后抱住她,將下頜擱在她的頭頂上,抱了會兒后不經(jīng)意問道,“你想要男孩還是女孩?” 陶語笑了起來:“這有什么好想的,難道說我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嗎?” “說說看啊,說不定就能實現(xiàn)呢?!痹琅R澤天真道。 陶語垂眸,笑得有些敷衍:“是嗎?那還是要個女兒,兒子也好,只要是咱們的孩子,就什么都好。” “也是,只要是咱們的,就什么都好?!痹琅R澤輕笑一聲,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陶語的眼神越來越冷,只是當(dāng)他松開她后,她又變成了溫柔可愛的小女人。 岳臨澤笑得開心:“日子過得太快了,沒想到我這么快就要做爹爹了?!?/br> “是啊,我也沒想到,真是太快了,”陶語笑笑,“反正也閑著無事,不如現(xiàn)在就開始置辦東西,也省得到時候著急?!?/br> “你說得對,那我這幾日便開始置辦。”岳臨澤笑道。 陶語應(yīng)和幾聲,打發(fā)他出去后,看著銅鏡中自己微鼓的小腹,嘴角瞬間沉了下來。 沒事,她要忍,都忍這么久了,再忍幾個月也是可以的,在沒查清楚副人格的底細(xì)之前,她一定不能暴露。 這句話她從大夫診出她有身孕起,就不斷的對自己重復(fù),也因此確實忍了三個多月了。既然忍都忍了,那她就忍下去,她倒要看看,最后岳臨澤打算從哪給她變出個孩子來。 只是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在某天夜里,她清楚的感覺到腹中有什么動靜后,心理防線瞬間被擊潰—— 那種仿佛活物一般的東西在她小腹中碰觸的感覺,讓她渾身都開始發(fā)麻,許久之后才微微恢復(fù)些知覺。 岳臨澤被她的動靜吵醒,抱著她迷糊問:“怎么了?” “臨澤,”陶語聽見自己用極其冷靜的聲音說,“孩子好像動了?!?/br> 岳臨澤一僵,隨后笑了起來:“是嗎?” “嗯?!碧照Z眼中閃過一絲諷刺。 雖然聲音里透著欣喜,可實際上沒有半點感情,兩個人就此說了會兒話,便閉上眼睛休息了。 翌日一早,陶語等岳臨澤一離開,便瘋了一樣開始在屋子里,總算是在一處地磚下找到了暗門,下去一眼就看到了隨手放在椅子上的衣服。 黑色的衣服和口罩,還有一頂深色鴨舌帽。 看著這套熟悉的衣服,陶語腦子里驀地浮現(xiàn)起自己在上個世界時,在醫(yī)院外面買早點時撞到的那個人,當(dāng)時她就覺得那人的聲音極其耳熟,但因為沒有在意,就沒深想,現(xiàn)在起來,她只覺渾身發(fā)涼,腦子里只冒出一個念頭—— 根本斗不過他。 當(dāng)晚,岳臨澤回來后,明顯感覺到陶語有些心不在焉,不由得問道:“阿語,你今天不高興?” “……我該高興嗎?”陶語抬頭看向他,哪怕極度控制,也沒能控制住眼底那一點防備。 岳臨澤仿佛沒看出她的不對,疑惑的皺起眉頭:“這是怎么了?” “吃飯,吃完飯我們聊聊,岳城主?!碧照Z面上冷靜,其實手心里已經(jīng)隱隱有了汗意。 岳臨澤眉間溝壑越來越深,但最終沒說什么,只是見她只扒拉米飯后,給她往碗中放了塊紅燒rou:“多吃些,再過段時間月份越來越大,不多吃些,你和孩子都要受罪。” 陶語本還想等到兩個人獨處時再聊這件事,卻在聽到他如此平靜說著孩子孩子孩子后,有些忍不住了,繃著唇角問:“你確定?十月懷胎之后我真能給你生出個什么來?” 岳臨澤一頓,接著抬頭看向她,和她對視許久之后若有所覺,輕笑一聲道:“為什么不?” “我這肚子里到底有什么東西,你難道不比我心里清楚?”想起昨夜那種有東西在動的感覺,陶語便一陣反胃。 第78章 城主有病10 陶語的話音一落,廳堂中便突然安靜下來, 許久之后岳臨澤指尖敲了敲桌面, 掃了旁邊伺候的人一眼, 緩緩道:“怎么突然這么問?這里面除了孩子,還能有什么?” “你確定里頭是孩子?”陶語冷淡道。 岳臨澤輕笑:“你是不是這些日子太累了?” “你要是不餓了, 咱們就回房間去聊好嗎?”陶語不愿和他在這里多說廢話,便定定的看著他道。 岳臨澤和她對視許久,才起身朝外走去,陶語看著他的背影做了個深呼吸,繃著臉跟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后朝寢房走,一進屋里岳臨澤便看到桌子上那套衣裳, 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陶語掃了他的背影一眼, 反手把門給關(guān)上了, 走到他對面用手指挑起口罩, 嘲諷一笑道:“我倒是不知道,原來城主一早就跟我見過面, 難怪在廟里初見時,你就要娶我為妻?!?/br> 岳臨澤看著衣服和口罩,半晌笑了起來,眼神中帶著無畏的天真:“媳婦兒,這東西我可藏得特別結(jié)實,你是怎么找到的?” “所以你可以去其他世界對嗎?”陶語并未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你去過別的世界, 見過其他和你長得一樣的人,然后殺了他們對嗎?” 當(dāng)她看到這套衣服的時候,便知道自己再掩飾下去也沒有用了,因為他早就在其他世界見過她,很有可能見過她和其他副人格在一起,甚至已經(jīng)猜出了她來的目的。 如果他已經(jīng)知道了這么多,那不管她再怎么假裝,都不會再得到他的信任,既然掩飾無用,那不如直接攤牌,說不定還能找到突破口。 岳臨澤仿佛沒有看到陶語灼熱的目光,笑著從懷中掏出一個小撥浪鼓,在她面前晃了晃,撥浪鼓立刻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喜歡嗎?你不是想要個女兒么,我便選了有花的。” 陶語看向他手里的撥浪鼓,鼓面上確實畫了點點雛菊,看著格外別致。只可惜她現(xiàn)在無心欣賞這些東西不說,還會讓她聯(lián)想到自己肚子那些不知名的東西,只會讓她覺得惡心。 岳臨澤看到她眼中的厭惡,捏著撥浪鼓的手指僵了一瞬,接著手一松,撥浪鼓應(yīng)聲掉在地上,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陶語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便看到岳臨澤像變了個人一樣,周身的氣場都低了下來,眼神中還多了許多她看不懂的東西,雖然看不懂,但她還是本能的覺得危險。 先前要和他攤牌的時候,雖然做過了他會卸下偽裝的心理準(zhǔn)備,可真當(dāng)看到這一幕時,她心里卻忍不住忐忑。 岳臨澤盯著地上的撥浪鼓看了片刻,勾著口罩旁邊的細(xì)繩悠然道:“什么時候找到的?” “今天。”陶語實話實說,看到他打算好好聊聊了,干脆搬了個凳子坐到他對面。 岳臨澤看她一眼,勾起唇角道:“可你早在今天之前,就已經(jīng)開始懷疑我了是嗎?” 陶語沉默不語,岳臨澤有些苦惱的皺起眉頭:“不應(yīng)該啊,我和管家演得那么好,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陶語淺笑一聲,半晌撫上自己微鼓的肚子:“因為它?!?/br> 岳臨澤挑眉,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哦?” 陶語垂眸,掩下眼中那一抹諷刺。 想起那天晚上管家打傷岳臨澤逃走一事,如果不是后面這神來一筆,她或許就要相信那場特意演給她看的戲了。 如果說先前她只是懷疑岳臨澤是神秘人,那在大夫來了之后就是十分的肯定了,畢竟她比誰都清楚,自己作為一個精神體,是不可能有身孕這種東西的。而被診出身孕和發(fā)現(xiàn)管家有槍這兩件事同時發(fā)生,她絕不相信只是巧合而已。 當(dāng)時的她還沒發(fā)現(xiàn)這套衣服,所以只能按照常理去推斷。 從他發(fā)現(xiàn)彈殼就開始設(shè)計騙她來看,陶語就知道,自己那晚把彈殼放在酒樓后院時,他就已經(jīng)知道是她放的了,不僅知道,還很清楚這個世界上,只有她一個外人知道彈殼這種東西,所以后來才那么著急想要騙過她。 岳臨澤從一開始,就知道她的身份……不,他如果知道她的身份,那就必然清楚自己活在精神世界里,可既然如此,又為什么會搞出懷孕這種錯漏百出的計劃? 她和這個世界的副人格并沒有打過交道,來到這里后也處處謹(jǐn)言慎行,不管是成親還是別的,都是順著他的意思來的,為什么他會在看到彈殼之后,第一時間就開始懷疑她? 只能說,他知道她的一部分身份,卻又不完全知道,所以才會犯下這種錯誤,那新的問題又來了,既然不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后暴露的身份,那副人格肯定是在之前就知道了。 他為什么知道? 陶語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那些非正常死亡的副人格,心里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假設(shè)。假如,假如那些副人格的死亡跟這個副人格有莫大的關(guān)系,那就可以解釋得通他為什么會擁有超出時代的思維和武器了,只是他是通過什么渠道得到的,只能靠她自己接著查。 好一點的地方就是,她已經(jīng)確定這個副人格,就是那個持槍殺人的神秘人,她便暫時不用擔(dān)心會有人要殺副人格了,畢竟當(dāng)時來看這個副人格才是最大的boss,且一點都沒有要自殺的意思。 既然副人格的安全有了保證,那她便不急了,反正這也是最后一個精神世界,他想玩什么,她陪他玩就是,所以哪怕知道懷孕這件事是個圈套,她也假裝相信了,一步步跟他走到今天。 只是她沒想到,在她被肚子里莫名其妙的‘胎動’擊潰的時候,竟然發(fā)現(xiàn)了暗室里的秘密,她瞬間明白副人格早就看穿了自己,她的一舉一動都在岳臨澤的眼中。 “我這輩子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大夫卻說我有了身孕,這難道不該被懷疑嗎?”陶語把精神體不會懷孕這件事?lián)Q了種說法,緩緩朝岳臨澤解釋,她心里清楚,想從他嘴里套出點什么,就必須先奉上自己的誠意。 岳臨澤聽到她不會懷孕后微怔,接著恍然:“原來是我大意了啊?!?/br> “為什么在和管家演了一出戲后,又騙我說有了身孕?這對你有什么好處?”這是陶語始終無法理解的地方,如果當(dāng)時只是讓管家頂包,雖然她偷聽的時間點確實巧合了點,但在他精湛的演技下,恐怕她也會相信的,為什么還要多出一道? 岳臨澤嘆了聲氣,頗為遺憾道:“是我多此一舉了。” “為什么要這么做?”陶語又一次追問。 岳臨澤突然沉默下來,似乎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陶語也不過多糾纏,拍了拍桌子上的一堆東西,低聲道:“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能給我一個真相嗎?” “你想知道什么?”岳臨澤眼中笑意不變,卻沒了先前的一抹天真。 但陶語知道這才是真正的他,因此對上后也不算太慌:“你去過其他世界?” “是的?!痹琅R澤坦然回答。 陶語追問:“殺過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岳臨澤微微側(cè)目,有些苦惱道:“先開始并非故意殺的?!?/br> “怎么說?”陶語立刻問道。 岳臨澤看向她,半晌嘆了聲氣:“我去的第一個世界里,和我長得一樣的那位是東廠督主,那位廠公看到我后似乎很憤怒,提了劍便要殺我,我沒辦法,只能和他打,若不是當(dāng)時他本來就受了傷,或許死的人就是我了?!?/br> “然后呢?”陶語皺起眉頭。 岳臨澤輕輕一笑:“然后我趁他之危,要了他的命,便看到周圍不管是人或者風(fēng)景,都破碎化作了光點,不等我反應(yīng)過來,我便又回到了無還城?!?/br> “那是你第一次跑到其他世界,”陶語這一句不是疑問,果然岳臨澤在聽到她的話后點了點頭,她眉頭挑了起來,“那時候你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