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蜜桃,久久丁香花就去伊人中文字幕,无码视频国产精品一区二区不卡,黑人异族巨大巨大巨粗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名媛攻略在線閱讀 - 第4節(jié)

第4節(jié)

    果然蘇曼一噎,沒想到這姑娘竟然知道自己,還是個堂堂的留學生。蘇曼也是要面子的,許鹿言辭間夸了她,也不好再發(fā)作。說白了,混他們這行的,一怕別人有權勢,二怕別人有文化。

    這時,王金生走進來,說車備好了,蘇曼便順勢離開了。

    她出門的時候還在想,有錢去留學的大小姐,肯定不會是傅亦霆的情人,大可不必在意??稍S鹿的影子,卻深深地刻在她的腦海里。那種明明長得纖弱卻鋒芒畢露的氣質,真的是獨一無二。

    蘇曼走后不久,樓上又下來個穿著背帶褲,帶著鴨舌帽的男孩。他看起來年紀不大,瘦瘦小小的,雙手插在褲袋里,透著股機靈勁兒。

    “馮小姐,我是六爺身邊的袁寶,他請您上去?!?/br>
    許鹿心漏跳了一下,跟在這個叫袁寶的男孩后面上了樓。二樓很安靜,不似一樓有傭人在走動,整條走廊光線充足,寂靜無人。墻上掛著一幅很長的古畫,封在玻璃框里。

    許鹿聽著自己清晰的腳步聲,手心微微地出汗。

    走到最靠里的一扇木門前,袁寶輕輕叩了叩:“六爺,人帶上來了?!?/br>
    “嗯,進來吧。”門內傳出一個低沉的男聲。

    袁寶推開門,用眼神示意許鹿進去。

    許鹿屏住呼吸,從開著的那道門縫里,側身走了進去。

    屋子很寬敞明亮,有股煙草味和茶香味。地上鋪著暗紅色的地毯,靠窗的位置擺著一張巨大的紅木辦公桌,最醒目的是三臺并排的電話。

    后面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人。

    他高大的身體輪廓隱在窗外投入的淡淡光線里,翹著二郎腿,正在看放在膝上的文件。身上穿了件白色的襯衫和深藍的西裝馬甲,領口微敞,幾根頭發(fā)因疏于打理而散落于額前,渾身竟有種說不出的貴氣。

    這就是威震上海灘的傅亦霆。許鹿這些天一直在打聽他的消息,一個從前在十六鋪當小學徒的孤兒,后來拜入青幫當小混混,再到被葉三爺賞識,接管他手下的大煙生意,步步登頂。這個男人的經(jīng)歷簡直可以用傳奇來形容。

    而且所有跟他接觸過的人,大都贊不絕口。說他講義氣,重感情,有能力,硬是帶著華商在洋人的租界里闖出一片天地。

    許鹿想象過他的樣子,像幫派大佬那樣高高在上,或者身邊一排開站著兇神惡煞的保鏢,叼著煙斗??蓻]想到竟是這樣簡單干凈的模樣。

    只是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場,好似有意無意地壓著人的脊梁。

    “隨便坐。”他一只手拿筆,一只手夾著根雪茄,頭也不抬地說道。

    許鹿直直地走到角落的沙發(fā)里坐下,因為不喜歡煙草的味道,輕輕揉了揉鼻子。

    屋里很安靜,只有筆沙沙寫字的聲音。許鹿忍不住又看了那個男人一眼,不知何時,那支明明還剩大半的雪茄,已經(jīng)放進特制的煙灰缸里,熄滅了。他似乎正在簽署一份文件,握筆的姿勢很端正。

    忽然,傅亦霆抬起頭,兩個人的目光不期然地撞在一起。

    許鹿心頭一麻,先敗下陣來,匆忙地移開目光。

    “令尊近來可好?”傅亦霆合上文件,將椅子挪前了一點問道。

    “家父……尚好?!痹S鹿頓了下,說道。

    她今日不是以弱者的姿態(tài)前來求援,更不是挾恩圖報。所以如實地說出馮父的情況,可能會影響對方的判斷。她只想平等地與他進行一場對話。

    傅亦霆靜等她的下文。

    許鹿深吸了口氣,起身走到那張巨大的書桌前:“我今日來,是想跟傅先生談一筆生意的。傅先生能否給我?guī)追昼姇r間?”

    傅亦霆身體往后靠在椅背上,看著許鹿,似笑非笑地問道:“你要跟我談生意?”

    許鹿知道,自己的行為或許有點荒誕??伤硕紒砹?,總要試試才甘心,便從手袋里拿出精心準備的十頁紙張,放在桌上。

    “這是我們馮家紡織廠的資料。民國初年的時候,我們就引進了國外的機器,而且有十幾個能夠熟練cao控這些機器的工人,洋布也能織得出來。我們還有很多穩(wěn)定的貨源,與一些蠶農的關系也很好。不知有沒有機會跟您合作?”許鹿一口氣說完,然后緊張地盯著對方。

    傅亦霆隨意看了一眼那些裝訂整齊的紙,并沒有翻開。他挺佩服這個小姑娘的勇氣,要知道很多人初次見他,話都未必能說利索。

    他有點印象,馮易春當初分家的時候就分到一家經(jīng)營不善的紡織廠,這些年一直都在倒閉的邊緣。

    “不知這是令尊的意思,還是馮小姐的意思?”傅亦霆不急不慢地問道。他的目光很敏銳,透著精明世故,仿佛能一眼把人看透。以他的閱歷和資歷,撒謊并不明智。

    許鹿微微一怔,低頭道:“是我的意思?!?/br>
    其實從傅亦霆收到那封信開始,就懷疑今天的見面,是這位小姐的自作主張。因為當初馮易春幫他的時候,連姓名都沒有留,他輾轉打聽,才知道馮家的地址,怕上門打擾到人家,才寫了那封信。他知道以那位老先生的脾氣,不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不會來找他的。

    “馮小姐,令尊對我有恩,若是你們生活上遇到任何困難,我都愿意提供幫助。但生意是公事,在商言商,你這樣私下來找我,不合規(guī)矩?!备狄圉f道。

    這話說得委婉,但對方擺明了不想跟她談。

    “傅先生,其實……”許鹿還想再努力一下,畢竟馮家的紡織廠雖然一直在虧錢,但技術和質量都過硬。曾經(jīng)長期給東方和紅橋兩家百貨供應布匹,從來沒出過事。

    她要讓他相信,馮家的紡織廠有這個實力。

    傅亦霆卻打斷她:“想必你進來的時候也看見了,外面那些在排隊的人,都是通過各種私人關系想要跟我談生意的,我一概沒有見。抱歉,我不會因你或者馮先生而破例?!?/br>
    這番話已經(jīng)不留余地,許鹿昨夜在腦海中反復練習的說詞也全都吞了回去。

    她很想伸手把桌上的十頁紙拿回來,但身體僵著沒動。長這么大,她參加過大大小小許多次面試,有成功的,也有失敗的。但就算沒有選上,她也大多能過第一輪。極少她還沒切入正題,就被對方拒絕了。

    傅亦霆看著面前臉頰微微漲紅的小姑娘,知道她臉皮薄,也不想太為難她。他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支票本,龍飛鳳舞地寫下一串數(shù)字,撕下來,遞給許鹿。

    “你先拿回去應急?!?/br>
    許鹿一看,那支票上赫然寫著三千元!這位傅先生出手真大方,可她不是乞丐,更不是來祈求施舍的。

    “謝謝。這錢我不能要,打擾您了?!痹S鹿沒有接,毅然地轉身離開。

    那道厚重的紅木門關上,屬于年輕女孩淡淡的香氣也隨之飄散。

    傅亦霆拿著支票的手放下來,輕輕笑了笑。這小丫頭,還挺有骨氣的。但剛才提及馮易春時,她的表情和語氣明顯不自然,像有什么隱情。

    傅亦霆從橡木盒子里重新抽出一支雪茄,夾在手指間,把袁寶叫了進來。

    “六爺,您找我?”袁寶哈著腰,殷勤地問道。

    傅亦霆一邊化火柴點燃雪茄,一邊睨著他:“是誰自作主張,讓蘇曼留在這里過夜的?”

    袁寶立刻站直了身子,支吾地說:“是,是我……昨夜您出去應酬不在,蘇小姐身邊的助手打電話來,說她喝得爛醉如泥,鬧著不肯回自己的公寓。我想著她好歹是三爺推薦的人,怕出事,就跟金生哥去把她接了回來……我讓傭人安排她住一樓的客房,她非要上來見您……您別生氣,我以后再也不敢了?!?/br>
    剛才六爺訓斥蘇曼的聲音,他聽得一清二楚。其實六爺這人生性多疑,旁人很難獲得他的信任。他跟金生是打小跟在六爺身邊,從十六鋪的混混堆一路過來的。這么多年,六爺再有權勢,只提攜幫里昔日的兄弟,幾乎不用新人。

    想想也知道,蘇曼那種女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傅亦霆吞云吐霧,聲音很淡:“你應該分得清,什么是逢場作戲。有時也不必太客氣,免得她忘了自己的身份。”

    “是,我知道了。”袁寶點頭如搗蒜,“六爺還有什么吩咐?”

    “你派人去查一查馮家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备狄圉饍筛种福皟商?,我要知道馮家所有的事?!?/br>
    袁寶立刻麻溜地去辦,心里卻好奇起來。他們六爺向來貴人事忙,連政府官員見他都得提前打招呼。今日破天荒地見一個小丫頭也就罷了,現(xiàn)在還要查他們家的底細?這馮家到底是何方神圣?

    袁寶出去以后,傅亦霆的手碰到許鹿留在桌子上的資料,拿起來隨便翻了翻。全部是手寫的,字跡很娟秀漂亮,洋洋灑灑的十頁,最后竟然還整整齊齊地貼著一些正方形的布匹小樣。

    他摸了下,做工不比那些洋工廠的差。

    似乎有點意思。

    他瞇了瞇眼睛,翻開第一頁看了起來。

    *

    許鹿從傅公館出來,心情很糟糕。她妄想跟一位在上海灘叱咤風云的人物談生意,結果被人家三言兩語給打發(fā)了。這種挫敗感,前所未有。

    她垂頭喪氣地往前走,連身邊有一輛汽車經(jīng)過,也沒在意。

    沒想到,那輛汽車在前面停了下來。有人探出車窗,揮手叫到:“馮小姐!”

    許鹿抬頭一看,竟然是田中惠子。

    田中惠子打開車門跑下來,笑瞇瞇地拉起許鹿的手說:“真的是你!我差點沒認出來。還是凌眼尖!”

    “田中小姐這么會在這里?”許鹿詫異地問道。

    田中惠子嘆了口氣:“說來話長,我請你吃飯吧?”

    許鹿連忙擺手:“恐怕不方便,我家的下人還在外面等我。改天……”

    田中惠子卻不以為意:“這好辦,馮小姐告訴我他的姓名,我派人去通知他。實際上我也正想找你,這么巧遇見了。實不相瞞,我有件急事想請你幫忙,所以跟我走吧!”她二話不說地拉起許鹿的手臂,推她往前,直接塞進了車里面。

    凌鶴年坐在前座,依舊是一襲中式長袍,玄色的絲綢繡著繁復的暗紋,顯得莊重而文雅。他轉頭對許鹿禮貌地微笑:“馮小姐今天很漂亮?!?/br>
    雖知道他是禮節(jié)性的夸贊,許鹿還是耳根發(fā)燙,低聲說了句:“謝謝?!?/br>
    田中惠子吩咐司機開車,又跟凌鶴年商量去哪里吃午飯。

    凌鶴年問許鹿:“不知馮小姐對京津菜有沒有興趣?這附近有家小菜館味道不錯,老板跟我認識很多年了。我們可以邊吃邊談?!?/br>
    許鹿知道他在吃方面是個行家,挑的地方不會錯,但實在不好意思又讓對方破費。可她抓到空空的手袋,底氣明顯不足:“凌先生做主吧?!?/br>
    姑且先聽聽他們要幫什么忙。

    第六章

    許鹿原以為凌鶴年口中的小菜館,就是路邊的飯店,最多豪華一點??蓻]想到汽車居然開進了一座私家花園,停在古樸的洋房前面,一個穿著制服的侍應生立刻過來開門。

    這家飯店似乎是會員制和預約制,隱蔽性很高。

    侍應生帶他們三個人走到石廊下的位置就坐,這里能看到整個花園的景色,還不會被太陽曬到。

    凌鶴年負責點菜,田中惠子跟許鹿簡單說了下她的麻煩。

    田中家想在上海買棟樓開公司,但現(xiàn)在好的地段,幾乎都在各個租界公董局的手里。田中惠子去公董局交涉過幾次,那些洋人眼高于頂,不肯批。后來有人給她引薦了葉三爺,葉三爺讓她跟傅亦霆談。

    他們約好了會面的時間,但是定好的翻譯家里出了事,凌鶴年明天又要回北平,現(xiàn)在四處找不到可靠的翻譯。

    田中惠子握著許鹿的手說道:“馮小姐可不可以幫我這個忙?我可以付你每小時三十元的報酬。”

    這是筆很可觀的收入,現(xiàn)在上海普通人的工資,不過每月十幾塊錢。

    但許鹿剛在傅亦霆那里碰了壁,暫時不想再見到那個人。她猶豫著沒有開口,凌鶴年點好了菜,對許鹿說道:“我們也知道這件事有點突然,難為了馮小姐。但惠子對您的日語印象深刻,面試了幾個翻譯,都不夠滿意。請您務必再考慮一下。”

    許鹿原以為跟他們二人只是萍水相逢,不會再有交集,沒想到上海這么大,居然又一次碰見,也算是緣分。她知道田中惠子和凌鶴年的來頭都不簡單,本著多個朋友多條路的原則,開口道:“田中小姐,我以前沒參加過商業(yè)談判,經(jīng)驗方面可能不足?!?/br>
    “不要緊!反正還有幾日,你可以準備一下?!碧镏谢葑涌吹剿煽诹?,十分高興,“以你的日語水平,肯定沒問題的?!?/br>
    許鹿迫切需要錢,憑自己的能力賺錢的機會,沒有理由拒之門外。

    “那我就盡力試試吧。”

    “馮小姐愿意幫我,真是太感激了?!碧镏谢葑余嵵氐叵蛟S鹿鞠了一躬,“稍后我會把資料給你,拜托了?!?/br>
    那邊凌鶴年舉起酒杯,說道:“來,我們干了這杯,提前預祝談判成功?!?/br>
    三個人碰了杯子,相視而笑,不再談論公事。菜陸續(xù)端上來,有北京烤鴨,涮羊rou,京醬rou絲,宮保雞丁,黃燜魚翅,清湯燕窩和鹿茸三珍。每一道都是京幫的名菜,用料講究,調料豐富,有些做起來還破費工夫。

    凌鶴年介紹,京幫菜以北方的口味為基準,融合了各地的風味,還有當年宮廷流傳出來的手藝,偏咸香,跟上海偏甜的本幫菜不太一樣,他以為馮婉是地地道道的上海人,可能吃不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