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最后商議
書迷正在閱讀:八零之爆嬌軍寵、九零年學(xué)霸網(wǎng)紅、路人男主[快穿]、巔峰外賣、顧醫(yī)生,你閉嘴、竊命者[快穿]、王爺種了一盆花、我有特殊的宅斗技巧、你嘗起來特別甜、重生八零小娘子
金州消息終是傳到了楊季修手中,在得知金州一切就緒之后,楊季修立刻將消息告訴給了程月棠。 京城酒肆。 “唐英選擇封地的事,你怎么看?”程月棠知道月底便是唐英的生日,到時老皇帝定然會賞賜唐英封地。 楊季修聞言冷笑了一聲,“這皇族之中最不讓人省心的便是太子和唐英,這可倒好,兩個都是皇兄眼皮子低下的人,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br> 程月棠知道他在說唐英與常青山之事,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之色,“唐英與常青山之事其實也不過是人之常情,情到深處自然會做出糊涂事?!?/br> 程月棠在背后可以理解唐英,因為她當(dāng)年也是這般經(jīng)歷,自然明白熱戀之中的人最容易喪失理智。而且古來既有,也不是當(dāng)世才發(fā)生。 只是在唐英面前她不能如此,因為她知道,她越是縱容,以唐英的性子只怕越會難以收拾。所以當(dāng)初在得知唐英要與常青山私奔之事才會果決行事,將唐英送回京城。 楊季修看了程月棠一眼冷坑道,“人之常情?如此糊涂愚蠢之人居然還有常情?倒也是奇了怪了。” 楊季修平日里都是一副文質(zhì)彬彬的樣子,但今日卻破天荒的說了一句粗俗之語,饒是程月棠也不由得一愣。 不過從這也可以看出楊季修心里當(dāng)真是怒不可遏。 身為皇族,楊季修自小心中便有國家意識,所以當(dāng)他看見太子和唐英如此損己利人,不為大局考慮之時才會顯得如此惱怒。宋明如今的形式已然不允許再有更大內(nèi)亂,不然到時強(qiáng)鄰來犯,如何退敵? “你也不必如此動怒,這件事不是已經(jīng)過去了嗎?難道你就當(dāng)真沒想過唐英選擇哪塊封地合適?” 程月棠說著,饒有意味的看著楊季修。 楊季修見一語中的,當(dāng)即也不再多言,只冷冷道,“安州?!?/br> “安州?” 程月棠聞言皺眉,臉上滿是不解之色,不過只是一瞬,便恍然道,“安州地處東北,偏于一隅,東面靠海,西面深山,幾百年沒發(fā)生過戰(zhàn)事。而且與東涼隔海相望,當(dāng)真是個好地方。” 楊季修接著她的話道,“最重要的是安州乃是皇兄當(dāng)年的封地,唐英此番提出,皇兄必定高興已極,不會有任何猜疑?!?/br> 程月棠見他還是十分在意唐英,心中不由高興起來。畢竟老皇帝病危之時,只有長公主一人在旁。能與唐英保持好關(guān)系那當(dāng)然是再好不過。 不過楊季修卻沒想這許多,他心中只是擔(dān)心唐英,擔(dān)心太子,生怕他們一步踏錯惹來無窮麻煩。 聞言,程月棠笑著道,“看你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卻不料如此為唐英著想。我想若是她知道此事,一定會對你這個小叔叔感激不盡?!?/br> 話音剛落,楊季修便擺手道,“此乃最后一事,能為她做的,不過如此。” 說著,楊季修便將話題轉(zhuǎn)移到了金州之事上來。 “翠微谷的事已經(jīng)打聽清楚,便在南境西嶺山山脈之中,只要晏楚稍施手段,便能進(jìn)入?!?/br> “楊越遙和單婉婉還沒有動靜嗎?” 程月棠還是有些擔(dān)心這兩人,他們一反常態(tài)沒有出手干擾,讓程月棠很是疑惑。 楊季修皺眉道,“楊越遙倒也罷了,這單婉婉如此安靜,定然有鬼?!?/br> 說著,楊季修召來影衛(wèi),吩咐道,“你即刻去探一探單婉婉的虛實?!?/br> “你想故計重施?”程月棠見狀問到。 “若不如此,只怕我們很難從中找到單婉婉其他破綻。”楊季修若有所思的回答到。 “既然如此,何不直接把事情鬧大?” 程月棠好整以暇的說到,似乎在說一件很平常很普通的事,根本沒有多想。 而楊季修聞言卻是一愣,“你的意思是先將他們一軍?” “單婉婉的那些勢力在得見御香樓被拔之后定然隱藏得更深,想要徹底拔除,你有把握嗎?” 程月棠并不擔(dān)心楊季修的能力,而是擔(dān)心一旦單婉婉徹底切斷他們的線索,要想再將她連根拔起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最為關(guān)鍵的是單婉婉可能與當(dāng)年在金州發(fā)動叛亂的單其論有關(guān),如此大事只要證實上報給老皇帝得知,那之后的事便自然由老皇帝去處理了。 所以當(dāng)前程月棠不僅想要進(jìn)入翠微谷,而且還需要弄清楚單婉婉究竟是不是單其論后人。 光憑猜測,只能讓老皇帝起疑,程月棠需要的是證據(jù),證據(jù)才是能讓老皇帝龍顏大怒的關(guān)鍵。 “我若做不到,不是還有晏楚嗎?” 楊季修了然一笑,反問到。 他知道程月棠在擔(dān)心單婉婉會棄卒保車,所以并為覺得程月棠在懷疑自己的能力。 相比而言,晏楚若能大動干戈去清除單婉婉的勢力,對于程月棠來說也并不是就是一件壞事。 楊季修知道,程月棠擔(dān)心晏楚一旦如此,若是找不到有力的證據(jù),只怕很難過老皇帝這一關(guān),而連帶之下程景況也會受到牽連。 但是,晏楚在金州鎮(zhèn)守多年,他如何不知金州有那些人可疑?只要指揮得當(dāng),挖出一兩個當(dāng)年的逆黨,那對于單婉婉和楊越遙來說將會是重大打擊。 “沒有將令,晏楚不會動。此時,只怕還不到那個時候。” 程月棠心中還是沒辦法將父親牽扯進(jìn)來,因為此事本來就是兵行險招。 程景況縱然知道單婉婉與當(dāng)年的逆黨有關(guān),只怕也會選擇明哲保身,讓程月棠抽身出來不要深陷其中,以免被老皇帝猜疑。 而程月棠如何會放過此等良機(jī)? 矛盾之下,程月棠只能選擇先將此事藏下來,待到合適的機(jī)會再與父親商議,到時施予雷霆一擊。 楊季修心中也明白程月棠所想,聞言道,“我先下金州去看看情況,具體細(xì)節(jié)等我回京時再作商議?!?/br> 程月棠聞聲點頭,“如此甚好,有你去,我也放心。” “你說什么?” “我……我說我放心啊……” 程月棠看著楊季修那微微上揚(yáng)的劍眉便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見狀,程月棠不由得心中一甜,臉上浮出一抹紅暈,“你這人好生無趣?!?/br> “我無趣?程大小姐說這話,楊某可就不明白了。楊某怎么就無趣了?” “你……” 程月棠被他激得說不話來,只得嘟著小嘴“哼”了一聲然后轉(zhuǎn)過身去,以表示不滿。 “好啦,好啦,不與你玩笑了?!?/br> 楊季修見她一張修煉通紅,心中已是極為高興,急忙擺手。 程月棠聞言這才緩緩轉(zhuǎn)過身來。 “京城之中形勢多變,我離京之后你可要好生照顧自己?!?/br> 說著,楊季修拿出一方手帕交到程月棠手里,“這是當(dāng)初你送我的,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但凡有事你便差人拿著手帕去齊王府,自會有人幫你料理?!?/br> 程月棠一雙柔弱無骨的玉手被楊季修捏在手里,感受著楊季修手心傳來的溫度,不由心神一陣恍惚。 “你此次南下也要多加小心……” 程月棠從未與楊季修說過體己話,此時不由自主脫口而出反而顯得有些不適應(yīng)。 不料楊季修聞言只是淡淡一笑,“這偌大京城我還能在其中如魚得水,那小小金州,楊某還未曾放在眼里?!?/br> “你這人就是如此……” “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安然回來,然后……” “然后什么?” 程月棠見他忽的停住,不由疑惑道。 不料楊季修神色忽的一變,臉上浮現(xiàn)一抹詭異的笑意,“然后到秦國公府提親?!?/br> 程月棠聞言一怔,而后臉上紅暈在線,狀若曇花,嬌羞無比。 只是還不等她說話,楊季修便起身離開了酒肆。 程月棠抬眼看去,只見得一個熟悉的背影逐漸遠(yuǎn)去,還有手中殘留的淡淡余溫。似乎在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然依賴上了這個人。 京城恢復(fù)了以往的嘈雜,街上熙來人往很快便將那背影淹沒,剩下的,只是數(shù)不盡的陌生人的臉。 程月棠忽的有些惆悵,但卻不知為何,只覺心情一下子變得有些不知所措,茫茫然全是空白,目之所見盡是荒蕪。 但饒是如此,程月棠還是強(qiáng)打著十二分精神細(xì)細(xì)思考了一番當(dāng)前形勢。 若能從金州之事之中找到單婉婉與單其論有舊,那便可以從側(cè)面打擊楊越遙。雖不一定能致命,但至少也能讓他重傷。 想到這里,程月棠嘴角不由微微上翹,臉上惆悵一掃而光,轉(zhuǎn)而換上一片燦然。 剛回到府中,便得知唐英已等候多時。 程月棠聞聲心中不由得一笑,剛剛才談完她的事,沒想到她這就來了。 “月棠姐!你去哪兒了?我等你半天啦!” 唐英遠(yuǎn)遠(yuǎn)便看到程月棠,急忙又蹦又跳的喊到。 走到近前,程月棠玉手輕點唐英額頭,“你這妮子,都快破瓜成年了還如此頑皮?!?/br> 唐英挽著程月棠手笑盈盈的道,“這不是還沒有成年嘛……” 兩人坐下,唐英立時便問到,“月棠姐,我的封地一事……” 看得出來,唐英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是自己的事,卻總是來麻煩程月棠。 程月棠聞言笑道,“此事我已與你小叔商議過了,月底生日宴上你便向皇上索要安州即可?!?/br> “安州?那是什么地方?” “安得天下寒士盡歡顏的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