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提醒托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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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魚龍混雜的京城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斗爭中又安然度過一夜。 想那齊王府對街的人家,可能從來沒有想過在自己家對面的齊王府內(nèi),今夜死去了多少人,今晚之事將帶來怎樣的變化?;蛟S對他們而言,皇帝老子吃不得好,睡不得好,跟他們沒什么大關(guān)系。他們在乎的只是明早起來干活時能不能多拿一些碎銀子。 程月棠半躺半倚在床頭,原本蒼白憔悴的臉龐經(jīng)過這兩日的修養(yǎng)已開始慢慢浮上氣血之色,白里透紅,玉脂若雪,再配上那精致的五官,只怕任誰瞧見這病美人只怕也會忍不住暗暗驚嘆吧。 “你覺得有幾分把握?” 楊季修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仍舊只披著一件袍子,手里還端著剛才在院子里尚未喝完的春茶。 程月棠眉眼輕舒,反問到,“你覺得呢?” 楊季修聞言只是搖頭,臉上露出疑慮之色,“我也不知?!?/br> 程月棠示意楊季修給自己倒杯茶,“楊越遙的手下若是那么容易被收買,楊越遙豈不是早就身敗名裂了?” “那倒是,不過從今晚的情形來看,那人看上去也算是個聰明人?!?/br> 楊季修拉了拉身上的袍子,復(fù)又坐回到了椅子上,神色已經(jīng)恢復(fù)了淡然,眸子里閃耀著些許光芒。 以楊越遙的性格,朝堂爭論的事他若能善罷甘休,只怕楊季修反而會覺得奇怪。今晚之事他也早就有所預(yù)料,畢竟在京城中與之爭斗已久,這些端倪還是能看出來的。 只是收買暗影頭領(lǐng)一事頗玄,因為這些暗影都是楊越遙身邊的死士。上次在驛館之中,這些死士可是沒有一個活著逃出來,可想而知對楊越遙的忠心。 程月棠言道,越是如此,便越要嘗試。如果能收買到一兩個楊越遙身邊的心腹,以后做事會省去許多麻煩。如果不能,那也只是暫且放他一條生路。他體內(nèi)的集秀散可是程月棠自己配制的,解藥也只有她才有。 楊季修當(dāng)然也知道收買楊越遙身邊心腹的作用,思慮一番之后便答應(yīng)了。從今晚的情形來看,那暗影頭領(lǐng)似乎并不像是死士。為了保命根本沒有多想,連自己帶來的手下也未曾多看一眼便急急逃走了。 “是不是聰明人那也要等七日之后才能見分曉,那時你已經(jīng)在趕往賀州的路上?!?/br> 程月棠看了楊季修一眼,清眸之中閃過一絲擔(dān)憂,但卻瞬間即逝,臉上仍是一如往常的平靜,看不出其心底在想些什么。 “我這一走,只怕楊越遙在京城之中會更加肆無忌憚,我實在不放心你。”楊季修看著程月棠的眸子,頓了頓,接著道,“你爹爹雖然位高權(quán)重,但終究不是皇室,皇兄疑心太重,我擔(dān)心楊越遙會以此來對付你?!?/br> 楊越遙至今還不知道偷襲驛館之夜究竟是誰壞了自己的事,故此對程月棠也僅僅停留于她在燈會之時破壞自己的計劃。可一旦楊越遙知道了驛館那晚所發(fā)生的事,知道了出手相助托索而導(dǎo)致自己計劃失敗的是程月棠,只怕他會更加緊迫想要將程月棠弄到手。 程景況再是位高權(quán)重,但畢竟是外姓。而今老皇帝年事已高,許多大事都不得不交給太子和楊越遙。太子文弱,不堪重負,而楊越遙卻是處心積慮想要入住東宮。一旦老皇帝對程景況的疑心達到了臨界點,楊越遙輕而易舉就能將程景況拉進自己的陣營。 到那時,楊越遙借此入主東宮,一手攬得美人,一手擁抱天下。 而且楊季修隨軍出征,遠在烏蘇,就算他有翻天覆地之能,只要等楊越遙在京城之中布置妥當(dāng),一切塵埃落定,楊季修也只怕無力回天。 程月棠經(jīng)過前世,自知楊越遙的陰謀詭計,人面獸心。 對于楊季修的擔(dān)憂,程月棠心中多少還是有一絲觸動,聞言笑道,“不外乎糊弄皇帝陛下罷了,他楊越遙會的,我程月棠也會?!?/br> 楊季修見程月棠說的輕松,似乎早有打算,不由問到,“你的意思是?” 誰料程月棠聞言對他做了個鬼臉,“不告訴你?!?/br> “那好吧,既然你有準備,那我也就放心了。” 楊季修知道程月棠身上傷口剛剛愈合,此時需要多加休息,聞言也不再追問,只讓程月棠好生休息。 今晚夜襲齊王府,楊越遙再度碰了一鼻子灰,楊季修思索著楊越遙應(yīng)當(dāng)會適時收手,不然把這件事鬧大了,他楊越遙也脫不了干系。畢竟驛館被襲那晚,他可是得到過消息,到時在皇帝面前,大家各執(zhí)一詞,以皇帝的個性,定然兩不相幫。 第二日,楊季修一大早便出府去了。 京城周邊的駐軍已經(jīng)調(diào)來,楊季修需要和何守業(yè)好生整合一番。這些屯甲兵,常年駐守國內(nèi)城池,基本沒上過什么戰(zhàn)場,武器裝備都屬下乘,兵部急撥一應(yīng)物資用以充實軍力。 程景況自知此戰(zhàn)意義重大,在每一個細節(jié)問題上都力求做到最好,就連何守業(yè)和楊季修商量好的沿途征糧也過問了一番才緩緩點頭。 因為驛館被襲,驛館內(nèi)的來使早已被轉(zhuǎn)移到了太常寺,托索每天見太常寺里來往之人絡(luò)繹不絕,而出兵的消息卻一直沒傳來,心中不由得有些擔(dān)憂。 他知道洛坎的實力,要擋住卡哈爾自是不成問題。他擔(dān)心的是卡哈爾傾力強攻,不考慮戰(zhàn)后重建的問題,那樣的話,洛坎恐怕危矣。 只是他身為外使,宋明如何調(diào)兵遣將乃是宋明自家的事,他無法干預(yù)。 托索正在房中踱步,卻不料楊季修和何守業(yè)突然來訪。 “齊王爺,何將軍?” 托索正苦惱沒地方打聽出兵情況,不料這兩人卻自己上門來了。 “大將軍在這太常寺可還住得習(xí)慣?” 楊季修笑問道。 那晚在驛館之中他可是親眼所見匪徒兇悍,饒是托索身經(jīng)百戰(zhàn),那晚也在驛館內(nèi)被連砍數(shù)刀,雖說都是些小傷,但托索面子上卻有些掛不住,不然也不會連夜拉著楊季修進宮。 托索見楊季修一臉笑容,不由問到,“不知貴國援軍一事可有確切消息?” 聞言,何守業(yè)拱手道,“托索將軍請放心,我宋明大軍已集結(jié)完畢,不日便可出兵。請大將軍再稍候兩日?!?/br> 托索聞言,心中石頭總算落了地,急忙對著二人拱手感激,“貴國援手之情,我烏蘇上下定永記于心!” 楊季修聞言,嘴角不由得微微上翹,嘆道,“大將軍啊,貴國上下是否銘感五內(nèi)我不知道,但這卡哈爾王子定然是不會這般了?!?/br> 托索聞言一怔,臉上神色劇變,“哼!叛國篡位之徒,乃我烏蘇之恥!” 見狀,楊季修急忙上前問到,“大將軍可知這卡哈爾是否有外援?不然以他一人之力怎可在烏蘇掀起如此大戰(zhàn)?” 托索不知楊季修話里的意思,聞言兩道濃眉緊皺,臉上露出不解之色,“齊王的意思是?” 這時,何守業(yè)低聲問到,“大將軍,卡哈爾的實力你應(yīng)當(dāng)清楚,你覺得他一個人能掀起如此大戰(zhàn)嗎?” 聞言,托索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兩人是來摸底細的。 拖死細想了一番,緩緩道,“卡哈爾是老王的嫡子,在烏蘇一向勢大,手中又握有兩境兵權(quán),在國內(nèi)幾乎無人能擋?!?/br> 楊季修見他這話說了當(dāng)沒說,不由得皺眉道,“難道你就沒聽到過其他什么的消息嗎?” 托索聞言怔怔的看著楊季修,并不明白他的意思。 楊季修嘆道,“大將軍,你細想,二王子洛坎剛通知你國內(nèi)劇變,那驛館便遭到襲擊,你覺得這是巧合嗎?” “王爺?shù)囊馑际强ü栐谫F國內(nèi)有外援?” 托索聞言一震,忙問道。 楊季修和何守業(yè)都沒有說話,顯然是默認了。 托索見狀虎軀一震,這才明白過來楊季修為什么要打聽卡哈爾的底細。 烏蘇與宋明結(jié)怨已久,若不是如今在為的老王在十年前對宋明俯首,只怕到如今兩國仍在交戰(zhàn)。 宋明也不想滅了烏蘇,因為蠻夷之地,當(dāng)讓蠻夷自己治理。這一點,宋明在南蠻身上就有過試驗。 而烏蘇卻以為宋明并不敢舉國來戰(zhàn),所以烏蘇國內(nèi)一直有反對老王的聲音。而老王也明旨御召的過天下,誰再言戰(zhàn),便是烏蘇之?dāng)?。因此,在烏蘇國內(nèi),勾結(jié)宋明,意圖開戰(zhàn),乃是死罪,不論是誰,但凡揚言或挑起戰(zhàn)端,那都是必死無疑。 托索到如今才明白卡哈爾為何要幽禁老王,挑起內(nèi)戰(zhàn)了,原來是是這樣。 如果他們不能找到卡哈爾在宋明的外援,那對烏蘇來說只是掃除了一個反對老王國政的人。但對宋明來說卻遠遠不夠,因為這個隱藏在宋明內(nèi)部的jian細隨時都有可能挑起兩國戰(zhàn)火。 只是托索又有些不明白了,那就是既然是宋明自己的事,為什么要來問他呢? 想著,托索抬眼看向楊季修,剛想開口,卻不料楊季修率先道,“我知道大將軍的疑惑。本王心中早有懷疑,只是沒有確鑿證據(jù)。此番出兵烏蘇,若能幫洛坎王子收復(fù)失地,肅清逆賊,還望大將軍能讓洛坎王子留卡哈爾一條性命。” 托索聞言恍然,拱手道,“王爺請放心,既是如此,末將斷不能讓卡哈爾這逆賊安然死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