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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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餐未結(jié)束,俏如來就離開了。他事務(wù)多,填飽了肚就告辭。 臨走前,杏花君打包了一份點心讓俏如來帶走。 胖姑眼氣氣鼻哼哼,若不是慕少艾說要與做飯的打好交道,這點心是帶不走的。 “這只血蜈蚣大,你收著。”慕少艾翻開一五十公分的藥材盒,看了一眼后扔給杏花君。 杏花君將藥材盒子扒拉到一邊,看兩眼后再重新蓋上:“這藥材處理手法一看就是尚善弄的。好藥,全是好藥。深山老林里于她而言就是喝水,這些藥中,就拿不壞根來說,需炎赤之地才有。溫度太高,非人所能忍受,這也就成傳說中的藥物了。不壞根,放千年藥效依舊如故,當(dāng)年師父就取出一小節(jié)給我看過,沒想到今天見到完好無缺的了。” 慕少艾余光掃了一眼低頭的默蒼離,鼻翼翕動:“還是這藥香令老人家愉悅。這次善丫頭采藥歸來,老人家的藥園子又有了新品,光想想就舒坦。杏花君,與老人家去若水山莊怎樣,咱倆還可以多研究研究藥理、藥性?!?/br> “藥師的提議挺心動的,說到藥材的研究,倒是一人與藥師搭配。”杏花君摞起藥盒,搬到藥材間。 慕少艾輕吐了口里的水煙:“什么人可與老人家論道?” “杏花說的是藥神。”默蒼離開口道。 “嗯——在老人家面前稱神,是要有相當(dāng)?shù)挠X悟的。”一口煙嵐升起,慕少艾說道,“你就不擔(dān)心尚玄這娃兒?” “他想走的路,后果自擔(dān)。”默蒼離從銅鏡里移開目光。 “真冷淡?。∧氵@人有什么意思,面上冷,言語毒,妻離子散……” 慕少艾話頭未完,默蒼離插言道:“還弒師滅同門?!?/br> “耶~老人家可沒這么說。心不狠不大丈夫,你對自己太狠了。唉~何必走入死胡同呢?一個好漢三個幫。老人家曾有一友,似你這般一肩扛蒼生。他心是蓮心,也似蓮芯。出生入死幾輪回,卻有幾個摯友。如不是為他,老人家何至于流浪此地?也是,老人家不落到這個地步,你與善丫頭也不會相識,還有了兩娃。很多事情都注定咯!” 慕少艾言語惆悵,唏噓里有絲惘然:“我說你吧,朋友真地少,也不會拉人下水干。你與我那好友,都是為大同理想存在的人。做你們背后的女人得神經(jīng)堅韌。唉~不過我那好友鰥寡之身,倒是有一子不得團聚。你還有選擇的機會,他就可沒有了。” “你當(dāng)說的動機越來越明顯?!蓖滔驴谥械慕蛞?,默蒼離聲音發(fā)緊。 “哈,你不想聽可以閉上耳朵。老人家好不容易有個說過去的念頭,你可麥打岔。雖然不知道你是怎樣與善丫頭熟悉的?但老人家認(rèn)為你倆還真不是一路人。你可為理想、責(zé)任盡性命,善丫頭寧負(fù)天下也不負(fù)自己,所以你倆分開也挺好的。你看,老人家是在勸分沒勸和?!?/br> 慕少艾敲敲煙灰:“有點好的地方就是善丫頭不野心勃勃,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好。她這種人有冒險精神,是個獨行。如不是因老人家之故,說不定就走了呢?其實,老人家也真想看看宇宙浩渺。想當(dāng)初,睡了一覺就被村民收留。如今,也這么多年過去。” “你與她、不是來自同一所在?”鏡中影模糊,話中音清冷。 慕少艾白眉冷豎:“從老人家來這,你都未叫過善丫頭的名字。逃避太過,說明心有掛礙。你若真想傳承墨家重任,就麥與自己留遺憾。人生哪那么多重來的機會?你的師尊茍活,代價不可能沒有。從黃泉奪魂,非常人手段。老人家倒是真想一了百了。這里沒有苦境,沒有阿九,沒有熟悉的山山水水??衫先思疫€得殘喘,萬一有機會見一面呢? 是,善丫頭與老人家絕不是同一地方的人。她的過去怎樣?老人家一無所知。我想,你也從未與她討論過這個問題。哈,你倆離開是真好!老人家回去還得落在她的身上,你走得清凈點,麥讓老人家心愿落空。” 慕少艾煩躁地從椅子上站起,背負(fù)著雙手離了這處院落。 琉璃串急急響作,掩映了孤青。 尚善將繡線穿好,繼續(xù)在緞子上添枝加葉。 黃四娘進來,將熱茶倒了一杯放到她手邊道:“小姐,這天氣挺不錯的,要不要出去走走?” “四娘有話與我說?走吧,這繡活也不差半時三刻?!鄙猩品畔吕C棚。 天氣晴和,一綹綹的青嫩禾苗迎著明媚貪婪成長。 腳邊的流水在水渠里潺潺,黃四娘攀了一朵大紅茶花別在發(fā)上:“好看嗎?” “好看?!鄙猩泣c點頭,由衷地贊道。這樣清麗可人的女子,是春天里一道美妙的風(fēng)景。有夫郎疼惜有女相伴,身邊的人活得順意就是對自己最大的嘉獎。 黃四娘不知尚善內(nèi)心的千回萬轉(zhuǎn):“我也覺得好看。走過那么多地方,也就咱們這莊里水利做得不錯。要不是小姐,如我們這樣的窮苦人家哪有良日可度?” “四娘,我沒有那么偉大。這一切也只是為了我想吃、想穿,也為了養(yǎng)大我的蒼兒和玄兒?!鄙猩莆⑽⒁恍?,不置可否。 “小姐的出發(fā)點活了一莊,這就是偉大。以前,四娘心比天高,自家破后顛沛流離,遇到夫君,再被小姐相救。流離失所的日子飽少饑多,困苦度日。有時真想一死了之,可見到秋蟬悲泣,拾了繩索打柴。我家小蓮命好,從未挨過餓受過凍,如今三餐而食,頓頓有rou,長得漂亮,我還有什么遺憾呢?” 黃四娘一腳踩到干草,順勢踢了踢,一叢嫩黃奪目:“這枯草下覆蓋著希望。草尚且堅韌偷生,人就更要進發(fā)。這兩天總想些有的沒的。尤其是聽鐘大媳婦講外面西劍流無惡不作,屠了不少村。” “哈,四娘cao心得忒多。學(xué)學(xué)三郎顧著眼前?!鄙猩戚p輕取笑道。 “嗨~他就是個馬大哈。我倆走到一起,也就他這性子容得下我。我讀了幾本書,識了幾行字,就愛亂想這些。平時莊上也沒個聽我嘮叨這些的人,所以只能委屈小姐聽聽了?!秉S四娘不好意思地抿嘴道。 “無妨。我的話少,四娘在,也能知道四時有變,家長里短。”尚善溫柔一笑。 春光明麗里,兩人越走越遠(yuǎn)。前方花開得漫爛,枝枝都帶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