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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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rèn)真想來,并非是從這次開始的,從初次圍堵到現(xiàn)在,那些人的每一次追捕,似乎都會自己的了解更深一層。 只是以前他對于這些輕而易舉就能解決的小角色們不放在眼內(nèi),若非此次吃了虧,怕是他一時仍想不到這處。 他在這里接觸的人不多,相熟的更是寥寥無幾,且每一次對于前來挑事的家伙們都是轉(zhuǎn)瞬解決,從不多說廢話,那么……那些人究竟是從哪里知道自己的情況的。 一次又一次的…… 就像是有人在他們身后指點一般。 意識到不妥的明堂開始細(xì)細(xì)回憶起那些曾經(jīng)被自己不經(jīng)意忽略的種種細(xì)節(jié),他的記性極好,約莫一盞茶的功夫,便已理出了一些頭緒,正在此時,忽聽得陣陣腳步聲傳來,聽起來,來者還并不止一個。 明堂從水中站起身來,冷笑一聲,等著來人進(jìn)門。 腳步聲越近,明堂卻忽的有種奇怪的感覺,怎么感覺這股靈力波動…… 當(dāng)腳步聲終于停下,來人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時,“似曾相識”這四個字已被明堂拋去了爪哇國,臉上難得的出現(xiàn)了一絲錯愕,微瞪著臉看著眼前的人影。“你……” 話才起了個頭,余光便瞥見對方身后還有其他人在,隨意一瞥,又是一愣——竟又是熟人。 景黎兩人走在乾溪仙子身后,故而并未瞧見明堂初時的驚愕,這會見對方站在藥池中,目光帶著些許怔然的望過來,目光一轉(zhuǎn),首先去看了后者頭頂?shù)难獥l——雖然沒有全滿,但也有百分之八十的血量,相比于被帶走前的半血,顯然已經(jīng)好了許多,且現(xiàn)在還在持續(xù)穩(wěn)定的回復(fù)中。 “你們怎么會……” 明堂顯然對于眼前的三人組合有些接受不能,下意識的看了眼最前面的人,不出意外的又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隨即轉(zhuǎn)移了視線,看向一邊,那個劍修直接忽略,三個目標(biāo)就只剩下一個,“你們怎么過來了?” 考慮到明堂暈的太早,不清楚后續(xù),景黎便幫著解釋了一下,伸手指指前面,“是乾溪仙子救了你,也是她帶你回來療傷的?!庇种噶酥缸约?,“我和師兄有些擔(dān)心,便跟過來看看。” 其實在看見來人是誰的時候,明堂便已經(jīng)將心底的敵意去了,此時聽見景黎解釋,便應(yīng)了一聲,頓了頓,又道,“我已無礙了?!?/br> ……從血條上看出來了。 景黎點了點頭,也就沒再多問。 屋里很快就雖然景黎的沉默而變得安靜,氣氛略有些古怪。 乾溪仙子一直是那般性子,從她臉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緒來,明明是她出手救了明堂,還將人帶回,等人醒了,卻又一言不發(fā)——好吧,她本來也不是喜歡多言的人。 至于明堂,不知道是否是景黎的錯覺,總覺得明堂在面對乾溪仙子時,態(tài)度有些古怪,甚至有意避開與對方的視線交匯。 景黎茫然的轉(zhuǎn)過頭,蒼麒微微挑眉——那兩人間的糾葛,他自是無從得知。 安靜的環(huán)境下,只要出現(xiàn)一聲動靜,哪怕很輕微,都會被無限放大,更遑論在場的全是修煉之人,感官更是遠(yuǎn)勝常人多矣。 動靜來源于蒼麒身上的傳訊符,是辰砂傳來的。 傳訊極為簡練,只得數(shù)字,卻足以叫師兄弟二人色變—— 宗門出事,速歸! 第二百五十七章 辰砂的傳訊極為倉促,草草的扔下這一句讓人驚駭?shù)脑拰嵲谑亲屓颂嵝牡跄憽?/br> 景黎兩人沒有絲毫的猶豫,與明堂他們匆匆告別跳上靈舟一路往九華宗疾馳而去。 辰砂突然傳來這樣一個叫人措手不及的晴天霹靂,隨后便再也聯(lián)系不上,不止是他,就連傳給明玄的傳訊都如石沉大海,也沒有收到一丁點的回應(yīng);景黎猶不死心的將一眾熟人都找了個遍,可無論是商陸還是山奈施思,甚至連南星那頭都沒有聯(lián)系上。 心中本就覺得不妙,這許多人又全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沒有一個聯(lián)系的上,景黎心中愈發(fā)焦躁起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才能讓辰砂這般火急火燎的傳訊過來,連明玄都聯(lián)系不上。 ——總不至于是魔族大軍直接打上山去了。 這個念頭才在腦中閃過,景黎自己就不由嗤笑起來,若是魔族真?zhèn)€這么大張旗鼓的去了,那消息也早就傳遍了…… 沒笑一秒又覺出不對來,魔族一直幺蛾子不斷,就算沒有大舉進(jìn)攻,卻也不見得會做出什么好事——仔細(xì)想來九華宗也沒什么大仇家,要是真出了事,怎么想著鍋也是出在魔族身上。 各種想法不斷在腦海中翻騰,景黎再坐不住,站起身就沖回了內(nèi)艙,找屋里的那兩個階下囚去逼問情況……… …… 蒼麒獨自一人佇立于甲板之上,目光無焦距的落在前處,被冷風(fēng)吹鼓著的衣袂與長發(fā)翻騰,向來溫和的臉上,難得的陰沉。 與景黎的一無所知不同,他上輩子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次九華宗的出事,這輩子雖然有許多事都已經(jīng)被改變,卻也有許多不曾改變,就像是魔族的野心。 但相比上輩子的措手不及,這輩子宗主與師尊他們早就洞察了魔族的野心,且也一直在暗中瓦解著魔族的力量,他本以為能夠趕在悲劇再次上演之前阻止,卻沒想到…… 不對,先不提魔族大軍若是真的挺進(jìn)九華宗是不可能像屠殺那些小門派那般輕易得手,且不走漏消息的;這一回除了明靜不在宗門內(nèi),其他的峰主與長老包括掌門在內(nèi),都不曾出門,又有諸多前車之鑒在前,便是閉關(guān),也不可能全部同時進(jìn)行,總會留下一兩個來。 再加上魔族一連串的作為,宗主他們早有防備,魔族真的有可能這么輕易就……得手么? 乾溪山—— 在景黎兩人匆匆離去之后,屋里很快又重新安靜下來,氣氛卻比被打破前更加古怪起來。 明堂垂眼在池水里站了片刻,到底還是開了口,只是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對方截過了話頭,讓那些未及出口的話,永遠(yuǎn)沒了見得天日的機(jī)會。 乾溪仙子從來就不是扭捏的性子,她既靜待了片刻也不見明堂坦白,自然也不會再平白浪費時間。 對方不說,那便由她來問。 真論起來,乾溪仙子的問題真的不多,加起來也就兩個,但作為被提問人的明堂,卻著實傷了腦筋。 乾溪仙子的第一個問題并不復(fù)雜,甚至可以稱得上簡單,因為整個問題它就短短兩個字—— “為何?” 乍聽之下沒頭沒腦的問題,卻叫明堂繃緊了背脊。 他自然是知道對方所指,卻著實不知該如何作答,半晌,才輕嘆了一聲。 “若非如此,難道還真眼睜睜看著你去虛無法天?” 乾溪仙子安靜了一瞬,才淡淡道,“我自有分寸。” 哪怕知道對方從來都是這般性子,但這會聽得這五個字,明堂實在是忍不得了,當(dāng)即冷哼了一聲,“你有沒有分寸我是不知道,但那星軌總是做不得假的,你既有分寸,為何不去沉星池一探?!?/br> 乾溪仙子不答。 明堂看她這般模樣,惱怒、擔(dān)憂、懊悔數(shù)種情緒皆盡涌上,他自然是知道自己在對方慣常飲的丹楓白露里加了千日醉不妥,可再不妥,也總好過讓對方去虛無法天枉送性命。 就算再給他一次機(jī)會,他也還是會這么做。 “我知你素來有主意,可在這件事上,莫說是我,便是斗……”意識到失言之后,明堂很快改口,“他們,也不會放任你如此行事。” 相比其他人的作風(fēng),他還算是委婉的了,只是讓對方醉了千日罷了…… “……那些人為何要抓你?” 乾溪仙子顯然不想再上一個問題上多談,故而直接拋出了第二個問題。 聽起來就一個問題,但要回答起來,少不得要解釋自己為何會出現(xiàn)在此間。 和上一個問題不同,這個倒是沒那么多瓜葛在內(nèi),只是說起來有些丟臉罷了。 明堂不甚自在的干咳了一聲,沒敢正眼看對面的人,“那日,待你飲下千日醉后,我便想去將那幾個蠹蟲給解決了,誰知才出得殿門,就被一幫人給埋伏了……”刻意含糊掉了中間的細(xì)節(jié),直接挑到了結(jié)果,“我見情況不妙,索性跳進(jìn)了一線天,沒想到,待我醒過來,已經(jīng)身在下界了?!?/br> 注意到對方的目光看過來,似是猜到對方所想,明堂無奈的搖頭,嘆道,“仙界之下,三千小世界。我只知道這一千年,輪到你當(dāng)值巡檢,卻不曾料想到會有你分神在此界?!?/br> “而且……”憶及當(dāng)日的細(xì)節(jié),明堂微微擰起眉道,“那些人不知從何處弄到了焚星石,還特意尋了華清池水來淬煉,我被傷及星魂,落入此間,被迫變回本體,著實虛弱,自也無法同你們聯(lián)系。” 不然要是早知道這里有熟人,他早就過來了,哪里還會窩囊的被區(qū)區(qū)幾個金丹、筑基的小賊欺辱,若非當(dāng)時景黎正好路過,估計自己現(xiàn)在也沒法站在這里了。 又正色道,“那些人連焚星石都拿出來了,你萬不可掉以輕心?!?/br> 乾溪仙子微微頷首,又道,“今日的那些人,也是因此而起?” “雖不能肯定,卻也有七八分?!?/br> 明堂扯了扯嘴角,“我自到此界,除了初時重傷未愈,不得以本體行走,之后再沒顯露分毫,卻不知道那些人又是從哪里打聽到我的消息。” 末了,忍不住嗤笑一聲,“他們總不能從死人嘴里問話?!?/br> 那就只能是從別人口中知道的——這一界他初次到來,根本就不存在相識之人,而見過自己本體的那三個人,卻都死在了景黎劍下。 回憶起當(dāng)時的情景,嘴角便不自覺的翹了翹,微微的帶出了一些弧度來。 乾溪仙子看在看內(nèi),冷不丁道,“你是如何恢復(fù)的?” 既是被焚星石所傷,想要徹底恢復(fù)沒那么容易,不然他現(xiàn)在也不會泡在藥池里了,但雖不曾完全恢復(fù),但至少也回復(fù)了四五成,而想要做到這一步,以明堂當(dāng)時的傷勢來看,想憑一己之力辦到,根本不可能,必是有人相助。 “啊,那白毛正好路過,幫了我一把?!?/br> 沒正經(jīng)的喊別人的名字,但從這略帶輕快的語氣不難聽出他對對方的感觀。 “你告訴他,你的名字?” “是?!泵魈么蟠蠓椒降某姓J(rèn)了,隨即又搖頭笑道,“不過他怕是沒想到那一層,先時又見過我本體,估計到現(xiàn)在,都還只拿我當(dāng)個妖修?!?/br> 明堂,即為天宮,青龍七宿行五。 乾溪仙子對于同伴的交友并不甚在意,只是思及景黎的特殊之處,到底還是提了一句,“我探測不出此人來歷?!?/br> 明堂一愣,隨即蹙眉道,“我此前并未見過他?!?/br> 這個此前,指的是在仙界。 這一點,乾溪仙子亦有所感。 “……許是有什么因果在內(nèi)也未可知?!?/br> 既是猜不透,明堂也沒再多費心力去探究,左右景黎也不會對自己不利,管他是什么來歷。 又因同伴突然提出,拿不準(zhǔn)其心思,故而有意強調(diào)道,“他幫過我?!?/br> 乾溪仙子掃了他一眼,語氣平淡,“這是你的事。” 言下之意,便是與她無關(guān),不會插手。 明堂放下心來,才有了心思注意其他。 之前看見熟人太過驚訝,這會才注意到對方的修為是合體初期,不由奇道,“你在此界待了多久?” 乾溪仙子頓了頓,似是在思索,才答道,“不足三百載?!?/br> 明堂愈發(fā)奇怪,“不足三百栽就已合體,你修煉的速度倒快。” 就算有本尊存在,亢宿的這具分神體也成長的太快了些。 “我尋得一方千年寒潭?!?/br> 明堂眼中立時閃過一絲了然,“難怪?!?/br> 知道以自己如今的情況怕是要在這一界待上好一陣,便順便問問對方這一界的情況,既已在此間近三百年,肯定都將情況摸清了。